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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母亲吃惊的表情,魏斯特解释道:“明ri一早,儿将和荆老将军一道去襄平,考察荆家的牧场和兵器作坊。来回大概一两个月。”
王妃上前搂住儿子,关切道:“盈儿,这才和娘团聚两天,又要分离?”
“儿也不想离开娘,只是荆老奉旨回领地办事,同行也能一路照顾我。襄平的战马和武器对将来很重要,是一定要去看看的。晚去不如早去,早去也可以早回呀。”
王妃想了想道:“要不娘和你同去吧?”
魏斯特为难道:“老将军有皇命在身,这次出行全部是一人双马,急速行军。我只带侍卫和红袖绿萝,香芫体弱不能骑马,需要留在燕京。”
“那好吧,你一路上要多保重。天冷,骑马要多穿些厚衣服。换洗的衣物要多带几身,你让红袖过来,娘要详细和她说说……”
魏斯特知道母亲舍不得自己,也就静静地听着吩咐,不时的点头应道:“是,知道了。”
从福阳宫出来,又赶到御书房。女皇正在吃午饭,见到魏斯特进来,笑问吃了没有。
魏斯特也不客气,端起饭碗扒了一碗饭,撂下碗筷,擦了擦嘴道:“吃饱了。娘,明天一早,我和荆老将军启程去襄平,提前来向您辞行。”
女皇笑道:“知道了,明天要早朝,我就不送你了。你一路小心些。”
“嗯,我还有好些事要准备,先走了。娘,再见。”
女皇望着一溜烟跑出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跑的比兔子还快。”
魏斯特刚到慈庆宫外,便看到乐间候在门口,招呼道:“乐大哥,等了不少时间了吧。”
乐间望着魏斯特恭敬行礼道:“昨ri不知殿下身份,失礼之处还请恕罪。”
魏斯特笑道:“无妨,我也不在意这些虚礼,乐大哥随我进来吧”
乐间又躬身道:“既然知道身份,主从已定,殿下还是叫我名字吧。这‘大哥’二字可不敢当。”
“那好吧,令尊都告诉你了?”魏斯特问道。
“是的,家父已告知殿下提拔在下为东宫长史之事,乐家上下对殿下的恩情感激涕零。”乐间又是一揖到地。
“就说了这个事?没说其他的吗?”魏斯特试探道。
乐间起身疑惑道:“就说了这件事啊,还有其他事吗?”
魏斯特心道,乐毅不亏是统军一方的大将,口风还真严,对自己的嫡子都没透露:“哦,我明ri要和辽国公去襄平,你要跟随我一道启程,令尊没通知你做出发的准备?”
乐间恍然道:“殿下,这个无需准备,臣下在军中已经多年,行囊简单,只要接到命令,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出发。”
“好,你和雷虎多接触,他没念过什么书,行军打仗是一把好手,待人接物、迎来送往的礼仪谈吐尚有不足。我见你是念过书的,又在军中当差。你俩协作,互补不足吧。你任长史,雷虎任侍卫副统领,统领一职仍由牛大担着。”
雷虎和乐间同时抱拳躬身道:“遵命,殿下。”
魏斯特笑道:“好了,今天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和家人道个别,此去襄平怕有两个月时间。”
“谢殿下关心,臣这就去办。”乐间出了慈庆宫,马不停蹄的去军营向长官出示调令并辞行,取了自己的马匹军备和简单的行李,婉拒了同袍设宴践行的邀请,直接就回到慈庆宫报道。
魏斯特见乐间甲胄齐全的牵着马走来,笑道:“都办好了?既然你来了,我就要给你任务喽。”
乐间躬身道:“请殿下吩咐。”
“明ri启程我会带着一百侍卫两名侍女,他们都是南方人,对北方行军需注意的事项不甚了解。我要求你去检查一下,如有不当之处立即纠正。”
“遵命,殿下。您和您的侍女明ri是坐车吗?”
魏斯特解释道:“不,全部一人双马,我这两个侍女也是练武之人。说是侍女,其实也是侍卫。”
“明白了,殿下,我这就去办。”
第二ri,燕京北城门外两队人马准备启程,魏斯特对着送行的人大声道:“诸位,此次蛮族叩边,陛下甚为关注。命燕北驻军全体集结严阵以待,不惜一切代价誓将蛮族抵挡在边境之外,保我大燕黎民百姓生命财产之安全。身为皇储,在此危急关头,我义不容辞,将和辽国公一道赶赴边疆。”
说罢,举枪高呼:“不破蛮族誓不返!”
荆老和乐毅也带着手下,举着武器高呼:“不破蛮族誓不返!不破蛮族誓不返!不破蛮族誓不返!”现场一片慷慨激昂的热烈气氛,围观的百姓都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三呼之后,魏斯特大声道:“出发!”一骑当先,头也不回的带着队伍向北疾驰。
跑出大约五里地,魏斯特勒住疾驰的战马,缓缓前行。荆老和乐毅追上来哈哈大笑道:“殿下在城门外说的那叫一个感天动地啊,我们都差点以为这次真的是去打蛮族了。”
魏斯特不以为意道:“要欺骗敌人,先得欺骗自己。两位将军此次调集军队一定要注意保密。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透露实情。决定成败的往往是细节。”
乐毅拱手道:“末将受教了!”
荆老也道:“我们就当是抵御蛮族,除了我们三人知道外,暂不告诉任何人,消息泄露的越晚越好。”
“呵呵,就是这个意思。前面的岔路口我们要分道扬镳了,祝乐毅将军一路顺风!”
乐毅道:“末将也祝殿下和辽国公旅途顺利。犬子就有劳殿下多多教导。”
望着父亲带着亲卫往西北方向的岔路而去,乐间默默收回目光,催马跟上皇储殿下的队伍。
武阳在燕京的西北方向,两地路程约1200里。
襄平在燕京的正北方向,路程大约1000里。
武阳和襄平是燕国北方防线的两个关键的战略支撑点。管理并支援着各自城市北方方圆千里之内大大小小的要塞、兵站、哨所。<的气温很低,远处的树林和山峰上还有片片残雪覆盖。路两边的落叶乔木光秃秃的枝桠随风摆动,几只叫不出名字的小鸟时而盘旋,时而站在树干上叽叽喳喳的叫着。这个时节的北方,给人一种“黑白照片”的单调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