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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龙的训练进行得很顺利,荆轲丢开其他拳手,专心致志地对他进行强化训练,一般的力量训练,对于叶龙是多余的,所以就着重教他格斗技巧。五天后,荆轲就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好教他的了。他所说的很多东西,叶龙听一遍就能记牢,而一些格斗和杀人技巧,叶龙似乎以前就掌握了不少,一点就通。在这五天里,叶龙每天都多次使用“记忆”异能,如饥似渴地看一些资料和视频,学习荆轲独特的制敌技术和杀人技巧,格斗技能提高很快,除了力量和速度还有些跟不上,出手已经非常狠辣了。
荆轲也渐渐习惯了叶龙的时而世界第一、时而训练营倒数第一的风格。在测试系统排除了异能的可能xing之后,叶龙神秘而具有强大潜力的内力系统,成了荆轲心头的一个谜,并进而对叶龙有些崇拜起来,竟反过来缠着叶龙收他为徒弟,教他这种古老的华夏内功修炼方法,搞得叶龙哭笑不得,只好以师门有30岁以前不得收徒的规定来搪塞他。但荆轲仍然不依不饶地恳求着他,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叶龙肯教他,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学了这门内功……
这些格斗技巧上的收获固然令叶龙满意,而更令他满意的是,随着和荆轲越来越亲密的接触中,他一直想查的东西,也慢慢浮出水面。
在训练的第五天,叶龙借着荆轲再一次缠着他教习内功的机会,让荆轲带他出去市里逛逛,并找个地方喝酒,荆轲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并开了辆车带他出去。叶龙这几天经常在白天观察这里的地形,但看来看去,四周除了田地就是山坡,还有一些农舍,四周都显得很荒凉,找不到标志xing建筑,因此没有一点头绪。这一回,还是叶龙第一次出a级训练营。车子一路开过去之后,叶龙才发现a级训练营位于很偏僻的郊区,在两座小山之间,训练营有一条简易公路与一条省道相连,上了省道后,只要开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市区了。
“既然是会所,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偏,上次还让我戴着眼罩来?”在一家酒店的包厢里,叶龙问出了这个长期以来的疑惑。
“你自己猜啊。”荆轲笑道。这几天,他有求于叶龙,于是对叶龙格外热情,总是笑呵呵的,很少冷言冷语。
“是因为会所里有赌场和地下拳场吧?所以才搞得那么偏!至于让我戴眼罩,是怕我们拳手不满你们的待遇,偷跑出来,所以要让我们不了解路线,逃跑时也找不着方向?就算逃跑了,也会因为没交通工具,被你们及时抓回来。”叶龙沉吟道。
“聪明!我们的会所,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没有会员证,连那片围墙也进不去。至于要修那么偏,当然是防止有人举报我们。离市里远一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得到消息后,马上就会停止有关业务,把特殊业务的顾客送走,这样别人来了也查不到任何问题。当然,一般的jing察根本不会来查我们,怕就怕上面有突然动作。”
荆轲竖了竖大拇指,说道,“至于眼罩问题,其实你说的并不是主要的,只要能为俱乐部赚到一些钱的拳手,人身都还是比较zi you的,可以随时来市里甚至更远的地方,那些大牌拳手,甚至还可以买车。我们要盯着的就是那些新人,防止他们没干几天就跑了。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可以增强一点神秘感。你知道,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戴着眼罩进去,你们拳手就会对训练营感到十分敬畏,在潜意识里不肯轻易反叛,这对我们俱乐部今后的管理是十分有好处的。这个戴眼罩接新人的主意,也是我来了之后提出的。”
“想不到你还会一点心理学。”叶龙笑道,“来,喝酒喝酒。”
“你会开车吗?”荆轲按住杯子,认真地问道。
“会。”
“你认得回去的路吗?”
“认得。”
“你酒量好吗?”
“还可以。”
“那我可以喝了。”荆轲把车钥匙扔到桌上,如释重负地说道,“我酒量不行,一喝就醉,如果我醉了,你就送我回去吧。”
“好。”叶龙心中一喜。这次他坚持来市里,就是想找个机会灌醉荆轲,然后去见一见林海,并多买几张神州行卡,再找个能上网的地方和肖丽华视频一下,以解相思之苦。这几天,叶龙想向荆轲要回自己的手机,荆轲却说被高少爷锁在办公桌里了,叶龙只好借“狐”的手机打了几个电话。他先是给秦阳打了电话,通报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和他商议了一些下一步的动作。
之后,他给林海打了电话,问了问他的近况,让他安心留在海角市的宾馆里等自己的消息。然后是给胡七打电话,让他带林海进地下拳场下注,并承诺如果赚了钱,就分给他百分之十的利润,胡七也爽快地答应了。叶龙还和肖丽华通过两次话,告诉她自己正在外地执行任务,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这些电话,叶龙没用“狐”的手机卡,而是用自己放在兜里的两张神州行卡打的,以免被“狐”发现自己留在手机上的通话号码。
由于肖丽华和叶龙之间的情话过多,又是长途电话,一张一百元的神州行卡已经话费不足,所以得再买些卡回去……荆轲的酒量果然很差,一杯白酒下肚,脸就红了起来。喝了二两酒,就舌头都大了,赶紧嚼起了烟草,想醒酒提神。
“抽烟抽烟,有我在这,你什么危险都不要怕。”叶龙把一根烟点燃,硬塞到荆轲手里,
“你应该是当过特种兵的吧,怎么这么胆小,连根烟都不敢抽?”
