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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下,抽水马桶一阵哗啦声,揉着酸掉的腰,古霍把秦守烨这小崽子从里到外骂了一个遍都不解气。舒残颚疈
拉得他已经快虚脱了,还是一趟一趟的跑厕所,这大热天的,生生逼出一身冷汗,看着水里一丝丝的血丝,想着要不要买一只马应龙,可一想到自己的手指往那里捅,还是算了!
推开卫生间厚重的门,觉得握着手把的手都有些犯软,腿儿也跟着发颤!
他是真不知道这东西这么灵验,昨天小禽兽给弄得不彻底,他早上又弄了一遍,没想到还是搞得拉肚子了。
麻痹的小禽兽,回来看折腾不死你。
揉着腰,颤颤巍巍的往外走。
“古大哥,你没什么事吧!”外面楚乔关切的声音传了进来。
“嗯,没事!”古霍看着镜子里脸色比纸都白的自己,在自己脸颊上用力拍了两下,强撑着往外走。
“古大哥,你怎么了!”这一趟一趟的跑厕所,跑的她都快吓死了,“拉肚子么?要不要我去买点药?”这里是南郊,来的时候也没注意有什么药店,这会儿古大哥突然拉肚子,楚乔看着就有些心疼。
毕竟是打小一起玩大的哥哥,感情多少还是有的,更何况,俩家父母都是好朋友,不管自己对古霍是什么目的,这人始终还是自己的哥哥。
“没事!老刘呢!”站直了身子,颀长的身影再次伟岸如旧,他古霍就是有这个本事,只要他想,全身机能都能调用到最好,他依旧是睥睨众生,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强者。
“额··应该还在打球,你真的没事?”仔细的看了又看,楚乔还是有些担心,本来想搀扶着他的手犹豫了下,还是扶住了古霍的胳膊。
看着这样的楚乔,古霍突然有点不忍心,轻轻咳了两下,“走吧,去找他,那个刘主任打球的技术不一般呢!”
回到球场上,开车车跑了半天,才找着已经开大偏僻地方的刘耀和田甜,田甜今儿本来就穿得清凉,运动鞋,白色袜子,短裙,齐腰小短袖,白色遮阳帽,白色手套,远远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打棒球的辣妹。
“乔乔,这刘主任可是有一杆进洞的绝活,你给我离远点儿知不知道!”看着刘耀手把手的教田甜,那肥老臃肿的身子都快贴住小姑娘的屁股了,胳膊在人家小姑娘腰上蹭过来蹭过去。
“一杆进洞?”疑惑的眨了眨眸子,长长的睫毛刷刷的,跟雨刷器似的,眨得古霍眼晕。
“咳咳··就是··就是··”隐晦的挑了下眉毛,这话怎么跟小姑娘说?还真有些犯难了。
看着古霍犯难的脸色,疑惑的拧眉,那两人的身影就越来越近了。
“咯咯,干爹···进了,进了,进洞了!哇!”银铃般的娇笑声传来,田甜跟个孩子一样蹦着跳着,拉着刘主任的手跟刚刚得到一颗糖果似的,笑得格外的开心。
‘干爹’!
似乎明白了什么,楚乔下了车,就直接往他们那边走去。
“哎~乔乔,快来看,快来看,进了,进洞了,干爹,进去了!”
旁边刘耀笑吟吟的眯着眼,看着脸上布着细汗的田甜,白皙的脸庞,洋溢着青春活力,小嘴红艳艳的,小鼻子挺翘的,那小声音更是让人听得舒服,捏着还被他握在手里的小手揉了揉。
“甜甜,干爹的一杆进洞可不止这些,有机会,干爹教你其他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哦!”说着,往田甜腰上拍了一下,“走吧,干爹也累了,回去!”说完,就往回走,对着楚乔只是礼貌的点点头。
这女人美则美矣,可是名花有主,古三少的未婚妻,就算他胆子天大,也不敢碰,可是,这些小明星就不一样了,这田甜也不是个半大孩子,自己这便宜占尽,小姑娘还乐呵呵的,摆明了是亚风送过来的,这便宜他不沾白不沾。
“干爹简直太棒了,我这么笨的学生都教的会!呵呵!”田甜跟个小女孩儿似的半搂着刘耀的胳膊,搂着这个能做他爹年纪的‘干爹’一口一下叫得那叫一个亲。
“甜甜聪明的很,干爹一点就通!”呵呵笑着,两人就遇上了走过来的古霍,“三少这是怎么了,不是吃坏肚子了吧,夏天也不能太贪凉了!”
