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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想跟你们俩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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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傅绍燊可恨确实,但这样做真的有点不厚道。

    “那好,你就端着你高贵风尚的人道过一辈子,而你的儿子今后只能认别的女人当妈妈,如果你能忍受,我也不介意。”

    牧然不进反退,有的时候某些女人就是爱犯傻,只有男人欺上头,才知道后悔哭鼻子,而最先开始不学会保护自己,适时反击。

    秦又傻笑,有一丝反悔,“行,我没能耐,廖小姐说怎办就怎办。”

    牧然呛声,“确定了?”

    “恩!”

    倒了一杯热水给自己,她掩盖住面上觉得的不妥。

    驱车回来的路上,一向精神抖擞的傅白白竟意外的老实趴着,连摆弄他心爱的变形金刚都是情趣乏乏。

    通过车里的前视镜,她问,“白白,怎么了?”

    傅白白低头,紧紧攥着变形金刚摇头,小声细语,“秦妈妈,我没事。”

    可他的表现俨然是有心事,而且还很重很重,不知是不是刚才她和牧然的谈话被他听到了。

    “白白,你有事就和妈咪说嘛,这样我也可以帮你解决啊,闷在心里会憋出病的。”

    她温柔开口,也是好奇他这是怎么了。

    酝酿许久的傅白白磨着牙,

    “秦妈妈,你是不是要和傅先生离婚啊!”

    “我听牧然阿姨说,你们是要分开的。”

    果然,尽管她刻意避讳,还是逃不了一丝不苟的傅白白的眼睛。

    这也是她早就想到的事情,虽说她已经和秦万贯说了马上给姜一媛骨髓配置,傅绍燊真正离婚的原因又是为此,但就在他为了让她离婚才松口公布白白的真实身份这件事上,彻底触及她的底线。

    与其奋身维系这场苟延残喘的婚姻,不如她放手,彼此都留一些缝隙,傅绍燊说的对,离了婚对他们俩谁都好。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骨节处泛白,但是她还是无奈,苦笑,

    “白白,是妈咪不对,最开始,妈妈就不应该开始这场没有结果的追逐,这样你也不会陷入两难之中。”

    “妈咪问你,如果我和你爹地离婚,你跟我,还是他。”

    “我想跟你们俩都在一起!”

    傅白白窝着大眼睛,泛红,小声囔囔。

    都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傅绍燊不爱她,一旦姜一媛手术成功,到时候还是要离婚,她之所以力争白白的抚养权,也是怕那个时候,有别人存在,他会不幸福。

    与其当时沉沦痛苦,不如现在来的干脆。

    但这样对一个疼爱缺缺三岁的孩子来说,确实残忍。

    沉默不再说话,这是两个无能的大人,折射给孩子最大的伤痛。

    如果她真的能夺得白白的抚养权,今后一定会付出千倍百倍的心血来宠爱他,不为别的,只为填补那三年的空缺。

    傅靖天驱车到达秦氏集团,却被告知他们家老板已经出国了。

    吃了闭门羹的老爷子很不开心,怎么就这么巧呢,恰逢他来,就出去了,是不是不想见他,才编出这么个破借口。

    秦万贯真小气,就因为上次他在宴会上骂了他,怀恨在心。

    老爷子前脚欲要上车,后脚一辆炫酷骚包的劳斯莱斯进来,牛哄哄的车牌号……北1818,他熟识。

    车上的主人瞧见他硬朗立定的身影,久久不下车,只为等他先走。

    可傅靖天却不嫌烦地走过去,敲开那深灰网格下的车窗玻璃,被他敲烦了,‘唰唰’车窗才降下来。

    傅靖天趴着身子探进去,笑得诡异,“我的好孙儿,你也是来见秦万贯那老狗的吧,告诉你,他已经出国了。”

    带着黑超墨镜的傅靖天慢慢转过头,面部有些僵硬和几不可微的紧张,显然是也没料到秦老狗不在。

    “看来他也不信任你啊,这事都没告诉你!”

    傅靖天幸灾乐祸,吹着口哨,对上车镜子,花哨地打理斑白的鬓角碎发,对面人却是呼吸凝重。

    此时此刻,从大厦里出来一个高拔步履生风的黑衣人……阿木。

    阿木谦谦有礼,规矩有序,走到他们面前,

    “傅老爷子,傅先生,我是秦老板委派来通知你们的。”

    “受我家小姐之托,我家老板决定无条件提前给姜一媛小姐提出骨髓配置,人命关天,我家老板说,他就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举手之劳,至于钱的事,和我家小姐交谈就可以了。”

    阿木说完话,意思地拱了下身,走开。

    “这意思,就是不用你们离婚了,那个阴险毒辣的秦老狗是怎么了,难不成知道心疼闺女了。”傅靖天感叹,怡然自得起来,他不费吹灰之力,事情就办妥了,真是太俏生了。

    “孙子,我孙媳妇真是心地善良又美丽,你这么不是人,她还托付自己老爹救情敌呐,你好好想想吧!”

    说罢,他的身子终是舍得让开了道,上了自己的车。

    劳斯莱斯的车窗被摇上,开车的谢小蟹轻声询问,“咱们还用找秦万贯么?”

