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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自口中还没有说完,只听见突然“啪……”一声巨响。
陌璃吓得身子一震,抬眸望去,端木辰曦将手边的花瓶甩手至地上,顿时碎片横飞。
只见陌璃手抚头望着地上的碎片,惊慌失措的不敢直视他“妾身失言,爷恕罪。”
他转了眸,唇边竟是一丝冷冷的笑“你的心思,本王清楚,你想要什么,本王会满足你,但是在这个时候,你再与本王凭添出麻烦,那就休怪本王不念及旧情。”
陌璃站在他面前颤抖着泛白的双唇惊恐地望着他,眼底满是委屈“父皇到底怎么了?爷有事故意隐瞒。”
他眸中又闪过一道寒芒“本王不喜欢聪明的女人,你若是还想呆在本王的身边,那就得明白这一点。”
一句话震得陌璃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心仿若跳到了嗓子眼,指尖紧紧地攒着衣角,脸色青白交替。
见他迈步欲离开,她连忙迎了上去“爷要去哪里?”
他停下了脚步,却是冷冷一语“夜深了,早些歇息。”
“爷就这么狠心,连陪陪妾身都不行么?”她殷殷的眸光绞着他不放,只想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怜悯和妥协,可是,她却怎么都找不到他的眼里有那样的情愫在,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端木辰曦微微眯了眸光,低吼一声“纳你为妾,你留在本王的身边第一天起,本王己经和你说得很明白了,你心里固然清楚,又何须再问本王?这些年你做过了什么?本王并非完全不知情,趁现在你留在本王身边还有一些价值,你就安份些,若是再生出什么事端,后果你自己很清楚。”
陌璃身子一震,面色刹那间变得毫无血色,稳了稳情绪,一字一句含泪开口“爷想将妾身如何?爷可不要忘了,这三年是谁替你将瑶儿带大,是谁替你掌管这个家,都是我陌璃,不是那个女人,你偏爱那个女人,你又置我于何地?我也是你的女人,都这么多年了,你碰都不愿碰我,你跟我说,你只爱那个女人一人,那玉馨公主怀上孩子之事又算什么?我做这些只是想在爷的面前证明我的存在。”
端木辰曦眸中寒芒渐渐迸发,狠狠的看向她,咬牙切齿道“为了证明你的存在,你就狠心利用杜念心来揭发九儿的身世,利用瑶儿来接近本王,狠心向瑶儿下毒,现在还给九儿体内下了一种根本就无法配出解药的毒,这些就够了,你趁机作乱,害了玉馨公主腹中的孩子,还嫁祸给九儿,杜念心感恩九儿的情,她顶了罪,现在死了,死得一文不值,你以为这些本王都不知道么?”
他的一字一句如利剑般的刺入她的胸口,只觉得双腿渐渐无力,好似要倒下般的晕炫,那一刻,她在内心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能。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唇边竟是一丝淡笑“那又怎样?四爷还是得让我好好活着。”
“拿出解药。”他蓦地起身站在她跟前,高大的身子投下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陌璃转了眸,不敢直视他,愤怒的眼泪被逼出了眼眶,可是整颗心却虚得快要从口中蹦出“四爷别妄想了,给了你解药,我还能活命么?现在也只有这颗解药才能护我性命,让我好好的伺候在四爷的身边,不是么?”
陌璃眸光微闪,两手捏着自己的衣角己是紧紧,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还不会死,还不会输,因为她手中还有他们都想要的东西,她倒想看看,端木辰曦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什么都愿意去做?