“不像刘主任你会养生,呵呵,吃坏了!”‘干爹’,有几个不知道干爹是什么意思呢,中华文学博大精深,此两字将多少奸情美化了!
干爹给的车!
干爹给的房!
干爹给的裙!(备注:钞票群)
干爹给的钱!
干爹干爹!
“可得小心呢,花茶虽然比不上绿茶解暑,但是养身,有空了咱们聊聊!”适才古霍瞥了一眼自己喝的茶就能看出道道,他相信,以后两个人的合作颇为顺遂。
“没问题,没问题,哈哈!”这么快就有下一次了,瞥了一眼田甜,再看看黑着脸的楚乔,古霍只能在心底叹息。
没跟秦守烨搞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挺稀罕两个女人是怎么搞的,片子看过不老少,没多大意思,这还算是自己身边的第一对儿。
可明显的,田甜这只花儿不怎么好养啊。
古霍推辞说自己身子不适,楚乔自然得跟着回去,可田甜一句‘还想再跟干爹玩一会儿’就上了刘耀的官方奥迪车,一溜烟儿消失了。
“古大哥··”低低唤了一声,看着绝尘而去的奥迪,楚乔觉得眼眶有些发酸,落在绿地上的阳光都有些耀眼。
“嗯?”瞥了一眼快哭出来的楚乔,古霍只是拿了一盒中华,抽了一根儿,看着秦风在那边发动了车子,慢慢开过来,倚着红色马6的身子慵懒无害。
“田甜那样会毁了的!你帮帮她吧!”一向倨傲的楚家大小姐什么时候这样求过人,“古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不想让我跟她在一起,我们分开就行,别毁了她,也别毁了我,行么?”
什么同居?什么刘耀?什么一杆进洞?
她终于明白了,面对生活,面对现实,她才是一个小角色,导演从来不是她。
“傻丫头,说什么呢?怎么哥哥我就听不懂了呢!”秦风的车子已经停好了,见他不过去,只是开着车门,站在那里等着。
因为常年的日晒,肌肤黢黑黢黑的,闪闪发亮,影照着浓郁的男性气息,看得古霍猛不丁的就想起了秦守烨,也不知道那小子到香港了么,究竟干什么去了,詹天虹到底想怎么训练秦守烨,需要几天,到底自己有几天见不到他,烦躁啊!
“古大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声泪俱下,脸上的妆溶了,她也顾不上,长长的眼睫毛上布满泪水,打湿了她的视线,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古霍,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邻家大哥哥,他是一个商人,一个成功的商人。
“说什么瞎话呢!田甜是你朋友,我该帮的帮,这老刘有权有人,看看田甜,她做得不是挺好的,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噗通’一声,楚乔跪在了古霍身前的草坪上,绿色的草汁很快就浸透了裤子,在白色上印下一大片污渍,跪在地上,双手都伏在地上,“古大哥,你原谅我,那个小明星是我用钱找来的,是我设计那个时间让你的车撞上秦守烨,也是我让演员扮成交警扣下你的车,还有那次你在风行基地落水,也是我雇人推你下水··”
伏低了身子,蹲在地上,支着腿,古井无波的眸子闪了闪,他养了个美女蛇在自己身边啊,瞧瞧这位大小姐都干了什么事!
