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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约炮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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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阳到底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身体素质好得没话说,肩上的伤口恢复得很快,脑震荡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就可以出院。

    身上的伤刚好了一些,凌阳便迫不及待地悄然行动,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便悄悄溜出病房,装扮成各色不起眼的小人物,围着虎爷常去的地方转悠。针对虎爷和恒运进行了一系列的暗中调查。两周以后,凌阳开始越来越佩服虎爷,以及他背后的操纵者。这些人能够把一件不法的大生意干得有声有色,偏偏又让人抓不到明显的头绪,手段确有过人之处。

    凌阳真正在公司上班的时间不长,还没有被虎爷视为心腹,所以凌阳很难接触到核心的东西。楚婉仪感激凌阳的救子恩情,对凌阳又有一丝道不明白的情愫,倒是经常来探望。凌阳时而婉转曲折,时而旁敲侧击,无奈楚婉仪太过精明,怎么也不肯透露出一点公司和集团的情况,让本想在楚婉仪身上打开缺口的凌阳彻底死了心。

    凌阳没有气馁,摸排的手段千变万化,狡计百出,运气更是好得吓人,居然真的在短时间内,硬是调查出了一点眉目。

    经过多次蹲守,凌阳已经十分了解虎爷的习惯。

    虎爷每隔一两天,在晚上六七点钟,都会去“了然茶楼”喝功夫茶,几乎是雷打不动。凌阳深知虎爷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典型小县城里的江湖草莽,没有多少文化,喜好大碗喝酒,爱玩儿风骚女人,品味低俗得很,对于这种人来说,花上一两个小时,去品味一壶淡雅清香的泡茶,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但是虎爷偏偏这样做了,这正是引起凌阳怀疑的地方。

    “了然茶楼”装修豪华高档,在县城里名气不小,有许多附庸风雅之人都习惯来这里捧场,常客很多,所以凌阳没办法确定,虎爷是否在跟某个固定的客人接头,又不能贸然进入,只好把目光锁定在虎爷的司机身上。

    虎爷的司机叫做良子,是虎爷初出江湖时一起混起来的老兄弟,典型的心腹打手,什么脏活累活都抢在前面,曾经替虎爷蹲过三年大狱,长条脸小平头,目光阴狠,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每次虎爷出来喝茶的时候,良子都在茶楼外的车里抽烟,等虎爷出来后,或者将虎爷送回家里,或者把虎爷送到不同的宾馆——宾馆的门口必定有唐糖等候,两人再一起进到房间里覆雨翻云。只是突然有一次,凌阳突然发现,虎爷刚进入了然茶楼不久,突然怒冲冲地跑了出来,用力敲了敲车窗,在良子的耳边嘀咕了一会儿。

    凌阳当时扮作路边打游击的小摊贩,蹲在马路对面,压低了帽檐装作摆弄面前的一堆廉价塑料凉鞋,什么也听不到,只看到良子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驱车自行离开。凌阳注意到,良子发动汽车之前,特意爬到后排座上,在后备箱里摆弄了一会,凌阳抬起头,望向头顶路灯杆上的一只小镜子,这是凌阳趁人不备故意绑上去的,折射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了然茶楼内大部分的厅室,这时却派上了用场,从镜子里看到良子掀开备箱底部的一张后毛毯,底下摆满了寒光闪闪的各种管制刀具,和几桶不明液体。

    良子检查了一遍后面的家伙,这才回到驾驶位上,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两口,这才开车离去,凌阳压根没打算跟上去,只是笑了笑,打开自己的手机定位系统,屏幕上有一个小小的光点,在地图线路上快速移动着。

    良子熟练地驾驶着汽车,根本没有发现,车子的底盘一侧牢牢吸住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物,有微弱的红光闪烁。

    …………

    这些日子以来,凌阳跟许冰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情场初姐的许医生有时候甚至可以趁没人的时候,跟凌阳偷偷拉拉手接接吻之类的,不过就是不准凌阳有进一步的行动,让凌阳郁闷不已。