端木辰曦指尖一紧,骨关节咯咯作响“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要一个孩子,母凭子贵。”她委屈地开口,双眸腥红。
这是她一直想要得到的,这么些年,她付出了这么多,却丝毫都没有得到,甚至他连一个笑容都没有,事到如今,她只能向他索要一个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她才能永远的呆在他的身边,才能真真正正的成为他的女人。
宫中的如妃不是常劝道她么?给他一点时间,那她就给他时间,他们俩之间只要有了孩子,他就算不爱她,那也会看在亲生骨肉的份上,在他的心里留她的一席之地,这一生也不会枉费她爱了他一场。
端木辰曦蓦地转眸瞪向她,双眸赤红不堪,刚开口,便带着咬牙切齿的痛恨“你……”
见他愤怒,她便理直气壮了几分“四爷如若不答应,这个月十五就让陌璃与你心爱的女人一同离开吧,我死也得拉上个垫背的。”
又来一个威胁他的女人,当初为了护全九儿,他无奈之下迎娶了杜念心为侧妃,现在杜念心痛改前非,也得到了教训,本以为这一切会淡去。
现在眼前的陌璃比杜念心更可恨,更可恶,一直以来,他以为陌璃是心地善良,没想到接近他,接近瑶儿那都是有目的可图,被她玩弄在指掌之中整整三年。
直到那次地牢之中,他恰巧遇到端木辰轩与九儿的对话,他才明白,这三年身边一直养着个蛇蝎女人,可是现在他竟对她毫无办法。
他没有再与她多说一句,甩袖离去。
陌璃哭着追到了门口,看着他决然而去的背影,只感觉双腿己在颤颤发抖,说出这番话时,她觉得自己的胸口快要炸开了,现在好痛,好痛。
她只想要一个孩子,她知道,他一定会给她,因为他别无选择。
昔婉殿
殿内的床缦里正躺着如花似玉的九儿,双眸睁得大大,玉手抚上在小腹上,面上几丝笑意,似乎在与腹中的孩子说着话。
聚然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伸出玉手轻轻的揭开床缦,只见端木辰曦的身影向她靠近。
端木辰曦上了床榻,微微躺了下来,轻轻一叹。
这丝叹气令九儿面色一怔,这是疲惫还是忧心呢?
她眨了眨眼,持手在他面上晃了晃“怎么样了?阮天齐上钩没?”
他微微转眸看了她一眼,却不语。
随着他的神情,九儿微微转了眸,轻叹过后,低哑问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昨晚一切都白费了。”
昨晚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整整陪着那阮夫人奋战了一夜,现在依旧还未从那么些个东南西北风中回过神来,这一闭上眼睛除了牌九,还是牌九。
他仍是不语,眸光紧紧的锁着她,却没有一丝变化。
九儿见他如此忧心,无奈的又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像阮天齐这般怕妻子的男人,又怎会眷恋温柔乡呢?只可惜让我白白输了那么多银子。”
说罢,她眨着眼,掰着手指,在唇边默默的数落着,昨夜一共输了多少银子,真后悔得不偿失。
见她一扳一眼的盘算着自己的牌帐,他终是唇边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昨夜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你这银子没有白输。”
听他这么一说,她瞪大了双眸,而后长长一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害我白担心了这么久?”
他淡然一笑“你一个劲的嘀嘀咕咕不停,叫我如何开口?”
就着方才他的话,她甩手朝他在胸膛轻轻一记粉拳“这还不是因为我关心此事,关心你么?”