捏着她的下巴迫使楚乔扬起脸,嫌隙的看着梨花带雨的美人儿,“还有呢?”他问。
他就觉得这事不简单,有些事,未免忒过巧合。
“··呜呜··我,对不起,对不起,古大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下巴上尖锐的疼着,可楚乔只能忍住,不敢呼疼,这个男人手段的狠戾她不是没有听过。
她以为她安排的巧妙精细。
用力钳了下,“我问你,还有什么?”危险的眯着眸子,阴鸷的眸子前所未有的冷静,可越是这样,越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宁静,背后却承载着毁灭的力量。
“老板!”一直站在一边的秦风吓得不轻,这里还在球场附近,玻璃窗里好多人都看了过来,自己老板是公众人物,这里本来就经常有狗仔出入,如果碰巧遇上什么人,这事就真的不好说了。
“别过来!”冷冷的喝令一声,平静的眸子看不出喜怒,只冷冷的瞥了秦风一眼。
秦风生生止住脚步,被那冷然的眼神给吓住了!他也是经历过生死,历经考验的人,可,从来没见过那么阴鸷凛然的眸光,一时间,竟被吓住了。
这样的光芒,他只在司令员暴怒的时候见到过,越是暴怒,那眸子越是平静,越是摸不透的高深。
“··我··”下巴几乎脱臼了,高尔夫球帽下,一张脸已经被泪打湿,阳光一晒,微风拂过,清洌洌的凉。
“还有那次内景地的脚手架倒塌··”畏缩了,楚乔从来没有怕过谁,被那双眸子盯着,仿佛被毒蛇的信子试探着,竟然不觉自己说出了什么!
“还有呢!”绝对不止这些,古霍知道!
这个小时候心思单纯的乔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
为了田甜,就为了那么个装逼装得如火纯青的女人,设计秦守烨,设计他!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单子,又是谁给了她想出这一切的脑子。
她怎么就知道自己会对小禽兽青眼有加!
“没了,真的没有了··古大哥,··啊!”惊呼着,人已经被古霍单手拎着脖子给扼住,后背一疼,“啊!疼!”
可是,没人理会她的呼疼,肺腔里空气一点一点都被抽空,张大了鼻孔,可是一丝气息都进不来,张着嘴,大口的呼吸,可是喉咙被扼住了,眼前黄过之后一片白,雾茫茫的白,视线渐渐歪曲!
“老板,住手!再下去,她真的死了!”秦风用身子挡住玻璃窗里射过来的好奇视线,一手捏住老板的手腕,用了十成的力道,撑住楚乔的身子,探了探呼吸,幸好还有。
“妈的,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了,给我弄车上去,看爷不弄死她!小丫头片子翅膀硬了!”狠戾的眸光睥睨的看着已经气若游丝晕厥过去的楚乔,这里边没那么简单。
就算她设计的再好,谁也保不齐他真的能看上秦守烨。
铃铃铃,铃铃铃。
清脆的铃声响起,响了好久,古霍才慢吞吞的接起电话,实话说,这被人设计的滋味儿有点儿忒不好受,尤其是这一场设计下,自己还跟小禽兽正儿八经的滚到一起去了,他还对小禽兽那么在乎!
“喂!”看着秦风半搂半抗的把楚乔弄到车上去,古霍捏了捏眉心,太阳穴突突的直跳,迈着步子的长腿跨得有点大,菊花就一阵疼,“艹,你他妈的还知道给老子打电话,上完了就跑了,小崽子,作死呢吧你!”本来就没好气,一上来就骂开了。
其实自己也不是特别容易点着的脾气,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沾上小禽兽,哪里都不顺劲儿,脾气也更加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那边没吱声。
“不吭声,怎么!上了老子不知道处理下后事是吧!老子就活该被人捅,活该拉肚子,活该被你折腾!”说话的口气禁不住加重。
索性停车场这个时候没什么人,**辣的阳光下,烘烘的热气扭曲了人的视线,看真么的都是七另拐弯儿的。
“···”
能听到呼哧呼哧的动静,古霍将手机往耳朵边上儿放了放,“你大爷的,你干嘛呢!”那声音有点低,有点压抑,有点喘,不由自由的就跟昨天夜里也喘得风箱一样的小禽兽,“你他妈背着老子偷人呢!”
想着昨天小禽兽威胁说找女人,那声音听着就更他妈的像!
