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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鸿钧放下手中的茶盅,用一种近乎于悲伤,或者说戏谑的语气说道:“很久很久以前,天地还是一片混沌时空的时候,那个时候灰蒙蒙一片,混沌的空间之中什么都没有,却长着一颗空心的杨柳树,杨柳树上寄生着一只蛐蝈!”
“那个时候的天空和整个混沌一样是灰蒙蒙的,根本没有洪荒现在的天青水绿,蝈蝈寄生于杨柳树之上,可以说杨柳树和蝈蝈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你知道,蝈蝈要吃饭,要不然就会被饿死,而那片混沌时空之中,除开这杨柳树之外,没有别的食物了。所以蝈蝈靠着吃杨柳叶子存活着,而那颗杨柳树本来就是空心的。
混沌空间根本没有生命气息,所以根本维持不了杨柳树每天的给养,不过杨柳树的叶子却非常茂盛,如果不是蝈蝈每天都疯狂的进食,那总有一天,杨柳树的根部给养就要断裂掉,承受不了那些叶子的生长!”
“这就是你和扬眉的前身?”陈煜阳忽然打断道。
“不错,是这样的,那是很遥远,很遥远的日子了!”鸿钧苦涩的笑着,茶盅中的茶水好像永远都喝不完一样,一口一口都是苦涩:“你没有在那种生存环境中存在过,所以根本不能理解,能够在混沌之中生活下去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那后来呢?你们天地共存,你们的信仰应该是一样的,为什么会出现差异?”陈煜阳有些不理解道。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下去!”鸿钧点了点头道:“混沌空间里面的杨柳树和蝈蝈本来都是没有灵智的,只不过凭借着本能做事情,所以日子也就日复一日的过了下去。不过忽然有一天,混沌时空之中居然多出了好多好多的生命体!”
“是混沌三千魔神?”陈煜阳再次打断道。
“不错,是混沌三千魔神,他们的身体都是混沌精气幻化出来的,厉害异常,不过三千魔神虽然厉害,但是却有自己的领土,从来不会在混沌空间之中随意走动,所以杨柳树和蝈蝈的生命并没有收到威胁!”
说道这里,鸿钧忽然诡异的笑了起来,道:“你知道,蝈蝈就算在小,也是有动态生命的,圣人没有灵智,但是却看得见。而杨柳树不能动,在他没有灵智之前,永远是看不见的。所以矛盾就产生了!”
“再后来,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混沌空间里面出现了最后一个魔神,最后一个魔神最为强大,强大到近乎于一种毁天灭地的程度,而且他的神志很清楚,不似那些魔神一样,永远混混沌沌。所以在最后一个魔神出现在混沌空间之后,动乱就开始了。
他不断的挑战各地的混沌魔神,然后将他们杀死,以炫耀自己的武力。但是可笑的是到了最后,他发现混沌空间里面居然连一个生命体都没有了,他开始悲哀了!”
“他是盘古~~”陈煜阳没想到盘古强大到居然杀死了所有的混沌魔神。
“是的,他是盘古,只是盘古不知道,他的成长,从始至终都落在了一只蝈蝈的眼中。我是看着盘古成长起来的,看着他强大无敌,到最后却变成了孤家寡人,那段时间,盘古心中的悲伤震动了整个混沌空间,我自然能够感觉得到,没有同类,没有生命的悲伤,就算强大如盘古,也不能承受孤独。”
苦笑了一阵,摇了摇头,鸿钧接着说道:”可惜,我看到了,但是那颗垂杨柳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一点,所以我们之间的矛盾就从此埋下了伏笔。我刚刚说过,垂杨柳他没有眼睛,看不到这些东西的!”
“那然后呢?”陈煜阳有些好奇询问道。
“然后盘古终于在孤独中爆发了,破开了天地,自己也身陨幻化出了这片洪荒大地。垂杨柳和蝈蝈可以说是洪荒大地之上唯一的生灵,不过垂杨柳接收到了天地灵气之后,疯狂生长,终于有了灵智化形成功!”
“人总会对于自己睁开眼之后的第一映像有太多太对的依赖和好感,扬眉也是一样。他在第一眼看到的洪荒大地,有山川,有树木,有河流,天晴水蓝,但是却没有生灵,所以他认为这样的洪荒,才是自己想要的洪荒,这样的生存空间,才是最好的生存空间!”
“好变态的想法!”陈煜阳是从人间界来的,经历过人间界无数文化的熏陶,自然明白人类在孤独的环境中是不能生存下去的,就如同鲁滨逊一样。没有人能够在真真切切的孤独中生活下去。
“是有些变态,不过扬眉是杨柳树幻化,这一点对于他来说,也许是理所应当的。他并没有看到当年盘古大神孤独之中留下的眼泪,没有那种震动心灵的感触!”鸿钧接着说道:“后来,扬眉化形千年之后,那只蝈蝈也化形成功了”
“本来杨柳和蝈蝈是天地之间最好的朋友,他们一同游历洪荒,一同谈天说地。可惜有一天,当蝈蝈说道这个洪荒大地没有生灵,缺少了一些生气的时候,杨柳却不赞同,他说开天之后,洪荒就是如此,洪荒就应该一直如此下去,这样才是最好的!”
“好幼稚的想法!”陈煜阳不屑道。
“是很幼稚,不过当年我和扬眉论道三千年,一直没有将扬眉说通,扬眉也一直没有将我说通。所以我们定下了一个赌约!”
“赌约?”陈煜阳有些好奇,道:“什么赌约?”
“就是洪荒五个纪元的赌约,当年的扬眉修为比我高上很多,他似乎已经隐隐看到了一些后来的事情,所以和我定下赌约。我们两人都不出手,让洪荒随着自然的轨迹发展下去,看看最后的结果到底会怎么样?”
“后来呢?”陈煜阳急促道。
鸿钧苦笑道:“正如扬眉所言,洪荒第一纪元最终在圣人们的自私自利之下,毁灭了。天地重归混沌,盘古再次开天。那个时候扬眉就嘲弄我,认为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扬眉所谓的天地大同,不过是他一心的幻想,他幻想洪荒之上没有生命体,这样就不会有斗争。不过后来他也逐渐有些改变,他同样感觉到了孤单的可怕,只是他的改变让我感觉到更加的幼稚可笑!”
“什么改变?”陈煜阳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