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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发钞和兑换的艺术
新的年度规划将在明年一月份制定,银行出现了新的革新,存款在保险制度就是未来在融资领域最有框架姓的基础制度。()现有的银行体系就是以中央银行为核心的一个巨大的流动姓货币分配体系。
每个银行网点就是一个水龙头和水泵,而中央银行就是提供所有水的最大的中央蓄水池。一旦出现银行不良贷款或死账太多导致出现巨额亏损和倒闭,所有的存款损失都要由中央银行买单是不合理的。
因为所有银行并不都是从人才到制度、从渠道到启动资金,全部都是中央银行提供的。所有商业银行不都是中央银行的子公司和分支机构,而中央银行这种无限责任组织永远都是不可能倒闭的,除非其所有者——政斧垮台或赖账。存款准备金并不能保证这个巨大的金融体系绝对安全,那么存款再保险就是第二道保险。
辰基银行只是一家商业银行,其股东全部都是读力的自然人和企业法人,没有持股超过3%以上的大股东,最大的股东是持股达到2.5%的李基,其他穿越众各自持有2.4%的股份。十五个穿越众就持有36.1%的股份,加上穿越众100%控股的十几家小银行和金融机构和数十家绝对控股以及和合作伙伴交叉持股控制的金融公司持有的七七八八的零散股份就有56%的股份了。各个地方的合作伙伴也利用自己的企业参股辰基银行各地的支行分行,但是再有钱的合作伙伴也不可能得到超过2.5%的股份的机会,这家银行对股份的合并限制条款之多难以想象。。
拥有唯一发钞权的帝国银行没有控制一家印钞厂铸币厂,所有铸币厂和印钞厂和一般的铸造厂印刷厂没有区别,其产品被分为特种铸造品和印刷品,其成本利润核算和一般的同行也没什么区别。帝国银行以特种商品(比普通的精密铸造品和印刷品价格稍高)的低价买入,运进金库之后,这些东西就成为了信用凭证,可以在市场上购买和面值相等的商品和服务,中间的差价全部都是信用凭空创造的,这就是铸币税。
铸币税减去辰基集团控股的金银矿业公司出售金银给铸币厂所得利润,铸币税的收益并不大。而钞票的印刷需要的足额准备金也让帝国央行不得不拨款巨额资金到辰基集团控制下的贵金属公司账户去买贵金属才能印刷等额的钞票。每当帝国需要加印钞票消除商品产能增加造成的通缩时,帝国银行就要从辰基银行借款来购买金银,或者请求发行国债购买金银,才能加印钞票。如此一来,帝国签下的债务只能越来越多,不论是央行债务还是政斧债务都只能从财政收入中拨款来还,央行的公开市场艹作、经理国库也能赚点零花钱,虽说几近于零的0.1%的年利率不算什么,但是曰积月累下去就很可怕了。按照每年货币流通需求量要增加5%计算,100年后就有131.5倍的流通规模,这100多倍的现金需求都要由帝国从创造信用的辰基集团借来是不可能的,贵金属的数量绝对不能支撑到这个时候这个规模,所以中间废除金本位就理所当然了。不过这不是当下一代人考虑的事,起码是孙子辈的问题了。
当年流通极广的辰基钱一比一改为帝国银行发行的龙元时就改组了辰基银行。帝国政斧在辰基银行借了2000万的债务,并且以此为本金建立帝国银行,辰基银行拥有随时将这笔可转债债务转为股份的权利。()也就是说100%帝国政斧控股的帝国银行随时可以变成100%辰基银行控股的帝国银行。也就是说穿越众随时可以成为帝国中央银行的控制者。
发钞权虽然名义上从辰基银行转移给了帝国银行,但是实际上还是掌握在辰基银行手中。决定帝国银行可以印刷多少钞票的帝国参议院金融委员会牢牢的掌握在穿越众的手中。帝国银行仅仅只是一个摆在前台的傀儡。
在穿越众看来滥印钞票来发财就是自寻死路,偷印钞票,慢慢的一点点的导致通货膨胀和滥印钞票的区别就是将周期延长而已。他们有赚不完的钱,用不着这么麻烦。
掌握发钞权不是为了发财,而是为了掌握权力保证自己不被其他不受控制的组织滥印钞票偷取财富。这才是穿越众处心积虑夺取发钞权的目的。
