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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华夏帝国吗?”
“不,这里仅仅只是帝国的三级领土的入境处,严格意义来说是帝国的殖民地,而不是本土。‘导游对着土包子一般的金发鬼畜--来自德意志地区的格里高利说到。
“这里就是帝国最靠近欧洲世界的领土苏伊士运河特区(后来就变成直布罗陀了)。自从华夏历1957年,所罗门王国河法蒂玛埃及签订合约,以苏伊士地峡为国界之后,为了保证和平和两国的军费开支不至于拖垮财政,绝对优势的华夏帝国充当了调停人,两国将地峡的国界线东西两边各自划出30公里的土地给帝国当做调停的谢礼。
这两个国家在这个敏感地区事实上就被华夏帝国的领土隔离开了,分别与华夏帝国接壤的两国因此没有必要整军备战,整天高度紧张的防备对方的入侵。占据绝对优势和军事领先的帝国不可能去破坏自己的信誉和容忍其他国家军队通过自己的领土。那么两国的军队在这个地峡实际上就不可能见面了。
至于在阿拉伯半岛上的所埃国界线也有萨拉森王国的帮助和港口租借地的存在保持着一种动态的军事力量平衡,因此外国人要先通过东地中海、苏伊士地峡、红海(这里因为是非军事区,没有军舰和武装力量)、曼德海峡、亚丁湾到达印度洋就毫无危险了。
所罗门的海军和埃及的海军都是笑话,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小舢板级别的海岸巡逻艇,唯一在职能就是防备走私和偷渡。
帝国海军和商船队长时间的努力肃清了这条航线附近的海盗和一切不和谐因素,让这个海盗横行的危险海路变成了黄金航道,既打击了也门到所罗门的埃及陆上传统商业路线,也极大的增加了整个地区的贸易规模。(海运的安全自然让陆地运输毫无优势。埃及的税收部门也不能在海面拦截过往商船设立关卡收税,商旅大大减少的麦加和麦地那两个城市的商业收到重创,只能依靠每年朝圣的信徒来支撑其繁荣了。因为海运运费低,各种货物的价格大幅下降。消费量大增的地区贸易市场快速的发展起来)欧洲通过海路到达塞徳港。在地峡转乘客货运输马车到苏伊士,然后再乘船直航到印度洋各个目的地。
这样的模式虽然比过去的全程骆驼要省钱省事。但是对红海的影响非常深远。首先,这条航线非常的繁忙,是整个欧洲(不包括北欧和东欧非沿海地区)和地中海沿岸和印度洋沿岸乃至太平洋沿岸交通的枢纽,大量的海船往返于苏伊士港、吉达港、苏丹港、吉布提港和亚丁港之间。转运周边地区出产的牛羊肉及其奶制品、乳香、没药、香精、阿拉伯胶、咖啡、椰枣、矿盐、珊瑚、皮革及其制品、棉花、骆驼绒和羊毛以及这些纤维的纺织、刺绣、印染品的伊斯兰传统商人越来越多的转变成参与国际贸易的新兴商业资本家。在风平浪静的红海近海航行贸易的利润自然是比不上那些从欧洲或者印度洋沿岸搞大宗商品和奢侈品贸易的亲戚们有油水了。
自唐代有阿拉伯巨商打通巴士拉——泉州航线直达中国之后。世界上最暴利的航线就一直是这条流淌着金银的航线。中国的茶叶(绿色黄金)丝绸(白色黄金)、瓷器(和玉石器皿一样珍贵)、阿拉伯和非洲的象牙、乳香、珊瑚、奴隶(昆仑奴)加上印度和东南亚的宝石、金银、珍珠、香料、檀香、红木、胡椒、犀牛角、珍稀兽皮之间的贸易利润支撑了阿拉伯民族从弹丸之地征服了半个世界(旧大陆)。源源不断的贸易税收支撑了哈里发辉煌奢靡的宫殿和后宫、也支撑了数以万计的官僚薪俸和统治最广大领地(巅峰时多达1300多万平方公里)所需的开支。
当所罗门王国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原本躺着都能挣钱的航线出现了大量的竞争者,大部分都是打着异教徒旗号的异国船只。这些新型号的飞剪船迅速的抢走了阿拉伯帆桨混合动力三角帆船为主要船只商船队的利润。从所罗门王国占领并重建的亚喀巴港到阿拉伯触及到的最远港口泉州,到处都是打着华夏帝国旗号的飞剪船。他们满载着遥远东方出产的数百种物美价廉的消费品和刀剑铁器打垮了所有的阿拉伯远洋船队。运费只有阿拉伯货运船队的一半,速度最慢的都要节省25%的时间,最快的甚至可以节省75%的时间。过去只能靠季风一年走两趟,现在每个月都有固定的航班。短短几年的时间。几乎所有的大船主和航运业巨商都转行当起了中国的买办和批发商。
虽然失去了暴利的跨国贸易利润,但是代理销售种类繁多物美价廉的华夏帝国进口货所得的利润比起前者也不差。茶叶、丝绸、瓷器的主流进口目录迅速的被精美如画的印花棉布、结实耐用的生活生产需要的钢铁器具、非常受欢迎的各种建材(玻璃、水泥、木材、空心隔热的砖瓦)取代了。
