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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冷冷的吹,她徘徊在这条路上,她依旧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坚强,眸中的泪没有停止过。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心底的痛半分不减,她想借着这条长路,借着这丝冷风带走内心所有的伤痛,只可惜,挥之不去。
走着走着,她撞在了路边的一棵树上,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尽,不由得腿一软,身子有了一丝倾斜。
突然一只大手扶住了她,腰间的力度好熟悉。
抬眸轻轻看去……熟悉的面容,就连眉宇间的那丝怜惜都那么的熟悉。
为何每次接住她的都是他,每次在她无力再前行时,快要倒下时,他的大手总是会要那么一刻,紧紧的抚上她的腰间,给她温暖。
“三哥”
嘉喜阁的厢房内格外的暖和,茶香四溢,她接过他手中的热茶,小心的捂在手间,细细的自手心传递着这份温暖。
“这天气可越来越冷了。”她轻轻一笑,明显带着一些不自然。
“知道冷,还不上马车,非要独自一人在大路上走着,挨着冻。”端木辰轩冷冷一语,带着讥讽。
九儿面色微微有了一丝变化,原来他己知道了此事,就是,这么大冷的天,她独自一人走在回府的路上,本就不合理。
如果没有与端木辰曦闹别扭,端木辰曦是纵然不会放任她一个人大冷天的在路上徘徊,还无力的差点摔倒。
看样子,端木辰轩己然得知了她的事。
她捧着茶,微微垂了眸,眸中几分寒意,甚至还透着湿润“三哥也觉得我是那种朝三暮四,不堪的女人么?”
他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瞅了瞅她,唇角微微动了动,转了眸“是”
她闻知,心上一紧,见他面上带着笑,几乎明白了他的玩弄之意,微微叹了一声“那三哥为何还要坐在这里,给我递上热茶,你应该拒我于千里之外,往后不再与我接触。”
他凝神看着她,缓缓起了身,至她身后,稍稍笑了笑“我的话你没有明白,你并非不堪,也并非朝三暮四,而是你的魅力无法让人抵挡,四弟,十四皇叔……甚至连我也一样。”
他的话好像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带着一丝惋惜之意的说了出来,倒让她觉得心里有了一丝暖意。
转身瞅了瞅他,微微眯了眼睛“我能当你这是安慰我的话么?”
他又是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轻轻一叹“傻丫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其实四弟也知道,我想四弟是怕你惹出什么祸事来,到时惹人非议。”
听他这么一说,这心里倒是有了一丝改变,小小抿了一口热茶,感觉没那么冷了。
待端木辰轩再次坐下来之时,她盯着他,眼波微动“三哥,我能去你府上住些时日么?”
他一愣,到头的茶水惹得他咳了咳,差点没被呛住,缓了缓后,凝着她,自牙缝中挤出一问“怎么?你这是想闹一出,离家出走么?”
她又上一叹,却是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想一个人好好静静。”
端木辰轩似乎懂了的点了点头“好,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大不少舍点银子咯。”
九儿眼底闪过一丝喜悦,稍纵即逝,改了腔调“小气,你堂堂的三王爷竟还吝啬起银子来了。”
端木辰轩微微咽了口茶水,抿了抿唇,一字一句开口“这不是小气,你想想,你家夫君那可是当朝储君,又掌管兵部,油水可多了,我只不过是一个闲王,每月俸禄还要扣上一半,我这府里上上下下都要吃都要穿,每个月还要给他们发响银,我容易么?”
九儿白了他一眼“三哥的话说得倒是像模像样的,谁不知道这三哥的俸禄大多数都送了某一处,养活了不少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现下,倒是对我开始哭起穷来了。”
端木辰轩一愣,脸有了一丝憋红,片刻过后,凑到她的面前,扬了扬眉“九儿这话不带这么说的哦,你想想,三哥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当年,你选了四弟,不要我,我这苦于一人,漫漫长夜,总得花些银子消遣啊?”
