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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趾高气昂的向人介绍她所爱之人的身份竟是在这种场合下,尽管楚斯年从来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将他和楚氏联系在一起。
“楚氏集团!?”中年男子不置信的嚼念着,继而嗤笑道:“丫头撒谎也要接近实际一点,据我所知楚氏董事长有两个儿子,而且都是单身。”
“大叔,看来你知道的只是皮毛,董事长的确是有两个儿子,老大英年牺牲,剩下二老当然可以算作独子。”
中年男子下意识的问道:“那楚公子呢?”
“你认识楚铭扬?”盛夏惊诧的问道。
“回答我的问题!”中年男子冷冷的提醒道,又看到盛夏满目狐疑,便补充了一句:“干我们这行的不摸清有钱人家的底细怎么混。”
“哦。”盛夏认同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可能混淆了吧,楚铭扬是大哥的儿子,是董事长的孙子。”
他们只认识楚铭扬,而对楚斯年和楚铭扬的关系知之甚少。
只认识楚铭扬……
盛夏猛然想到了前两天清早楚铭扬在楚斯年走后来找她想让她回到他身边,她没答应,他便很识趣的离开了,这似乎不太符合楚铭扬死缠烂打的性格啊!
难道……他们口中所说的雇主就是楚铭扬?
“就算你说的对,可这叔侄俩人都没有结婚,哪来的老婆?”
“……”盛夏心虚了一秒,而后有故作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们马上就会结婚的。”
“哈哈哈,我还想说下一任总统就是我,你信吗?”男子仰头大笑,照在盛夏脸上的光束也随之晃动。
“我说的都是实话!”男子的笑让盛夏心里一阵发毛,白着小脸说道。
外面撒完尿的断指男子一进来就指着中年男子打趣道:“哟,趁我不在你们聊得蛮乐呵,你这人忒不地道!”
话落,视线转移到盛夏的身上,眸底幽光浮现,从中年男子手中夺过手电筒,朝着盛夏逼近……
盛夏惊惧的望着断指男子,小脸一阵青白交加,被绑了手脚只能像软体动物一般往后蠕动,显然徒劳一场,男子用他那只少了手指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五官,“这么年轻漂亮被撕票了真是可惜。”
盛夏想要挣脱开他的脏手却被他捏的更紧,疼她的眉心紧蹙,用可怜兮兮又讨好的口吻说道:“两位大哥,你们就当做是行善积德,放了我,你们要多少钱都不成问题。”
“……”
“别听她扯淡,这丫头满口胡话。”不等断指男子开口,中年男子便提醒道。
刚刚差点被这丫头绕进去,再和她说指不定被套出什么话来。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中年男子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的称呼,立即接通,低声下气的说道——
“昆哥。”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她醒了吗?”电话那头男子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邪气。
中年男子抬眸睨了一眼盛夏,“醒了,听您怎么处置。”
“马上把她干掉,你们俩先去缅甸躲躲风头,回来不会亏待你们的。”
“好,谢谢昆哥。”
挂了电话,不等中年男子发话,断指男子急切的问道:“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
“不清楚。”中年男子淡漠的回答,脸色铁青一片。
虽然昆哥在电话里没说具体情况,但是从他的语气听的出,情况很紧急,看来这丫头的身份的确不简单,这么快就有人找来。
“昆哥没说怎么安排我们?”他刚刚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点,入行不深的他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难免慌了阵脚。
“做完这一单,我们去缅甸。”
“那昆哥没说什么时候我们能回来?”
“哪那么多废话,你想我们被抓住吗,还不快动手!”中年男子被断指男子弄的忧心忡忡,冷声呵斥道。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的清脆的女生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是楚铭扬雇龙昆杀了我对不对?”
这两人一口一个昆哥的叫着,加上绑架她最可疑的人是楚铭扬,盛夏很快联想到上次去帝豪找星妍,无意中看到楚铭扬和龙昆很熟稔的样子,便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想。
中年男子眉梢一挑,显然对盛夏的话感到惊诧,嗓音却是波澜不惊:“猜对了又能怎样,反正你马上要死了。”
说完,中年男子从腰上拔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递给断指男子,“动手吧!”
