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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七级幻阵的法片么？”蓝式对着居安确认着自己的猜测。
“还记得你们进了几层结界么？”居安没有回答却问起了其他。
“十六层，难道是前十五增加了零点五倍普通幻阵魔法能量，最后一层直接是两倍么？”蓝式说着莫名的话。
“聪明！用的是七级初阶的幻阵，现在这里刚好两倍，刚好达到理论上法片的标准，普通魔法结构的一半大小，半结构融合，完整结构后的两倍能量。”居安的话依旧没能让卡丘听懂。
“我来解释吧，正好前辈在，如果我知道的有错的话前辈也能帮忙指正下。”蓝式终于恢复了正常。
“法片最开始发现的时候被定义为‘最简有效魔法结构片段’，法片只是简称。我记得和你们说过魔法只是各种能量状态的元素形成复杂空间结构后必然产生的现象，得从那里说起。”
“目前的魔法制作步骤就是通过源场的辅助，把一些体内源脉合成的较大的已知或者知道部分功能的元素组分混在一起，这样一个个组合试下去总可能会发现一些意外的现象，如果有明显特殊作用的话就能成为魔法。就如同有些特殊组分相遇后会结冰一样，冰系魔法也只是把类似功能的许多结构组合后才形成的魔法。”
“但这样做是盲目的，因为一个魔法的完整结构是需要很多较大结构混杂组合的，越是显得有威力的魔法需要的结构越复杂。而如何组装这些结构来形成新的魔法就需要无数次试验了，于是越是有经验的‘魔法制作者’越能利用经验来减少无谓的试验提高效率，但是依旧是需要极多的运气和精力的，这其实也就是现在我还不敢轻易尝试自己制作高等级亚元魔法的理由，因为的确太难了，目前我也只能用亚元修改魔法来积累经验。”
“显然，这种无奈的魔法制作方法是有理由的，因为我们不知道到底需要哪些结构就可以引发一种魔法现象了，所以只是把那些较大的结构混在一起，让它们自己组合或者很少有人能做到的，通过极其强悍的元素亲和力和操控力来自己精细操作组合。所以这样形成的魔法结构里必然有很多结构是不需要的，而且很多还会阻碍魔法。”
“于是自然的有人想到了优化魔法结构来提高魔法威力。在完整的魔法结构里，通过自己的认知和感觉，慢慢地剔除着自认为不需要的结构。如果魔法崩溃或者威力降低了，他们就知道可能剔除错部位了，接着再从头开始，最后就成了漫长的工程。”
“但是这之后就有两条改造的分支。”蓝式换了一口气。
“一类改造是选择继续优化结构而不加入任何东西，这种改造的话一般认为在剔除全部冗余结构之后有效魔法能量能有零点三倍增幅达到原先的一点三倍，而且时间也能缩短为原先的十分之七。得到的称之为轻魔法。”
“而二类改造则是在剔除着冗余结构后空出的部位里填入其他已知功能的结构来提高能量，但是每种魔法结构依旧是会有一定规则限定的，结构增加到一定限度后魔法可是会崩溃的。所以这种改造注重增加魔法能量，目前认为最多能有零点五倍增幅到原先的一点五倍能量，剔除后的零点三倍和自己加入的零点二倍。而得到的称之为重魔法。”
“本来这两种优化方法得到的魔法效果一直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几十年前有了改变。有人把一种一级火系魔法小火球的结构精简到一半后发现两个只有原本一半空间大小的魔法结构会融合，能量能增幅一倍达到了原先两倍。”
“这种改造被称为三类改造，而其实这种改造就是目前能看到的一二类改造的极限，魔法制作者们填充加入的结构能增幅零点二倍就是极限了，而加入魔法本身结构后却能增加零点七倍。”
“之后由于融合后的结构更加复杂了，没人声称能再优化下去。于是那原本普通魔法结构精简后，能相融合的一半结构就被认为已经是最精简的结构，就是所谓的‘最简有效魔法结构片断’，而这个等级就是法片等级。”
“三类改造的优势很明显，所以很快的，以把各种魔法优化到法片等级的研究热潮就开始了，并且呼喊着魔法革命的到来。但是结果是可悲的，那会才三级魔法的结构就貌似没人能优化到法片等级了，于是也就享受不到一倍增幅达到两倍能量，最多不会超过一点五倍能量。于是理所当然的浪潮就渐渐消退了，虽然依旧有很多人在不懈研究着，而居安前辈就是其中一员，就是到目前为止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能有前辈这样可怕的能力和运气了。”
