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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元熙的苦逼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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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熙,好无聊哦!”马车内,静依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侧躺在了元熙的腿上。

    元熙伸手轻抚了抚她的头,又将她头上的一缕青丝缠绕在了自己的手指上,一脸地宠溺道:“乖。再有两三日,咱们便可以到封城了。你不是想念封城的平王府了吗?四方馆、鹿鸣书院、慈善堂还有济善堂的人要是知道你回来了。指不定得多热闹呢!”

    “元熙,我现在已经是有五个月的身孕了。胎位也已经很稳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吃那些大补的东西了?”

    “不成!”

    “为什么不成?”静依说着,便猛地坐了起来,一脸怒气地瞪向了元熙。

    元熙吓得小心肝儿一颤,连忙扶了她,“我的小祖宗,你可千万别乱动!这是你乱动的时候吗?万一再闪着了,可怎么是好?来,再躺一会儿,离驿站还早着呢。”

    “哼!我不管,反正今天要是再让我吃那些东西,我就不生这孩子了!”

    “别说胡话!”元熙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叹了口气,“千万不能胡说!这孩子是咱们两个人的,怎么能说不生就不生了?再说了,你都辛苦了这么久了,怎么能现在说不生就不生了?乖!不想吃那些,就不吃了。咱们吃别的!说说看,你想吃什么?”

    静依的怒气这才消了一点儿,撅了嘴道:“我要吃青菜,吃好多好多的青菜!”

    “好,待会儿到了驿站我就让他们为你备一些可口的素食!满意了吧?”

    静依这才露出一幅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再度躺了下来。“元熙,你说怪不怪,为什么我一出了京城,这孕吐的症状就轻了许多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贺神医不是说了,也许换个环境你的孕吐会轻一些。如今,他的话倒是应了。”

    到了驿站,元熙果然是命人准备了一桌子的素食,静依看起来也的确是胃口大开,吃了不少,只是刚吃下还不到半个时辰,便悉数又都吐了出来。

    元熙一边替她轻拍着背,一边儿担心道:“这可怎么是好?怎么都五个月了,还是吐个不停呢?头三个月也没见你吐的这般厉害呀?司画快去请贺神医过来一趟,替王妃请个脉。”

    “是!”

    元熙接过司语手中的茶盏,递到了静依的眼前,“来,漱漱口!”

    静依漱了口,深吸了几口气,刚才吐的太厉害了,竟是眼眶都有些红了,额上也起了一层薄汗。静依喘了口道:“我没事,不用去请师父了。”

    “还说没事,你都出了汗了!这是用了多大力?看你刚才吐的那样子,我都担心你会不会吐出血来?”

    静依顺了口气,笑道:“哪里就有那般严重了?你呀,就是爱胡思乱想!我自己就是大夫,还用去请师父吗?我这就是正常的孕吐,无碍的。”

    “哪里正常了?人家都是头三个月孕吐,怎么你这倒是和人家反过来了?如今倒好,挺着个大肚子吐个不停,你也不难受?也不知你这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怎么就这么会折腾人呢?”

    静依笑道:“你想知道是男是女?”

    “不想!”元熙想也不想就直接否定了!“我可不想让那些什么御医来给你请脉,到时候如果让那个老家伙提前知道了是男是女,万一他早作准备怎么办?”

    “你是担心他要传位于你?”静依小心翼翼地问道。

    “哼!他的那点儿小心思,如何能瞒的过我?不就是想着和母妃一起去游山玩水吗?想的美!我才不会这般容易就让他如了愿!折腾了我二十多年了,害我自卑了二十多年,我哪有那般容易就原谅了他?让他在那个位子上继续熬着吧!”