而他装作吃痛的欠了欠身子,将她的玉手在手间紧了紧“嗯,让你操心了,日后若是缺银子撮牌,只管去帐房取便是。”
听着他的话,令她面色一惊,眸光直直的绞着他半响后,翻身趴在了他的身上,半眯着眼道“为何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心里有事瞒着我啊?要么就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他稍稍一愣,转了眸,声音依旧那般淡然,情绪没有丝毫起伏“没有,只是明日我得入军营,亲自操练,这些日子都不会回府,我若是不在府中,你缺银子找谁要去啊,所以我就和帐房交代了。”
原来是这样,她轻轻一叹,从他的身上翻过,下床榻将烛火灭了,又回到了他的身边,轻轻的躺下,紧紧的挨着他温暖的身子,蜷缩在他的怀里,唇边依旧咀嚼着他方才的话,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为何你要亲自操练呢?是不是因为十四王爷的回京。”
他紧了紧怀里的她,在她的耳边轻轻一语“我可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不要多想了,这练兵一事,本就不能马虎,亲力亲为,自然要好。”
她也点了点头“嗯,那我陪你一起去,方便照顾你的衣食起居。”
对于她提出来的要与他同行,本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可是在此时,他却不能带上她一同前往。
“不用了,军营重地女子不得入内,况且这些日子玉馨公主身子不适,府里你得多帮衬些。”
她有些失望的顿了顿,而后勉强一笑“府里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好好照料的,只是起码也得找个人照顾你才行啊,这墨棋也是个大老爷们,他照顾你,我不放心。”
“我己经让陌璃去准备了,她是一名医者,我让她以军医的名义进入军营,自然不会违反了军规。”
黑灯瞎火的无法看到他的情绪变化,纵然心里有些许疑问,但她终是没有再纠结下去。
在他怀里蹭了蹭身子,轻轻一笑“那也好,有她在你身边照顾着,我就放心了。”
长夜漫漫,两人相拥而眠,却是心中各有所思。
端木辰曦这一去,她还真有些舍不得,也许是因为他带上了陌璃,却没有带上她的原因吧,这心里总有说不出的难受。
在端木辰曦离去的那一刻,她与玉馨公主同站在一条线上,双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陌璃与他并肩走出府。
她知道陌璃等这一刻己经等许久了,就盼着能与端木辰曦单独处在一个没有她,没有玉馨公主的空间里,她知道是自己的妒忌心在作祟。
这一晃两日了,她丝毫没有怠慢端木辰曦与端木辰轩交代她的事,一有时间就去帐房取银子将那么些夫人接进府里来撮牌九。
面上是为了替那阮天齐腾出空间,腾出时间来上钩,实则她也似乎好上了这牌九,撮撮牌,时间也易打发,她就无须沉静在想念端木辰曦的世界里。
“我说王妃,你这牌可是打得越来越好了。”葛红梅边嗑着口里的瓜子,边说道。
九儿扬了扬眉,轻轻一叹“输了那么多银子给阮夫人你,总得有所长进才行啊。”
“哟,王妃这是要继续再战,血洗前耻么?”葛红梅盯着早己为她们准备好的牌九笑着道。
九儿点了点头“当然,今晚你们就陪本宫通霄达旦,可好?”
葛红梅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笑,而另一边的王夫人好似有些不乐意“又通霄啊……这……”
“怎么啊,王夫人不愿意么?”九儿眸光直直的绞着她。
王夫人双眸微微眯着,抿了抿唇“这到不是,只是我……”
葛红梅见着有些不乐意了,白了她一眼“怎么了,怎么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上次王夫人你可是也赢了王妃不少银子,今晚若是不陪王妃玩个痛快,王夫人你这哪里说得过去啊?”
王夫人急了,长长一叹“哎呀,阮夫人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爷这些日子因为我撮牌通霄达旦的原因,老是歇在那妾室房里,我……”
王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引得葛红梅又开了口“谁叫你们允许自己的男人娶二房,三房的,现在可好,府里腥味太浓,这男人就是猫,总得每晚换着腥来偷乐,若是像我家老爷,府里就我一人,他想换着偷乐都偷不了。”
听着葛红梅的话,九儿聚然觉得胸口一痛,她又何尝不是,不想自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只可惜这古代三妻四妾制,连她都不得不屈服,稍稍没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恐怕还会着人口舌,说不贤惠,不知大度。
正在九儿有些难堪之时,这王夫人阴阳怪气的开了口“谁能与阮夫人您比呢?您可是当今太后娘娘的亲侄女,这阮元帅有这么一天,还不是因为你阮夫人的原因,这阮元帅自然把你当心头肉,哪像我们几个,每天都防不甚防,王妃,你说是么?”
