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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心雨:众口难调,怎么办?何必去在乎,因为你永远无法满足所有人的要求。高明的厨师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而不是让自己跟着别人的感觉走。在一味迎合别人的胃口的同时,你也会逐渐失去在自己最为珍贵的那点特色。秀秀是那个高明的厨师吗?
第132问:第一卷渐入**,心雨写得可真是累啊,要比平时多耗费出一倍的精力呢,但是第一卷胜利在望,心雨依然很高兴。心雨现在不立志几百万字,只认真写好每一卷,这里面是有智慧的,看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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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张协一见这位王府驸马唐凯颇具辩才,暗想,那不如就让这位唐将军唱个“主角”,自己正好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啊。于是张协摆出一副谦卑的模样,对唐凯言道:“唐将军所言极是啊,可这耳环终究是从于师爷的房间中被发现的,这又该何解呀?”
唐凯嘴角一撇,冷笑一声,转身回到于百之的身边,朗声答道:“张大人,即便是那耳环从我家师爷的房间中被发现,那也不能证明是我家师爷侵占了巡按夫人的耳环呀?那师爷的房间平日里并不曾上锁,出出入入的下人也在少数,说不定是哪个贪心的下人拾起了白氏的耳环藏在身上,一早听说知县大人您来搜查房间,心中畏惧,又来不及脱身,便直接将耳环放在师爷的书桌之上了。”
唐凯描述得绘声绘色,而张协更是听得入神,不住地颔首附和道:“嗯嗯,的确有这样的可能啊!”
唐凯见张协认同了自己的说法,心中大悦,他朝着于百之一躬身。口中言道:“因此嘛,这第一点,说师爷侵占的白氏耳环根本就是证据不足啊,于师爷,学生分析得可有道理呀?”言罢。还毕恭毕敬地给于百之拱手行礼。
于百之听过唐凯这一长套的辩解。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又见唐凯对自己恭敬有加。总算是个识趣的,自然也是心中舒畅,于是嘴角挂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微微点点头。只在鼻子里发出了“嗯”的一声。
唐凯偷眼观察着于百之的神情,见他情绪已有所缓和,对待自己的态度也似乎是略有好转,心里踏实了一些。利落地一转身,上前一步。继续自信地高声言道:“张大人,咱们再说说这第二点,所谓‘拒不归还’,在唐凯看来,这更是无稽之谈了。”
白玉娇越听越是心虚,那一双眸子凌乱地闪动着,只把自己的儿子紧紧拥在怀中,教他少管大人这些事情。好在段天广凑到白玉娇耳边轻声安慰了几句,白玉娇才好歹稳定了下来,撅起朱唇,装作生气的样子。
张协则惊讶地眨了眨小眼睛,故作惊讶地问道:“噢?还请唐将军赐教。”
唐凯一捋耳边垂下一缕乌黑发丝,春风得意地言道:“昨晚白氏到王府找到于师爷之时,唐凯就陪在师爷的身边,那白氏将于师爷拉到角落无人之处,耳语多时,当时,在下的确也是在场的。”
白玉娇听到唐凯这话,急忙不失时机地讽刺道:“我说这位将军,这您都看见的,如何还是‘无稽之谈’呢?”
唐凯也不生气,只朝着白玉娇淡定地一笑,幽幽地解释道:“文夫人,据您所说,您那是在劝说于师爷归还首饰,可那时只有您和师爷两个人,再无旁人听到您二人的话了,那么你们所言的话题有何为证呀?”
“这……”白玉娇顿时语塞了,粉面通红,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就在白玉娇尴尬之际,唐凯倒是摇头晃脑、连比带划地继续言道:“文夫人,您说那是在索要首饰,而于师爷拒绝归还,可我家师爷也可以说那是文夫人您是想帮助他续弦,结果遭到了师爷的拒绝呀!”
“噗嗤……”公堂上又响起了几声偷笑。
白玉娇羞得满脸绯红,气鼓鼓地言道:“呸,我才没空管他这样的闲事!”