    静依听着元熙近乎于孩子气的语气,轻笑道:“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也不知是谁上次听说父皇得了急症,担心的在福寿宫等了一夜,愣是一夜没合眼。”

    元熙有些尴尬道:“我哪有?我不过是担心母妃一直照顾他,再将母妃累病了罢了。”

    静依看着元熙有些不自在的神情,没有拆穿他的话,而是笑道:“元熙,你说父皇现在知道了咱们偷着出来了,会不会气的暴跳如雷?会不会拿父亲和母亲撒气?”

    “不会!他不敢!若是敢对岳父岳母发火,他就不怕你动了胎气?”

    “这倒也是。万一他派人追来了呢?”

    “依依,你以为他没有派人来?”元熙凉凉道:“他派的人早跟上咱们了。现在就在咱们不远处,只不过为了不让咱们看着烦心,不敢靠近罢了。左右只要是咱们无事,他们也便能回去交差了。”

    “父皇前些日子不是有意立母妃为后?不过,被母妃拒绝了。”

    “这是母妃聪明!现在这个时候,母妃若真是再被立为皇后,那事情岂不是在过明朗了?晋王与德妃会怎么想?现在皇后虽然被废,可是论位分,德妃可是最高的。若是要立后,怕也是应立德妃为后,无论如何也是轮不到母妃的。”

    静依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为何到现在也不动镇西将军府呢?”

    元熙正欲回答,便见贺道子进来了,急道:“你快来给静依把把脉,怎么就这般地厉害了。晚膳全都吐了。后来吐的,也不知是什么,都是黄色的了。吓死我了。”

    贺道子给静依把了脉道:“王爷不必忧心,无碍!依依可能是因为胃口太好,吃的太多了。下次若是再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别吃太多,也许会好一些。不过也说不准!孕吐嘛,总是不好说的。”

    “师父,孩子可还好?”

    “放心,一切安好。”

    静依看了一元熙,轻道:“我想吃粟子了,你去帮我看看有没有?”

    元熙一挑眉,“等着,我去问问。”

    静依看元熙走远了,才问:“师父,您确定是双胞胎吗?”

    “确定。依依呀,你可是要想好了。这皇室里若是生出一对公主双胞胎,或者是龙凤胎都是无事,甚至还可以说是喜事!可是若是生出一对男子的双胞胎,可是要在一出生,便杀掉一个的。”

    “我明白。这是皇室多年来的规矩,也是担心江山不稳,毕竟若是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皇帝,可是会引起天下动荡的。可是师父,您现在无法诊出是男是女吗?”

    “从脉象上看,龙凤胎的可能性极大!不过,这个有时候也会出现失误的时候,依依,你确定,不要告诉王爷吗?”

    静依摇了摇头,“如今我这般地辛苦,他心里已是又紧张又害怕了。整日里想的都是一些个有的没的。甚至是那天说梦话都说以后再不要孩子了!我不想再让他担心了。这二十多年,他过的也不容易,日日担心,夜夜受怕!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就让他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吧。”

    静依瞟了一眼门外,轻道:“师父,您说这红枣我是生着吃好,还是泡水喝好呢?”

    “你现在的气血的确是有些不足,生吃也可,泡红枣茶也是可以的。只是要注意,要定量!多了,也是会伤身的。”

    “徒儿知道了。师父,您这趟陪我们一起出来,主要也是想念封城了吧?”

    “呵呵!什么也瞒不过你这个小鬼精灵!是呀!老夫在封城过的是最为舒心了!在外头飘泊了半辈子,也就是在封城,心里觉得踏实!不过,说实话,自从你们到了京城以后,这封城也没原先那么好了,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这是师父舍不得我们吧?”

    元熙听到师徒二人谈的热闹,也笑着跨步进来,手上还端了一碟子的粟子,“既然舍不得,那就我们在哪儿,您便在哪儿吧。”

    贺道子轻哼一声,“话说的好听!巴不得我赶紧消失的吧?就怕我扰了你们小两口儿的清静。得了,老头子走了。你们两个磨唧吧!”

    元熙笑着摇了摇头,开始慢慢剥起了粟子,“要不要沾着蜂蜜吃?”