隐约听到‘咔哒’一声,似乎是门落锁的动静。
“卧槽··”
“··我刚下飞机,给你打个电话!”近三个小时的行程,安检,海关,好容易躲到僻静的走廊给古霍打个电话,人还没开口就是一阵骂,可秦守烨还是耐着脾气,一边听着火药味儿十足的低声咒骂,一边跑着,进了洗手间,把门关了才敢打电话。
古霍的声音炸雷一样的,不用speaker都大的吓人,红姐还有小助理都在,他更是不敢随便讲话。
“哦··”摸了下鼻子,看看表,可不是么,也该下飞机了,“算你识相,知道下了飞机先给哥哥打个电话!可是,··这也不能抵消你的罪孽,妈的,拉死老子了··”
想着隐隐作疼的菊花,古霍就恨不能现在就飞去香港,也把小禽兽弄一火,让他尝尝那非人道的滋味儿。
港岛机场洗手间里秦守烨贴着门听听没什么动静,才压低了嗓音道,“下次我注意,哥。”
通过电话,古霍看不到秦守烨脸上的表情,那似宠溺,似爱恋,似无奈的神态柔和了他面部的棱角,霁色的秦守烨更是冷峻帅气的让人神怡。
“··滚蛋!什么时候回来?”捧着电话,忍着毒辣的阳光往一边儿走了走,没发现自己脸上红了红,就连语气也瞬间好了下来,“怎么走之前没跟我说一声?”有点埋怨。
“我跟你说了··”
“····”他很想说哪天?难道是那天?“怎么安排的詹天虹都给你讲了么?”终于想起来正事了,这小禽兽才刚走,他就有点儿想念了!
“今天下午先去观音山,找那位命数大师严崇阎批八字确定艺名,红姐说我的名字太绕口,明天还要去找港岛的几位声乐大师和造型师,后面几天安排我去港岛的几家娱乐公司试镜,红姐希望我多栖多角度全方位发展,就这些。”
秦守烨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多话的人,对人也是如此,不是嗯,就是哼,要么就是哦,反正单音节居多,跟古霍一起,话就多的没法没法的。
他已经进了港岛的范围,所有的行事不得不小心,这个时候的港岛天气要比在b市热许多,又因为海洋气候,空气里潮湿潮湿的,黏腻腻的呼在皮肤上,一阵雨云飘过,那就是淅淅沥沥的一场雨。
闻着属于这个城市独有的空气,看着属于这个城市独有的建筑,思忖着这个城市独有的人情。
“你爹妈确实极品,给你起什么名字不好,秦守烨,禽兽也!你他妈的还真就是一个禽兽,长着一口利牙!”古霍也没觉得自己这么腻歪的跟人煲电话粥有什么奇怪,直到觉得自己头顶热乎乎的,才觉得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詹天虹那边我会打招呼,就不需要给你安排保姆和生活助理了,你回来就直接回机场那边,··算了,还是别去那边了,我还有一套房子,那边的保安设施比较好,秦风就住楼下,方便些!”虽然那边房子比较小,但是也足够两个人住了,就是厨房用品不太好,只有简单的锅碗瓢盆。
“好。”心底暖融融的,秦守烨耐着心思听着古霍唠叨着,一点也不觉不耐烦,甚至还有点享受两人这么样的感觉,另外一个人完完全全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感觉。
至于朴文玉那个人,这几天,足够古霍处理了,足够了。
“这几天被你伺候的嘴都养叼了,哎!”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儿中午也是去的自己经常就餐的私房菜,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那味道怎么就是咂摸不到位。
“回去给你做!”嘴角诡异的笑了笑,看看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想着接下来要去见的那个命数大师,秦守烨收起了嘴角的笑意。
回去给你做!