九儿表示认同的点了点头,眯着眼,直直的绞着他“说得也是,倒是九儿欠了三哥的,那三哥也得琢磨着寻个人为你张罗才行啊?”
端木辰轩坐直了身子,收回了眸光,轻轻一叹“想啊,只是难以寻得一个合我心意的人来替我张罗啊,就连你也让四弟先行一步了,我上哪找去啊?”
九儿夫奈的摇了摇头“三哥还要拿我寻开心么?若是你找了我,那你府中的银子更不够用。”
“那倒也是。”
这话刚落,九儿板着一副脸瞅着他,他晃了晃眼,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九儿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终于见到她笑了,而且毫无杂念的笑,不是冷,也不是淡,是发自内心的乐。
也许只有他自己清楚,只要见到她的笑容,他就觉得心里暖,她难过时,他的心就会跟着痛,常常想起她的那份天真可爱,就足够让他回忆。
四王府
府门口一道深邃的身影静静的立在寒风之中,寒风吹起他明黄色的袍子珊珊作响,他却没有一丝冷意,因为他的心早己冷却。
在她从他视线中消失之时,他就觉得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凝结,冰封。
“如何?”沉沉的一语打破了寒风的呼啸。
“王妃这一路上都有三爷陪伴,想必并无大碍。”伤风快速来报。
自她不愿上他的马车后,他便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护全她的安全,强迫逼她随他上车回府,他了解她的性子,只怕会适得其反,他让伤风一路尾随她身后,只为了她能够平安的到达府坻,而他自己也整整的站在这寒风之中,足足吹了好几个时辰的风,却依旧没有见到她归来的身影。
现在得知三哥正在她的身边,他悬着的一颗心终是可以稍稍放下了。
他转了身,边响起沉重的步子,边问道“他们去了哪里?”
伤风紧跟其后“属下猜想,这天气冷,三爷担心王妃受冻,便带着王妃入了嘉喜阁,一柱香后,三爷又带着王妃出了嘉喜阁,这是三爷偷偷让人带给爷的信。”
他接过伤风手中的信,匆匆的展开来后,又紧紧的拧在了手间“让昔婉殿的喜儿收拾些东西,明日一早送去三王府,这些天交代她好好伺候王妃。”
“是”
她想留在三王府,借住几天也许是一件好事,现在两人的局面也需要时间来缓和,更需要找个人来好好调解,而这个人,他只能相信他的三哥。
三王府
借住在三王府便是二日了。
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她轻轻的抚着腹中的孩子,孩子一日一日在长大,若是再不除去这孩子,恐怕再也瞒不住了。
她想像中的平静生活,好似离她越来越远,也许这一世,她就注定要面临选择,生下瑶儿之时,是这样,现在腹中的孩子也亦是一样。
“王妃,你再好好想想,想想清楚,这都己经三个月了,再过几个月,这个孩子就可以来到你的身边了,若是是个小郡王,那爷一定会更加疼爱王妃的。”阳春跪在地上紧紧的捏着那一药堕胎的药方,哭着相求。
九儿面容平静,似乎己经想了很久才做出来的决定“阳春,你不要再说了,我此次入住三王府就是为了除去这腹中的孩子。”
阳春哭着摇头“王妃,你不能这样,不管你们大人做了什么?但是这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您一向宽容大度,就连锦儿,你都视为自己的孩子看待,现在到了自己的孩子,为何要这般残忍呢?”
九儿没有再看她,扬了扬手“我意己决,阳春你不用再劝我了,按我说的去做。”
阳春眸中泛起一丝坚定“奴婢不去。”
九儿转了眸,直直的看着她眸中不断掉下的泪水,不免心上一痛,自心里深吸了口气,起了身,从她手中夺过那一纸药方,道“你不去,我自己去。”
阳春心上一紧,连忙起身追了过去,跪下拦在了她的面前“不……王妃,你不能去,奴婢去,奴婢去就是了。”
阳春抹了一丝泪,从她手中轻轻的夺过那一纸药方,紧紧的拽在手里,欲要起身出殿之时,殿外响起了一丝熟悉的声音“这是要去何处啊?”