    “不要!太甜了。”

    “我吩咐司画去取咱们路上带的菊花了,给你泡些菊花茶喝吧。”

    “嗯。”

    静依张嘴一口将元熙送过来的粟子吃了个干净,“这粟子是煮的?为什么不是炒的?”

    “你不是吃不得太油腻的东西吗?我担心你吃了炒的会难受,所以吩咐下人煮的。这是昨儿晚上煮好的,现在吃着可是正好?”

    “嗯,吃着有些水气,还不错。”

    “一会儿该歇息了,你要不要再进碗粥?吃太多粟子,怕也是不好的。”

    静依皱了下眉,“我不想吃了。明早再说吧。”

    元熙看她脸上的表情的确是有些不好看,便不再提了。只是到了睡前,他吩咐了海棠等人在外面守着,万一静依半夜里饿了,总得有人给她做些吃的。

    果然,到了亥时末的时候,静依便饿醒了,醒眼惺忪地推了一旁的元熙一把,“我饿了!”

    元熙迷迷糊糊地起了身,先给她倒了一盏红枣茶,冲着外面叫了一声,“海棠!”

    “奴婢在!”

    “依依,想吃些什么?”

    静依喝了口茶,想了想道:“我想吃面条,吃何嬷嬷做的手擀面!多放些青菜叶子的那种。”

    海棠听了,忙退了出去,亲自到了厨房准备了。何嬷嬷还留在京城,没有一起跟来,自己亲手做的,也是一样的。

    元熙扶了静依到了外间儿的桌前坐了,又给她静了手,将身手的长发用一根发带轻系了,方便她一会儿用膳。没多久,一碗热气腾腾的青菜手擀面便被端了进来。

    静依吃了一口,笑着点头道:“味道不错!而且还是清汤的,一点儿油腥都没有。海棠,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海棠笑道:“那是因为殿下饿了。”说着,扭了头问道:“锅里还有,王爷要不要也来一碗?您晚膳时,用的也不多。”

    元熙看静依吃的香,知道这个时候若是有人陪着她吃定然是会吃的更多,便笑道:“也好,那就给我也来一碗吧。这样,再送几样儿小菜过来,让王妃就着吃。”

    “是。”

    果然,有了元熙陪着一起吃,静依的胃口大开,竟然是吃了两碗面。而元熙也用了一碗。元熙给她倒了茶,漱了口,“怎么样?可吃饱了?”

    静依点点头,有些委屈道:“可是我不困了!怎么办?睡不着了?”

    元熙一愣,若是她现在睡了,吃的这两碗面自然就会没事了。可是若是她不睡,怕是待会儿,又得吐了!

    “这样吧,你到床上躺着,我抚琴给你听。”

    “好呀!这个法子好!夜深人静,一曲妙音,倒是难得的享受。”

    元熙笑笑,扶了她进去,司画也早已取了琴来。元熙就在一旁的榻上坐了,正好是与静依面对面。元熙摆摆手,众人退下,没一会儿,便听到了一曲沉静深远之曲开始在驿站内回荡。

    静依先是侧卧了身体,看着元熙为她抚琴,心里想着,能得这样一个如同谪仙一般的男子相伴,自己是何其有幸?看着,听着,想着,很快静依便进入了梦乡。

    元熙看着静依渐渐入睡,手上却不停,仍然是弹奏着一曲较为舒缓的曲子,直到,他确定依依睡熟了,才轻止了琴,然后慢慢下了软榻,看着一脸满足的依依,元熙的唇角微扬,这样的依依是最美的,最让他眷恋的,也是最让他有一种自豪感的!在他的心中,只要静依好,他便什么都好!

