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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一行吃完萨洛后,羊肉也煮好了,鲍曼真是个大肚皮的美食家,吃了那么多萨洛后,还能大块吃羊肉,大口喝酒,其他人只有“望肉兴叹”的份。”
李德向副官们要了一根火柴,折成两半,聚精会神掏了一会儿牙缝,往地下吐了一口唾液才开口说话:“我估计他已经骑虎难下了。俄军反攻一开始,他很自信能很快打退敌人,现在敌人已占据了上风,他也不敢再向我报告了,生怕我们怪罪知情不报,怡误战机。”
鲍曼幸灾乐祸地耸耸肩。施蒙特替勒布辩解说,也许我们应该赶快组织部队增援。李德与知道些内情的鲍曼相视一笑,施蒙特见元首没有回答,悻悻地跑到一边吸烟去了。
李德大手一挥:“走,我们到地堡慰问战士们。”
施蒙特扔掉刚吸了一口的大半截烟,走了两步又可惜地往地上看了一眼。
大家又进入地堡,首先来到主堡,这里是连部和二排的阵地。李德进到连部,十几个连部的人员齐声高呼:“向元首致敬。”喊叫之大,竟然使墙上的希特勒像震得掉了下来,这样的喊叫可能与吃了羊肉有关。
入秋以来,士兵们吃了太多的土豆,今天,整整一只羊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过了好几天,二连地堡里还飘荡着羊肉味道。
李德进入二排阵地,二排长黑格是个永远也不知道疲倦的人,他一边给元首敬礼、一边左手拿着工兵铲,元首的眼光刚从他身上移开,他接着挥铲刨土。在他的影响下,士兵们也个个都像忙碌的蚂蚁,敬完军礼便忙碌开了,使李德想勉励几句都觉得多余。
施蒙特乘着酒劲走到机枪手跟前,看到一个娃娃脸新兵笨拙地换枪管,他摇晃着身子,拍拍那张娃娃脸,给他示范表演:向上扳开卡榫,然后将枪身向右上方旋转九十度,倒出旧枪管,然后拿过新枪管装进去,娃娃脸看得眼花缭乱。
施蒙特透过地堡射击孔,看到远处河面上有几只鸭子在游曳,他对新兵喊道:“倒酒。”
新兵愕然,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了,给机枪装上50发弹鼓。
施蒙特推弹上膛,几个短点射,鸭子静静地躺倒在水面上。
孤零零的掌声来自元首:“好,哈罗德连长,1941年11月16日,施蒙特上校到二连,经过英勇战斗,击毙了敌人——几只鸭子,请把这个英雄事迹写入你连作战日志。”
伴随着一阵哂笑,鲍曼张嘴了——谁都知道他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特别是取笑对象是军人的时候:“施蒙特上校,今天你用mg34通用机枪击毙鸭子,明天你可以直接开着4号坦克,去和俄国小鸡作战。怪不得陆军攻不下莫斯科呢。”
鲍曼看样子酒劲上来了,因为他又对空军副官贝洛取笑说:“还有你中校,你可以驾驶me109去轰炸俄国人的猪圈。”
“够了,太离谱了鲍曼。”李德赶紧制止可是已经晚了,施蒙特一字一句地盯着他说:“你说得对,这都是党教育的结果,特别是你这位党委办公室主任功不可没。”
贝洛跟着说:“我可以把你刚才对空军的评价告诉空军司令戈林帝国元帅。”
鲍曼忽然喊叫起来:“别用帝国元帅压我,我不怕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地堡外走去。
李德脸上挂不住了,但现在,面对酒醉之人他也无可奈何。“下雨没有好路,喝醉没有好人。”
哈罗德像没看见一般,正一丝不苟地介绍:“顺着左边这条通道,一直通往一排的地堡,而右边这条坑道通到三排。元首先到哪个排?”
李德抱怨他:“你不应该让大家喝那么多酒。伏特加,你知道伏特加的酒精度多高?这不是普通的40度的,而是私人酿造的65度以上的。”
听到有人低语:“元首不是不喝酒吗?为什么对伏特加知道得这么多?比一般的酒色之徒还清楚。”
“元首嘛,自然无所不知。”有人附合。
……
视察工作结束了,李德回到位于科泽利斯克的45师司令部。由于连日奔波,加上都喝了酒,大家一到房间倒头便睡。
李德两眼望着天花板,耳边是隔壁传来的来自鲍曼的噪音:磨牙、打鼾加放屁,稍顷传来骂声:“……不就是个副官吗?陆空军联手对付我……”
李德知道,这是鲍曼睡着后骂的。
李德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轻微的敲门声,他怀疑是风声,但风声不可能如此有规律性。
他心里慢慢升起一阵期待,他蹑手蹑脚地下床,慢慢地、慢慢地打开门,一个娇柔的身子闪了进来,一股醉人的香气也扑面而来。
他知道来人是谁,明知故问道:“你来干什么?爱得莱德小姐。”
来人幽幽地说:“我写了一篇新闻稿,想给你过目。”
李德感到好笑:“你不过是专机服务员,写什么稿子?真是搞笑。”
她说:“你们不是让我假装战地记者的嘛?”
“所以你假装让我看新闻稿子,是吗?”李德故作姿态,不料她扔掉手中作为道具的小本子和笔,径直坐到他床上抽泣起来。
眼泪是女人征服男人的主要武器,对李德也不例外。他坐在她身边,把手放在她起伏的肩膀上安慰她,她猝然扑进他的怀里,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直往里钻:“元首,我冷。”
李德摩挲着她的秀头,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说话也软绵绵的,还带着颤音:“别怕,有我在,你就冷不起来,你会热的,热死了,爽……死了,快活死了。”
一连三个“死了,”让爱得莱德小姐真的“死了。”她躺倒在床上,月光映照在她脸上,那么温柔,那么恬淡,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元首……”她在呼唤。元首响应呼唤。他颤动着解开她的钮扣。她嫌动作太慢,起身自己脱掉裤子。方才照映在她脸上的月光照到雪白的屁股上,反射着温柔的寒光。
李德忘情地俯下身子,亲吻月光中的阴影部位,她也忘情地“哦”了一声赶紧控制住了,就像斧头砍在湿木头上的声音。她努力探起头望了望下面的元首,又把头重重地摔在床上,身子扭动着。
高悬在天上的下玄月放出冷冷的光辉,照得哨兵的刺刀越发寒冷,照得战场像一块巨大的幕布,照得积雪的田野分外银白,照着汗流浃背的他俩闪闪发亮,如闪烁着灿灿银辉的万点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