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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心雨:每个人都有潜在的能量,只是很容易被习惯所掩盖,被时间所迷离,被惰性所消磨。就像我们写书一样,其实当初开新书的时候都是兴趣浓厚、信心满满的,但写着写着,便渐渐懈怠了,能够坚持到最终胜利完本的人都不容易。心雨私下里也和自己的习惯、惰性斗争过不知多少次呢。希望大家为心雨加油!
第4-43问:倒退十年的今天,你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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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皓轩虽然点住了马福的穴道,但依然迅速撤回到了文秀的跟前,展臂护住了秀秀和刘飞,口中高声喝道:“来人,保护巡按大人!”
绍兴知府顾源见状也是心中一颤,宽大的脑门上顿时渗出了一层的冷汗。他也哆里哆嗦地高喊着:“快……快来人啊!”
守候的正厅外的罗镇虎和绍兴府衙官兵听到喊声,一起冲进了屋中,保护在两位大人身旁,顾源这才觉得心中踏实了不少。
此时,马福脸上的神色愈发冷峻了,但嘴上仍坚持声称自己是清白的,一再强调着自己从早上起床到现在,一直都侍奉在庄主马东盛的身边,从来不曾踏出山庄半步。
而包括庄主马东盛在内的马家众人都诧异地望着马福,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平日里俯首帖耳的管家竟然会设计害死三少爷。
顾源也奇怪,这位八府巡按为何认定管家马福就是凶手呢?他眯着细长的小眼睛。挪动着肥胖的身子,凑到了巡按大人的身后,毕恭毕敬地抱拳拱手,皮笑肉不笑地恭维道:
“哎呀。文大人当真是睿智神勇啊,一眼便识破了真凶。不过下官愚钝,还请文大人不吝赐教,本案到底有何证据证明是那马福所为呢?”
文秀淡定地一笑,明眸无暇,清澈若天山之泉。她朱唇轻启,缓缓解释道:“方才本官发现马龙的尸体之后,曾有一人上前围观,之后又匆匆离去。本官让随身侍卫悄悄跟了上去,却见那人一路回到了山庄。在向管家汇报着路边的情形。”
此言一出。那马福双眉微微纵起。愤愤然地望着文秀,口中也停止了原本滔滔不绝的狡辩。而这时候,李皓轩朝着罗镇虎递了一个颜色。那罗镇虎立刻转身出了正厅,不一会儿,将一个人五花大绑的年轻人押了进来。
那年轻人神情沮丧,一进门就跪在地上高呼着饶命。李皓轩上前在那人的肩头重重一拍,立刻吓得他脸色惨白,嘴唇都没了血色。
李皓轩用手一指文秀,厉声言道:“这是八府巡按文必正,一会儿巡按大人问你的话,你要老老实实作答,若有半句虚假。小心你的脑袋!”
那人一听这话,忙磕头犹如鸡畚米,口中畏惧地附和道:“是是是,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叮嘱好了这人,李皓轩朝着秀秀微微点了点头。文秀缓步踱至那人面前,伸手将他搀了起来,语气平和、面带一丝微笑地缓缓言道:“你不必害怕,只需实话实说即可。”
那人一脸惶恐地望着眼前这位俊美英武的巡按大人,感激地点了点头。
文秀转身回来,稳坐正中,昂首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眼皮都不敢再抬一下,只低头望着脚尖,咽了咽口水,怯怯地答道:“小人名叫王三顺,是这山庄里的一名小厮。”
“既然是这山庄里的仆人,那你为何清晨时分会出现在茶馆附近?”文秀不动声色地厉声追问道。
王三顺略作迟疑,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屋中众人,那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官家马福的身上,几次张开口,却都未敢吐出半个字来。
那顾源见状便知这个王三顺应该是本案的一个关键证人,他急急地走到王三顺的身边,抬腿将他踢翻在地,趾高气扬地用手点指着他,口中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巡按大人问你话呢!还不从实招来!难道非要等着本官动大刑不可吗?”
顾源这一脚正踢中了王三顺的胸口,他疼得在地上打滚,咧着嘴不住地求饶,好半天才缓过来,支支吾吾地小声答道:“是……是马管家让小人守在那里的……”
顾源眯着小眼睛逼视着王三顺,傲慢不屑地质问道:“哼,是不是那马福让你守在三少爷的身边,保护着这个机关,顺便看一看你家少爷到底何时丧命的呀?”
