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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擒虎道:“虽然玉璧是朝廷的门户,现在又在北齐铁骑的虎视眈眈之下,可是,城中的粮草仍然够几月之用,再加上韦孝宽都督运筹帷幄,绝不会在短时间之内,有什么不测。然而,凤栖原上的那些将士们却没有这么好命,本来为了大周,他们风餐露宿,征战疆场,备受了战争的洗礼,可是,当他们回到了故土京城,却因一些人的一己之私,而使他们有家难奔,有亲难投,更为可悲的是,朝廷不加犒劳也就罢了,却视他们为叛国之师,只要是有点良知的国人百姓,谁不为他们鸣不平,看着他们挨饿受冻,又有谁不为之痛心疾首,假如我是宇文孝伯,也绝不会坐视不管,或许,会做得比他更为更为大快人心,也不一定。”
刘寄北听完了韩擒虎这些略有点激昂的话语之后,禁不住对他好感倍增,说道:“看得出来,韩兄弟也是一个明辨是非的热血男儿,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其实,在我回到杨府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关于粮草的一些枝节,不过,由于我和韩兄弟不是太熟稔,所以就没有透露出来,不过现在,我可以直言不讳地把所听到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以供你和杨兄弟参研琢磨。”
杨坚有点不舒服的说道:“大哥出去这两天两夜,回来之后,竟然变得小心了。”
刘寄北一笑,听出了杨坚语气中的酸味,于是说道:“杨兄弟也不是不知道大哥的性情,对于道听途说的事情,大哥再没得到证实之前,从不会信口开河的。”
杨坚轻笑道:“兄弟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大哥你竟然当真了。”
刘寄北叹道:“真也好假也罢,大哥都不会放到心上的,你和伽罗两人一直被我视为弟妹一般,如今看到你俩成双成对,马上便要结成连理,大哥真有说不出的高兴。”
杨坚听了这话之后,心中颇为感动,也随之叹道:“自从大哥离开了皇宫,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渺无音讯,你不知道兄弟和伽罗有多挂念,我和父亲商议之后,派了不少的人四处找你,结果仍是一无所获,伽罗知道之后,几乎都哭了,若不是为了等候她师傅,只怕她自己也要出了府邸,大街小巷的去找你了。”
刘寄北笑道:“幸亏没那样,否则成了什么样子?一个大姑娘,眼看快要成为新媳妇了,却是抛头露面的四处找人,那可要被人家耻笑坏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随口问道:“昨天,我在宫里面见到了伽罗的师傅黄君,不过,当他和韩兄弟的父亲动完手之后,便带着两个兄弟以及赫连拓疆走了,难道他直到现在也没有去找伽罗妹子吗?”
杨坚叹道:“是啊,直到现在也不见黄君的影子,其实,他不来也好,谁知道他现在究竟是那一头的,如果是为宇文护撑腰来的,那么见到之后,还真有点尴尬。”
刘寄北回想起黄君在宫里面对着宇文护等人的态度,摇了摇头,说道:“我看黄君不像似宇文护邀过来的帮手。”
杨坚不以为然的说道:“若非如此,他何以伤了韩伯父?”
韩擒虎忽然插话道:“刘大哥的话我赞成,因为我探视父亲的时候,他也是这般说的。”
杨坚眼光扫视韩擒虎,目光中神色复杂。
韩擒虎苦笑一声,说道:“我父亲虽然被黄君伤了,可是父亲并不因此而左右自己的看法,据父亲分析,黄君很可能是适逢其会,绝非和他那两个兄弟一道来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宇文护最需要帮手的时候,将他的两个兄弟和赫连拓疆带走了。”
杨坚想了一下,叹道:“韩伯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唉,不管他是为何而来,先不去管它,大哥,刚才你说对于粮草的事情,听到了一些风声,能不能现在便说出来,免得韩兄和我着急。”
刘寄北笑道:“既然这样,那好吧,我就将知道的尽数说出来,免得急坏了你俩。”
随后,他便把慕容三庄在宇文护书房上听到的关于粮草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说道:“你俩不要问我这消息是怎样知道的,因为解释起来太过于麻烦,说了你俩也是听的迷糊。”
刘寄北心想:我之所以知道这些,完全是从迦旃林提的口中得知,而他也是偷听了冷龙上人和慕容三庄之间的对话才知晓的,杨坚和韩擒虎又都不认识迦旃林提和冷龙上人师徒,如果我把获得消息的过程也说给这俩人,只怕俩人又会问个不停,那可就解释个没完没了,干脆不让俩人知道也就是了。
刘寄北出于这个念头,所以才有了后面那一句嘱咐。
韩擒虎听完了刘寄北的叙述之后,叹道:“原来粮草果真没有了,一开始的时候,韦孝宽大都督还以为宇文护故意耍了个手段,以此来克扣粮草,中饱私囊,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杨坚却道:“若是大哥听到的话是真的,那么,宇文护现在也没有确切证据,认定凤栖原上的粮草就是宇文孝伯给送去的,要是那样的话,事情就好办了,刚才父亲还为宇文孝伯担心呢!”