古霍耳根儿一软,就这么一句话,自己先前遭得罪跟消失了似的,浑身轻松了不少,虽然,他的菊花还是疼的。
“嗯,行,来,给哥哥嘴一个儿··嘿嘿··”古霍真的笑得很贱,这会人看不到,但便宜不能不沾。
“··”秦守烨沉默着,英俊的五官都扭曲了,对于古霍这样贱痞子的要求有些无奈。
迟疑了好久,才听到那边电话里‘啵’的响响亮亮的一声,亲的古霍觉得自己昨天晚上的累没有白受。
两人有磨叽了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看着挂断了的电话,古霍有些怅然若失,踢了几脚地上的草屑,感觉自己的头发都快烧着了,身上更是腻歪的有些难受,提步就想跑回车里。
结果,腿间一疼,差点蹶那里。
“操,疼死老子了!”捂着菊花,跟肛裂了似的慢慢磨蹭着走到车边,秦风已经恭敬的开车车门儿,钻了进去,看着后座上躺着的女人,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件事还没处理完呢。
“老板,去哪里?”秦风小心翼翼的看着老板,刚才也不知道自家老板跟谁讲电话,一会傻乐,一会皱眉,一会骂娘的,日头底下站了那么久,竟然没发飙。
“去公司。”
老板一声令下,秦风脚底油门儿一踩,车子朝着市区走去,竟没注意到球场的灌木丛里闪出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巨大的帽檐儿挡住了底下的那张脸,脖子上挂着一抬专业相机。
“真他妈的劲爆,这亚风总裁也太牛了,楚乔,古霍的未婚妻,竟然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等了这么半天,终于让我逮到一点儿有新闻价值的东西了!”
他是一家小报的记者,刚刚见习,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这边蹲点,这个球场里经常有传绯闻的明星来打球,时而牵牵小手,亲亲嘴,被他们用特殊角度拍摄再渲染一下,那就是一条八卦,自己转正就有望了!
小记者抱着自己的相机快速打了一辆车,也朝着市区驶去,很**的跟前座的司机道,“师傅,跟上前边的车!”
前座的司机额头飞过一片乌鸦,“小伙子,你当拍警匪片儿呢,我这是伊兰特,人家那是gx!一个油门儿就直接把我甩了!”这两辆车是一个档次的么。
这么一说,小伙子才注意到那辆黑色的车子,急忙把车牌号抄了记下,“行,那师傅,你在前面公交站台停下吧!”
冷汗···
gx一路飞驰,直接去了金宝街的亚风办公楼,秦风扛着楚乔跟在古霍身后一路进了电梯,肩上的女人都没有醒,进了办公室,将楚乔往沙发上一放。
“秦风,去问老头借一个警卫连,安排到机场那边儿的房子里,风渡那边的房子你一直打理着吧?”亚风,就算是周末,照常有很多人需要上班,他们这个行业,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忙碌的。
“是,一直有人收拾,随时可以住。”秦风点了点头,只是借用司令员的警卫连,想必是因为跟朴文玉翻脸的事,因为云飞的事,老板跟朴文玉之间已经是水火不容,上次在人间夜色都大打出手,要不是秦守烨功夫厉害,自己老板就吃亏了。
这么想着,就忆起那天场子里被修理的很惨的那些人。
“秦风,明天开始给我安排每天两个小时的健身课,以前老头让我学,我没学的,现在全部补回来,告诉老头,训导员可以让他挑。”想着自己三番五次被小禽兽制住,他那点子雄性激素就开始上涨。
自己反扑的事,强来自己搞不过秦守烨,这个时候不练练,他妈的估计以后都没希望。
“··是,老板!”真是天要下红雨了,九年前古霍因为什么离家出走创办亚风,他清楚的很,古霍不喜欢那些规矩条令,司令员家里不管以后如何,只要是霍家的人都必须去部队锻炼个四五年才能有选择权,唯独古霍,当了逃兵。
一个只当了半年就逃了的逃兵,要不是古霍他妈在中间调停,司令员都准备直接把古霍扔军事法庭裁判了。
“行了,出去吧!”微微听到一声轻吟,古霍瞥了眼躺在沙发上的楚乔,意识到她估计快醒了。
“是。”
门再次阖上,沙发上的人才眨了眨眸子,带着泪珠的长睫毛依旧根根分明,只是脸上因为泪水冲刷,有着淡淡的泪痕,但依旧不影响女人的美。
倏地,楚乔坐了起来,恐惧在她身上蔓延,扼住她的每一根神经,甚至连思考都不会了,只一个劲的踢蹬着往沙发的角落里藏。
依稀记得在高尔夫球场,那双扼住自己脖子的男人的手,古霍,他想杀了她!
