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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章 走错房间上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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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梁鸿最终还是没有忍心把徐喜达的尸首抛街,而是选了僻静之处将他悄悄掩埋,世上的痴男怨女何其多也,这徐喜达却可算拨得头筹,虽然不能明确他和苏落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何事,但肯定的说,那是一个极端可爱的女人,不然匆匆一面之缘,徐喜达何以至此,甘愿为了所爱之人的女儿而牺牲自己的的性命,难道真如佛典里说的,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他们之间,或者是他为她修炼了五百年,或者是她为他修炼了五百年,这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心爱过,她被真心爱过。

    接下来让谷梁鸿头疼的事情摆在面前,那就是如何对家人表明此后要日日夜夜和苏落在一起,这等于厚颜无耻的宣布自己正式扒灰,搞自己的儿媳妇,要不要这么直接?兔子不吃窝边草,那是窝边草不好,苏落这样的绝色本就容易惹来闲言碎语,如此,以往他和苏落的传言都会因为这件事而被坐实。

    而事情紧迫不容耽搁,脱欢、野鲜不花、沙漠之王甚至不知还有多少人对苏落动心思,是简单的倾慕也还罢了,就怕是另有所图,毕竟苏落是大明朝的公主,假如想抓她的这些人出于政治目的,那就更可怕,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脱欢和野鲜不花、沙漠之王都非等闲之辈,更何况或许此时朱棣业已得知苏落之事,想想之前遭遇几次锦衣卫的袭击,完全有这种可能洛城月最新章节。

    有句话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谷梁鸿也是雷厉风行之人,这一日就聚集了家里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各色人物,包括仍留在谷梁世家做客的墨飞白和墨绯烟,废话没有。开口就是:“初五,择日你带着苏落、春好住进我的房里。”

    总算是个聪明人,话头不是由苏落开始,而是由张初五,张初五是他的四夫人,住进他的房里虽然有点出人意料却也无可厚非,但为何带着苏落这就让人浮想联翩,春好是婢女,可以忽略不计,首先发难的是墨飞白:“为何?”

    谷梁鸿的解释非常合情合理。苏落类如童养媳,学着伺候一下长辈还是应该,也就是说。她名义上是为了伺候张初五。

    张初五心知肚明,自己没有那么幸运让谷梁鸿垂怜抬爱,猜出他意在苏落而不是自己,无论谷梁鸿是何种目的,能够名义上和他亲近。这也让张初五感动不已,感动的还有谷梁鸿对她的信任。

    “这好像不太合适。”郑氏的话非常婉约,脸色却如冬霜凝结,谷梁鸿的用意昭然若揭,那个土里土气的张初五怎么突然中了头彩似的被谷梁鸿宠爱,鬼才信。

    “这当然不合适。”筱兰薇也跟着发言。满脸鄙薄,她或者太专注于自己的美貌而忽略了头脑,真以为张初五咸鱼翻身了。于是就羡慕嫉妒恨。

    董竹音沉默不语,谷梁鸿只不过是他的挂名丈夫,周祖成才是她真正的男人,然而,为何此时心里就隐隐一痛呢?

    谷梁鸿没有办法跟这么多人解释清楚有关苏落的一切。唯有快刀斩乱麻,一如既往的贯彻自己是谷梁世家掌门人的态度:“就这样了。祖成,找些工匠,把我的房间稍加改造,弄出一间给苏落和春好两个。”

    他故意不提张初五,是给人们留下足够遐想的空间,觉得张初五会和他住在一起,以此来保护苏落。

    周祖成把牙咬在心里,面上还是非常谦恭的去张罗,他就像一个整日逡巡在老鼠洞口的猫,眼睁睁看着狗把耗子叼走了,愤恨难当。

    看似就这么定下,却是各怀心腹事,郑氏怎样的找谷梁鸿闹怎样的去撺掇谷梁秋谷梁冬不提,也不提墨飞白谋划再次刺杀谷梁鸿,单说这件事报到苏落那里,她正在床上躺着歇息,病怏怏的一个人,回光返照似的一跃而起,抓着春好问出无数个:“这是真的?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春好被她摇晃的头晕目眩,点头如鸡啄米。

    旁边的墨绯月道:“师姐,我受师父派遣来陪伴你,所以我也要和你住在一起。”

    苏落狂喜下,连说好好好,多了个墨绯月这也不错,打纸牌不用三缺一了,春好持有不同的看法,打纸牌可以算老爷一个,苏落差点惊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从来没感觉不苟言笑的谷梁鸿会打纸牌消遣,就好像从来没感觉西门庆突然变成柳下惠。

    无论怎样,四个女人,热闹闹的住进了谷梁鸿的卧房,经过改造,在正门处留出一条垂直的走廊,东大西小,东边是谷梁鸿住,西边是四个女人住,并且两间屋子对着的是两道月亮门,门上垂挂珠帘,这样一来,他就能第一时间发现苏落是否被袭击,他也能眨眼从这道门冲过那道门。