    凌阳的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挫败感,要是其他女人早就被自己拿下了,不过许大小姐虽然在感情方面稚嫩得很,整人的手段却层出不穷。有一次两人纠缠至忘情处,凌阳乍着胆子将自己的大手伸进了许冰的领口里,在许冰胸前心满意足地放肆了好一会儿。许冰当时没说什么,只是红着脸按住了凌阳作怪的手掌,不过凌阳随即发现,自己下午输液的盐水里出现了一只死苍蝇;还有一次凌阳开玩笑时拍了拍许冰的翘臀,第二天一早吃掉许医生送来的药片后居然狂泻了三天,拉得眼睛都绿了,从此不敢再随便对这个女魔头动手动脚,只能发乎情而止乎礼。

    发乎情而止乎礼这句话是许冰对凌阳的基本要求,因为许冰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据说学问很深,结婚几十年相濡以沫相敬如宾,所以生长于书香门第的许冰受到的教育自然是中规中矩的,哪里敢跨越雷池半步。

    凌阳对于许冰的假正经十分不以为然,心想还跟爷拽上文了,以为我文盲呢?还发乎情止乎礼,都发情了谁还能坚持有礼貌,小丫头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暗示呀,不会是隐晦地跟我约炮呢吧!

    凌阳只是邪恶地在心里幻想一番,没敢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一双贼兮兮的眼睛不住打量着许冰的下三路,表情猥琐下作,目光恍若实质,许冰终于承受不住地啐了凌阳一口,佯怒道:“真是个小混蛋,一点都不知道羞耻,讨厌!”

    “什么,你居然说我不知道羞耻?”凌阳故作惊讶道,“看来你对我不够了解,我羞涩起来连自己都怕,你知道吗,有一天,我跟在一个路人甲身后捡到了他的钱包,我腼腆的都没好意思告诉他……”

    “好啦,闭上你的嘴。”许冰把桌子上的餐盘朝凌阳推了推,嗔道:“快点吃东西,吃完了好去康复中心做臂力练习,对了,今天小东怎么没来陪你?”

    提起小东,许冰的语气里不免掺杂了酸溜溜的味道,通过一个月的相处,许冰了解到小东的妈妈楚婉仪正是凌阳的顶头上司,一个人带着爱子寡居,凌阳的工作性质又免不了跟两人朝夕相处,以凌阳的性格看来,搞不好会借着救了小东一命的情分对人家妈妈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讨点利息。

    “嗯,的确有些不对劲,那个楚婉仪有事没事就往医院跑,而且言语不多,总是呆呆里望着这小子,就算是受了人家恩惠也犯不着发花痴吧,要是楚婉仪一时冲动想要以身相许可就糟了,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吃素的主儿,还不打蛇随棍地扑上去倒插门……”吃醋的女人想象力总是特别丰富,许冰甚至已经想到凌阳和楚婉仪赤果了身体,纠缠在一起的一幕,一时怒从心起,狠狠剜了一眼正在埋头大嚼的凌阳,忍不住抬起一只长腿一脚将凌阳踹了一个大跟头。

    说起来凌阳挨揍也是活该,因为刚刚许冰提起了楚婉仪和小东,凌阳此刻正一边吃东西一边幻想着跟自己的俏寡妇上司覆雨翻云,而且不知廉耻地在脑海中自行安排出许多姿势花样,想到得意处,凌阳开始无意识地,将这些场景悉数传递进许冰的意识里,所以许冰及时飞来的一脚生生打断了凌阳的美梦。

    飞来横祸的凌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没等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就坐在冰凉的地上哭了起来,咧嘴哭诉道:“几回了?几回了?你都第几回把我从床上踹下来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吃个饭招谁惹谁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凌阳委屈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啊,仗着力气大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你看人家楚经理性格多婉约,你再看人家唐糖性格多奔放,你再看看你自己,整个一猛张飞投胎转世,不打人不过日子,怎么就不能多跟人家学学。我决定了,我要和你分手!不处了!”

    一提到唐糖,色胆包天的凌阳顿时忘了身上的疼痛,自作主张地在臆想的场景里把身段妖娆的唐糖也塞进了被窝,这下可好,左边楚婉仪,右边唐糖,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凌阳不由得坐在地上傻笑了一下,口水差点没流下来。

    本来刚才有关于凌阳和楚婉仪的一切就不是许冰的臆想,而是凌阳在激动之下增强了精神波动,被许冰清晰地感受到凌阳想象中的场景,许冰突然听凌阳提起唐糖,臆想中红浪翻滚的香床上突然又多了一具妖娆的身子缠在凌阳身侧,许冰仔细一看正是唐糖。原来是凌阳太过于得意,不小心又把跟二女床上胡混的念头传到了许冰的思维里。

    “哎我去!反了你了!”