    后面俊脸紧绷的男人高耸,透着倦意,“不用了,打电话给阿生,看骨髓到没到医院,如果是符合媛儿的配型,就做了吧!”

    就做了吧,四个字,他说的乏累,好像是完成了一件上级交代的任务一样,终于解脱了。

    “是,但姜小姐出事之后的病例是放在城里的仁和医院的,我们取过来,可以作为手术的参考。”

    “她最原始的身体状况全都记录在案,未雨绸缪不是不可。”谢小蟹转头告诉他。

    “好!”傅靖天望着窗外回答。

    仁和大医院是姜氏旗下的一个私立医院,姜一媛出事之后被送去那里救治,只是后来他们能力不足,只好由傅绍燊将人转去美国。

    当时负责姜一媛的主治医生正是她大学时期的好闺蜜,田甜。

    傅绍燊和谢小蟹来医院时,她正在开会,他们就被安置在她的办公室里等待。

    田甜的办公室很奢华,里侧有一个小型的休息室,里面有床,外面除了真皮沙发外,还有一排密密匝匝的档案架子以及病人的病历资料。

    病历资料分为两个区,一个是普通病人区,一个是特殊VIP区。

    谢小蟹坐在沙发上,品着漂亮小护士冲的普洱茶,贼眉鼠眼地望着她,贫嘴,“没有人,跟你说,你长得特别像熊黛林么?”

    说着,手已经抚上了小护士的手摩挲,小护士一看他一身高档的穿着以及谈吐不凡的举止,想比一定是个有钱的人。

    虽然目光总是瞟向站立的那个更有气质有身份的男人,还是被逗笑,“先生,真会说话。”

    “你电话号是多少?”谢小蟹趁热打铁拿出笔按着自己胸前的衬衣。

    小护士惊呼,“我给你拿张纸吧,为什么写在这里啊。”

    “别啊,别,就写在这里,让我的心更能记住。”

    “咯咯…”

    小护士笑声连连,谢小蟹泡女人有一绝。

    无视打情骂俏的两人,傅绍燊长指扒开VIP区,找到写着姜一媛病例的档案夹,打开扫视两眼,里面全是正常的病因记录。

    拿到东西,转身就要走的他,突然利眼扫到普通区有一个同样名字的病例夹驻足了脚步,锋眉微蹙,轻巧抽出来,正要端详,里面有张纸掉落在地上,是一张妊娠照片,拾起。

    房间门被推开,田甜开完会回来,笑盈盈,

    “傅先生,谢先生,你们来了。”

    “嗯。”傅绍燊点头。

    小护士见到主任来了,羞射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田甜十分客气,“你们是来找媛儿的病例的是吧,我找找。”说罢,走向资料区。

    “田主任,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傅绍燊晃了晃手里的档案,提示她,而后,又有条不紊地问,“但是却有两个媛儿的档案?”

    田甜看到他手中的普通病人姜一媛时,突然紧张起来,作势跑过来,拿住,脸笑的都僵硬了,

    “哈,傅先生,这是和媛儿同名同姓的一个病人的,没什么奇怪的。”

    傅绍燊并没有因为她的抢夺松手,而是盯着那份档案久久不动,最后放开,勾唇,“那好!”

    傅绍燊也没有怀疑,笑的自然,“既然拿到东西,我们就告辞了。”

    他和谢小蟹双脚踏出房门,田甜松了一口,好险,前些日子,她看病例资料时,翻出来姜一媛的,就忘了再放回去,竟大意到让傅绍燊翻了出来,还好没看到,握着那份档案进了休息室,她记得里面好像有个火炉盆的,还是烧了为好。

    上车的谢小蟹启动车上引擎,傅绍燊依然坐落后面。

    “怎么回事,刚才田主任的表情为何突然变了,她好像很紧张那份普通的病例哩。”

    连吊了郎当的谢小蟹都有所察觉,傅绍燊不可能没注意到田甜的异常。

    无法理解的谢小蟹接着叨咕,“但是一个病例有什么好隐藏的,我们到头来还是要发去美国的。”

    傅绍燊再次打开那份病例,发现那张妊娠图也夹在里面,一个初承人形的小宝宝在妈妈的肚子里,他目光温存,眼睛和鬓角那一辖区的肌肉开始放松,小孩只有平板电脑那么大。

    视线一直向下,诊断结果却写着几个大字,‘怀孕初期,似有流产迹象,母体内的骨瘤有可能遗传。’

    短短几个由电脑打印出来的黑色大体字,让傅绍燊振聋发聩,头顶一阵冰凉。

    利眼又看向诊断患者姓名,和媛儿的名字一模一样,连出生日期也是同年同月同日。

    这分明是媛儿的诊断记录,但为什么田甜却说不是,右下角的诊断时间确实在媛儿出事之前的一周。

    看来媛儿从楼上摔下来之前,去医院检查过,很明显她已经预示到小娃娃有危险,但为什么写着骨瘤遗传呢,难道她之前就有感染。

    一个个疑问和答案让沉默冷静的他,都觉得发指。

    开口,“小蟹,再去一趟仁和。”

    田甜办公室里,一股浓烈的烧焦气味飘出,因为黑烟过多,医院里的警报系统感触到,警笛声叫响了整栋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