断指男子接过匕首,刀尖朝着盛夏,一步一步逼近时,盛夏本能的往后挪动,死亡的恐惧占满了整个心房,一想到自己和楚斯年就此阴阳相隔,猛然一个激灵,急中生智的说道:“在你们绑架我的时候我已经拨通了楚斯年的电话让他救我,龙昆刚刚给你们打来的那一通电话就说明了他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们好好考虑考虑,是愿意现在将功补罪放了我还是想被他找到后将你们挫骨扬灰。”
断指男子握着匕首的手顿在半空,回头望着身后的中年男子:“成哥——”
“快动手,她是在拖延时间。”中年男子冷声催促。
盛夏见状,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闭上眼不去看眼前那把泛着寒光的锋利刀刃,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就算你们逃到缅甸,楚斯年也会抓到你们的。”
冰冷锋利的刀刃割破盛夏脖颈的前一秒顿住,盛夏悬到嗓子眼的心脏倏然一松缓缓的下落,强迫自己忽略掉破膛而出的心脏,“我一个女人能猜到,他肯定也猜得到,他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这里就说明已经展开了地毯式的搜寻,估计你们刚逃到边境就被守在哪里的警察抓住,就算你们幸运潜逃到缅甸,你们可能不知道他是下一届外交部长的候选人之一,只要他向缅甸政aa府要人,那么小的国家找到你们比t国更容易。”
“成哥,这女人说的都是真的吗?她男人真的是外交部长吗?”断指男子已经将匕首脱离了盛夏的脖子,惊惧的望着中年男子。
盛夏暗松一口气,继续循循善诱:“相反的,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不但可以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而且还会遵守刚才的承诺给你们一大笔钱,我可以对天起誓,绝对不骗你们。”
盛夏和断指男子都满怀期待的望着中年男子,后者眼神有些动摇。
“其实我和你们一样都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我妈妈为了供我读书,在龙昆的手下做小姐一干就是十几年,所以,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我能理解你们也是为了生计入这一行的,但若是因此丢了性命,你们的父母妻儿谁来照顾,就算你们逃亡在国外难道你们就不会想念他们吗?”
想起母亲,盛夏的眼眶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那个叫楚什么年的真的是你的老公?”听了盛夏的一番话,断指男子的语气明显温和下来。
盛夏摇了摇头,“不是,他很爱我,只要我活着我们肯定会结婚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中年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你母亲是?”
“我母亲叫何曼宁,帝豪的人都叫她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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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深夜,庄家的门铃急促的响起,一下子惊扰了睡眠本就不踏实的庄彭越夫妇。
尹静姝穿好睡衣,刚走出卧室,就看到楚斯年径直朝着楼梯方向走去,连忙叫住:“斯年,你怎么这么晚……”
闻声,楚斯年停下急促的步伐,转过身来朝着尹静姝微微欠了欠身子,“夫人,我找顾筱有急事。”
“你没给她打电话吗?”楚斯年没有理由主动解除婚约,现在又深更半夜的直接闯入筱筱的卧室太不合适了。
“她手机关机了。”若不是她的手机一直关机,楚斯年才不会浪费时间的主动打来。
“你去给楚先生倒杯水,我上楼去叫筱筱下来。”见楚斯年神色焦灼,想必真是有什么要紧事,尹静姝没过多追文,吩咐了佣人,径自上楼。
楚斯年哪有心思喝水,楚斯年坐在沙发上胳膊肘放在膝盖上双手撑着额头,如坐针毡,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心便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一个劲的往下落……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还不见顾筱下来,管不了那么多了,楚斯年起身大步流星的朝着楼梯走去……
一只脚刚踏上台阶,便看见顾筱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下楼,收回了台阶上的那只脚。
“斯年……”顾筱看到楚斯年的一瞬,迷离的睡眼倏然瞠大,眸底快速泛出掩饰不住的喜悦,又觉察到楚斯年满目焦灼阴沉着脸,染了睡意的嗓音询问道:“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伯母出什么事了?”