而唐凯依旧保持着一脸严肃,手腕轻轻一挥,平和地言道:“呵呵,文夫人莫要生气嘛,在下只是打个比方,您看,这无凭无据的事情,自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所以嘛,这‘拒不归还’一说根本便不成立。由此看来,本案所诉罪状都不确凿,完全不足以定罪呀。”
白玉娇是越听越心焦,只在心中默念着:秀秀啊,你可要快点啊,我就要撑不住了。
其实那天晚上,白玉娇将于百之请至角落中,果真并非什么归还首饰之事,那时候于百之还根本不知有此麻烦呢。白玉娇只是按照文秀和刘飞的安排,找来于百之,和他胡言乱语了一番,说是见于师爷的面相将有大灾,劝他赶紧出家,消灾解难。自然,这样的胡言把于百之气得七窍生烟,当场拂袖而去。
就在白玉娇在公堂之上备受煎熬的时候,文秀和刘飞已经带着那百十号的庄稼汉团团围住了南郊粮仓。
文秀绯红官袍在身,官威十足,不仅是英气逼人,还故意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眼眉高挑,一双美眸中,尽是无限的高傲与不屑。而她身边的刘飞,只藏蓝色长衫,却在手中轻摇这一把泼墨山水的折扇,简朴中略带浓浓书卷文雅之气,而小小的眼睛微微眯起,也透出一丝的坚定与信心。
文秀和刘飞的身旁,李皓轩和罗镇虎两兄弟分列两侧,一个俊美斯文,一个高大威武。而这四个人的身后,则是吴黑岩为首的上百庄稼汉。那阵势,虽无官军的整齐划一,但看众人那坚毅无畏的眼神,依旧是凤翥鸾翔,锐不可当。那种震慑力,连守卫在粮仓的侍卫都不由得脊背发凉、手心儿冒汗。
粮仓总督路韪规规矩矩地跪在文秀的脚下,心中早就七上八下,不敢想象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大事。
文秀看也不看路韪一眼,微微昂着头,只在口中不卑不亢地言道:“路总督快快请起,不必多礼,本巡按今日开仓放粮,还要请路总督你多多相助呢。”
路韪站起身来,陪上一张笑脸,低垂着眼皮,抱拳拱手,谦卑地言道:“巡按大人开仓放粮,救济灾民,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下官必然是鼎力相助的。”
文秀瞟了路韪一眼,心中暗想,你鼎力相助?那就是太阳打出西边出来,一会儿你不叫着板地和我作对便是阿弥陀佛了。她嘴角一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脸,上前一步,来到路韪的身前,轻拍着他的肩膀,眯起眼眸说道:“那我真是要替灾民们多谢路总督了。”
路韪点头哈腰,不自然地微笑着,口中言道:“岂敢,岂敢。”他边说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巡按大人的反应,试探着轻声问道:“文大人啊,既然是开仓放粮,那么王爷如何没有与大人同来呢?”
文秀一听,剑眉高高挑起,眼眸中显出一丝迷离,转回头来轻瞟了一眼师爷刘飞,心想,哎,要是那老王爷能同意放粮,我早请他前来喽!
刘飞趁着秀秀低头感叹的工夫上前解释道:“哦,路总督啊,您怎么忘记了,王爷这几来身体不适、卧病在床呀。”言罢,刘飞紧皱起眉头,不住地摇头叹息着。
路韪点点头,心中揣测道:这位八府巡按今日召集的无数暴民,不会是想趁着王爷病重之机强行开仓吧?难道说依仗着这些暴民就能对抗王府守卫吗?若果真如此,那便是这位巡按大人自断前程了,我须得小心谨慎,见机行事。
想到这儿,路韪冷笑了一声,假作无奈之相,假惺惺地摇头言道:“如今王爷重病在床,我这南郊粮仓,除非王爷亲口下令,否则不得随意开仓的呀?文大人,这该如何是好呀?”说完,路韪双手一摊,斜着眼睛瞟着文必正,密切注意着这位巡按的一举一动。
文秀虽早知道路韪不肯放粮,但听过他的话后,依旧怒火上涌,双手在身后一背,愤然言道:“哼,路大人,若是王爷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的,那你便一直不肯开仓、任由河南千万灾民饿死街头吗?”
“对!巡按大人说的对!”
“放粮,开仓放粮!”
这时候,文秀身后的老百姓们纷纷振臂高呼,支援着文秀。一时间,粮仓门口,喊声如潮水一般此起彼伏,百姓们愤怒之情溢于言表。那喊声高亢有力,极具冲击力,仿佛要把眼前这个路韪吃掉似的。整个粮仓都几乎淹没在了众人震耳欲聋的喊声中。
路韪一见群情激奋,心中倒是有了几分胆怯,暗想,若是此刻果真激怒了这帮暴民,怕也是麻烦,慌忙又强迫自己摆出笑脸,凑到巡按大人的身边,小声言道:“文大人,下官的意思是,不如即刻派人前往王府,请王爷示下呀。放粮这么大的事情,岂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
文秀一听这话,“啪”的一侧目,狠狠瞪了路韪一眼,贝齿紧咬,心中暗骂他与那狗王爷是沆瀣一气的。
路韪才不理睬文秀的白眼,只假装忧心忡忡地继续言道:“文大人,您看,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的无辜百姓,若是谁头脑一热、冲了上来,与我这里的侍卫发生冲突,这万一再见了血光,那便不好了吧?”言罢,嘴角掠过一个冷笑。
王府粮仓守卫森严,这里的兵力部署不在少数,路韪心里有底,自然这话便说得愈发硬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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