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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给我住手!”
这道让人感到矛盾的指令,偏偏就是来自公孙恭本人,卫兵也只好停了下来,那些锋利的兵器暂时悬在半空。
十数名卫兵于是纷纷朝公孙恭方向看过去,一看之下大惊,同时也迅速将兵刃从半空中收回来。
兵刃散开来,只见白楚峰那刚毅的神情并没有任何对死亡肝胆俱裂的迹象,也没有对公孙恭的变卦有任何感激,然而一瞬间后,他脸上愕然表情就跟那十数名卫士都是一个模样。
“放开二公子!”
那些卫士纷纷朝公孙恭的方向厉声吆喝起来。
夜色已经朦胧,就如白楚峰没有发现公孙恭在阳台外隐伏了卫兵一样,一般人也不轻易发现在公孙恭身后会有一名黑衣人正挟持着他。
虽不易发现,但黑衣人的确挟持了公孙恭。
“你到底想怎样?”公孙恭颤抖地问。
“露塞!”黑衣人是这样回应公孙恭那愚蠢的问题,接着顶在公孙恭脖子上的匕首又紧了一些。
众人都不明白那黑衣人到底想怎么样,只知道不宜妄动,这时又听得那黑衣人是对白楚峰喊道:“带上姑娘,走!”
白楚峰肯定听得清清楚楚,全因那人原是来拯救自己,但他到底会是谁,然而谁还管哪么多。
白楚峰没有一点迟疑,一手拖起田芷箐并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巴嘎,靠基!”
才刚想踏出第一步楼梯,就这样被喝住了,又是那黑衣人,当回望过来时,那黑衣人头部朝某方向示意,白楚峰虽然疑惑却还是按意思去做。
那黑衣人见白楚峰终于来到自己身后,马上叫起来:“哈呀库!”
白楚峰在奇怪,在这阳台之上如何逃走,突然身后又出现了两个黑衣人,一人抢接过白楚峰肩上的田芷箐,另一人搂着白楚峰的腰间,一声不吭就往阳台下方跳了下去。
白楚峰感到一阵腾云驾雾,随后又从其他房檐上忽起忽落,几个瞬间就落在一处院子里,发现那里原来早已经备了两辆马车,几个平民服饰的人马上接手过来,并将二人安置在其中一辆车坐的暗格里。
接着两架马车都动身离开,而黑衣人也分头撤离。
……
马车一走再走,在停到一处地方时,似乎有巡卫在例行检查,但没有被发现什么,随后马车又再开动,当白楚峰在暗格内听到一声巨大的关门响声,新年也许自己已经离开了襄平城。
不知道离开襄平城后又往哪个方向去了,只知道走了许久的路程,连沉睡在自己怀了的田芷箐慢慢都要苏醒起来的时候,目的地还没有到达。
“这是哪里?”田芷箐在昏昏迷迷间闻起来,手掌想揉揉眼睛,却发现根本无法伸展手臂,而且眼前只是一片漆黑,伸不开的手掌心只感到一阵阵心脉在跳动。
“我们离开了襄平!”
田芷箐认得是白楚峰的声音,但距离怎会挨得如此亲近,可是又根本推不开他,掌心感到的脉动原来是他的。
“忍耐点吧!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想知道你还记得跟袁熙一起发生了什么?”
田芷箐无奈,在这个时候便细想回忆起事情的经过:“我……袁熙带了我去一个叫东平楼的地方,本也不想去,但最后还是拗不过他的软语,反正他还带了一些女眷,我当时以为也无妨,可原来公孙恭那讨厌的家伙也来了,我马上要走,然而还是碍于情面,答应了袁熙先敬一杯,尽了礼仪便可离开,可喝下酒后,我到现在都不记得发生过什么……”田芷箐越说越感到害怕。
白楚峰搂紧慌张抖震的田芷箐,安慰道:“没事,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已经离开了襄平,以后都不会再有事情了!”
白楚峰此刻是十分恼怒袁熙,这是根本是给自己设下死局,还将田芷箐顺水推舟讨好公孙恭,但也怪田芷箐入世尚浅,将袁熙想得有些简单,同时也怪自己大意。
不过也因此而离开了襄平,可能这就是塞翁失马吧!
“那……你怎么会……跟我一起?我们……还离开了襄平?”田芷箐语气略带羞涩地问道。
“唉!此事是说来话长,慢慢说吧……”
……
过了很久很久,马车尽管走得不算快,但白楚峰的腰板子都十分难受,左盼右盼终于盼到马车停了下来,暗格的机关门被打开,眼前就是一阵灯火通明的景象,似乎是一条村庄。
车夫召唤白楚峰两人跟随,白楚峰从后问道:“你们都是女王的人!”用了肯定的语气。
“有话一会儿再说。”车夫似乎也不否认。
走进屋院内,白楚峰可以看到刚才挟持公孙恭的黑衣人已经早一步来到了。
“希列谍尤卡达!”车夫上前对背身黑衣人说道。
“嗯!”黑衣人满意地点点头打了个手势,车夫便转身离开。
白楚峰看着黑衣人慢慢转过身来,他已经摘下面巾,一看原来是都市牛利。
“都是流利大人原来是你啊!”
他是在侯府宴席上对白楚峰投来不善目光的另一个邪马台国使者,与适才东平楼出现的难升米是同僚,白楚峰自然也认得,而且都市牛利的汉语说得很好,不带一点偏音,故此白楚峰反用带着偏音的调子叫他的名字:“都是流利。”
“等你们很久了,进去吧!”
