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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集 张协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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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心雨:心雨最近被审计人员“过堂”,这才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才知道什么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还是向张协学习吧,有备无患啊,平时多个心眼儿,总没坏处。

    第68问:都说眼见为实,其实也未必,眼见未必为实,对吗?

    ********

    就在刘飞帮助文秀转换心态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刘飞打开房门一看,是罗镇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刘飞赶紧将罗镇虎让进了屋子,仔细地关好房门,用手中的折扇点指着他急切地问道:“回来得正好,怎么样了?”

    罗镇虎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茶壶,几步奔了过去,一把拎起盛满水的茶壶,对着茶壶嘴便大口灌了起来。不一会,茶壶便被喝干,罗镇虎这才满意地一抹嘴,又顺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才刚要向刘飞汇报,坐在桌子旁边的文秀煞有介事地咳嗽了两声,罗镇虎这才注意到一身红色官袍、英武不凡的文秀。他瞪圆了牛铃大眼,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好几番。

    文秀则仰着头,大大方方地迎着罗镇虎的目光,脸上不带半点笑容,阴沉威严,嘴角稍稍向下撇着,眼神里带着一点点的傲慢,故意挺直了脊梁,端起肩膀,摆出一副官气十足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此刻略微有点小失落,这个感觉就像是以前自己好不容易换上了一套漂亮的衣服,本想这招摇过市、显摆一番,而其他的女伴却视而不见。

    尽管罗镇虎这是第一次看见文秀身着官袍,但大大咧咧的他哪里懂得女孩子的这点小心思,他傻乎乎地挠着头皮,不解文秀今日为何如此神情,只得有眼巴巴地望着刘飞。

    刘飞早就观察到了文秀这是在故意摆官威,忍不住偷笑了一下。眼眉都不抬地小声对罗镇虎言道:“镇虎啊,还不快拜见巡按大人!”

    罗镇虎憨直,完全不知道刘飞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听话地拱手施礼,极其不习惯地说道:“哦,呃,拜见巡按大人。”言毕。见文秀不置可否,脸上竟是面无表情,这位黑大汉心里琢磨着。可能是自己的礼数不对,于是准备屈膝跪倒,行跪拜大礼。

    文秀一见顿时羞红了脸,赶紧“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伸手拦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罗大哥。千万不可如此,都是刘飞出的鬼主意,折煞我了。”说着转头狠狠瞪了刘飞一眼。

    刘飞无奈地苦笑着,原来自己里外都是坏人,却也不好说什么,只眯着眼睛,不屑地瞟着文秀,假装一副无畏、清高的样子提醒道:“镇虎啊,正事要紧。”

    看着刘飞那副欲盖弥彰的样子,文秀不禁偷笑不止。但又听说有正事,只好强忍住笑,附和道:“对,先说正事,稍后批评师爷。”

    罗镇虎转头朝着刘飞直爽地一笑,言道:“呵呵,果然不出师爷所料啊,刚刚那群弓箭手果真是潞安王派去保护南郊粮仓的。”

    刘飞一听,淡定地点点头。低眉若有所思的样子。文秀却是有些惊讶,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歪着头、疑惑地望着刘飞,见刘飞只顾低头冥思。却不肯多言,于是忍不住问道:“就算是大灾之年,一个粮仓,怎就至于派如此多的弓箭手去保卫?”

    罗镇虎抢着答道:“哦,这个俺打听了,据说是因为前几天有一个叫‘黑子’的刁民总去粮仓闹事,所以潞安王才派兵加强守卫的。”

    文秀文秀听到“黑子”俩字,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立即恍然大悟,美眸中闪出熠熠光芒,嘴角带着一丝得意言道:“那我明白了!”可随即嘴角的那丝得意瞬间化作了伤感,眉心都微微皱起,又言道:“哎,这粮仓守卫早有准备,知县又带兵随后紧追,看来吴黑岩这次抢粮是注定要失败的了。”

    刘飞一挑眼眉,望着此时略带忧伤的文秀,心中暗叹,这丫头又在替别人担忧了。他眼珠转了又转,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展,轻摇折扇,踱出几步,来到窗前,幽幽地言道:“那张协并非是去抓人的,而是去救人的啊!”

    罗镇虎完全不解刘飞所言,张这大手掌,轻轻摩擦宽脑门,一脸茫然地望着刘飞和文秀。

    而文秀似乎从刘飞的话中获得了某种启发,低着头,一手托这香腮蹙眉思索起来,不一会儿,美眸之中灵光一闪,文秀眼眉一挑,双手击掌,兴奋地言道:“原来如此,刘飞,你的意思是,若非张协带兵赶到,那群弓箭手还指不定要射杀多少人呢?”

    刘飞一回身,面带赞许的微笑,朝着文秀轻轻颔首,目光温柔如四月清泉。只是文秀丝毫没空闲去感受刘飞的柔情似水,她此刻心情略有些沉重,想到潞安王竟如此视生命如草芥便觉愤慨不已。

    不过文秀转念一想,又发觉似还有疑点,于是凑到刘飞身边巴巴地问道:“这又不对了,倘若张协有意庇护吴黑岩他们,那么在公堂之上,又为何要执意杖刑呢?”

    刘飞淡然一笑,只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文秀,意味深长地言道:“这就是张协的高明之处啊,掩人耳目。”

    罗镇虎是听得一头雾水,似懂非懂,只尴尬地站在一旁,伸着脖子、探着脑袋等待文秀和刘飞的解释。

    文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只顾冥思苦想,刘飞那折扇送来微微清风,吹拂着秀秀额头散落下来的几丝乌黑秀发,掩映着粉红娇嫩的肌肤,如摇曳飘动的柳枝,又似身姿曼妙、腰肢灵动的少女。

    忽然,文秀漆黑的眸子如骤起波澜的深海,蹙眉一展,言道:“哦,我懂了,张协这是故意做给潞安王看的!”

    刘飞会心一笑,故意将手中的折扇向前微移,以便文秀可以享受到更多的清爽,然后缓缓言道:“聪明。这里毕竟是潞安王的地盘,好歹要给潞安王一个交代的。”

    文秀赞同地点着头,眯着眼眸边思边道:“如此看来这个张协果真不简单啊!”

    旁边的罗镇虎也终于听出了端倪,暗自在心中佩服着文秀的聪慧。

    刘飞微微白了文秀一眼,装作满不在乎地言道:“这个张协尽管有些胆小怕事、阿谀奉承,但他能在潞安王的手下这么多年平安无事,既没有被拉拢为潞安王一党,也没有让潞安王抓住什么把柄踢出洛阳,已经算是本领不小了。”

    文秀点头,忽然面带诡异的微笑,言道:“改日得空了,我倒是很想拜访一下这个张协。”

    刘飞脸上掠过一丝藐视,不屑地瞟这文秀言道:“哼,刚刚人家还好心好意地请你去喝茶,还不是被你一口回绝了吗?‘本官没这个闲工夫’,看你狂的!”说着刘飞竟然扭动腰身、扁着嗓子学起了文秀当时傲慢的样子,逗得罗镇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文秀羞得满脸通红,愧疚地言道:“呵呵,我……官威摆过头了。”

    屋子里又是笑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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