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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菲的脸因剧痛而扭曲到了狰狞的地步,冷汗涔涔脸色苍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你报、警、啊?
云菲,你若当真敢跟我算这一场帐,若真的敢跟我去警局,我就当你这样的嚣张全都是应该,你敢,还不是不敢?!!
毁天灭地的怒火让这个冷冰冰的人儿瞬间如同暴怒的火团,连惹都不能惹一下,云菲痛得激颤着抬起脸,死都不会知道过去只会装柔弱装可怜的林亦彤怎么会变得这样狰狞可怕,但她却是知道的……她很清楚地知道一点……
冷笑,强忍着剧痛的冷笑,云菲字字如血地咬着,切齿含恨:“报警吗……林亦彤,你当真以为我害怕你去报警?……你有证据么?我告诉你吧,我有……那天你手术结束以后,有无数的人情愿帮我证明,我在医院……”恨意滔天的眸子透出一丝血腥,“所以你告啊……你报警告我呀……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四年前快流血死掉时能搜集什么证据,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云菲杀了你!!!辶”
“哈哈哈哈……”
云菲笑得嚣张而残忍,那声嘶力竭的嗓音仿佛不止是为了刺激和逼疯她,更是为了告诉自己,不怕,死都不用怕!!
那极度讽刺狰狞的笑声,如尖锐的冷芒一样嗖嗖地刺进了她的心里面,她屏息,仰头,向下冷冽地睥睨着云菲,只觉得浑身都苍凉刺骨,对,她没有证据,因为那一场“死”的过程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看得到…澌…
如果说有,那么能够见证那件事的人就只有秦家人。可对她林亦彤来说,秦家与她过去血腥四溢的恩怨没有半点关系,他们是她的恩人,如果要拖他们下水,那么她当真情愿,一辈子就那样屈辱冤枉地白死一次。
周围已经开始有人围拢了过来,指指点点,还有上前劝慰的。
甚至连林亦彤自己都知道,连这样的场面也都是她吃亏不利,云菲瘫软在地上,看着形势已经嚣张地喊了起来:“谁帮我报警,你们谁能帮我报警?这个人要打我……你们看看她打的,快点来人啊杀人啦……”
远处,电梯门刚刚一开就听见了外面的吵闹声,像是有人争执,霍斯然挺拔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微微蹙眉看着那一幕。
地面上,云菲大喇喇地穿着包臀短裙就撕心裂肺地大喊,形势对对方越来越不利,那死死反扣着的手腕却并没有松,他挑眉一看,才浑身僵硬地被震在原地!薄唇冷冷的抿紧,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寒冽的气势让四周的人都感觉到了冷意,下意识地给他让开了路。
那纤小的人儿脸色苍白,神情冰冷而苍凉,唯有手腕的力道是狠的,狠到快将云菲的手骨扭脱了形。
“怎么回事?”他看着她,沉声问道。
知晓她今天没去霍氏也没去研究院,他一早守在秦家门口,看到她跟那个之前见过的男孩一起上了出租车到医院,他尾随而来却不知她在哪个科室,索性在整栋楼里信步地找,这家医院有太多锥心刺骨的记忆,他一边找一边想着她的情绪,却没想到走到这里竟会看到她,而且,是这样的一幕。
林亦彤被他的声音也是震得恍惚了一下,冷冽如冰的眸抬起,也看到了他。
“姐夫?!”云菲看到霍斯然的瞬间是吓得脸色苍白地一颤,但随即反应了过来,仗着自己的弱势瘫软在地上大喊着,“姐夫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看,看我脸上被她打的,姐夫你救救我,我手腕快被她弄断了,我好疼啊……”
她声泪俱下,让看客们一阵同情的唏嘘。
霍斯然却恍若未闻,周围人的眼光他也看不见,半晌后只是缓步走过去,深眸带着柔软只紧紧盯着她冰冷苍凉的水眸,缓声道:“觉得够了么?如果不够,就什么顾虑都不要有,继续。”
这里的一切都不用顾虑,他来帮她摆平。只要她觉得开心。
她水眸一颤,竟仿佛是在漫天的冰天雪地和荒野沙石里,饮到了一捧带着鸩毒的温水。
这下,云菲彻底愣了。
她甚至被霍斯然的逻辑弄得有些癫狂:“姐夫你在说什么?……你没有看到吗被打的人是我……是我被她打……”
“她为什么打你?”冷沉浑厚的嗓音,打断了她的话。
云菲当即被噎得瞪大眼睛僵在原地,连呼吸都颤抖着窒在喉间,她近乎凄厉地喊起来:“我不管……我要报警……你们谁帮我报警我要抓她!!!”
“你再多叫一声,”霍斯然冷眸垂下,缓缓吐出了一句,“……试试。”
这话将云菲彻底震在了原地,她坐在地上突然就觉得他威严无比,也开始觉得讽刺可笑,苦笑着眼角渗出泪来:“你居然帮她?霍斯然,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们才是你的家人,是我姐姐拖着日子没名没分地跟了你整整四年!我是你的小姨子!!你现在居然眼睁睁看着我这样,还要让她继续?!!……”
那么你知道,她是谁吗?
霍斯然薄唇冷冷抿紧,冷眸盯着她一动不动,饶是再疯癫的云菲也被这眼神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整整四年的时间,她是清楚霍斯然的说一不二的,他说了让她闭嘴,不要说是再一句,就算是半句,他也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想到这里云菲就半个字都再也不敢说了,噙着眼眶里滚烫的眼泪,死死盯向林亦彤,胸口是毁天灭地的痛恨!!!她挣脱出了自己的手腕,那里已经肿得稍微碰一下就痛得发颤,她狼狈地爬了起来,抓起地上的药就哽咽着跑下了楼。
普外科室恢复了安静,四周的人指指点点着走开,大多是觉得这样的男人太霸道无情,是非不分。
屏息,肃杀挺拔的身影靠过来,很近,她的水眸一颤,带着一丝清冷无情的意味看向他,却蓦地觉得自己的手一暖,那被攥痛的指骨和用力过度产生的剧痛都在他温热的包裹中减退,他轻轻揉着,带着薄茧的掌心温厚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