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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集 老顽童的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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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心雨:默契这东西,有时候有点玄妙。伯牙子期,高山流水,千古流传,那是一种心灵的相通。知己之间的默契,有时候是不可言喻的。

    第77问:困难面前、小人在侧,咱会不会直接选择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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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官家驿馆,文秀被大家扶进房间,倒头便睡下了。刘飞让李皓轩和罗镇虎辛苦一晚,轮流守护文秀。

    一切安排妥当,刘飞正准备自己也回房休息了,在路过段逍遥的房间时,不经意地朝里面一望,顿时眉心一纵。他敲了敲房门,不等老顽童回应,便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段逍遥正在床边忙着收拾自己的包裹行李,一脸的悲苦委屈,见刘飞进门,也不招呼,只抬头瞪了瞪不请自来的大师爷,然后又低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刘飞进屋之后便坐在了桌前,折扇一展,悠闲地轻轻摇动,只眯着眼睛旁观着段逍遥的一举一动,嘴角上带着一丝诡笑。

    段逍遥倒是被刘飞这样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几次偷偷抬起眼皮瞟着刘飞,见刘飞始终一言不发,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索性丢下手上的活儿,转身坐在了床边,沉着脸,鼓着腮帮子问道:“你找我何事?”

    刘飞微微一笑,伸出折扇指着那床上已经收拾了个**的包裹,言道:“哦,段神医,您这是……”说着,刘飞垂下眼皮,带着几分调侃言道:“您是不是见潞安王心狠手辣,觉得巡按此行甚是危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您老这是……这是要急流勇退吧?”刘飞犹豫再三。终于一语点破。

    段逍遥一听,尴尬得嘴角微微抽动,眼珠不安地四下里转动着,但口中仍假装义正词严的语气言道:“我段逍遥岂是屈服权贵、贪生怕死之人!”言毕,还故意挺了挺胸膛。

    刘飞被逗得险些失态。赶紧夸张地摇了几下折扇。干咳了几声遮掩过去,然后顺势问道:“既非如此。那您老收拾行囊又是为何呢?”

    段逍遥见刘飞如此关心自己,那挺直的腰板立刻塌了下来,再也不作任何伪装。蔫蔫地言道:“哎呀呀呀。大师爷啊,你有所不知啊,我与仇人是狭路相逢啊,再不逃命便来不及了。”

    刘飞心中不解。如何去了一趟王府便是遇到仇家?于是眉头微微皱起,探身问道:“仇人?神医何时遇见的?都是些什么人呢?可否透露在下一二呀?”

    一见刘飞询问得详细。段逍遥顿时又来了精神,一下子蹿到桌前,坐在了刘飞身边,神秘地言道:“你是否还得我说过曾有人追杀于我?”

    刘飞点头:“嗯,不错,有这事。”

    段逍遥继续言道:“你和秀秀都推测,那杀手与我先前诊断的怀孕妇人有关,对不对?”

    此言一出,刘飞的心头不禁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他收起折扇,仰面回忆的片刻,才答道:“对,我们曾经推测那杀手便是那位妇人所派。”

    段逍遥瞪圆了眼睛点点头,把自己的嘴巴凑到刘飞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日,我在王府又见到那妇人啦。”

    “啊?”刘飞不禁惊叹一声,转头盯住段逍遥,问道:“她如何会出现在王府呢?”

    段逍遥轻轻一拍桌子,揭秘言道:“原来啊,她是一位郡主,是潞安王的女儿。”

    这话让刘飞又是大吃一惊,他暗自琢磨,潞安王的女儿——天香郡主——怎么会找到段神医诊脉看病呢?而这位天香郡主早就招赘驸马,怀孕一事为何要杀段神医灭口呢?太多的疑问让刘飞对段逍遥的话将信将疑,他长叹了一声,追问道:“您看仔细了,果真是她?”

    段逍遥不屑地一摆手,言道:“绝对不会有错的,就是她。幸好她和她的丫鬟尚未发现于我,否则,我现在便身首异处了。你说说,我还不趁此机会赶紧逃之夭夭?”

    刘飞心中一沉,本来洛阳放粮就是件棘手的难事,不想又多了段逍遥这层危险,若自己和秀秀果真推测不错,那潞安王与文秀这位八府巡按的关系便是火上浇油了,但如今,真的放段逍遥一个人离开洛阳,怕也不妥,要如何是好呢?刘飞陷入了沉思中。

    见刘飞不置可否,只低眉不语,段逍遥便不再搭理刘飞,又回到床前整理行李去了。

    刘飞思索再三,虽一时尚未找到解决之法,但决定先留下这位老顽童,于是起身来到段逍遥身后,用折扇敲打着自己的手心儿,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言道:“段神医啊,可否听在下一言呀?”