“——古大哥,真的没有了。”心虚的,虽然隔着一张巨型的老板台,楚乔还是觉得浑身发冷,超越极限的恐惧的让她忍无可忍的大喊着。
“——古大哥,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不要——不要··——不要杀了我!”颤栗着,嘶吼声加入了绝望,听到门‘咔哒’一声响,看着突然闯进门的kitty才猛然忆起,这里是古霍的办公室,不能作为杀人现场,狼狈的缩紧了身子,将自己困在角落里,筛糠一样的抖了起来。
凌乱慌张的脚步踩在地板上,kitty看着站在窗前的古霍,又看着缩在沙发里的楚乔,一时间懵了,“老板··”
俊伟的男人倏然转身,凌厉的眸子扫过沙发里的女人,转而落在kitty身上,对上她带着浓浓黑眼圈的眸子,英挺浓黑的眉皱成了川字,“不是说了让你好好休息,怎么今天还来!”
却没解释为什么楚乔缩在沙发里,尖叫的跟有人要强(和谐)奸她一样。
“——古大哥··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喃喃絮语着,却依旧没有得到古霍的任何回应,这一次,她怕了,真的怕了。
“对不起,老板!”kitty一看这个样子,急匆匆的又退了出去,看着楚乔狼狈的模样虽禁不住好奇,却只看了一眼,便出去了,将房门关严了。
“乔乔,知道怕就行!来,说吧,告诉你古大哥,你怎么就确定我会对秦守烨青眼相加!”这里面没这么简单。
要说他古霍,玩过的男男女女,没有一千也得上百,什么个性的他没遇到过,诚然,小禽兽确实不一样,三番四次的巧合下,他还真就动了歪心。
“··我··我··”我了半天,楚乔犹豫着,她能说么,可是不说,··她怕,怕真的就没命了!说?也不见得能保得住命。
“乔乔,你可以不说!”俊彦陡地笑了,一口白牙露了出来,在楚乔看来,竟如同巨兽张开了他的獠牙,“就是不知道我如果去楚家退婚,你说他们会不会好奇原因?”怪异的笑着,仿佛有着无尽的笃定,言语表达不出来的那一份阴戾,自眼底泄了出来。
“不要!”瞳孔瞬间放大,一副难以想象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心脏骤然一阵收紧,就连最后参与的冷静和理智也顷刻间崩塌,“是降头,泰国的降头!”
卧槽!古霍一听,无法言表的情绪一下涌了上来,那是不是说搞了半天,泰国降头?那是不是说他对小禽兽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
他一向不是个迷信的人!可是,对于自己莫名对小禽兽的感情,禁不住开始怀疑起来!
这个世界有这么多巧合么?
秦守烨看着已经挂断了的铱星手机,揣进兜里,将play衫的帽子扣在头上,戴上一副超大号的黑色眼睛,要不仔细瞅,就跟个迷路的瞎子似的,穿着牛仔裤的两条长腿一叉,膀子一晃,晃晃荡荡的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外面一身红艳艳,吐着大红色口红的詹天虹,头上裹着一条波西米亚风的丝巾,也戴着大黑墨镜,踩着女魔头一样的红色prada细高跟儿鞋,挎着prada小羔羊皮手袋,看着秦守烨出来,才熄了手里的烟,隔着墨色眼镜片看着一副痞子相的秦守烨,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注意点形象,抬头,挺胸,屁股,腿!”跟个舞蹈老师似的,黑沙掌毫不留情的拍了上去,“秦守烨,虽然你现在还不出名,形象还是要的,走!”说完,倨傲的下下巴一挑走在秦守烨前面,迎面的几个助理和策划瞬间就精神抖擞的,一个个站直了腰板,跟走秀一样的跟在詹天虹华丽丽的前行。
秦守烨肩膀一委,脖子一缩,腰一弓,又恢复了虾米状,走在队伍的最后排,那赶脚看上去,就跟一帮时尚的瞎子领着一只时尚的痞子,诡异急了。
一向习惯了众人瞩目的队伍愣是没发现一样,走得那叫一个拉风,知道上了亚风港岛分公司派过来的保姆车,一溜烟儿的就往观音山奔去。
别看香港地方小,寸土寸金,可是这里数得上名的山可不少,什么大帽山,凤凰山,马鞍山,八仙岭,狮子山,飞鹅山。
他们要去的观音山位于新界大帽山西北,怪石嶙峋,草木葱郁,岩块黢黑,雄奇壮观,因为山形犹如观音坐莲而得名,又因为山前十八个丘陵罗列,云‘十八罗汉拜观音’,一边连接大帽山主峰,其余三面平缓直下,农场,草地星罗其上。
车子一路行至观音山脚下,看着蜿蜒碧绿之中的一点白色,车子遥遥就停了下来。