那马三顺一听这话,忙磕头答道:“不是的,不是的,大人明鉴啊!马管家……他……他只告诉小人早晨那路边或有变故,让小人机灵着点,有什么情况尽快回来禀报于他。小人并不知道三少爷的事啊!”
“呃……哦。”顾源一听这人似乎的确并不知情,心中有些失望,顿时不知语塞,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文秀和刘飞无奈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在心中暗笑这个无用的知府大人。
刘飞上前来到马福的身边,侧头狭窄目,冷笑着言道:“呵呵,这位马管家倒是未卜先知啊,你是如何知道这路边定有变故的呀?”
马福深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刘飞,惨淡地一笑,镇定地答道:“回禀大人,那条小路是进城的必经之路,小人也只是一时兴起,随便说说而已,只是想随意听些路边的新鲜事罢了。”
见马福振振有词,处乱不惊,刘飞便知他早有准备,低眉略作思量,随后一字一顿地质问道:“马福,你刚才声称昨晚并未离开过山庄,对吗?”
“对。”马福十分肯定地脱口答道。
“那么,你的衣衫碎片为何会出现在树林的荆棘丛中呢?”刘飞微微眯起小眼睛,目光如剑一般直指马福。
马福一听此言,心下一惊,眼神立刻变得有些慌乱,他飞速地眨了眨眼睛,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了些,急急忙忙问道:“啊?这怎么可能?”
刘飞见马福已有些心虚,转回身与文秀相视一笑,口中低沉地命令道:“皓轩,呈上你找到的证物。”
李皓轩抱拳领命,先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条,高举在掌心,口中言道:“这是卑职在树林附近的荆棘丛中发现的布条。”
随后,他将那布条放在桌案上,又打开身后的包裹,从中取出一件衣衫,平整地摊了地上,用眼角瞥了一下马福,冷冷地言道:“这是卑职奉巡按大人之命,在马福屋中搜到了衣衫。”
众人皆伸长了脖子,探头仔细地打量着地上的衣衫,顾源也踱到了衣服旁边,费劲地弯着水桶一般粗的腰身,低头细细观察着。
此时,文秀站起身,凑了过来,用手指着衣襟的一角,略带神秘地提示道:“大家请看这里。”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了过去,原来那衣襟下摆处的一角有所破损。这时候,李皓轩将桌上的布条拿了过来,展开平整地摊在了那衣襟的破损处。那布条与地上的衣衫,无论是颜色、质地,还是缺口处形状,竟然都是严丝合缝。
顾源双掌一击,小眼睛中又闪出了熠熠的亮光,兴奋地言道:“哎呀,这与巡按大人在荆棘丛中发现的布条完全吻合啊!”说着,他转过身来怒视着马福,威风凛凛地厉声喝道:“哼哼,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吗?”
马福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的脑子里在迅速找寻着借口,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这……这衣衫小人已好久不曾拿出来穿了,是何时破损的,小人也不记得了……这能算得上什么‘铁证’呢?”
听马福这样一说,顾源也有些尴尬。他也发觉自己高兴地过早了,的确有些用词不当。略带沮丧的马福只好灰溜溜地退到了一边,静待巡按大人为他撑腰呢。
文秀气恼着这位知府大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现下又腾不出时间教训于他,只好暂忍耐一下了。秀秀用手指着地上的衣衫,剑眉一挑,威严地问道:“你很久未曾穿过?那这件衣衫之上为何会残留点点血迹呢?且还是昨晚刚刚沾染上的血迹!”
顾源也忙在巡按大人的身后横眉立目地帮衬着:“啊,对啊,这你又作何解释呀?”
“这个……”此时的马福头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明显有些理屈词穷了,但他仍做着垂死的挣扎,眼眉高挑地望着房梁,口中辩称:“或许是有人为嫁祸于我,特意将这沾了血的衣衫放在了我的柜中。”
刘飞一听这话,不禁仰面大笑,那怪异的笑声让马福毛骨悚然。
“什么?是有人将这衣衫故意藏入你的柜子里的吗?”刘飞边笑边问道。
马福不解刘飞为何发笑,只硬着头皮答道:“对!这是诬陷!”
“啊哈哈哈……”刘飞听过更是大笑不止,好半天才止住笑,无奈地摇着头,口中言道:“马福,皓轩方才只提到这衣衫是在你屋中发现的。可你却能准确地说出这衣衫放在你的柜子之中,可见,这衣服分明就是你自己藏匿起来的。”
刘飞越说越是严厉,那最后一句话更如利箭一般,一下子刺进了马福的心中,彻底击溃了他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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