这话问到了九儿这,确实有些纠结,无奈之下,笑了笑“若是王夫人不愿意的话,那今晚本宫就另找其他的夫人来凑局咯。”
王夫人面色微微一怔,话说这四王妃可是四王爷最宠爱的女人,这府里上上下下知道她被四王妃接进府里撮牌九,己是面上有光了,府里的老爷也亦是对她刮目相看,这若是以后这四王妃不需要她相陪撮牌九了,那她岂不是面上无光,日后没了巴结的机会。
“这……这倒不用,今晚我就陪王妃还有阮夫人来个通霄达旦。”王夫人笑着忙挥挥手。
九儿面上一乐“好,那我们就撮起。”
“好咧。”葛红梅笑得眼睛都合不扰了。
九儿边撮着手里的牌九,边偷偷瞄瞄这葛红梅面上的那丝喜悦,她若是知道自己的男人现在正躺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里,她又该是如何一个局面,还能笑么?
醉红楼
五彩灯笼高照,一排排高檐低墙悄悄隐匿于夜幕之中,石板路映着月光闪着银白的露光向远方延伸去。
醉红楼一片歌舞升平,热闹异常,寻着女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男来女往搂搂抱抱。
“阮元帅,这男人就应该像这样,身边的女人就跟身上的衣服一样,要贴身合适,穿着舒服。”端木辰轩轻轻的凑到阮天齐的耳边,笑着道。
阮天齐正被梦娘的妙曼身段,妩媚舞姿所痴迷,如痴如醉,恰好听端木辰轩这么一说。
他眼前一闪,闪过府里葛红梅知道他在外偷腥的嘴脸,不忍唇边僵了笑“三爷又不是不知道微臣府上的夫人……这心里苦啊?”
端木辰轩抿酒笑了笑“阮元帅今年应当是四十有二了吧?”
阮天齐长长一叹“正是。”
端木辰曦转了眸,眸光稍稍的停在了梦娘如幻般的妖娆之上,突然间拧了眉“你说元帅若是老来得子,该是多么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啊?”
阮天齐闻知,无奈一皱眉“唉,微臣不怕三爷笑话,这心里老早就想要个儿子了,只是苦于府里的夫人生不出儿子,又不敢纳妾,这才到了这把年纪,连个接班人都没有。”
端木辰轩眸光微微提示了他一般,扬了扬眉“这眼前不正有一个愿意为你生儿子的女人么?”
他话中的女人正是指眼前柔情似水的梦娘,这若是阮天齐想娶梦娘,那还得求他四弟帮帮忙。
阮天齐也随着他的话转了眸,冲正在向他嫣然一笑的梦娘,回之一笑,唇间亦是苦涩连连“梦娘倒是愿意,只是这府里的夫人却是不好说话,微臣实在不敢开口要纳妾一事。”
端木辰轩有了一丝态度,稍重些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长的一语“你说你一个堂堂的元帅,你怕个女人像什么样?”
对于端木辰轩的有意挑衅与不屑,阮天齐挤了挤眼,苦苦咽下手中的酒“三爷也知道微臣的夫人是当今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当年微臣是她父亲的部下,当初为了娶她,在太后娘娘的面前承诺,不管怎样,这一生都不会纳妾,太后娘娘也是看在微臣痴心一片,这才赐婚让她嫁给了我,微臣能有今天离不开她,这若是将梦娘纳了妾,只怕她得给我闹个无休止,到时若是告到皇上那去,微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原来是这样,这些早就在端木辰轩的意料之中,他微微持酒替阮天齐满上酒水,琢磨了半响,接着开了口“这事还真有点难办,这皇祖母是己经不在了,但是当年元帅你可是在皇祖母面前承诺过,这父皇也知道,这如今若是真想纳梦娘为妾,替你生个儿子,只怕还得让你家夫人同意才行。”
“微臣也是这么想的。”阮天齐抿了抿唇。
两人持酒对饮了一杯后,端木辰轩唇边淡然一笑“如今父皇重病,无法开口说话,你家夫人是没法告到父皇那去了,现在储君是四弟,四弟对此事又不知情,你说这若是让四弟出个面替你了结了此事,让你抱得美人归,来年抱个儿子,这事算不算是圆满了。”
阮天齐面上一惊“四爷当真愿意帮微臣?”