“斯年,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尹静姝一边微笑着说,一边抬手贴着楚斯年坚实的后背,朝着客厅沙发的方向轻推了下。
“不用了夫人,我只问筱筱几句话就走。”楚斯年委婉的拒绝。
“小姨,您去睡吧。”顾筱微笑着说。
尹静姝走后,楚斯年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盛夏让人绑架了。”
“你……你说什么?”顾筱惊讶的瞠大双眼,“盛夏被人绑架了?!是不是绑架勒索,对方给你打电话了吗?这帮人不会虐待盛夏吧?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伯母肯定受不了打击的。”
顾筱这般顾左右而言他让楚斯年很不满意,黑眸危险的一眯,嗓音透着深浓的阴戾:“她被绑架了你不知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顾筱脸色一白。
“我的意思很清楚——盛夏被绑架是不是你干的?”楚斯年深深的凝睇着顾筱,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迸了出来。
“斯年……你怀疑盛夏是被我绑架的?”顾筱满目失望的望着楚斯年,看后者抿唇一副默认的神情,精致的脸庞覆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委屈,纤细的玉指指着自己的心口:“就因为我还爱着你,所以盛夏被绑架了你就怀疑到我头上?”
“盛夏被人绑架的时候你正好打来电话。”楚斯年眉宇间透着一丝不耐烦。
楚斯年这句陈述句彻底激怒了顾筱,后者委屈的美眸闪着晶莹的泪光:“就凭着我刚好打了那一通电话你就断定盛夏被绑架和我有关?斯年,要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那你怎么解释今晚的那通电话?”楚斯年布满阴鹫的俊脸冷睨着眼眶泛红的顾筱,冷声质问道。
他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盛夏被绑架一定和顾筱脱不了干系,这段时间一直派人跟踪她却没发现一丝异常,通常表面波澜不惊的事情,往往暗潮涌动,他感觉顾筱的平静就属于这种。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是电话中说的那样,姨夫最近总念叨你我才给你打电话的。”被冤枉顾筱委屈的掉下了眼泪。
“为什么其它时间不打,刚好盛夏打来求救电话之前你打给我?”
“你是怀疑我绑架了盛夏,还是嫌弃我给你打电话耽误了你接听盛夏的求救电话?”
“都有。”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微启,从齿缝中迸出两个残忍至极的字。
不,相对于生死未卜的盛夏,这两字没有一点分量,根本不足以平息楚斯年心中的怒火。
这两个字促使顾筱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夺眶而出,若不是身旁的楼梯扶手,险些站不稳脚,可怜兮兮的问道:“斯年……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不是吗?”楚斯年不答反问,没工夫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因焦灼而微微沙哑的嗓音寒气逼人:“我最后问你一遍盛夏被绑架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顾筱稳了稳气息,语气异常笃定。
楚斯年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的一瞬,看到头发花白的庄彭越站在几米之遥正震惊的望着他们。
“你们俩刚说什么?盛夏……还活着?她被绑架了?”
楚斯年毕恭毕敬的俯身道:“是的,部长。”
顾筱看到庄彭越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泪水越发的汹涌澎湃,快速的走过去,委屈至极的挽着庄彭越的胳膊,哽咽着说道——
“姨夫,您可要给我做主,就因为晚上我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让他抽时间过来陪陪您,他就怀疑是我绑架了盛夏。”
得知盛夏没有死,又得知她被绑架的消息,庄彭越悲喜交加,对顾筱的控诉置若罔闻,满目焦灼的凝睇着眼神相同的楚斯年,急切的问道——
“是什么干的,查出来了吗?”