刘寄北“哦”了一声,问道:“令尊已经知道了粮草的事情吗?”
杨坚道:“大哥进来的时候,父亲刚走,他已经从韩兄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过,他认为宇文孝伯虽然年轻,做事却向来很有分寸,就算是凤栖原上的粮草真是他所押送的那一批,只怕其中也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缘由。”
刘寄北心中感叹:到底姜是老的辣,无论对于什么事情,想到的都要比年轻人深远得多。
他想到这里,忽然对着杨坚说道:“杨兄弟可否吩咐仆人给哥哥弄点吃的,哥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如今前腔贴后腔,早已经饥饿不堪了。”
杨坚一拍大腿,笑道:“哎呦,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说话了,倒忘了大哥和韩兄都没吃东西呢,兄弟我这就下去准备,有话咱们待会儿再说。”
说完之后,他便起身,打算备些吃喝,不料却被刘寄北拦住,只听后者嘱咐道:“兄弟你是否把令尊也请了过来,哥哥我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也要告诉你们。”
杨坚一愣,先是嗔怪的说道:“大哥你何时变得啰哩啰嗦了,说起事情来藏三掖四,好不痛快。”
随后,他又“扑哧”一声,笑道:“既然大哥想让父亲也过来听听,那兄弟顺便也把父亲找来,听一听大哥还有什么惊人之语?”说完之后,便乐滋滋的走了。
刘寄北看他走了,略显得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叹道:“都快娶媳妇的人了,竟然还是这般少年性情!”说罢,又摇了摇头,神态大不以为然。
韩擒虎却道:“大哥真是这般看待杨兄弟的吗?”
刘寄北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韩擒虎叹道:“我看杨兄弟却非是大哥所理解的那样。”
刘寄北好奇地问道:“依韩兄弟看来,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韩擒虎眨了眨眼睛,颇有些神秘的笑了一下,说后叹道:“其实我也说不好,不过,我总觉得他身上有着一种人所难及的东西,既让人敬畏,又让人亲近,和他在一起,常常会有甘为驱使的感觉。”
他说着说着,面容上竟然产生一丝迷离,看得刘寄北很是奇怪,只听他继续说道:“况且杨兄弟胸怀大志,果敢超人,遇到事情总能沉稳应对,三思而后行,就凭着这些,虽然我不知道他将来能够究竟如何,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杨兄弟前途不可限量。”
刘寄北见到韩擒虎越说表情越是怪异,禁不住暗觉好笑,不过,出于礼貌,他自是不好挑破,于是岔开话题说道:“我曾听杨兄弟提起过,你俩曾经受了韦孝宽的命令,深入齐境,斩杀了叛国的一位将军,有这件事没有?”
韩擒虎叹道:“说起那件事情来,真是九死一生,差一点便把命丢在了齐国。”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正打算整理一下思路,继续说下去,不料门一响,杨坚进了来,在他的手中则提着一个食盒。
杨坚一进来,便朝着韩擒虎说道:“是不是大哥问你那一次我俩刺杀徐盆的事情,我虽然光听了个尾子,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待韩擒虎回答,杨坚便把食盒往书案上一放,打开盖子,一边摆放酒菜,一边朝着刘寄北说道:“待会儿我父亲便来,他现在正会客呢。”
刘寄北和韩擒虎凑到了酒菜旁,开始大快朵颐,韩擒虎边吃边问道:“这么晚了,又是谁来拜访令尊?”
杨坚笑道:“来访之客乃是大司空尉迟纲,他刚到不久,父亲正陪着他呢。”
韩擒虎停下筷子,奇道:“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