都市牛利引领白楚峰二人来到一所房子门前,将门推开。
田芷箐跟在白楚峰身边是一面懵懂,只觉得这漆黑屋子的深处正有一人悄悄地现身。
“阿里嘎多,优沃!”白楚峰对那身影恭敬地说道。
“那尼?多思跌司蝶璐哇达西塔气诺gian果!”
“达西噶尼,哇达西瓦司蝶衣蝶。不过我知道的那种语言跟你们现在的又有一些区别,不尽相同,你们的语言其中夹杂的汉语字音比较多。”
听着白楚峰说着这么多奇怪的话,田芷箐开始傻眼起来。
白楚峰此时就向田芷箐解释说:“她其实是卑弥呼女王,是她救了我们”
田芷箐首先是愕然起来,她是想不到出手相助的是邪马台国,当然白楚峰也是想不到的。
“你都懂他们的语言?”同时田芷箐也好奇。
“只能说跟我所知道的不太一样,哈哈!在女王面前卖弄了实在汗颜!”白楚峰还是得在别人面前谦卑一回。
“想不到我等小国方言,还有汉人知道,真是上天的缘分啊!”
可以感到卑弥呼此刻的心情特别兴致,还降尊慢慢走向二人表示亲切。
“贵国与朝鲜及大汉有所交往,有人知道也不是新鲜的事情。”
白楚峰是这样凑合而言,卑弥呼女王不禁笑了,随即又说道:“将军可知道我邪马台国所治之处大不大,小也不小,却是小国林立,全靠先辈不断的奋斗才使这些小国俯首称臣,让邪马台成为众国之主,然而这些也只是松散的盟约关系,当哪天继任的国主无能,被其他邦国取缔,将军可能听到的又是另一种声音了。”
语言的确可以代表这一方的正统,而白楚峰也可以想到,不论内陆的鲜卑、乌桓、匈奴、海外的高句丽、徐那伐等番外地方势力,若与天朝交流时,都是用国际流通的语言,汉语此时就处于这样一个正统地位,何须汉人学习偏远的语言,除非是对方已经强大的需要天朝重视起来。(***:我们这里不腹黑英语四、六级!)
那边田芷箐也有感而发:“贵国的状况岂不相当于中国东周之时?”
“差不多,他们甚至一直都很难改变!”却由白楚峰肯定地回答。
卑弥呼也深知这个道理,于是说:“田姑娘,其实本王救你是有原因的,想知道吗?”
“想,当然想,感谢之余,这问题小女子也想了很久,女王请说,我洗耳恭听!”
田芷箐表现得很兴奋,但白楚峰却有点觉得不对经,他听得清楚卑弥呼用的是一个“你”字,难道邪马台的语法跟是英文一样,只要一个you就可以代表单复数了。
还是自己多心了!
不过,且听卑弥呼的解释:“记得祖先说过,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那里的先辈还是生活在潮湿阴冷的山川洞穴之中,后来有一群人来了,我们本土的人都叫他们渡来人。”
“是徐福。”白楚峰兴奋地提出来。
“徐福?我们不知道谁是徐福,只知道教会我们建造房子,养蚕种麻编织衣裳,耕种稻田的那些人都自称‘田氏’!相传他们始发之港叫东莱,或许也是被唤作‘渡来人’的缘由,其实如今说清楚了也就是:当时的他们从我们的大海对面的田齐渡海过来。”卑弥呼更正了答案。
“田氏!田齐!”白楚峰和田芷箐都不约而同对傻愣愣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不错,田氏在东岛的任何国人眼中都是尊贵的。”
“在这里,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田姓姑娘!”白楚峰感到这个理由也许太胡扯了。
“那又怎样,毕竟她还是田氏的后人,没有田氏的先人,也许我们今天也无法跨过朝鲜海峡与你们见面。所以当难升遣人前来告诉我这事情,我就让牛利伺机接应你们,幸好及时,你们都安然无恙。”
“女王真够重情义,本将军非常佩服。”白楚峰却心道原来一直以来,这个民族的人对强大的外来文化都能崇拜得可以亲吻别人的脚指头。
在田芷箐还在幻想着田氏先人种种之时,女王话锋一转,突然对白楚峰说:“只是将军如何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索要回报?白楚峰是傻了眼地看着田芷箐,问:“你打算怎么报答女王?”
“我……”田芷箐也顿时茫然。
“本王不是问田姑娘,是问将军!”卑弥呼纠正说。
啊?白楚峰最终还是逃不过这一阵惊愕,心想:为什么我是有偿那个,这也太抠门吧!
“不如……就让我以身相许吧!”白楚峰拍拍手掌,就这么厚颜地开起玩笑。
卑弥呼有些为难,但难为之情不过一会儿,就答曰:“若将军不嫌弃,本王可以应许,只是有一个条件,将军必须随我到邪马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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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饿龙要先坦白:那些日语都是从一些用汉子发音的参照词组,及百度翻译机直翻译综合所得,所以懂日语的朋友不必为语法之乱而慌张,还请加以校对,不懂的人就自己研究,我就不提供翻译意思了,反正对文章无太多细节影响,也不愿为卖弄而误导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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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要感谢最近都收藏过本书的朋友,这本才几天一更的小说,还能得到一些读者的支持,饿龙心中暗喜,这就是鼓励,就是动力。
真的,请体谅一个业余写作人的辛酸,能坚持下来,其中没有金钱,也无名无利,写写字已然只是生活兴趣,这些兴趣其实时而浓烈时而淡,绝不是一个人就能将状态调整得过来。
所以亲们觉得饿龙写得还凑合,还能看的话,请给予收藏吧!这本书可以养肥的!
眨眼之间,原来……快迎来第三个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