    段逍遥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行李,转身问道:“听你一言?好吧,就一言,你快点说,别耽误了我的行程。”

    刘飞浅笑着点点头,一脸轻松地言道:“段神医啊,您要走,这在下并不阻拦,只是现在这个时辰,已是夜深人静,这月黑风高的,怕是不方便赶路吧。”

    段逍遥一听便面露惧色,尴尬地东张西望,这才意识到自己大半夜的收拾行囊,说这就离开,这事竟有些可笑。老顽童不服气地嘴硬道:“这逃命岂能顾忌这么多,活命要紧,懂吗?”

    刘飞心中暗笑,但表面上仍谦虚地点头,煞有介事地言道:“是是,那是,段神医您走南闯北,自是不会介意的。可在下是想,那天香郡主虽方才不曾注意您,但或许您一离开这官家驿馆便发觉了呢?您别忘记了,咱们这个驿馆可是有潞安王府的人监视着的。”

    经刘飞如此一吓唬,老顽童恍然大悟,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哎呀呀呀,真是,真是,不想我竟如此糊涂。”

    刘飞偷眼见段逍遥已被自己唬住,心中略略踏实了些,继续言道:“既是被人监视,那段神医您孤身一人在外甚是危险啊。”刘飞故意放慢了语速,眉头紧锁,边说边频频摇头,仿佛事态极其严重。

    段逍遥边听边不由自主地点头认可,再不装腔作势。刘飞见状换上一副笑脸,踱步回到桌前一坐,轻松地言道:“我看,倒不如您先留在巡按身边反而安全些。等过些日子您的大哥、段班主回到洛阳,到那时您若想离开,便和段班主一起走,也好路上有个照应。”

    段逍遥连连点头,言道:“对对对,哎呀呀呀,真是好主意,等我大哥一起走便可放心啊!还是你思虑周全啊。”

    说服了段逍遥,刘飞这才回去勉强躺下,脑子里一片纷乱复杂,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而此时的王府之内,潞安王正在他的卧室里怀抱美女,寻欢作乐呢。

    老王爷靠在床头,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腿上坐着的少女便是刚刚在宴席上吹箫献舞的那位女子,她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墨绿色的长裙,正在王爷的怀中羞涩不已呢。

    老王爷怜惜地将女子的粉嫩的小手托在掌心,轻轻送到自己的嘴边,用女子粉红的手背揉搓着那带着胡茬的下巴,怜惜地问道:“宝贝儿啊,刚刚摔疼了没有啊?”

    女子如同乖巧的小猫一样蜷缩着身子,将自己柔弱的肩膀倚在潞安王的身上,轻轻推搡着,娇滴滴地答道:“哎呀王爷,真是疼死奴婢了。”

    潞安王大嘴一撇,假装出十分心疼的样子,言道:“哟哟哟,快让我看看,摔哪里了?来来来,本王给你揉揉。”言毕,一只大手便顺着女子的腰身摸了下去。

    那女子顿时双颊绯红,低头扎进潞安王的怀中,撒娇道:“哎呀王爷,你坏死了。”说着,小拳头雨点般地轻轻落在了潞安王的肩头,引得老王爷春心荡漾、淫笑不止。

    就在两个人打情骂俏的热乎时刻,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无情地打乱了两个人正在高涨的情绪。

    潞安王绷着脸,没好气儿地问道:“谁呀?谁呀?谁呀?”老王爷连问三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怨气浓重。

    那女子也泱泱地撅起小嘴,口中嘟囔着:“真是讨厌。”

    老王爷见女子不高兴了,赶紧哄道:“对对对,真是讨厌,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门外响起了师爷于百之的声音:“王爷,密探回来了,有重要情况回禀啊。”

    潞安王一听,立即收起了所有的淫荡,恢复了平日里的威严,厉声道:“进来吧。”言毕,又朝着自己腿上的女子一挥手,低头命令道:“你先下去吧。”那态度与刚才判若两人,冰冷至极。

    女子满腹委屈,却又不敢有所违抗,只得摇曳了几下身姿,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本该就此退出房间,但这女子却不甘心地躲在了角落里,期待着王爷的事情能速速结束,自己能与王爷继续美事。

    潞安王见女子乖乖闪身,自己便迫不及待地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坐在了屋中摆放的圆桌前。

    此时,于百之已走进房间,他朝着潞安王躬身行礼,口中抱歉道:“哎呀,学生该死,打扰王爷休息了。”

    潞安王嘴角一撇,心中暗道,你知道就好,也就是你这个大师爷,换做旁人如此打扰本王的雅兴,我早叫人拉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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