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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大家一起来喝酒
“老板，再来一杯！！”
坐在路边摊上的凡开心的举着空掉的杯子大喊大叫。
“哈哈哈，本来像你这个年龄的小鬼是万万不能喝酒的，不过你是外国人，日本的法律管不到你，看你喝的那么豪爽，大叔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来来来，给你满上。”
“哦！多谢大叔，这份恩情，我凡.德.阿尔玛克必将铭记于心！”
坐在凡身边的吉尔悠闲的用筷子将一个鱼丸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看着吵闹的凡。
如同喝水一般又喝掉了半杯酒，凡突然抬起头，望向了另一边正襟危坐，和酒宴气氛格格不入的肯尼斯。
“什么啊，你那张严肃的脸真是煞风景，就那么不满我的邀请么？虽然稍嫌简陋，但这里的食物真的很不错哦，酒也很好，来，陪我喝一杯！！”
“等等！！”看到被凡的举动，lancer突然伸出手，挡住了凡递过来的那杯酒。
“这杯酒就由我来代劳吧。”
那样说着，lancer接下了凡手中的酒杯，将其一饮而尽。
“好！lancer，真汉子，比你家的master豪爽多了！！就算是saber的master，那一介女流都能毫不介意接受我的邀请，相比之下，你的master器量也太小了吧，有这样的master，想必你的日子大概过的不怎么样吧。”
“怎么样，lancer，要过来当我的部下么？如果你加入的话，那么这次的圣杯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哦。”
“玩笑就到此为止吧。”轻轻的将空掉的酒杯放回台子上，迪卢木多冷淡的说道：“今生唯一能够让我献上忠诚的就只有我的主人肯尼斯大人，征服王也好，你也好，想要我成为你们的部下是不可能的！”
“但是连酒都不敢喝的家伙似乎配不上你啊。”
“啧！！”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咬紧了牙。
“老板，给我来一杯。”他向路边摊的老板吩咐道。
很快，满满一杯廉价的啤酒倒入了杯子里。
作为名门的当家，在肯尼斯先生的世界里，所谓的酒这种东西最差也是那种一瓶好几万，偶尔才会小酌一杯的精贵之物，而眼前这种淡黄色泡沫状的液体，不要说喝，根本就是闻所未闻。
“……”凡带着一脸坏笑，用刺人的视线紧紧的盯着肯尼斯。
被一个年龄比自己小的小鬼这样看着，如此一来，只要是男人就都无法沉默了。
肯尼斯咬咬牙，头一抬，猛的将一杯酒倒入了喉管之中。
“咳咳咳！！”那样咳嗽着，他将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这不是很不错么，来来来，再来一杯，干杯！！”
“肯尼斯大人！！”迪卢木多打算制止凡的劝酒行为，但却被肯尼斯反过来制止了。
“让开，lancer！这种程度对我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还是说你是在看不起我？？区区servant看不起我这个master么？！”
“不，万分抱歉……”
“哈哈哈，lancer你也别愣着，老是这样一幅苦着脸的样子连酒都变得难喝了，你也来喝。”
于是凡，肯尼斯，以及迪卢木多三人在凡的带动下，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如同灌水一般喝了起来。
“该不会想要将那两个人灌醉，然后再让我从旁袭击吧……”吉尔夹了一片煮熟的牛肉放进嘴里，然后将路边摊的老板招呼了过去，而那位老板大叔也很知趣的离开了喝酒的三人，单独招呼起了吉尔。
“归根结底，对于我这个master，你根本就看不起吧，lancer！”
再一次用灌的将酒倒入口中，然后脸色开始发红的肯尼斯朝着身边的从者大吼大叫起来。
“绝无此事，我的主人。”
“那么为什么，明明我都已经喝了五杯，而你却只喝了一杯呢？！”
“master，你已经喝的太多了，请适可而止。”
“lancer，这可是你不对哦，对自己的master不敬可不行，来来来，本公爵帮你倒满！！”
硬是将装满的酒杯塞进迪卢木多的手里，凡一边大笑，一边高声说道：“来，喝，明明是master和servant却连一杯都没有喝过，你们两个人的关系究竟差到了何种地步啊？”
“……”
枪兵为难的看着对面虎视眈眈的肯尼斯，此刻那位魔术师正用你敢不喝下去就和你恩断义绝的表情看着自家的从者。
面对这种状态的master，枪兵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干杯，肯尼斯大人。”
随着淡黄色的酒液流入喉管，lancer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别样的情怀。
已经记不清最后一次像这样和自己的主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喝酒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前世无比奢望却再也无法获得的东西，在今世，在这个小小的路边摊里意外的实现了。
能够回应肯尼斯大人的呼唤，能够来到这片陌生的战场，能够再度挥挥舞手中的双枪，能够将忠义敬献给今生的主人，实在是太好了。
前世的遗憾在今生得到了补偿，这一刻，迪卢木多感到了异常的满足。