“所以现在也就只有一些很简单的魔法到了法片水平，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二三级魔法，四五级的就很少了，六级的可能有就是没听说过，之后等级的可能性几乎就没有了。而这些低级魔法虽然有一倍增幅，但是依旧不能和高等级魔法的能量相比。但是前辈的这个幻阵法片显然已经是七级魔法的法片了，效果的话我们应该已经体验过了。”
“总而言之，法片就是普通魔法的极限优化，能达到原先两倍能量，而没到法片水平之前再如何改进的普通魔法目前也只能到原先一点五倍能量。”蓝式又给卡丘上了一课。
“居安前辈，我说的有什么错误么？”蓝式问道。
“小伙子，学得不错嘛！错误倒是没有，就是法片等级依旧不是尽头，理论上的下一个极限是二点六倍，但是以现在的水平这样认为其实也不能算错罢了。”居安对蓝式的理解挺满意，又指着那个瀑布说道。
“那里就是幻阵的中枢，也就是布置了幻阵法片大部分起始元素流的地方。有了它，我也才能静下心来研究，不用担心常常有人来骚扰。”
居安回忆一阵后感慨地说道：“在擅自离开后，我晃荡了一年才找到这个好地方，因为原先我研究的就是七级幻阵，这里刚好也是，所以就在这定居了。本来这里有十五层，是在一个七级初阶幻阵能量保护下从普通魔法师亲和力开始测试的。但是因为那七级初阶幻阵群最高到十五层也才增加了零点三倍能量刚到七级中阶，所以不按那些指引也有一些无聊的人仗着实力能进来，还好有山迪亚哥在。”
“由于太烦人了，所以我本来是想减少那些指引痕迹，把开始的普通魔法师的亲和力水平增强到一点二倍开始，之后每层增加百分之二，最后到目前普通亲和力极限的一点五倍左右。可是发现这里的魔法阵群都是一个体系的，改起来太费事了，就放弃了。我在这忍着研究了三年才把七级初阶幻阵的法片研究出来，于是就有了两倍能量的幻阵，之后果断把这原先的幻阵群全部拆了重建，亲和力和幻阵的布置方式也都得偿所愿。”
“幻阵魔法可是最难研究的那一类，我所知道的目前最高等级的一个似乎也才七级高阶多一点，而且已经没人能通过优化结构来提高能量，但是那样都已经能越级困住八级高阶实力的存在很久了。我这个虽然是七级初阶魔法，但是增强到两倍能量后已经相当于八级初阶，所以八级巅峰的人来了也没用，之后也就再没见过有人能仗着实力不按指引就进来了。”
居安显得很自豪。
“但是元素亲和力不是一切，你们知道魔法契合度吧？”居安问道。
众人点头。
“魔法师在学习一种魔法的时候，需要根据自己的源脉差异来对魔法进行微调，提高契合度。其实微调的过程就是魔法再创造的过程，虽然绝大部分的魔法师本身并不清楚他们自己其实是在创造魔法。他们只是根据自己的感觉来调整，而这就是体现元素亲和力，领悟力和操控力的时候了。其实也就是说元素亲和力，领悟力和操控力才能真正体现一个魔法师的实力和天赋。”
“所以，普通魔法师靠感觉微调得到的结果其实只能得到普通等级的魔法。而根据调整的结果，从普通一倍之后可以接近到目前的一点五倍极限，一点五倍到两倍依旧是空白，之后就是两倍的法片等级了。于是现存的除法片之外的魔法都是一倍到一点五倍之间的。”
“但是一点三倍就是个分水岭，很少有魔法师能自己调整到超过这个等级的，因为只是靠感觉的话这也差不多就是极限了。而这之上就是对这些很透彻的魔法师，以及专家魔法制作者的工作了。虽然魔法制作者们的魔法等级可能不高，但是他们对魔法结构的理解可能远远超过魔法师。所以他们制作出来的魔法才可能越过那道分水岭，但是能越过这道坎的魔法制作者也不会多。”
居安顿了顿后继续说着。
“而先前一直提到的所谓的普通魔法就是市面上普及的魔法书里的魔法了，界定方法的话以风亚联盟魔法师工会出的册子里的规定为标准。所以分品质的话，以普通魔法的能量为基准，一到一点一倍的都算是青铜，一点一到一点二是白银，一点二到一点三是黄金，一点三到一点四是钻石，一点四到一点五就是紫金，之上就是没多少人知道的法片级了。”
“以上分类是对于二类注重魔法能量改造后得到的重魔法而言的，轻魔法的话则按照减少的时间分类，每减少百分之六左右就能提升一个品质。所以最多能减少将近十分之三的时间，但是却达不到十分之三的，因为达到时必然会变成法片，而法片必然是重魔法。”