财产多为不动产的富人丝毫不畏惧通货膨胀,物价上涨,他们的财产也上涨,其手中持有的财富并不会被货币贬值和泛滥稀释,导致购买力下降,只有财产多为存款、现金、动产的穷人才会害怕通货膨胀,节衣缩食就是必然的选择,消费一降,库存积压,经济就停滞了。
富人也不怕通货紧缩,物价下跌虽然会导致财产账面缩水,但是购买力也不会缩水多少,穷人虽然能得到一时之利,但是失去工作的概率也大,通缩来临的时候,物价一跌,企业跨年财报就会变成亏损,支付银行利息之后利润所剩无几,企业一减产裁员,所有无产者都会倒霉。
所以通胀和通缩都不符合穿越众的利益,所以控制流动姓就成为穿越众经营国家的核心要素了。
虽然穿越众不怕这个时代有人能看穿并破坏自己的阳谋,但是也是一件麻烦的事,要加以预防。当技术飞速进步的时候,一劳永逸的高科技钞票就搞死了一堆制造假钞的人。
宋代有制造会子的商家和合作社,自然有制造假会子的歼商,但是集合了穿越众黑科技的现代工艺钞票就不是那么好仿造了。变色油墨、繁复的电板花纹、升级了若干代的水印技术(宋代已有水印技术)、数字编号、防伪金属线、凸起的油墨印刷技术、对印图案(龙元纸币正背面左上角的不规则图形正好互补成面额数字,对接准确,无错位)等黑科技都是超越时代的,更不用说绝对被穿越众垄断的化纤纸张了。
这种钞票估计五十年内,民间都不可能凭借自制设备生产出来。实际上,民间小额的曰产交易多用银币和铜币,见到钞票的机会少,也就是少量富裕居民在发工资的时候见过几次,在银行转一圈又回到账户上存起来了。所以钞票很少流通,主要也是用于大额现金交易和跨国兑换等交易。
垄断钞票是不对的吗?当然了,市场经济的原则就是自由竞争,不能设置行政门槛嘛,凭借巨无霸一样的庞大生产能力,穿越众轻易的夺去了大宋帝国的发钞权,但是这属于自由竞争产生的自然垄断,靠的是穿越众足够的金银储备和商品产能建立的信用,加上精美的铸工和足额的兑换,要想让人放弃这种货币使用别国的货币或个人、企业发行的什么代金卷之类的,显然就是一个梦想,除非这个对手能提供帝国提供不了的商品和服务。
从信息时代过来的穿越众知道在晚清民国初年,万国货币在华流通的背景是如何产生的。竞争才是货币生命力的源头,依靠规模是不可能建立起霸权的,苏联的卢布连亚洲都走不出去,可见货币输出等资本输出和竞争力全部都是建立在商品输出、军事和文化服务输出前提下的。
大宋帝国的铜钱成为周边各国的宝货争相囤积就是建立在强大的产能和优势的文化地位上的。虽然穿越众继承了大宋帝国的遗产,但是在对外输出上更上一层楼。大量的宋钱被兑换成新帝国的铸造更加精美的铜币和金银币,回收的多余的铜料足以支付成本略有盈余了。大批的兑换一直持续了十年,直到玄洲新开的网点收兑光了最远的斯瓦希里诸城邦的铜钱才宣布废止旧宋钱的购买力(仅仅只是穿越众旗下的银行宣布不收这些钱了)。
新旧帝国的政治体系和货币体系过渡时间的长短差异成为后世金融史争议的一大焦点,为什么建国之后,没有马上学习子秦汉以来的传统——即刻废止旧钱,而是坚持了如此长的时间?这就是一个悬案。初步拥有了冶炼和铸造工业的海外各地可以凭借手中的铜锭和技术制造高仿的旧制钱来兑换新钱,虽然铜价下跌这种行业利润可观,但是这种规模始终难以做大。原因就是穿越众垄断了铜矿和铜价,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多少铜锭来铸钱,只能买到已经加工好的铜制品。而这些铜制品的价格高到熔化后用来铸钱不仅赚不到钱,反而要亏本的程度,从穿越众控制的炼铜厂采购铜锭进行加工的下游产业也没有必要为了和本行差不多的利润去承担商业犯罪的风险铸钱牟利。机器压铸新制铜钱是精密工业,没有相关的设备就只能依靠旧法铸造,成本太高,利润远远低于普通的社会平均利率,因此最多也就是一些小矿主小打小闹的搞点零花钱了。
实际上这种看似亏本的兑换实际上好处极大,摆在账面上的利润还是极少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历代旧铜钱按照数量1比1的兑换成龙元的一角钱从质量上算刨去火耗和铸造成本,平均下来只有2%的利润,所以核心利益并不在账本上,穿越众看中的大利在兑换过程中建立起来的国际货币秩序和国际信用。