端木辰轩瞧着他那猴急样,偷着一笑“这事,本王倒可以替你说说去,只是这些日子四弟都在军营操练,只怕阮元帅要去相求于四弟,得走军营一趟。”
阮天齐心上一喜,现下管不了那么多了,如今他己四十有二,再过几年,这葛红梅再生不出儿子,待老去时,他岂不是无人送终,再说了,府里的这些女儿,没有一个成气候的,如若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替他生下个儿子,待他老去,也有颜面面对黄泉下的祖宗。
他重重的放下酒杯,扬手道“成,那微臣就去军营相求于四爷,让四爷允了微臣纳妾一事,这若是四爷让微臣纳了妾,抱了儿子,微臣一定为四爷效犬马之劳。”
有了阮天齐这一句话,端木辰轩的一颗心终是放下了,没想到,这阮天齐就这么快上钩了,值得庆祝。
连忙拿起手边的酒“好,冲元帅这一句话,咱俩干一杯。”
“好……干杯”
待两人对饮一杯后,梦娘柔若如骨的身子向阮天齐靠了上来,轻轻一笑“三爷与阮爷都在聊些什么呢?”
阮天齐捏着她柔软的手,紧在手间,将她揽至自己的怀里,笑了笑,却没有说话,端木辰轩倒是接了话“阮爷正在夸你,舞美,人更美,舞醉,人更醉。”
梦娘面上有了一丝害羞,在阮天齐怀里蹭了蹭。
端木辰轩见状,只能故作醉意,替他们俩腾地,摇晃的起了身“好了,本王今日只怕是有些上头了,得下去好好歇歇,梦娘你可要好好的伺候伺候阮爷哦。”
“三爷放心吧,梦娘一定会伺候好阮爷的。”梦娘含羞笑着道。
待他走后,门被咯吱一声的关上时,梦娘轻轻的凑到了阮天齐的耳边,轻吹兰气“阮爷,我们也上床歇着,可好?”
阮天齐邪邪一笑“才多久,梦娘可是想我了。”
说罢,阮天齐轻含上了她的耳垂,嗅着她皓嫩胜雪的肌肤里,隐约透出来的芬芳微微闭上了双眸。
梦娘梢间秋波流盼,媚眼如丝,轻轻享受的闭上了双眸,两颊笑涡情意荡漾,薄唇微微上扬“讨厌……”
阮天齐顺手环抱她芳馨满体至床榻之上,随着红幔的再次垂下,双双又卷入了缠绵之中。
室内春光暧昧,娇盈情话绵绵,室外的一道身影却是将手指比在唇间,得意一笑,事情圆满成功,正想着明日得去报个喜。
天色渐渐泛白了,今日的阮天齐可是撑着胆子在外偷腥。
袭着一身胭脂女人的味道回了府,再迈入府里一步时,恰好隐隐约约聚见不远处也驶来了一辆熟悉的马车。
琢磨着这正是葛红梅的马车,她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只要进了屋,她定能察觉出他身上的胭脂味,他记得有一次,他只是与宫中的一个舞姬稍稍蹭了蹭,染上了那舞姬身上的胭脂味,就被她闻了出来,还生生的挨了两个耳光子。
心下一紧,这府是回不了了,干脆以不变治万变,转了身,面色沉重的又退了回来。
葛红梅下车后一眼就瞅见了他,连忙快步迎了上去“老爷这是刚回,还是要出去啊?”
“我……”阮天齐一怔,吱吱唔唔却不知怎么回答,有些心虚,聚然间脑子一闪,想到了什么“对了,昨晚你去了何处?怎么一晚上都没有回府?”