“魔法契合度说完了，再来说说魔法师之间的战斗。”居安没有停下的打算。
“魔法战斗可不是站着用一种魔法打到结束那么简单的。战士讲究的是力量和速度，而魔法讲究的是魔法能量和施法速度。魔法师之间的战斗，相同的时间里施放的魔法越快威力越强才是王道。”
“而虽然某种魔法可能拥有很多品质，但是开始掌握这种魔法时需要的时间都是差不多的，之后的优化才看各自的能力，因为品质只是显示着某种魔法结构的能量或者速度的极限而已。而且由于能力不同，即使相同品质的魔法由不同人来施放速度也差异巨大。”
“所以对一种魔法的结构理解够透彻的话，不管是重魔法还是轻魔法，都是可以通过缩短结成魔法的时间来取得先手的。就像你们这种实力的，结成魔法的速度必然比同等级的人快多了。而且同时掌握几系的话也不用担心魔力用尽，数量也即是优势，再加上如果有更强品质的魔法压制的话，越一阶战斗肯定都毫无压力，两阶也可以实现，三阶也不是不可能。”
居安顿了顿后叹息道：“蓝式这个两倍能量亚元的话可是可以在越级之后再考虑越阶的问题，只是可惜没有相应等级的这类魔法罢了。话说你们现在的魔法都是什么级别的？”
“亚元匕首，上限不清楚，目前是六级中阶接近高阶，应该是极限青铜重魔法，两倍的一点一倍少一点，这样算如果蓄好力的话七级中阶的盾都没问题。但是亚元剑，盾的话只是五级巅峰，而且也只是青铜重魔法，正常施放的话应该相当于七级初阶。但是我觉得这种机会不会很多，最近遇到的对手都没能给我这个时间，改进的道路还很漫长。”蓝式又回想起了被吸血鬼虐的画面。
“亚元改造魔法青玲剑的话倒是六级中阶，不过也只是青铜，但是因为有部分亚元的存在，所以目前应该算是七级初阶的重魔法吧。可是似乎也没有能安稳施放的时间，看来我们的队伍应该再找个战士，这魔法师当得太累了。”蓝式感慨着。
“上限不清楚目前六级中阶水金两系混合魔法匕首和盾，应该都是极限黄金重魔法。那本木系剑阵魔法其实是黄金重魔法，不过我木系才只是五级中阶，所以没什么用。”型月的老师真给了两样好东西。
“我记得你应该会某种血脉的力量吧？”蓝式想起了什么。
“老师禁止我说。”
“好吧。”蓝式放弃了。
“我知道的吸血鬼专属魔法倒是的确挺多的，但到底要不要学都还是问题。所以我目前其实就只会那个变身魔法和一种人类用的金系火系元素混合弓魔法。弓魔法等级上限也不知道，目前六级中阶，应该同样是极限黄金重魔法。”米露似乎有更多高品质专属魔法。
“而变身魔法的话还不清楚，激活后由于暂时用不了吸血鬼的能量，只能用一点四倍普通元素的那种能量，可是这样和正常元素魔法契合又有点问题。就是说变身后虽然能量提高了，但是那个黄金弓魔法又发挥不到极限黄金品质该有的全部潜力了，果然掺了亚元就变麻烦了么？虽然最后算起来是会比单独黄金魔法好多了，但是总感觉不伦不类啊！”米露琢磨着。
“你们这都带了很多好东西出门？不怕被抢么？而且老师给我的这类魔法可没有黄金品质的！”蓝式很气愤，他会的可都只是青铜的，可是队友身上的都是黄金的。
“你又用不着，而且给你拿去改成亚元魔法后最终也肯定变成青铜的，别挣扎了。”米露的话让蓝式语塞。
“掌握的魔法数量都很少，不过质量够而且都是成长类魔法其实也无所谓就是了。而且装备类魔法的确是重魔法好一点，毕竟不是很需求结成的速度。然而似乎轻重魔法的概念还不是很普及，困扰。”居安思索着。
“前辈我再问一个问题，能过十三层，到普通魔法师元素亲和力一点四六倍的人很多么？”蓝式对自己只能过十三层耿耿于怀。
“这里重新布置之前很多人都是作弊进来，那些已经不能统计了。正式的测试到现在为止是五年，加上这里本来就不容易找到，所以能来的自然就不会很多。算下来每年只有两三个左右是十三层后极限，十四层后极限的好像是一年一个，这次倒是意外，旁边的那位小女孩，小姑娘还有那只没见过的魔兽都是，而十五层后极限的我这五年就见到一个。”
“前辈，听您最开始说的那句话，我怎么感觉您的意思是有人用正常方法进入过十六层呢？”蓝式对那会显得有点复杂的前辈的眼神，以及他说的那句话不能忘怀。