一路步行过去,拜完观音像,山高林幽,寺钟声声,诵经阵阵,云雾缭绕,香气袅袅中詹天虹只单独带了秦守烨一个人沿着一条小路往上走,看到一处朱墙绿瓦的民居,在门前停了下来。
港岛的人民信风水,信命数。
在紧闭的朱红油漆大门前拜了三拜,詹天虹才扣了扣门,还不待有人回应就把眼镜摘了,丝巾了结了下来。
照样样子秦守烨也把帽衫的帽子弄了下来,摘下眼睛,同一时间,门从里面拉开了。
“詹女士,师父在里面等很久了,请!”开门的男人平头,戴着一副黑框眼睛,眼睛很小,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鼻头很大,远远看去,就那一只鼻子很显眼。
一身黑色唐装,破有点神秘感,院落不大,但是竹林幽幽,溪流潺潺,一尾尾金鱼个头都有巴掌那么大,在溪流里徜徉游弋。
走了好一会儿,才在鼻头男的带领下进了那个命数大师严崇阎的房间,里面淡淡的香气混杂着幽幽的茶香,很是怡人。
严崇阎正坐在竹藤椅里,方形的竹制案几上,一壶清茶,热气袅袅,鹤发红颜,一袭白衣有些卓然的仙姿。
一边品茶,一边翻着一本古本,纸张的颜色有些泛黄发旧,页扉处因为多次翻阅,颜色微微发乌,显然已经有些时候。
“严先生。”恭恭敬敬的行礼后,詹天虹才在在方形案几的另一边与严崇阎对面而坐,“人我给您带来了,您帮忙给看看。”
一直醉心孤本的严崇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已经有些老花浑浊的眼睛慢慢动了动,才缓缓抬起头来。
“哦,来了。”捻了下胡须才转了下,须眉长而弯,眯着眼看着站在那里的秦守烨,好一会儿,“··资质不错,八字带了么?”
詹天虹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信封来,往老人面前推了推,“就是这个··”一点不敢怠慢。
将红色信封封号的写在黄纸上的八字拿在手里看了看,“詹女士,你先出去下,我有话单独跟他将,名字的事,不急!”老人捏着胡须,缕了下长长眉须。
詹天虹虽然有疑问,但是因为一向虔诚,只略略顿了下,便拎着包在鼻头男的带领下出去了。
房门阖上,室内光线柔和,淡淡的金光自窗户泄露过来,光柱中可见袅袅香烟。
“回来了。”严崇阎捻着胡须,看着眼前俊逸冷冽的男人,极有男性魅力的一张脸,五官依旧冰雕一样的冷冰冰的,寒星一样的眸子没有般丝的人气,如山一般的站在那里,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至于带着浓浓的森凉。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回来。”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包卸了下来,拎在手里,坐了下来,兀自拿起茶杯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几口,“还是干爹这里的毛尖解渴。”喝罢,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回家了吗?”他问,盯着秦守烨的目光不由得悠远起来。
“没有。”
家?
那个人把自己逐出家门,扔在他乡,置之不理,由着自己自生自灭,那里,还能算上家么。
“哎,孽缘啊!随你们折腾吧,倦鸟回巢,你玩够了,自然会回去,大陆改革开放这么多年,都有自己的一套体系,他那一套行不通!你啊,也不必要为了偿还什么去那个泥窝儿里踩。”
秦守烨苦笑,哪里是他倦鸟回巢,他是倦鸟,那里却不是他的巢。他的巢就只有一个地方,有古霍的地方,就是他的巢。
那个男人。
“擎狩烨,秦守烨,这名字,只要他用心,一定会发现的。”老人不免有些担忧,港岛的擎家,有谁不知道呢。
这会儿,他大哥擎拓野的眼线说不定已经发现这个他扔在外面十几年的弟弟已经回来了吧,再一次踏上这片故土,这两个孩子之间的纠缠依旧让他悬心。
“呵呵,发现了又如何?”挑衅的,秦守烨想着那个人,那个在印象里已经模糊,却又格外清晰的人,他的大哥——港岛擎家的掌门人——擎拓野。
“由着你们折腾吧!”老人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力,拿过小几上的笔墨将在刚刚呈着秦守烨八字的黄纸展开了,“说吧,你想要什么名字?”