阳春一愣,眸中还余有一丝泪,低眸一唤“三爷。”
九儿也是一愣,稍纵即逝,连忙上前将阳春挡在身后,笑了笑“三哥这是下朝了么?”
端木辰轩瞅了一眼阳春手里的药方,有些生疑的转了眸,冲九儿点点头“嗯,老远就听见你们主仆二人在这里嚷嚷,为了何事?怎么手里还捏着药方,九儿你病了么?”
九儿面上一紧,强笑摇了摇头“没……没有,这药方是给喜儿养身子的,我这不……琢磨着喜儿也不小了,准备为她找个好点儿的婆家,喜儿身子平日里本就弱,这药方也是让她去抓几副补药,好好补补身子,喜儿害羞,跟我时间长了,不愿离开我,这不方才还在跟我哭诉不愿提什么嫁娶一事,刚好被你三哥撞着了,今儿个,九儿可不管啊,这喜儿择夫一事,我可交给三哥你了,你可得好好替我物色物色。”
端木辰轩眸光上下打量了番阳春,浅浅一笑“这奴婢得你这种主子伺候,还真是她的福气,既是你九儿开了口,我岂有不遵之理昵?”
“那九儿就替喜儿谢谢三哥了。”九儿自心里微微一叹,一下瞬间,对身后阳春使了使眼色“喜儿,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啊。”
阳春面上一紧,眸光瞅了瞅三爷,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哦……奴婢告退……”
“瞅瞅,这丫头,有三爷帮她择夫,她倒还噘着一副嘴。”寻着阳春不情不愿的身影,她也只能含糊笑笑,打打圆场,她不能让端木辰轩得知她有孕一事,若是让他知道,他一定不会千万她不要这个孩子。
渐渐入夜了,她静静的躺在贵妃椅上,殿中炉子里的炭火烧得吱吱作响。
今夜一过,她腹中缘份浅薄的孩子该何去何从?待阳春的堕胎药送来,这就是她最后一次与腹中的孩子亲密接触了。
“王妃,你的药。”阳春颤抖着双手将药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敛回了思绪,那一刻,她忍着胸口的痛,颤抖着手接过阳春手里的药“辛苦你了”
阳春面色顿时一阵白,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垂了眸。
九儿手里端着的这碗药,仿佛有千斤重,虽是己经下了决心,却终是自己的骨肉,叫她如何下得了手。
那一刻,也正在她思想停滞之时,阳春见她面色有了一丝改变,连忙上前从她手中抢过药,张了张嘴道“王妃,这药我们还是……”
随着手上一空,所有的思绪瞬间打断,就连那瞬间的犹豫也己浑然不见,她扬了扬手,眸光又是一丝坚定“难道你还真想让我将你嫁出去。”
“不……奴婢不嫁。”阳春摇了摇头,低着头,没有再多言。
“不想嫁,就将手里的药给我。”九儿怒目相斥,伸手向她讨药。
阳春无奈,拧了眉,颤抖着将药又递至她的面前,哽咽道“王妃你端好,小心烫。”
接过药,一阵难闻的药味直入她的鼻观,她抿了抿唇,自心里默默念着“孩子,对不起,母妃不能让你来到这个世间,因为母妃也不知自己还能在这世间呆多长时间,与其与你经历分离之痛,还不如早早与你断了这份缘分,你我缘份浅薄,来生吧,来生,我们娘俩再见。”
心里的话毕,她抬手将药送至了口中,一鼓作气的喝下了整碗药,甩手至阳春,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滞。
过了好一会儿,依她所知,这堕胎药下肚,便会起到流产的痛楚,而她此时除了呼吸难以控制,腹间丝毫没有感觉到痛意。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胸口的一丝气是缓过来了,腹中还是没有反应。
她似乎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抬了眸,眸光闪过一丝寒意。
阳春不敢抬眸,面色更加苍白了,连忙福了福“王妃若是觉得累了,就早些歇息吧,奴婢告退了。”
“站住”她低吼一声,起了身,步步靠近阳春,伸手抬起阳春的下颌,一字一句开了口“你刚刚给我喝了什么?”