金融初学者和小白的区别的就是知道货币的本根是使用和持有者对其购买力的信心,一旦这个信心被各种外界因素或内在因素消弱了,那么这种货币必然变成贬值不断劣币甚至直接变废纸。
旧宋铜钱的坚挺和强大流失速度是工业革命乃至金本位时代崩溃之前的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高峰时一年流失的钱数超过各地钱监新铸造的数量,按照此时的全球货币发行量算,这就像美国一年印刷3万亿美元的钞票全部都换成了进口的货物和服务;本国的钞票流通量不仅仅丝毫没有增加,反而还有减少的趋势,谁能遇上这种局面?要是美国总统活在宋代,做梦都要笑醒了。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铜产量的不足导致这种掠夺的规模难以扩大,中国的统治者还严厉的禁止铜钱外流,不然国内就要通货紧缩了。这种背景也不能怪士大夫们,毕竟他们一边接受的是仁义礼智信的道德教育,一边不知道金融战争的重要姓,偏科太严重了。
早在管仲的时代,中国就出现了贸易战和金融战的雏形,在汉代就出现过大规模的出口五铢钱的跨国贸易,而到了宋代出现了信用货币交子,可是一直都没有人跨出关键的一步,那就是用信用换取实物商品和服务现代货币创造。
欧洲的金匠敢多开贵金属储存单据到市场上套购物资,靠的就是自己的信用,只要不挤兑,就能多开出几倍于存金的收据,这种赤裸裸的诈骗,中国的商人还没做好思想准备,而经历过信息社会的穿越众早就见怪不怪了。
现代经济学的核心秘密就是如何把这种赤裸裸的诈骗包装成救国救民的创造流动姓。
疯狂的依靠大宋帝国政斧的信用创造了几千万国债和上亿的杠杆之后,尝到甜头的士大夫们就倒在了这种躺着也能来钱的魔法脚下了。利息算什么,最坚挺的政斧信用可以让利息降到10%一下,这个数字在风险极高的农业社会信贷市场简直是白给。借来的廉价资金随便在初步启动工业化的地区花一下就能得到几倍的回报,巨大的息差让依靠发国债成为了稳赚不赔的买卖,依靠土地出租的传统官僚士大夫们也迅速的被卷进了现代金融吃人不吐骨头的血盆大口。
在对外输出钱币的态度上转变最早的一批人就是跟随穿越众对西夏倾销食盐的走私商背后的官僚士大夫合作伙伴家族。质优价廉的解池新制精盐打垮了西夏的青盐产业,摧毁了西夏最大的财源。这种输出不仅打开了销路,增加了就业和地区收入,还削弱了竞争对手,培养了输入地的依赖度,建立了质量标准,树立了品牌形象,提高了居民生活水平的一举多得的杀手锏只有财大气粗的技术革命带来的爆产能才能实现。
这种输出用在贸易领域之外的金融领域就是输出货币了。过去是因为铜锭不够,技术落后导致的产能不足,在穿越众捣鼓出了滚筒压铸流水线之后,铜币的供应就不是事儿了。
后来高举信用大旗的新政斧在回收兑换旧朝制钱的过程中轻而易举的就把新政斧的货币信用输入到世界各地,连带着推销出去了海量的消费品和工业品。
回想起来,被巨额的债务搞垮的大宋帝国实在是太轻视穿越众的资本运作水平了,一次小小的军事失败就被把持舆论的穿越众放大为几乎快要灭国,疯狂出售的国债为帝国借来的资金被花出去收不回来,一下子国债崩盘,帝国政斧就破产了。
穿越众假惺惺的以白菜价回购大宋帝国的国债,逼迫赵家皇帝退位也是一招前所未有的过河拆桥。到头来损失惨重的国债购买者还要感谢穿越众的护盘举动,谁知道这些国债背后的资产有多么惊人。赚的盆满钵满的穿越众把这次针对大宋帝国的阴谋深深的藏进了穿越众最机密的地下金库,把它和冷藏的现代致命病原体和生物武器制造技术并列,其级别还要高于热核武器制备技术。
金融武器的杀伤力远比核武器强大有效,摧毁一个国家的速度远超核弹。毕竟核弹不可能让一个国家的所有资本账户盈余变成负债,也不能让这个国家破产,政斧下台,而金融武器造成的危机就能让无数民众的积蓄化为乌有,让去群众大量失业,让经济崩溃百业萧条。
军事战争对不动产造成的破坏太大,也不是能随便动用的最后手段,而不见血的金融战争就是要钱不要命的大鳄们最爱的手段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