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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能在一起,早些年就在了,何必等到现在?!
——莫怀远你等着,我等着看你们会有怎样的下场!!
那清脆的高跟鞋声在楼道里越来越远,惊得几个办公室的人都隐约听见了,探身出来看,楼道里只有莫怀远一个人,那个跑远的人明显是曲蔚蓝,只是奇怪,他们莫副市长的脸色,不是很好刀。
曲蔚蓝从来都是聪明的女人,本性善良,所以再有心计都不会用,哪怕是诅咒,也是狠狠戳着现实的脊梁骨在有条有理地对他诅咒,她是对的,这几句话,也是狠狠戳到了莫怀远的心窝里恍。
早些年,你们都在干什么?
他们之间若是说错过了,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曾经一直在一起,她的心却牢牢被一个人霸占着,他挤都挤不进去。何以在离家甚远的现在,她就突然醒悟,觉得他是真爱?是他最好?
那个名字,他从来不提,她也从来不讲。
可横亘在他们中间整整十年的矛盾,从未真正面临和化解,这就是曲蔚蓝说的,他莫怀远的劫。
莫怀远冷峻的脸偏向一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将掌心里的纸巾揉成团丢进垃圾桶,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
这边曲蔚蓝跑回办公室,眼泪却还是忍不住,坐在桌上,肩膀抖得更加厉害。
沈焉手足无措,倒了杯茶给她,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颤声道:“曲部长……”
“曲部长,你……”同样身为女人,见她这样沈焉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曲蔚蓝泪流满面地抱着肩轻轻抬头,曾经那么骄傲的身段,此刻竟也控制不住把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展现给自己的下属看,手无力地托着额,一边淌着泪一边哽咽着说:“沈焉……”
一股撕痛般的酸涩强烈涌上来,她嗓音都被噎住一般:“我曾经以为我就是不甘心……我是省长的女儿,我哪里都比人优秀,我什么错都没有犯,凭什么伤的疼的都是我,凭什么……”
“我以为他道歉了我就会好了,我真是这么以为的,”一股强烈的酸涩用上喉头,她骤然间就有些泣不成声,“可道歉证明了什么呢?证明,他真爱她……”
他毫无顾忌地站在她面前,亲口亲声地淡淡跟她说,他真爱她。
“沈焉,如果你也是女人,你也真的爱过什么人,你就知道……”她肩膀剧烈颤抖起来,已经再也说不下去,伏在桌上极力也压制不住哭出声来。
你就会知道,那种感觉其实很痛。
那不是我有多恨你,报复了你就能解决的那种痛。
你能懂吗?
沈焉被她几句话就说的眼眶通红,水雾浮起,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说不到两句,自己嗓音也慢慢哽住了。
谁也都年轻过。如果不是被伤害了,谁肯这个年纪把自己剩到现在?隐藏着伤口,面对各种人各种眼光的指指点点?
年轻时,那个男孩也曾对沈焉说——对不起沈焉,不是你不好,只是相比急功近利的你,我更爱单纯天真的她。
沈焉自然懂,如果一个你爱入骨髓的人,站在你面前若无其事地说他爱别人,还也要你也装作若无其事地去接受,有多残忍。
你知道那个女孩苍白的笑和祝福里有多少痛苦?
你又知道她哭着说出的诅咒里,又有多少爱和不甘在恨里交织?