微微沉吟了一下,柔软的嘴唇轻启,“莫离!”修长白皙的手指敲了敲竹制案几,明亮的眸子透着些许盈盈的柔光。
这是个什么名字!老人听着,皱着眉头看了秦守烨好一会儿,没有明白其中的意味,微微思忖了下,“嗯,知道了!不过干爹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别玩过了,去吧,顺道把那个詹天虹叫来。”
“干爹。”
“怎么了?”严崇阎看着纸上乱七八糟的八字命盘,实在看不出这个名字的主人有那种命,不过擎小子的命格倒是非常的好,命里的那多桃花也该开了吧。
“我喜欢一个人。”说完这句话,秦守烨就提着自己的双肩背出去了。
看着头也不回的臭小子,老人冷冷的哼了一句,“臭小子,什么烂脾气,多说一句话能死么!”
詹天虹再回到房里的时候,严崇阎恰恰好收笔,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折了起来,封了,拇指和食指往自己的茶杯里点了下,将手上的水珠往红色信封上一弹。
“詹女士,这位先生的命格奇异,五行不缺,但惟独却一缕气,留下一缕气,则家门隆昌,博得名利。正所谓:家门隆昌精神爽,博得名利星月朗,权威智谋极周全,终是天下富贵翁!”点了点红色信封,严崇阎微微眯着眸子。
看着眼前自己这位虔诚的信徒,心里颇有些感慨,他说的是擎狩烨的命盘,却不是秦守烨的命盘。
“一缕气?”詹天虹不明所以,虔诚的眸子丝毫没有什么怀疑。
“莫离。只要气不走,大事已成。将他的八字封了,佐茴香粉燃之,今年九九重阳节时在出生地最高处散之,即可,切忌,此人运势只在这一缕气,众人气杂,莫染之。”
詹天虹是虔诚的信徒,不疑有他,接过严崇阎递上的九颗茴香,一并封好放进包里,拍了拍,“谢谢大师!”说完,就从包里取出一个大大的信封,里面厚厚的一沓。
却被严崇阎推开了。
“此人前途不可限量,不可以银钱污之。”严崇阎唇角抽了抽,自己跟个神棍一样的,违背了职业道德不说,还欺骗自己虔诚的信徒,又怎么好再收人钱财。
唉,小王八蛋,为了你,老子的脸都不要了。
一趟观音山之行,詹天虹格外的满意,到达酒店已经近八点了。
因为明天安排的课程比较紧,在维多利亚港临近的假日酒店入住后,就原地解散,就地放羊了。
一行五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严崇阎的一句话,詹天虹将秦守烨单独安排了一间房,还特意嘱咐那些助理,没事不要随便去找他,才放心的看秦守烨进了房间。
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很有名,整片天空都因为这个城市的霓虹映上一层红光,空旷无边,流动的浮云将夜幕上的星星遮住了,只有一轮月亮孤零零的挂在天边,隐隐带着几分寂寥。
抚了下左手食指的戒指,蓝色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冷光,短发迎着维多利亚港的海风飘扬着,饱满的前庭下两道浓眉皱了下,眼眸看了戒指好一会儿,将手凑到嘴边,轻轻吻了下,注意到走廊里静下来的动静,提着双肩背往肩上一放,转身往外走了出去。
‘咔哒’一声扭开门,白色的身影闪了下,房门又合上了,直接进了安全通道,一路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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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有点惨哈!
请亲们不要介意,一直有人看不惯蕾丝,饭饭要说的是,我只写纯粹的爱,无关男女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