“这是我多年的习惯了,改不了。”荆轲眼里露出一丝疯狂,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缓缓说道,“黑无常,我告诉你,我对危险是非常敏感的,可是,真正的危险是看不见的,事先也感觉不到。就象太阳升起,当你毫无戒备地走在街上,阳光就已洒在你的身上,那一瞬间,你被阳光击中,无处可逃!”
“真正的危险是看不见的?”叶龙笑道,明显不相信的表情。
荆轲没理会叶龙的嘲笑,继续大着舌头说道:“你猜得没错,我曾经当过特种兵,后来转业后,我打拼了很多年,换来了一些钱。我曾经是个很富有的人,也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但是有一天,我偶然发现了一个秘密,于是我忽然变得愚蠢起来,好奇心大发,就暗中查探了一下,结果被卷了进去。然后我遭到了疯狂的报复,一切都失去了,最后只能到这里来做一个寄人篱下的教练。这一辈子,我就只有这一次没发现眼前的危险,结果就一败涂地,可悲啊!”
“什么秘密啊?这么严重!”叶龙心头一跳,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真相,似乎已呼之yu出!
“我不能说,也不想说。”荆轲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不报仇了?”叶龙开始考虑是否启用“交流”异能,读出他心里的秘密了。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即使他嘴上不肯说,但他此时心里所想的东西,应该不会有假。
“这个仇,我报不了。”荆轲再次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掠过一丝痛楚,说道,“你不要再问了,我不会说的。”
“来,喝酒喝酒。”叶龙又给荆轲的酒杯里倒满了一杯白酒,说道,“单哥,我和你一见如故,我就把你当亲哥哥一般对待。听说你被人欺负,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如果你肯说给我这个老弟听,你的仇,包在我身上。就算我不行,我还有一百多号师门兄弟,还有师父、师叔、师公,这股力量,你做梦都想不到有多强大!”
“真的?”荆轲眼睛一亮,猛地端起酒杯一口喝下,拍了拍桌子,说道,“好,我就说给你听,至于你能不能真的帮我报仇,这份心意,做哥哥的都领了。”
“哥,你说吧,都包在老弟身上。”叶龙豪爽地一拍胸脯。酒桌上就这点好,喝迷糊之后,平时不敢说的话,都敢借着酒劲说出来,难怪古时的酒店里都要挂一块“勿谈国事”的告示牌,也就是防止客人酒后失言、祸从口出,从而连累酒店老板。
“黑无常老弟,你知道哥的姓名吗,你知道哥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姓单,以前当过特种兵。”
“呵呵,我叫单兆林,绰号‘荆轲’,以前是一个杀手,高级杀手!”
“单哥,想不到你还当过杀手,厉害啊,小弟佩服你,羡慕你!”
“你别扯淡了,我们当杀手的,就象老鼠一样,永远活在yin暗里,有什么好羡慕的?”
“单哥,话不是这么说。我一直认为,这世上除了上帝以外,就算杀手最大,杀手就是这天下第二!”
“为什么?”
“你想啊,除了上帝能随意决定凡人的生死之外,就只有杀手可以任意决定他人的生死了,够酷啊!”
“屁话!”单兆林笑道,“当兵的可以在战场上杀人,当jing察的可以杀罪犯,当法官的可以判人死刑,而且都是合法杀人,不比杀手强多了?”
“哥,你没听清我刚才的话,我说的是任意决定别人的生死,抛开法律!”
“那按你这么说,我们杀手只能排在第三。”
“老二是谁?”
“某些黑心贪官。”单兆林冷冷地说道。
“哦,这有个什么说法?”叶龙jing神一振,笑道,“来,再喝一杯。”
单兆林一口喝下杯中的酒,接着说道:“我在靠近东南亚的部队当过特种兵,暗杀对于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但我当过兵,心里还残留了一点点良心,所以不是什么任务都接的,我要看对方该不该死。如果该死的,我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他干掉,如果是不该死的,我根本不会接这个任务。也正因为这点,我不隶属于任何杀手集团,但由于我成功率高,这些杀手集团还是经常来找我,而且每次都出重金请我。”
“这么说来,单哥还是有良心的人,属于亦正亦邪的那种。”叶龙笑道。
“但我做人有一个原则,如果接了任务,不管事后发现这个人该不该死,我都不会犹豫,直接把人杀掉,以保证我的信誉。干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信誉,为了这一点,一旦确定了目标,就不应该带有任何感**彩,直接把对方当成死人看待。”单兆林又掏出一团烟草,边嚼边说道,“但是这一回,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接了一个不该接的任务。”
“杀谁?”
“狸猫!”
“狸猫?”叶龙心头又是一跳,至此,秦阳说的三个与包维宁之死有关的人都进入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