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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出于好奇,于墨香曾潜入到了于谨的书房,想一那一日于谨手里拿的到底是怎样金贵的东西。也是事情该然,她三五下便在书架的夹层里找到了铁盒,等她打开之后,发现竟是一条黄绢。然而,当她正想摊开了一黄绢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孰料于谨恰巧回到了书房。一见当时的情景,于谨禁不住恼怒交加,责令她快放下手谕,接着又从她的手中夺走了东西,劈头盖脸的把她痛骂了一顿,并且告诉她,若是将黄绢的事情透露出去,他绝不会顾及亲情,一定亲手杀了她。
母亲的凄惨离世以及这件事给于墨香造成了很大的刺激,打此以后,她很少回到于府,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了舅父刘番的家中,并且很少再和于谨说话,即使言语了,也是极为难听。
康居南由刘番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便琢磨着那铁盒和黄绢极有可能是所谓的《金书铁券》,为了求证,他找到了宇文泰在泾州患病期间,最后服侍宇文泰的亲兵,软硬兼施之下,了解到宇文泰在快要死了的时候,确实曾用黄绢亲笔写下了一封手谕,并且交给了匆匆赶来的于谨。而在此之前,宇文泰已然见过了宇文护,而且还嘱托宇文护肩负起社稷的担子。
如此一来,事情已然明了,即可断定所谓的《金书铁券》确为于谨所藏。当宇文护得知这些信息之后,便开始想办法拥有亦或是毁掉《金书铁券》。经过一番部署,他决定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从于谨手里夺取《金书铁券》,不曾想事与愿违,事情进行的并不顺利,致使他愣是和《金书铁券》失之交臂。
宇文护经过和大家的一番商量,觉得于谨经此一事很可能恼羞成怒,保不齐会将《金书铁券》谨献给皇上。若只是皇上一人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怕皇上得到之后,公之于众,到那时摄于太祖遗威,满朝文武定然会对宇文护群起而攻之,纵使宇文护有三头六臂,只怕也无法扭转乾坤,所以绝不能让《金书铁券》曾现在世人面前,就算得不到它,也要将其毁掉。
最后,宇文护决定委派一个人到宫里勘探究竟,确定一下《金书铁券》是否已到了皇上手里。众人选来选去,觉得李安最为合适。一则是他本身就呆在宫中,对于宫里的路径比较熟悉;二则他武功高强,并不在其余人等之下。他若应付不来的事情,别人也不一定就能应付得了;三则如果他出了事情,绝对不会牵连到宇文护,毕竟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他本是大冢宰的人。
如此这般筹划好了之后,众人散去,李安潜回宫里,伺机而动。
李安对于宇文泰的骨血格外愤恨,其原因起自于孝闵帝宇文觉的身上。
宇文觉笃信道门,曾与焦子顺有过数面之缘,见其样貌飘逸,举止若仙,并且言谈深邃,玄学精湛,再加上武功绝伦,心里极为推崇,于是封他为“伏凤法主”。
焦子顺和李安之间,虽是同门,却有着不可调和的怨隙。当李安得知焦子顺被宇文觉封做了“伏凤法主”之后,自是怒不可遏,进而将无限怨恨加诸在了宇文觉的身上。
宇文觉死了之后,李安丝毫没有感到解气,每每到宇文毓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时,心里总是在想,什么时候也把他弄死。
如其所愿,宇文毓也没活得多长,好歹让李安心里舒服了一些。直到宇文邕继位,眼见着这位新任皇帝不言不语的,远比不上前面两位威凌四溢,这让李安的杀戮之心稍稍安歇了少许。不过,心下稍安归稍安,若是让李安得到弄死宇文邕的机会,他也绝对不会手软的。
在李安回宫之前,宇文护再三嘱咐他,一定要仔细查,弄清楚于谨到底有没有将《金书铁券》交给宇文邕。如果《金书铁券》真的落到了宇文邕的手中,那么可以窥探一下宇文邕接下来将会怎样做?假如宇文邕铁了心似的想把《金书铁券》昭示天下,宇文护知会他可以自行决断怎样处理,其言下之意自然包括杀了宇文邕。
李安久在宫中,对于宇文邕身边的高手了如指掌,据他所知,何氏兄弟一向不离宇文邕左右。何涌也还罢了,武功比自己要差上一些,然而何泉可不是好相与的,一身武学足可以挤入天下超一流好手的行列,若与自己正面争雄,胜负殊难预料。