葛红梅也是一愣,昨晚又是一宿,这眼前的男人只怕是恼怒了,连忙服了软“哦……昨晚妾身又让那王妃伴着脚,不让回府,这才撮牌撮到这个时辰。”
阮天齐心下一沉,就知道这葛红梅是个牌鬼,微微稳了稳心上那一丝惊慌,抿了抿唇“四王妃也是一片好意,日后若是四王妃再次相邀,那可一定得去,现在储君可是四爷,指不定哪一天这四王妃还是这后宫的主,我们得多巴结巴结。”
葛红梅笑了,连忙靠了过来“老爷说得是。”
阮天齐一惊,这若是让她靠了过来,定能闻出些端详来,连忙向外侧迈出了步子,头也不回的扬了扬手“行了,我还得入宫了,你一夜没阖眼,先回屋歇着吧。”
“是”葛红梅心上一沉,寻着他的背影伸了个懒腰。
身旁的丫头杏儿的眸中倒是有了几丝疑云“夫人,这老爷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入宫上朝啊?”
葛红梅转了身,一脸的疲惫,也顾不了那么多,死气沉沉的应了她的话“兴是有事吧,哎呀,我都困死了,杏儿你别管老爷了,先伺候我歇着吧。”
“是”杏儿无奈的转了身。
这阮天齐三步做两步急匆匆的出了府,自内心长长一叹,好再虑惊一场。
夜深了,这军营中还响着口号,亮着火把。
殿内一丝微弱的烛光衬着两道长长的身影,端木辰曦与端木辰轩两人各持一方,端木辰曦的手还握着宫里传来的折子。
端木辰轩这才刚到,还没来得及喝上口热茶,忙着就问道“阮天齐今日来了么?”
端木辰曦抬眸看了他一眼,唇边一笑“来了。”
这是端木辰轩意料之中的事,根本就不用问阮天齐来此到底说了些什么?直接笑着道“你允了。”
“允了。”端木辰曦点了点头,眸光却带着一丝欣喜。
端木辰轩轻轻一叹“唉,此事终于告以段落。”
端木辰曦闻知,也稍稍放下了折子,轻轻一叹“是啊,我们可平静了,那元帅府只怕就要起火了。”
话落,兄弟二人竟“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令刚步入殿中的陌璃稍稍一颤“原来三爷也在啊?”
寻着这丝熟悉的声音,端木辰轩唇边僵了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陌璃眸光微微闪了闪,欲要说什么的时候,端木辰曦开了口“三哥,陌璃是我让她跟随来此,帮衬照顾的。”
端木辰轩转了眸,面上一丝不悦,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实在是毫无办法,为了九儿,现在还不能在四弟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只能压抑自己在心里稳着那丝情绪。
陌璃自知端木辰轩见到她的心情,稍稍挪动步子,跃过他的身躯,将手里的燕窝粥放置桌前,轻轻一语“两位爷歇歇吧,妾身炖了些燕窝粥。”
端木辰轩见着她脸上那丝笑,他就觉得眼灼,扬了扬手“不用了,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了。”
欲要走出殿时,突然又折了回来,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对了,四弟,这是九儿让我稍给你的信。”
端木辰曦接过信,抿了抿唇“有劳三哥了,待我转告她,一切都安好。”
端木辰轩没有说话,瞟了一眼眼前正带着僵硬笑容的陌璃后,跃门离去。
寻着端木辰轩消失的身影,陌璃转了眸,眸光停留在了端木辰曦手中那封书信之上。
片刻,她抿了抿唇“四爷今晚……”
“你先回营帐候着,本王忙完了就过来。”端木辰曦冰冷一语,手里却紧紧的握着那封信。
陌璃心上一惊,笑着应声道“哎,妾身告退。”
陌璃兴奋的迈着步子,一路上只要想到今晚她可以如愿成为端木辰曦的女人,她的心就像阳春三月的阳光一般的暖,边笑,边窜回了自己的殿中。
待陌璃走后,端木辰曦沉重的展开了九儿稍的信,字里行间都透着九儿对他的想念与关心,这一刻,他的心萌生一阵无比的痛。
军营训练的几日,为了得到九儿月十五的解药,他如陌璃所愿,答应给她一个孩子。
可是此时手里抖着这封九儿来的信,他该如何迈进陌璃的房里,如何如她所愿给她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