楚斯年摇了摇头,“毫无头绪。”
“报警了吗?”庄彭越苍老的身躯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目前还不知道绑匪是为钱还是……”楚斯年不敢说出口,顿了下,继续说:“不过,我已经动用了所有人力在a市展开地毯式的搜素,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楚斯年说道后一句的时候,凌厉的视线毫不避讳的凝睇着顾筱,像是要将她看穿了一般。
“我去给警局打电话,让他们派便衣警察守在重要的路口,防止绑匪潜逃。”说着,庄鹏宇拿开顾筱搭在他臂弯的手,朝着客厅的电话快速的走去。
“不用了,我已经通知警察局了。”楚斯年沉声说道,看着庄彭越紧张盛夏的样子,心不可遏止的揪紧了一下。
“那好……那好……你快去吧,有什么要帮忙的直接打电话给我。”
在庄家耽搁的时间太长,楚斯年也不顾礼数,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背后还传来庄彭越的叮嘱声——
“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顾筱看着自家姨夫对盛夏上心的样子,心里的妒恨比五年前还要多出几倍,美眸狠狠的瞪视着庄彭越苍老的背影几秒,唇角挤出一抹关切的笑靥,走过去蹲在庄彭越的身边,因为刚刚哭过的缘故,甜美的嗓音越发的让人心疼怜爱——
“姨夫,打扰到您休息,对不起。”
庄彭越略带薄茧的指腹拭去顾筱脸颊上的泪水,“你不要怪斯年,他也是急的没办法。”
“我不怪他,我就是觉得委屈。”顾筱趴在庄彭越的腿上,泪水越发的汹涌:“呜呜呜……”
“筱筱……”尹静姝闻声从卧室出来,看到顾筱伤心欲绝的样子,心疼的唤了一声,继而问道:“斯年跟她说了什么?”
“盛夏没死……”庄彭越长吁一口气,“她被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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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手上的绳子刚被解开,因为勒的紧加上她之前妄想着挣脱开盛夏逃跑,手腕上留下了深深的勒痕,甚至粗糙的绳子磨破了娇嫩的皮肤,溢出星星血渍,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能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吗?”这可是事关他生命的大事,容不得一丝含糊,断指男子最后还要再确定一遍。
“别说废话,赶快解开。”中年男子用脚踢了一下断指男子的屁、股。
断指男子这才去解捆着盛夏双脚的绳子,头顶传来盛夏的声音:“大哥,你放心,到时候我还会让斯年给你们一笔钱,做小买卖,以后别再干着刀尖上舔血的事情了。”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车子驶近的声音,透过窗子,昏黄的车灯越来越近。
“谁?不会是昆哥来了吧?”断指男子惊恐的说道。
中年男子站在窗子旁边,朝外窥探,脸色比黑夜还有暗沉一分,挥了挥手,示意男子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
盛夏小脸一阵青白交加,原以为自己很幸运,被绑架还能遇到熟人,看来是她高兴地太早,现在来人是谁?
龙昆?还是楚铭扬?
断指男子脸色也变了,关了手电筒,站在窗子的另一边,朝着外面望去,借着月色看清楚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时,立即缩回脖子,压低声音惊呼道:“怎么办,是昆哥!他不会是来检查尸体的吧?”
盛夏心脏骤然一窒,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张的仿佛要闭过气去。
“快点把我的手重新绑起来吧。”盛夏做出了决定,不能因为她连累这两人尚有良知的人。
见断指男子和中年男子无动于衷,盛夏径自,拾起刚刚拆解下来的绳子,双手背后,往自己的手腕上一绕,然后示意他们都出去。
看到盛夏如此机灵的举动,中年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抬了抬下巴,示意同伙就在里面,看好她,自己走到外间。
“昆哥,您怎么来了?”
一行三人走进来,站在前面,昏暗的光线下,龙昆额头上的疤痕给他本就狰狞的面孔增添了几分阴戾,狭长的黑眸审视着中年男子,许久过后,拍着后者的肩膀,“阿成,解决了吗?”
“还没有。”中年男子如实回答。
“看来我来的还算及时,你和鹿子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话落,龙昆便朝着内间走去……
阿成一急,忙不迭的说道:“昆哥,不是说这里不安全了吗?您赶快走吧,还是由我和鹿子善后。”
“我说了吗?”龙昆转过头来,看着神情有些异常的阿成。
“您电话中不是说……”阿成心虚的说道。
龙昆唇角一勾,“回去吧。”
而后,和龙昆一起来的两个身形彪悍的男子一个将阿成推了出去,另一个走进内间,将鹿子几乎是提溜出来的,然后,从外面把门关上,守在门口。
“昆哥让你们走,还不走?”其中一个男子冷声提醒道。
鹿子狗腿的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来,走过去,对俩人微笑着说:“有火吗?几个小时没抽了,估计熬不到回去。”
男子嫌弃的看了鹿子一眼,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打火机,扔给他,“赶快走,不然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