一片繁荣的背后是短暂的不可持续的大规模倾销吗?当然不是,华夏帝国的商人们在穿越众的引导性投资诱惑下,将赚到的钱再次投入到这些伊斯兰地区开发各种产业。同时还源源不断的从这些地区购买奴隶(外国人不受帝国法律保护。但是进入帝国境内满足一定年限的劳动者自动取得了归化民资格那就另说了)贩卖到紧缺劳动力的帝国各个地区的矿山、种植园和工厂去平衡贸易进出口赤字。”导游一口气说完也不口干,递过一份导游手册。
阿拉伯世界如此广阔,半个非洲,小半个亚洲小半个欧洲的面积都是帝国商人发财的地方,这些地方起码都是被步入文明的阿拉伯民族精心培育和开发过的熟地,拥有最起码的购买力和足以维持小农经济简单再生产的人口密度,相比较欧洲。这些属于安拉的地盘显然要比基督他老人家的地盘富庶的多。当然这也是帝国看中这个大区的主要因素之一,还有一个因素就是这里的识字率要远远高于其他地区和国家。
人力资源才是一切资源之王,这是帝国所有走出去的商人的共识,和一个识字懂理的商人打交道总比不识数的原住民要省事和容易形成稳定的关系。那些文盲一样的原住民虽然好骗但是却不能建立基业。和读着安拉教训长大的穆斯林不同的是基督徒基本都是文盲。当然这个文盲的定义很简单就是不会说拉丁语也不认识字。最多只能使用各国的家乡方言说话,没有书面表达能力和阅读能力。高级一点的修士和教职人员也只会本国文字和官方文书而已。和已经统一文字的阿拉伯世界高达3%的识字率相比。欧洲只有0.2%的识字率就显得没什么价值了。钱币和度量衡都没有统一的欧洲各国只能和帝国签订一堆协议之后采用了帝国的度量衡和帮助下建立起来的统一货币。
虽然塞尔柱的第纳尔银币、伽色尼的伽兹尼金币、萨拉森的里亚尔金币和法蒂玛埃及的第纳尔金币更早的被帝国培养的亲华派贵族改造为机器铸币而精美且难以伪造,但是欧洲的同行们也不是吃素的。在马可波罗的引导下,取代美蒂奇家族建立近代化银行的犹太家族,意大利国王孔西利奥把持的王室在发行货币方面的天赋远远超过美蒂奇家族。他设计和铸造的金币弗洛林仿造帝国的金币大小、配方和重量。除了花纹和文字不一样,基本和帝国金币差不多,意大利没有银矿,只好建立金铜两级复合本位制,弗洛林和意大利铜圆也曾一度流通于整个欧洲。
自从建立了总部位于耶路撒冷的国际清算银行,旧大陆大部分国家的进出口金银流动都集中到了这里冲销结算。所有签订了一体化自由贸易协议和加入帝国主导的国际贸易组织,各国的商人就不必将钱搬来搬去了。只要进出口支付的汇票到本国的银行兑换成本国的货币就好了,再由各国的银行到国际清算银行经行结算,冲销各国的贸易进出口总额之后将差额的金银币再次运往各国的银行。
这一举措极大的减少了金银的跨国流动,降低了各国的贸易风险和成本。很快就催生了一大批换汇和贴现的非存贷业务银行家出来,当然最多的还是华人和犹太人。
苏伊士这个港口城市也变成了一个万帆云集的繁华大港,虽然这个成为帝国海外飞地的条状地块拥有单位长度最值钱的一条连接地中海和红海的大道,但是运量还是没办法和船舶直接通航的运量相比。
在这个地区每年货运需求还没到300万吨的时候,修建运河很不合算,但是超过这个拐点,运营一条货运量巨大的运河就很有吸引力了。每一吨货物的陆地运输费用是海运的200倍,在通过苏伊士地峡的时候如果算上海上卸货到铁路的转运费和塞得港上船的装卸费,这个陆路运输的成本就很没有吸引力了。
修建一条穿过苏伊士地峡的运河,打通地中海和红海就成为了一个非常暴利的新项目,原有的马拉铁路也不用拆除,还可以用来转运一些为了修运河需要的设备与食水。就算运河建成之后,这条铁路还可以成为以后的连接法蒂玛埃及和所罗门两国铁路网的中间连接点。
格里高利实际上就是一个留学中国的神圣罗马帝国建筑专业的留学生,他的一个远房叔叔就是一个国际清算业务的受益人,发了财的他资助格里高利留学也是一项很好的投资,只要他学成归来,绝对能成为德意志的高级官员,随便提供点方便,这个叔叔就受益无穷了。
他的目的地不是帝国本土的那些遥远的顶级大学,而是位于南洋的文莱市婆罗洲大学。这个大学专门为帝国和盟友培养土建、矿业、大型工程管理和农业、林业人才。
当他下了有轨马车之后来到繁华的苏伊士码头时,他错以为这个地方就是帝国本土就纯属正常了。这里比起他祖国最繁华的汉堡港还要繁华数倍,码头的停靠船舶几乎都数不清了,热火朝天的码头搬运工都是在一个个传送带和通向仓库和转运马车车站的轨道车周围搬运麻袋和箱子,比起汉堡的肩挑手抗的落后方式,这里的效率高出百倍也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