阳春微微颤颤道“是……是按照……王妃方子上所写的药方……所熬的药啊!”
九儿面色一怔,眸光带着怒气“撒谎,你当我真不知么?这分明不是堕胎药,如若是堕胎药,为何我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换了我的药,你真是反了。”
阳春双腿一软,连忙跪在了地上“王妃恕罪……奴婢知错了……”
九儿愤怒的收回了手,那一刻她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身边的阳春竟然也有违背她意思的时候。
她双手拧得紧紧,欲要开口之时,身后一丝声音撞入“不要责怪她了,是我让她把这堕胎药换了的。”
她一转身,竟是端木辰轩的身影,阳春竟然将此事告诉了端木辰轩,她面色一怔,转身,怒指阳春“喜儿你……”
阳春微微抬起头,面上淌着泪“王妃,对不起,奴婢实在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不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爷的,爷有权力知道这一切。”
端木辰轩早在那一刻,他的直觉告诉他,九儿的话极为不对劲,她正在与四弟闹着情绪,又何来心思为身边的奴婢琢磨嫁娶一事,更不用提补药一事。
他匆匆找到了喜儿,也就是阳春,见阳春在膳房熬着药,经他仔细一盘问才得知,这药是九儿自己准备的,不是补药,而是堕胎药。
情急之下,他做主让阳春将药换了,而后又演了这么一出,他知道凭九儿的心思,这次不成功,她定会再寻机会将腹中的孩子除去,要想保住她腹中的孩子,也只有将此事告知端木辰曦,解玲还须系玲人。
端木辰轩眸光直直的绞着她“九儿,喜儿说得没错,这孩子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也是四弟的,你这样做确实不妥,他在外己等了好几个时辰了,你若是见他,我就马上放他进来,你若是不见他,我听你的,我遣他走,只是他说了,今日见不着你,他就赖着我府上不走了,至于这孩子,我希望你留着。”
她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没说见,也没说不见,端木辰轩也没有过多的相劝,转了身,留给她一个背影,他知道,现下她根本就不会选择与端木辰曦相见。
三个时辰过去了,己快接近深夜了,殿内还亮着灯,她紧紧的拧着眉坐在殿中。
奴才来说“四王妃,这四爷与三爷在门外喝了不少酒,一个个都醉得趴在了地上,这三爷让人抬了回殿,四爷死活不肯走。”
“由他去,他爱候就候着吧。”她低沉一语,扬了扬手,让奴才退下。
待奴才离去,阳春一会儿开门,一会关门的,眼见这夜间越来越凉,身子根本受不了这温度。
“王妃,这天气你也知道,在这屋里都觉得生冷,何况在外,四爷这阵子身子一直就不好,若是再受冻,染上风寒,这可如何是好啊?”
九儿听着阳春的话,面色稍稍有了一丝变化“要怨得怨他自己,屋里不呆,非呆在外头。”
“这爷不也是想向你道个歉,求得你原谅么?这才执意在外苦等你相见。”阳春长长一叹。
九儿不语,倒还静静的闭上了眸,阳春无奈,只能提着一件披风,欲要拉开门出殿,给爷送去披风。
恰好撞进来一奴才,禀告,“不好了……王妃,爷吐了。”
九儿一惊,猛的睁眸问道“怎么就吐了。”
“兴是,喝多了酒,吹着风,上了头,所以就吐了,这若是再这样下去,爷只怕……”殿中别外一丫头的话还没说完,九儿起了身,挥了挥手“行了,都别说了,一屋子的奴才都与他一个鼻孔出气。”
阳春与殿中的奴才对望了望,面上一笑。
九儿步步走向门口,转身指着阳春,眯着眼道“还有你,真不知平日里待你那么好,是对的,还是错的。”
阳春又是一笑,将手上的披风盖在了王妃的身上,口里呢喃道“说到底,王妃还是心疼爷。”
“还说,还不快与我一起将那无赖请进屋子来。”九儿扬着手唤道。
“是”
也许是酒喝得太多了,他满脸醉意,满身酒气,终是不忍心看他在外受冻,便让他在暖阁里歇一阵子,替他褪了袍子,他扫了她一眼“还生我的气?”