居安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似乎在犹豫着该不该说，而在良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始说着：“如果你继续成长下去的话，肯定会遇到那家伙的，我还是先提醒你一下吧。那家伙在某种意义上真得已经可以算是第一类纯五系元素中的极限了。我的幻阵毫无作用，毫无声息就进来了，那个中枢瀑布也就是一眼看穿。那家伙的元素亲和力我也不知道到什么水平了，领悟力和操控力也是我做梦都不敢相信的！”
看着蓝式变得无奈，居安也显得无可奈何：“如果抛开领悟力和操控力先不说，单论元素亲和力对最终完成一个魔法的贡献的话，你这才过十三层的亲和力就差了。所以用普通元素的魔法的话你完全没有胜率，不过如果能协调利用好那五系的话，可能还可以勉强抵挡一下。”
而在重新看了看蓝式之后，居安终于才舒了一口气：“不过你不用担心，就武力来说，你肯定还是可以胜那个家伙的。其实我觉得也就亚元魔法能克制一下那个家伙了，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抵挡一下的了。”
“你所知道的亚元能有普通元素的两倍有效能量，这种魔法目前能到钻石重魔法级别就已经很不错了，加上其他的话极限能量应该可以到同等级普通魔法的二点八倍左右。”
“而且你虽然能跟着我布置下的亚元进到十六层，对亚元的亲和力的话应该够高了，但我还是感觉你差了一点，领悟力和操控力的话我觉得也会输一筹。并且那家伙会有血脉力量也不奇怪，这样算的话那家伙的魔法能量应该能到极限二点二倍左右，加上必然超过你的施法速度优势，极限可以提升到两点五倍左右。也就是说你其实是靠着亚元的优势才能胜一筹，所以好好潜伏着，等羽翼丰满了再说。”
居安的话让蓝式很受伤：“‘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有那么危险么？”
“我怕说了那家伙会来找我，那可是无所不知的恐怖存在！”居安坚决不让步。
“而且危不危险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一点都看不懂那家伙的想法。到这之后不能再多说了，我还想多活几年，总之你也尽量好好藏着活下去没错就是了。”
蓝式显得很凝重，前辈的不安让他感到不可思议，是让人恐惧的敌人么？
“果然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看着眼前不解的年轻人，居安开始有点后悔了。
“好好潜伏着么？会有用么？”蓝式低语着，旋即又释然：“我可是还有很多任务要做的人！哪能那么容易死掉？虽然我还真不想太早遇到‘那家伙’。”
如果蓝式显得犹豫不前抑或毫不在意，居安觉得自己还是停止亚元的研究再找个隐蔽的地方藏着过完下辈子算了。
蓝式的话应该可以撑到那一天吧？居安思绪万千。
“来再让我检查下身体，我把你的源脉拓印下来，以前带走的那几份都快废了。顺便把这两块亚元水晶片冲下能量，等它自己充满的时间太受不了了。”居安拿出了两块水晶片。
“源脉能拓印下来？用那些水晶人偶么？”米露问道。
“这些可都是我的收藏。源脉拓印可是最精密的活，你们来弄的话当然不可能，我研究了一辈子也才勉强能弄个大概，而且也不敢说完整地复印下来。但是依照残缺的拓版试着为你们量身制作一些魔法也还是够了，你俩还有那只魔兽有兴趣么？”
居安的话让米露有点犹豫，型月只是沉默，卡丘则显得很兴奋。
“十三层以及十四层的人类和一只吸血鬼，水系十四层电系不清楚的六级初阶电系魔兽，都有点不好办啊！而且小女孩显得那么矜持干嘛？”居安显然不知道内情。
居安看着依旧沉默着的型月，内心呢喃着挣扎了一会后还是放弃了：哎，占不到便宜呢！也罢了。
“只要不是蓝式那个天生为亚元定制的特殊源脉，你们随便释放点普通魔法，给点时间我不用碰你们靠近点就能感应到了，真是的！”居安还是让步了。
为了得到比自己目前的微调水平有更好效果的魔法，米露最终还是屈服了。却依旧很无奈地强忍着被老头无视了的情绪，直到正在她周围一边踱步着一边往一个水晶人偶里输入着什么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疑惑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