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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百阵坊,喧嚣也便传来。
方恒眼神扫过小巷处,依旧围了不少人,嘴角微动,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现在想来,那青衫中年或许真是打劫罢了,没他想象的那么夸张,还针对陈国的境外敌对分子。
须知五品修士也就在远山城称得上高手罢了,放到外面某些世家大族用做喽啰都觉得跌份。这样的修士,若跟方家过不去还有可能,说跟远山城过不去就相当高看了;至于捣乱地火节,或者敌视陈国搞破坏,有那个资格么?
当然,那厮也可能真是某个势力的喽啰,因为方恒总觉的那人有些诡异,干净的空无一物身无分文,就算再穷的散修也比他强了无数倍。何况,方恒可以肯定,那人绝非散修。
不过人死了想再多也没用,在没其他资讯佐证的情况下,说出去也没人信。方恒决定把这事深埋心底,反正那时周围空无一人,也没人会把这桩杀人案算到他头上。如今的远山城已经彻底热闹起来,死个把人算不了什么,每天都有无数小冲突发生。
片刻后,拎着口隐形袋子的方恒走进依然人头汹涌的问剑轩。
除非意外,张重远永远当值,见到他笑道:
“恒少,来取东西?嗯,里间稍坐,我让人去取……”
两人在偏厅喝了口茶,不大一会儿,便有侍者悄然送来一个用红绸覆盖的托盘。
张重远掀开托盘道:
“恒少,你的要求可真不低啊,家中几个jing英弟子ri夜加班,到今天早上才勉强完成……”
方恒笑道:“就炼器而言,有能难得住张家的吗?”
张重远哈哈大笑:“恒少,没你这么吹捧的啊。现在远山城修士众多,什么高人都有,你这话传出去,让别人笑话也就罢了;要是上门找麻烦,可就是你给我招的祸啊……来来来,不说闲话了,看看东西怎样,满不满意。”
托盘中排开四个敞口铁盒,每盒一类飞针,三盒三十根,还有一盒则只有十根,自是加强版的三棱锥形针。
关键是无论圆针扁针还是三棱锥形针,每根针都闪耀着火彩,一闪就是四道。这便是明明比前次规格更简单,数量也不多,但所花时间更长的原因。方恒要求这些飞针个个都要上好材质,且锻造到四品质地。
上次只是寻常金属打造的试验飞针,一品都达不到,一翻淬炼浓缩下来,就直接提升了三四品,个别甚至达到五品。如此,方恒就想着如果这些飞针本身材料质地就很高,那淬炼浓缩下来,效果是否更好。
方恒要求也不高,只要平均下来都能提升一品,个别能升个两三品就足够了。要知道品阶越高,东西也就越难打造,一百根四品针的难度都比不上一根六品的,方恒自也不敢奢望淬炼浓缩就能完全无视这些难度。
有此想法,方恒便将原来不入品的飞针订单直接升到四品。他倒是想提到五品呢,且不说张家得花多少时间才能打造如此数量的五品飞针,关键是打造好了,他也没钱付账。就算这些四品,怕是今天都要欠上不少……
意识扫过,果然都是四品,数量也不少,尺寸规格也都完全符合要求,便收起放入隐形囊,笑道:
“张叔,多少钱?”
方家少主弄个隐形囊,倒没什么好诧异的,张重远笑道:
“针类武器嘛,向来难以打造,关键是报废太多,既耗jing力也耗材料,我若说低了,怕那些小子不干。嗯,这样,每根两颗五品益气丹,如何?”
“嗯,共计一百根,那就是二十颗六品益气丹……”这么一算,方恒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自己直接付六品丹,倒不好计较那点汇率差,也没脸计较。
偌大身家,出门一趟直接就破产了,貌似欠账还不少……取出玉盒直接递给张重远,张恒讪讪道:
“张叔,先前超支了,这儿只有九颗,剩下的我明天让人送来,成不成?”方恒身上的五品益气丹加上,倒也够付账,问题是那些五品丹在他眼中跟六品有何区别?而且全是完美品相,真要算起来,比一百颗六品丹都珍贵。他可不会那么浪费。
张重远打开玉盒一瞧,也便笑道:
“这有什么不成的。都是自家人,要不是数额大了点我也补不起,不要都成呢。”
“那就谢谢张叔了,我先走了……”
方恒起身告辞,欠账的人向来没底气。
……………………
就在方恒从丹药阁乘坐雷子返回北山方家时,远山城城主府,一群人正围着一具诡异尸体争论纷纷,气氛颇为紧张。
远山城隶属陈国,城主府便是陈国国主治下,用来管理普通民众,协调与修士关系的zhengfu机构。
如此,城主府便与四大家族成为远山城五大势力。四大家族的声名主要在修士之中,而城主府则在普通人当中具有无上威望。
城主费独行,六品中期高手,正宗剑修,以其可越级挑战的实力力压四大家族,是为远山城第一高手。若非如此,只是派出机构随时可换人的城主府,也无法跟落地生根数十上百年的四大家族平起平坐。
“费城主,这事你当给我个交代。作为新陈王宫夏总管的弟弟,夏实纵然修为不怎样,但身份地位非同小可,不可能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人群中,一五旬修士负手而立,沉声说道。
“陈执事,该费某负的责任我自当会负。但是,不该费某人的责任,也找不到我头上。”一身白衣的费独行冷然说道。
此人年纪当在四旬左右,但看着就如二三十的年轻人,不知是修为jing湛还是其他原因。不过,无论何时,费独行身上都弥漫着一股凌厉味道,走到近处会感觉有些刺骨的寒意。如此,他所在处,基本无人靠近三尺内。
“费独行,你这话什么意思?”陈执事眼睛眯了起来。
“陈执事能否告诉费某,夏实既是随你等而来,怎会单独出现那等偏僻之所?而且你我都去看过现场,那当是夏实为人击杀,一击毙命的第一现场,他的尸体没有任何人动过翻过;他为何身无分文,且无任何可证明身份之物?嘿,若非陈执事告诉费某他叫夏实,是新陈王宫夏总管的弟弟,费某还以为就是个穷到家的流浪汉呢……”费独行漠然说道:
“如此诡异行径,岂能让人不怀疑?如果陈执事不能说明此事,我就只能将他当流浪汉处理了。至于责任什么的,当找不到费某头上。”
陈执事一滞,随即哼道: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岂能随时管束他的行踪;又怎知他如此装扮?”
费独行哈哈大笑:
“陈执事这话就对了,地火节也不是三岁小孩子能参加的,哪天不死人?既然来了,既然想博一场富贵,那就有随时身死的自觉。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是如此。如果谁死了都来找费某讨个说法,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忙不过来。”
“哼,这我不管,反正夏实死在你费独行的地盘,这是事实。”
“只要不是远山城所属之人下手,费某概不负责。可惜,据我所知,远山城从未有过冰火双修之人。”
“希望面对夏总管时,费独行你还有如此底气。”
“嘿,费某一生修剑,宁折不弯!无论对谁都如此。”
“那你就等着夏总管来吧。告辞!”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