谁愿意在明知道没有自己戏份的舞台上,扮演一个跳梁小丑?沈焉想安慰,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什么都没用。
桌上,曲蔚蓝的手机又震动着响起来,沈焉抬头一看,上面“爸爸”两个字不知道闪烁了几遍。
红着眼,手微颤着抓起来,慢慢的按掉,丢下,再搂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能陪着她度过这一时半刻,也好。
********
安然下午醒来时,是两点半左右。
自然醒。
微微阴沉的天气,有浮云在窗外的天空下沉沉飘着,呈现一幅慵懒自如的模样,房间里安静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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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怀远也不在。
看不到表的房间里她极度没安全感,这感觉就像小时候一个午觉睡到自然醒,醒来觉得自己莫名被时间抛弃了,尘埃都在空气里慢慢漂浮,困倦还在,却不想孤零零地再去睡了,某一瞬间孤独难受得很想死的感觉。
翻身下来,看到外面的时间,水眸一瞪,惊得赶紧踩上鞋,要跑回自己办公室。
一出门听到隔壁的大会议室里面有抑扬顿挫的声音响,会议室门开了一条小缝,可以看到里面莫怀远一边听报告一边微蹙着冷眉有点不耐的样子,那小女人扁了扁嘴,跑回了自己办公室。
下午,天闷,憋雨。
平时的干劲都被消磨尽了,慵懒地,无所事事地对付过了下午的时间。
莫怀远开完会回来时,冷眉蹙得死紧,急急地大步进办公室,丢了文件夹就往休息室冲——一边解领带,一边颓败地发现她果然已经不见了,手缓缓抓着沙发背,一时没把沙发捏爆。
邹衍实在是看不下去,拿着会议报告维持着耐性问道:“又怎么了……”
莫怀远脸色依旧不好,一边松了松领带一边说:“她如果睡得深了,会有起床气……”
带着这样的状态回去,怕是整个水利部下午都不怎么好过吧。
邹衍捏了捏眉心,道:“所以刚刚冯处那份关于革新区楼价调整的申请报告,你还要不要看?”
莫怀远好半晌才收回情绪,想着回去要怎么找她,半天才开口:“放我桌上。”
邹衍放过去,正色道:“这回算是正面挑衅了吧?楼价调整多大的事情,依目前的形势,用得着政府来插手调整?”
绝对不会。
除非这些楼盘价格的下跌真正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否则,哪里用政府来调剂?
这一点,莫怀远相当懂。
现在市政的高层搞私下投资的不在少数,炒楼已经很过时了,冯处能现在提出这份申请,目的自然是为以他为首往下的这些官员,保全利益。
“我知道。”莫怀远淡淡应了一声,冷峻转身,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虽然脑子里还是一直装满那个身影不假,正事他也一件没忘。
“那怎么办?”邹衍蹙眉问。
“压着,”莫怀远转过了大班椅,冷峻的眼神透出几分肃杀的魅惑,长指点了点把手,道,“以他为首的其他部门办事效率一向低,小事都能压上七八年一直闹到百姓要到京都申诉才逼人用钱解决,拿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通融整个市政的基层人员……这件事,你给我压着,压死了。”
不压到对方狗急跳墙,绝对不要再提起。
邹衍听了,眼睛几乎是一亮,顿时,以极度钦佩的目光看起莫怀远来!
“好。”
他佩服莫怀远能使出这样狠的以暴制暴的招数,绝对会尽力去办。
“别的呢?”
“迁户造林计划前期基本完成,市区入户还在办;十一月份开始,道路规划局那边开始施工……曲省长那边,打了几个电话催了,不过没你私人电话,打到我这里了。”说到最后一条时,邹衍看了他一眼。
“你明天忙完道路规划局那边的事,就要走?”邹衍问,“那要不要临走前,给曲省长去个电话?”
这件事,早晚都需要解决。
“……我知道了。”他淡淡答道。
“这个星期不在,我一切事情交给你,可以?”看了看下班时间,他问了一句。
邹衍撇撇嘴,表情不甘不愿,态度也略显嘲讽:“我说不可以,就行了?”
说完脚跟一旋,收起了文件,慢悠悠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莫怀远却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路里,一丁点儿,拿鼠标,晃了一下自己的电脑屏幕,丝毫都没感受到自己这个秘书一天比一天更深的怨念……
……
到家时,薄雨沾身。
莫怀远眼角眉梢都沾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俊帅非常,耐着性子轻轻敲了几次门,里面的小女人耍着脾气,
还气着,就是不开。
“然然……”他低低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