由于李安心存顾忌,所有迟迟不肯动手,直到三更过后,这才悄悄潜到了温室殿。通过好一阵观察,竟是没有见到何氏兄弟的影踪,这使他心中好生疑惑,暗想难道真是老天有眼,活该他今夜顺顺当当的完成任务。
他进到了温室殿内,仔细观察了一番,除了龙榻上帷幔低垂,不清里面的情形,其余的并没有见到有什么异常。
李安心头泛起冲动,暗道如此大好机会,怎能白白错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夜借着寻访《金书铁券》的机会,顺便将宇文邕也一道解决了事,反正一切事情自有宇文护来担当,既若是宇文护嗔怪的问起来,就说是查找金书铁券的时候被宇文邕发觉,无奈之余才出此下策的,估摸着宇文护也不会把自己怎样。
他想到这里,主意已定,抽出短匕之后向着龙塌走去。其实他也有点感到奇怪,心想这位皇上睡觉也真够规矩的,竟然一点鼾声都听不到,简直比大家闺秀还安静。
他来到龙榻前,凝神倾听,仍是一点动静也听不到,忽然间心里有些不安,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他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撩起了床帏,探进头去一,禁不住愣在了当场,诺大个床榻之上哪里有半个人影。
怔怔的站了半晌,他最终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真是天意,该他命大。”
说完,他转过身子,开始四下踅摸,不觉间眼光触到了龙案之旁,猛然间大惊失色,只见角落里不知何时竟然站着一名大汉。
刘寄北目光如炬,眼见着李安大惊失色,便淡淡的说道:“你究竟是谁?擅闯于太傅府第也就算了,竟然放恣到夜闯皇上的寝殿,胆子可真够大的了。”
李安此时也已认出刘寄北来,他在于谨府中虽没有和刘寄北正面交过手,但是对于刘寄北的身形、武功却是记忆犹新。
如今在这里冷不丁的遇到了刘寄北,他的一颗心更是跌到了冰谷里面,不由得暗吸一口冷气,忖道:这人殊为了得,只凭我一人,恐难是他对手,来只有找准机会,一走了之。
李安手执短匕,立好了门户,对着刘寄北冷冷地说道:“你是刘寄北!”
刘寄北猜想李安很有可能已由独孤楷那里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心中毫不感到奇怪,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在下。”
李安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凶悍的神色,直盯着刘寄北冷冰冰的说道:“我是谁无足轻重,倒是你这厮殊为难缠,无论到哪总是阴魂不散,来摆脱你只有一个办法
刘寄北不待他说完,淡然一笑接口道:“是不是想说只有杀了我才能一了百了?”
李安点了点头,阴郁的眼神在黑暗中闪过一丝厉色,竟是连招呼都不道一声,身形猱狞,手中寒芒一闪,短匕直取刘寄北咽喉。
刘寄北一直在提防着李安,眼见着他眼露凶芒,杀气倏地转盛,心知他出手在即,果不其然,这家伙一声不吱的便出手了,而且出手的部位极为阴狠。
刘寄北体内的真气受到了李安杀气的激发,倏然升腾,刹那间将他的衣衫鼓动得猎猎作响。
眼见着短匕一闪而至,刘寄北胸臆之间升起万丈豪气,只听他低喝一声,身形一侧,手臂在空中幻化出两道玄奥至极的轨迹。
随着“叮”的一声脆响,李安顿时感到一股大力沿着手臂直入胸腹之间,一时间手臂发麻,五脏六腑翻腾不息,紧握着的短匕差一点就扔了出去,身不由己之下,向着一旁踉跄奔去。
刘寄北并没有穷追不舍,事实上他也很惊讶李安的功力,虽然俩人交手如同惊鸿一瞥,但是他明显的感觉出李安不但功力深厚,而且韧性非常。
刘寄北本打算全力一击,弹飞李安手中的短匕,结果只是把李安震得打了个趔趄,短匕却仍然握在他的手里。
李安感觉到由手掌传过来的阵阵麻痛,心知肚明自己的虎口已被震裂,他对此毫不理会,站稳身子之后,先是摆好应对的架势,以防刘寄北追打不放,与此同时,积极的定了定神,运起独门“鼎元神功”的疗伤之法,猛然间丹田之内真气盘旋,阴阳二气相互追逐纠结,紧接着二者融为一体,沿着小周天电光石火般运行,一瞬间硬是将他翻腾的气血压了下来。
刘寄北静静地瞧着李安,眼见着他神色稍霁,知他功力恢复,禁不住暗自佩服,心道:此人当真了得,能在一瞬间便把内伤压制住,定然有着自家独门秘法,来此人的背景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