    由于过度兴奋,苏落都不知白日是怎么过去的,从此后自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入谷梁鸿的房里,翻他的书抚他的琴看他练功盯他的梢,何谓盯梢?张初五虽然并无和谷梁鸿同住东边,但谁知他们两个会不会三更半夜偷偷幽会。

    心爱的人就在对面,苏落高兴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像十二岁第一次下山执行任务,也是这样的心情,然后半夜小解回来后错跑到墨飞白的房间,搂着人家睡到快天亮才发现状况,索性墨飞白是个君子,也没有恋童癖萌宠当家全文阅读。

    思绪游走到这里她急忙打住,想自己一贯的乌鸦嘴,别再犯同样的错误,要知道对面那个不是大师兄而是名义上的公公,听着对面床的张初五和墨绯月都有了轻微的鼾声,身边和她同床取暖的春好更不用说,早已经睡相如猪,她使劲闭上眼睛,学着过去睡不着时大师兄会这样对她催眠:草地上有一只小白兔,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

    午夜过,天将明,她终于睡了过去,却被一泼尿憋醒,迷迷瞪瞪的起床去解手,实际上解手都不用走太远,房子后面连着一个小屋,就在那里,完全封闭,非常安全。

    解手回来后她掀开帘子就进,眼睛半睁半闭摇摇晃晃的扑到床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还嘟囔:“春好,抱抱我,好冷。”

    对方没吱声,她以为春好睡的太死,自己搂了过去,一条腿还跨上人家的身子,忽而感觉肥而不腻的春好有点硬,继而感觉有点平,平胸的平,接着味道也不对,春好身上向来都是汗渍味,冬天也不例外,谁让她体丰怯热呢,幽然一股香,好熟悉,她先是心里咯噔一下,进而脑袋嗡的一声,怕自己乌鸦嘴再次显灵是走错了房间,蓦然睁开眼睛去看,就发现对方也瞪大了眼睛看自己,不是谷梁鸿是哪个。

    所幸苏落从小历练多,没有一惊一乍的习惯,伸手奇奇怪怪的打了个招呼:“嗨!”然后奋力朝床边滚去,用力太猛,眼看跌下床去,谷梁鸿迅雷之势抓住她的手臂往自己身边一带,也是用力过猛,苏落整个人就翻扣在他身上。

    开始的一刹那苏落挣扎着想起身,后来就趴着不动了,她心里是没有邪念的,实际上她是不懂邪念究竟邪的是哪个方面,纵使看了很多手抄本上男男女女情情爱爱,到底是纸上谈兵,顶多觉得假如一个男人强行拥抱了一个女人,就是登徒子,她不懂男女这样直接的身体接触会导致什么样的直接后果,她只觉得这种感觉真好,明明认识他还不到一年,这感觉自己却仿佛等了千岁万载,如今近在眼前,岂能错失。

    开始的一刹那谷梁鸿大脑一片空白,思想仿佛被掏空了,一切的禁忌都羽化飞升,只觉从胸口到脚面,软绵绵腻滑滑,蔓延全身的是柔若无骨的飘飘欲仙之感,突然一股燥热,血往上涌,最原始的情感即将爆发。

    偏偏苏落觉得自己趴着的姿势有点累,还在他身上蠕动几下,他双手攥得快要断裂,抑抑的吐出两个字:“下去。”

    苏落意犹未尽,把脸伏在他胸脯道:“假装没听见。”

    谷梁鸿血脉喷张,努力调息控制自己,又道:“还不赶紧下去。”

    苏落很不情愿的动了动,本来是想下去,蓦然发觉了他身体某处的异样,她隐隐懂了这是怎么回事,脸腾的火烧火燎,不敢怠慢,往旁边冲了下去,再一次用力过猛,人就重重的摔在床下,痛得想叫,却又怕被人捉奸捉双的捉住现行。

    谷梁鸿一个翻身人就蹲在床下,扶起她刚想问过去你怎样,发现自己握着的是她裸露的香肩,眼前铺展开一个画面,那是在西域日升山时,他**着身体,搂着同样**的苏落,当时为了救命,心无太多其他念想,如今那个画面像有后劲的酒,鼓荡着他的心,莫名的就慌乱了惶然了发抖了,月光涂抹在苏落微微扬起的脸上,正像徐喜达说她母亲的那句话,美的惊心动魄,他情不自禁的慢慢靠近,只要吻过去,一切问题此后都不再是问题,很多时候,人在无法面对问题的时候是需要冲动和莽撞的。

    苏落感受到了他热烈的呼吸,瞪大了眼睛去看,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是不懂接吻的女孩最好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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