“不敢”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而他却是长长一叹,口里满是酒气“这三哥府上就是比我府上呆的舒服啊?”
她扬了扬手,捂着鼻前,无奈一语“难不成你也要搬来三哥府上住着?”
他看她的眼神有些许的闪躲,稍稍闭上了朦胧的醉眼“你若是往后住这了,那我岂不是回府见不到你,那我也只好搬来三哥这了。”
“可别,三哥若是听了你这一番话,赶明儿,我只怕也要拎包走人了。”她边说着,边拧着热毛巾替他擦拭着脸。
突然手上一紧,他紧紧的将她的玉手锁在了手间,睁了眸,眸光带着一丝忏悔“跟我回府,可好?”
对着他的眸光,终是有些不自在,似乎让她又响起了他那日那番话,转了眸,她扒开了他的手,冷冷一语“我能选择么?”
他突然又坐了起来,寻着她正在清理毛巾的侧颜,半哄半赎罪的道“既然没有选择,就与我一起回去,那日是我失言了,对不起,但是你也不能将气撒在咱们孩子身上啊,他可是无辜的,你若是不解气,打我几拳,我绝不还手。”
她闻知,面上偷着一笑,下一个瞬间,隐了隐面上的笑意,淡淡一语“直呼你名讳就己经令你大怒了,这若是再打你几拳,只怕明儿个,这三哥府上,我也是住不了了。”
“冲你这话,现下我自己揍自己几拳。”说罢,他抬手朝自己胸口狠狠的一击。
她心上一紧,连忙丢下手中的毛巾,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哎……这是做什么?你不要以为自残就可以博得我的同情。”
他面上一笑,她的话虽尖锐,但这心却是心疼他的。
她自知自己的举动有些情不自禁,愣忡了一下,松开了他的手,背过脸,躲避着他的眸光。
他拧了拧眉,面上一丝笑意全无,慢慢的凑了过来,伸手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抚在她的小腹之上,声音带着乞求,带着愧疚“留下他,成么?”
她一把推开他的手,意味深长一语“你不是己经有人愿意为你生孩子了么?而且还如你所愿,都怀上了,也不差我这一个。”
他眯了眯眼睛,轻轻的扳过她的肩膀,眸中的恳求更浓“现在我就差你为我生孩子,至于别人的孩子,我可不在乎。”
他的话引得她心上一紧,满腹疑云的问道“你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陌璃的孩子还不是你的?”
他微微皱了眉“你就这么不信我?”
她冷笑白了他一眼“如若不是你的,敢情那孩子还是凭空钻进她肚子里的。”
说罢,她甩开了他的手,起了身,唤来了奴婢,待奴婢将热水清理后,她又端来了一碗醒酒汤,递至他的面前。
他接过醒酒汤,大口喝下后,略苦,发现茶桌上放着盏茶,伸手要拿来。
她眼疾手快,先他一步,端了茶,送到自个儿嘴边,不时偷偷看他几眼,似在提醒他还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收回了手,淡淡笑着,摇摇头“你要是执意给我扣这顶帽子我也认了,只是我真犯不上跟别人去抢儿子,我只希望你能为我留下这个孩子。”
她从唇边抽回了茶杯,轻轻放下茶杯,看此刻端木辰曦略显无奈却又很肯定的样子,的确不像是假话。
难道,孩子真不是他?那又会是谁的呢?