然后自己要做的，就是将胜利和圣杯献给今生唯一的主人，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肯尼斯大人。”心情激荡之下，他忍不住开口说道：“我迪卢木多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待，必定会将圣杯献给您，到那时，请再与我共饮一杯吧！”
“每次，每次，每次都是这样！！”然而，肯尼斯却没有领情，他恶狠狠的说道：“说什么要将圣杯献给我，lancer，你对我的忠诚是认真的么？”
原本憋在心里如鲠在喉的话，借着酒力，肯尼斯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回应圣杯的请求，也就是说你必定会有想要通过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但你却什么都不肯说，每次都只会用一些好听的忠言来敷衍我，你把我当成笨蛋么？lancer！！”
“绝无此事！！”枪兵慌张的辩解道：“我回应圣杯，唯一的愿望就是为您，我今生唯一的主人献上所有的忠诚，我迪卢木多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任何一丝隐瞒。”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说辞，够了！！！”肯尼斯再度将一杯酒喝空，他已经变得有点醉醺醺了。
“我的主人啊，究竟要怎样才能证明我的忠诚呢？！”迪卢木多用颤抖的，打从心底里悲恸的声音说道。
“那就告诉我你真正的目的！！你回应圣杯的呼唤，想要实现的愿望，把那个告诉我！！”
看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已经陷入了死循环，凡开口了：“你们两个人，真笨……”
“收回这句话！！就算你是林登万也不准侮辱我！”似乎喝醉了的肯尼斯现在倒是一点都不畏惧林登万的威势了：“我是天才，名门阿其波卢德家族的天才肯尼斯.艾尔梅洛伊！”
“但你就是一个笨蛋嘛，别的方面你或许是天才，但作为贵族，你根本就没有识人的才能。”
“还有你，迪卢木多，你这家伙也是笨蛋，连话都不会说，实在是笨的让人看不下去！！”
凡一口气说道：“说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肯尼斯你这个大笨蛋，迪卢木多的愿望不是已经实现了么？”
“荒谬！在尚未呼唤圣杯的现在，说什么实现愿望，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若是没有填入其他servant的魔力，那么圣杯就无法被激活，更不要说激活埋藏在冬木市地下的大圣杯，如此一来lancer的愿望根本就无法实现。”
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肯尼斯立刻滔滔不绝起来。
“说以我就说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那家伙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在作为你的从者，被你召唤出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实现了。”
“呐，枪兵，虽然不知道你以前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有这样的愿望，但侍奉他，向他献出你的忠诚这件事本身就是你所追求的愿望吧？”
“……”
肯尼斯愣住了。
答案竟是如此简单。
肯尼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从者。
那个垂着头，保持着恭敬和服从的男人。
“是真的么？lancer……”
枪兵平静的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来到肯尼斯的面前，单膝着地。
“前世……我无法实现的忠诚之路，正是我在现世唯一所追求的东西，肯尼斯大人，除此之外，我迪卢木多不需要任何东西。”
“……”
“……”
“……”
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用卑劣的目光来看待他人，看到的一切都是卑劣的情景。
原来最卑劣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直到此刻，肯尼斯终于发现了这一点。
一次次的践踏着lancer的忠心，将他当成使魔之类的东西随意使唤，一直以来，自己的行为究竟令lancer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呢？
但即使如此，心高气傲的肯尼斯依旧放不开面子向lancer道歉。
“lancer……迪卢木多……站起来。”
他开口说道。
“过来，陪我喝一杯。”
迪卢木多猛的抬起头，看着因为醉酒而面色发红的肯尼斯。
“哈！”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遵命！我的主人！”
那一刻，枪兵的脸上是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笑容。
有这个笑容作为下酒菜，凡觉得这杯酒是今天喝到现在最好喝的一杯。
就着下酒菜，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