    醋海生波的许冰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不管自己是否精神分裂,还是把自己虚构出来的场景当做了现实,顿时恶向胆边生,一个旱地拔葱凌空越过病床,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踢将凌阳踹到墙角,惨无人道地用力殴打起来,口中吼道:“分手!分手!老娘好不容易抓着个男人还想分手,你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想分手没门儿!我让你分,我揍死你!”

    “救命啊……别,求你别踢我的二弟,求你,啊……救命!“

    “谁让你在我的面前提别的女人,还敢用我跟别人作比较,楚婉仪也就罢了,居然把我跟唐糖那个骚狐狸相提并论,我看你是活腻了。”许冰揉着发酸的手腕恶狠狠道。

    “对不起,我这个人比较心直口快,说话不会拐弯,伤害到你的自尊我表示深深的歉意……”凌阳无力地解释着。

    许冰闻言瞪起眼睛:“你刚才还说你性格腼腆来着!”

    凌阳哼哼唧唧道:“本来我是很腼腆的一个人,不太爱说话,小时候我跟着爷爷赶集卖山货,爷爷的裤子不小心被扁担刮得漏屁股了,我跟了一路硬是忍住没说,我永远也忘不了爷爷手拎着板砖在夕阳下跟我畅谈人生、教我做人道理的一幕,从此,我就满头大包地踏上了心直口快的道路……”

    正闹得不可开交,唐糖拎着大包小包的水果零食扭进病房,身着镶满亮片的短裙,脚踩恨天高,一对人间凶器露出一大半,随着脚步颤巍巍地呼之欲出,看都没看对自己怒目而视的许医生,风情万种地朝凌阳抛了一个媚眼,娇滴滴道:“哎呦我的好哥哥,这么冷的天儿怎么坐地上瞧病呢,多凉呀,快点起来。”

    唐糖说完把住凌阳的胳膊想要搀扶起来,凌阳感觉到胳膊外侧的皮肤传来一阵软腻柔滑的触感,登时魂色授予,就差口水长流了。要是平时,凌阳早就装作浑身无力顺势靠进唐糖的怀里大肆揩油了,无奈刚被凶残的女医生暴揍了一顿,哪里还敢当面造次,依依不舍地谢绝了唐糖的美意,一瘸一拐地自己朝床边走去。

    许冰刚想板着脸把唐糖赶出去,口袋里的电话响起,原来是院里开会,许冰冷冷地瞥了唐糖一眼,顺便扔给凌阳一个充满了警告意味的眼神,转身走了,剩下一对孤男寡女躲在病房里任暧昧不断发酵。

    唐糖是在成年人战场中打过滚的老油条,好不容易找到跟凌阳单独相处的机会,立刻施展起浑身解数,时而剥出一瓣橘子喂凌阳吃掉,残留在指尖上的汁水,则塞进自己的檀口中吮得干干净净;时而故意装作胸口发痒,非得让凌阳给挠一挠;甚至当着凌阳的面故意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扔到地上,再哎呀一声弯下腰满地寻觅,将一个成熟桃子般的臀部撅出无限姣好的弧线留给凌阳欣赏,手段花样层出不穷,不约炮成功誓不罢休。

    凌阳终于投降了。

    凌阳本就是混迹花园的银棍型男人,送到嘴边的可口美食不敢吃传出去会被江湖同道所不耻,所以凌阳趁着没人一把将唐糖揽过来,两个人大大方方地约好了在宾馆见面的时间,唐糖这才满意地在凌阳脸上亲了一下,故作娇羞地“逃”出了病房,临走时还在凌阳勃如怒蛙的二弟上弹了一下,弄得凌阳差点把持不住。

    确定唐糖离去之后,凌阳沉思起来:“这个女人接近自己似乎太急切了一些,而且早在自己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憨厚的保安队长刘大壮就暗示过凌阳:唐糖是虎爷的……那个!如今这个女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勾引自己,还毫不避嫌地搞得人尽皆知,看来一定是另有目的。”

    至于唐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凌阳心知肚明,不过世事莫过于难得糊涂,结果可以控制,只要过程令人无比向往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