她微微再次看了看他的表情,还是淡淡的笑着看着她,那些日子在军营之中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何会选择陌璃带往军营之中,要说,这军营之中军医也不少,当时她也想过这个问题。
她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出来“你到底做了什么?她……”
他表情渐渐敛了那丝淡笑,眸光带着一丝深远,伸手抚上她的脸打断了她的话“你什么也不要想,你只要信我就好。”
他的眸中闪着光芒,甚至可以说是那丝她永远都无法看透的光芒。
见她不语,他微眯着眼睛倒在了她的肩膀上,倪着她耳边,懒懒一语“被你这一折腾啊,我到是觉着这酒还真有些上头了,我们是回府歇息呢?今日还是就在这里歇下,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收拾着回府得了,这锦儿与瑶儿也有几日没有见到你了,这哭着闹着,惹我揪心。”
回到府里,而她却是恍恍惚惚,一直为端木辰曦的话,为陌璃腹中孩子的事愣忡。
全府上上下下都己得知她怀有身孕一事,她也记不清,她到底为了这孩子有身孕一事收了多少贺礼。
“姐姐这是怎么了?玉馨又不是外人,有身孕了竟然也不告诉玉馨,难不成姐姐还防着玉馨。”玉馨公主扬着眉一语,话却让人听着有些别扭。
九儿微微尴尬一笑“公主哪里的话?这爷不是都说了么?我这糊里糊涂的,还真不知自己竟然怀上了身子,都三个月了,这次若不是与爷闹着别扭,去了趟三王府,染上了风寒,让太医把了脉,我可还真不知自己竟怀上有三月了。”
玉馨公主伸手捏着小雨瑶脸蛋一把,抬眸,面上微微一笑“姐姐可真是糊涂,又不是第一次做母亲了,竟连怀上都不知,总之,不管怎样,玉馨还是替姐姐高兴,这一胎若是诞下小郡王,姐姐可就是嫡世了。”
玉馨公主的嫡世之位,让她心上一紧,面上有了一丝变化,也只能借故替小雨瑶擦擦面上的糕点泻来掩饰。
小雨瑶扬了扬手,好似觉着九儿弄疼了她。
九儿这才反应过来,收回了手,依旧笑着看着玉馨公主“公主方才口中的嫡位,说真的我从未想过,也请公主不要担心,不管这胎是郡主还是郡王,嫡世之位那都是公主的。”
玉馨公主转了眸,小抿了口茶水“姐姐的话有些过了,这事啊,母后早就交代过了,谁诞下小郡王,谁就是嫡世,玉馨与这嫡世无缘,日后在这府中的日子也只能仰仗姐姐了。”
九儿面上敛了笑,轻轻一叹“公主若是这样说,那九儿就愧疚了。”
玉馨公主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抚上了她的手“姐姐有何愧疚的,玉馨的孩子又不是因为姐姐没有的。”
玉馨公主的话让她手上一抖,也引得玉馨公主微微有了一丝颤抖“姐姐不要误会,玉馨不会说话,还望姐姐不要多虑。”
玉馨公主的话并不是无意中伤,而是有意提醒,也许那孩子的无辜陷害,杜念心的无辜抵罪,在玉馨公主心里永远是一道过不去的坎,毕竟外面的流言非议,不得不让她有所怀疑。
“不会。”九儿缩回了手,拧在手间,半响就拧出了汗。
两人就这样坐着喝了好一会儿茶,沉默了片刻后,这玉馨公主又开了口“玉馨听说陌夫人近来在殿中大吵大闹,又是摔杯,砸碗的,她这院中的差可真不好当,一个个奴才连大气都不敢出。”
九儿放眼望了望,这两日是没有见着陌璃在院中晃来晃去,给她添睹了。
她浅浅勾唇“是因为我身孕一事激怒了她么?”
玉馨公主点了点头“恐怕是,那这样,陌夫人也太小心眼了,难道就只许自己怀上爷的孩子,不许别人怀上么?”
九儿轻叹出声“无妨,让她闹吧,闹够了,自然会消停下来。”
玉馨公主瞟了她一眼,便起了身“姐姐说得是,姐姐怀有身子要注意歇着,玉馨就不多加打扰了。”
九儿也随着起了身,带笑相送“公主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