    元熙的大手轻轻地将静依的一只胳膊送进了被子里,轻喃道:“依依,你若静好,我便安好。”

    元熙看着静依美美的睡颜,里衣最上面的扣子是松开的,看到里面她那如玉般地锁骨,元熙的喉咙一紧,赶紧转移了视线,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若是依依没睡,也许他还可以轻一些,至少也能算是舒解一下自己的欲火。可是现在?

    元熙转身出了寝室,贺道子说过,过了头三个月,和最后的两个月,其它时候适当的夫妻生活也是可以的。可是偏偏头三个月,依依没有什么孕吐反应,过了头三个月,反而倒是吐的厉害了!这个时候,依依好不容易睡着了,万一自己再弄醒了她,让她再不舒服了,那晚上的夜宵算是又白搭了!

    元熙到了院子里,他只着了一身中衣,风已是极凉了,可是他却是静立在了那有些萧瑟的风中,面上虽有苦笑,可是眸子里,却是闪烁着幸福的光茫。

    他飞身跃起,便在院子里练起了拳。周围的隐卫自然是知道主子出来了,也都将自己的身形隐匿的更加地完善,生怕主子因为欲求不满而把他们给拎出来练手消火!要知道他们对上主子,那就是纯粹的挨揍!

    终于两日后,一行人顺利地到了封城。说来也是奇怪了,到了封城,静依的孕吐便好了许多,几乎是不怎么吐了,这让元熙大为高兴,只是有一样,静依一直是见不得荤腥,哪怕只是在饭桌上看到了肉食,也是不成!于是,宠妻如命的元熙便餐餐和静依一样,只吃素食,不沾荤腥。

    海棠提议让两位主子分开用饭,可是元熙不肯,他坚持说依依是为了孕育他们两个人的孩子才会如此受罪,自己怎么能撇下她一人受苦,自己却只为了口福而单独用膳。这个回答让一众属下们很无语,可是却让静依很满意。

    这日,元熙正在书房练字,便听到了初一来报:“王爷,王妃说今日有亲戚从京城来,王妃要带他去四方馆,她就不陪王爷用晚膳了。”

    元熙皱皱眉,面露不悦,她现在的身子这般重了,怎么自己就去了四方馆了?也不知道叫上他陪着?嘴上却是说道:“既然如此,今晚就将晚膳摆在这儿吧,多派些人跟着王妃,小心伺候!”

    初一听了连忙应下,轻吁了一口气,刚要退下。元熙又问:“来的是王妃的兄嫂,还是她的表姐呀?”

    初一小心翼翼道:“都不是。是,是王妃的义兄!”

    话落,房中哪里还有主子的影子?只有主子的怒吼声仍在房中回响:“好你个苏静依!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初一彻底崩溃了!

    元熙赶到四方馆的包厢时,静依正和岳正阳说着话,一见元熙来了,便道:“以为你忙着,所以便没有叫你。大哥这次倒是带了个好消息来,说是父皇已经下旨定了婚期。下个月就要成婚了。”

    元熙一挑眉,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至少岳正阳这小子有了老婆,以后就得注意着点儿,没事儿就会少来打扰他和依依的生活了。“下个月?不知道义父和义母是否等得及呀?怎么不干脆订在这个月?”

    岳正阳瞪了他一眼,“你少没事儿找事儿!我告诉你,我成婚,你们都得回京去。不然,我就逃婚!”

    “逃婚?你倒是敢?本王这就修书一封,看岳王不得派上府中所有的隐卫将你给擒了回去?”元熙说完,还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摆明了就是挑衅!

    岳正阳怒道:“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当初明王,呃不是!那个李安逼宫的时候,要不是我和白飞将外面的城门守住了,成功地将李安手下的那队精兵给制住,你现在能有这般的得意?你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不过就是不回去参加你的婚礼,就是恩将仇报了?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这怎么能是小题大做?这天下如今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父王的义子!我是你王妃的义兄,你想赖帐不成?如今我成婚,你们两个谁也不到场,这不是摆明了打我们岳王府的脸吗?”

