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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和夏娅正讨论着,一旁田鹏插嘴过来问道:“就是上次你们说的那什么比赛吧?瞧你们说的这么神秘,还要去申城……究竟是干嘛的?”
夏娅没直接回答田鹏的话,而是转头看了一眼齐天。她不能确定田鹏是否知晓齐天身份,所以把问题推给了齐天。
齐天冲她笑笑,然后开口对田鹏解释道:“也不是啥比赛,有个全国性质的刑事案件,需要找个响了万的佛爷去帮忙,我啥光景你也知道,就是过去凑个人头,去申城啥的跟我不会有关系。”
田鹏一听也笑了:“这种大事儿你们找瘦猴子有个屁用,这小子背壳子都不利落,指望他去帮你们办全国大案,这不开玩笑嘛,他去能不给你们添乱就不错了。”
田鹏大咧咧的,看似无心说出的这番话,但齐天心里明白,这家伙是故意这么说的。他一直反对齐天跟警察扯上关系,在他看来,贼和官只要走到一起,必然出事。
“响了万”、“佛爷”、“背壳子”这些词都是道上的黑话,夏娅做警察也有两三个年头了,自然听得懂。“响了万”就是出了名的意思,“佛爷”是对一些道上大贼们的称呼,“背壳子”就是摸包。齐天说“响了万的佛爷”就是说警察们要找的是出名的大贼,田鹏说齐天“背壳子都不利索”,就是说他连摸包的手段都不行。
田鹏话里的意思,夏娅大概也听的出来,她笑笑说道:“人不可貌相,我倒是觉得他肯定能帮上忙……不说了,饭也吃完了,我下午还有点事。对了齐天,你明天到警局里来一趟,先签个协议报名,大概会在五号左右比赛,你这几天准备准备。”
一边说着,夏娅已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齐天和田鹏也都站了起来,田鹏站起来只是意思意思,齐天则是一路把夏娅送了出来。
夏娅推说不用送了,自己记得路,齐天则坚持把她送到楼下。
下楼梯的时候,齐天想起了偷郝瘸子钱的那个计划,心里一琢磨,就对夏娅问道:“刚才问你关于郝瘸子那几件案子,我看你兴致不高,也就没再问。但你也知道,这事儿毕竟跟我有关系,上次张副局长跟我保证过,一定帮我讨回公道。你就跟我说说呗,免得我心里惦记。”
夏娅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语气道:“不瞒你说,案子的确不顺利,张副局长一直都在查郝瘸子,我也参与了很多,但总体上来说,根本抓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我们想过很多方法,但不管从哪里入手,都是阻力重重。”
“我打小是在火车站长大的,郝瘸子这些年无恶不作,也不知道攒了多少家底,你们有没有试过从经济方面入手?”齐天佯装不经意的问道。
“我们当然试过,但同样也没效果。能追查到的赃物基本上都是经过无数手的,大多数都死无对证。而郝瘸子这人又是个老江湖,用的都是一些老手段,他手里掌握的钱都是现钞或者其他贵重物品,从不洗钱,也从不做帐。虽然这些钱很难大数额的在明面上流通,但同时也让我们根本没法查他的帐。否则的话,好歹能给他定个‘洗钱’的罪名。”
关于“洗钱”什么的,齐天也不是太了解,不过他记住了一句话,郝瘸子手里的钱都是现钞或贵重宝物!要是他的钱都是存在银行里的,那任凭齐天偷术通天,也只能断了这个念想,但听夏娅这么一说,齐天心里打起了算盘。
“那你们就没明里暗里查一下,郝瘸子那些现钞或者贵重宝物都藏在哪里?找到了那些东西,起码也能给他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吧?”
“我们找过,但郝瘸子这人非常谨慎,根本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根据张局的推测,郝瘸子肯定有什么秘密据点,但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两人一路聊着,很快就到了楼下,齐天挥手帮夏娅叫了出租车,然后目送着她离开了。
等夏娅走了之后,齐天没着急回去,而是点上一支饭后烟,皱着眉头思索刚才夏娅的话。
根据齐天和张副局长的接触,他能感觉到张副局长肯定调查郝瘸子很久了,那么夏娅从张副局长那里得到的消息应该没什么问题。也就是说,齐天想偷郝瘸子这个想法完全可行,目前面临的问题是,找出郝瘸子藏宝的地址,也就是夏娅说的那个秘密据点。
正如齐天所说,他从小是在火车站长大的,从记事起,就每天见到郝瘸子颠着一条瘸腿在火车站出现,很少有见不到他的时候。似乎郝瘸子整年都只在火车站活动,很难想象他会在别的地方构筑秘密据点。
等等!秘密据点……
齐天忽然想起了之前被郝瘸子绑架到的那个农家小院!
那里距离城区极远,四周也没有什么建筑,说是秘密据点一点也不为过!会不会郝瘸子的家产就藏在那里?
齐天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当时他被带到那里的时候,他对那个院子并没有什么感觉,但等他逃跑的时候,却对整个院子都观察过一遍。首先,那个院子非常大,这并不奇怪,院子的大小并不能说明什么,真正让齐天觉得奇怪的是,那里的人很少。
按理说,如果那里只是郝瘸子的一个藏身窝点的话,以郝瘸子的势力,起码要多安排些手下弟兄在那里,这样才安全。但齐天当时见到的情形却是,那么大的一个院子,只有后来给郝瘸子开车的那个人守在那里,而他逃跑的时候也是只有炎龙一个人。
郝瘸子为什么不在那里多安排人手?假如那里真是郝瘸子的藏宝地点,这个问题就很容易解释了。郝瘸子能相信的人并不多,藏宝地点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好。所以,除了他自己和手下四大金刚之外,就只有一个手下心腹守在那里。
齐天前前后后的思索了一遍,觉得这个逻辑没有丝毫破绽。那天回来的路齐天还记得,他相信,回头找一遍的话,自己一定能找到那个农家小院!
不管那个小院究竟是不是藏宝地,但最起码齐天现在有了一个目标。
“这几天就抽时间过去打探一番!”齐天心里暗暗想着,踩灭丢在地上的烟头,转身往家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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