    元熙嘴角微扬,“你这次来,就是专门为了说这个?”

    “一半儿吧!”

    “呃?一半儿?那另一半儿呢?”问话的,是静依。

    “皇后被废,被贬为了白嫔,禁足于冷宫。白飞虽然已经极力压制,可是毕竟是护国公府的前任两位国公都在!这护国公府,有些不太安分了。”

    元熙的眸子一冷,“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明王已殁,他们还想干什么?就因为当年的拥立之功,这天下就无人动得了他们了?简直是不知死活!”

    岳正阳摇头叹道:“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当年谋害丽妃一事的主谋既然已经查明了是皇后所为,为何不直接将她赐死呢?如今只是将囚于冷宫,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便宜?”元熙冷笑一声,“你太小看父皇心中对她的恨意了!日子虽然过的久了,但是父皇隐忍了她这么多年,岂会如此轻易地就让她死了?你以为为何要将她囚于冷宫,不准任何人探视?她现在已是手脚筋尽断,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偏偏父皇还派了几名宫人精心照料于她。身体上的疼痛,就是为了让她知道,父皇对她滔天的恨意!母妃天性仁善,主张饶她一命,却不知,父皇心中已是恨毒了她!哪里会轻易饶过她?如今就是让她这般好好儿地,却又是极为可怜地活着,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比之取了她的性命,更是让她难受!”

    静依叹了口气,“高高在上的皇后,一朝沦为阶下之囚。而且还日日被人责打辱骂,偏偏却是死不了!还有太医们的精心照料,世间最为恐怖的报复之法,怕也是不过如此了。”

    岳正阳听了,也是默然了!

    元熙看静依的心情有些不太好,许是知道此事让她有些感慨了,便转移话题道:“依依,岳正阳大婚,你打算送他什么做贺礼?”

    静依一愣,“我没想过!”

    元熙淡然一笑,“我命人准备了不少,回府后,你去挑挑吧。”

    “你早知道了?”静依问道。

    “嗯,父皇昨日派人来传旨了。让我们回去参加岳正阳的婚礼。说是我们不到,岳正阳就别想娶媳妇了!”

    静依一怔,“父皇堂堂一国之君,也能做出这种事来?”

    “他有什么是做不出的?”元熙有些凉凉道,“至于护国公府那边儿,无非就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罢了。哼,他们所倚仗的,也不过就是那些黑暗势力罢了。”

    话落,便唤了一声,“无伤。”

    “是,主子。”

    “吩咐下去,护国公府的那些隐秘势力,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另外,通知白飞,就说这是本王对护国公府的警告!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是!”

    岳正阳一撇嘴,“你还真是狠!我怎么能因为你在依依面前的儒雅,就忘了你的本性了?”

    元熙一挑眉,那眸子中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岳正阳垂了头,赶紧地借着喝茶,不再说话了。

    回了王府,元熙服侍着静依换了衣服,看着她有些挺起的肚子,伸手摸了摸,再一看她有些绯红的脸色,下腹便是传来了一股灼热之感,声音有些暗哑道:“依依,我们都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小熙熙很想你了。你都不想它的吗?”

    静依的脸一红,啐了他一口,“你都是快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没个正形!”

    “再当爹,也得有肉吃呀!要不然,你哪里来的小宝宝?依依!”说着,便动手开始解静依身上的中衣了。

    “别闹了!我都累了一天了。我要休息了。你不许来打扰我。”静依板了脸,扭头便上了床,也不理会他了。

    元熙一脸苦逼悲催的表情,有些撒娇道:“依依,小熙熙好难受!”

    这声音有些暗哑,偏偏还让元熙给说的像个撒娇的孩子!静依就是浑身一哆嗦,“好好说话!”

    元熙一听,便哧溜一下,直接钻进了被窝,开始对静依上下其手,心里则是想着,无论如何今晚是再不能让她给就这么躲过去了。他都一个多月没吃过肉了!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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