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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听这位少年就是天启的主事之人,赶紧走下了台阶,那几位天阶武者刚要制止陛下的这种大胆的举动,却被皇帝陛下无视了。皇帝赵琛走到慕零的近前,拱手一揖:“原来是先生到了,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先生见谅。”赵琛的态度非常诚恳,一点也没有把慕零当成少年人看待。从这一点上看来,这赵琛确实是一代明君,如此礼贤下士,颇有王者之风。
慕零并没有躲开,坦然受了皇帝一礼。这一礼他不会白受,就凭赵琛这种风度,绝对是个不错的皇帝,以后自己稍加帮衬一下,把赵国疆土扩大,甚至统一四国都是跟玩似的。
慕零伸出一只手扶住了皇帝陛下:“皇上不必如此,皇家应该有皇家的威仪,不要因为我坏了礼法,这样吧,你们早朝继续,我先等一下,一会儿咱们去你的御书房坐坐?”
皇帝欣然应允:“好好好,各位爱卿可还有本奏来?”皇帝陛下在原地问了一句。
各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说话了。这时一人越众而出,对皇帝躬身道:“皇上,此事,此事恐有不妥。”
“有何不妥?”皇上一皱眉。
“皇上莫怪,此少年的来历还有待考查,请皇上慎重。”此人稍显惶恐,但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哈哈,你觉得先生是冒充的?你觉得那些东西是什么人都能造的出来的?能造出如此神异之物一定是神异之人,你觉得还有比先生更加神异的人吗?”
“这……皇上,还请三思啊。”
“行了,没事就退下吧。先生,这边请。”
在赵琛的御书房,慕零专门挑选了一些古老的传记类的书籍翻看,还不停地与赵琛交流,而赵琛就坐在慕零身边。
“皇上,你是说那些‘上仙’每次挑选出来的有灵根的少男女很少有人再回来?”
“是的,从古到今,唯一有记载的就是一万多年前,吴国境内的有位少女,在被仙人带走三百年后又回到了这里,那时的她也是跟其他仙人一样,脚踏飞剑而回,不过她的家族已经是物是人非了,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哦?一万多年前?就算是仙人恐怕也已经不在了吧。”慕零也不由感叹,三百年后那位修仙者竟然又回来了,自己能不能活过一百年还是未知之数。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充满了不甘。
“先生,我这里有一物,据说是仙人留下的,我想先生应该会感兴趣的。”赵琛起身,从书架的角落里拿出一个小匣子,慕零看到这只小匣子不由一楞。“怎么又一个?这种小匣子到底有多少个?”他没有露出异色,伸手接了过来。不错,跟他手里那两个一模一样,至少他还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区别。
“这是……?”慕零故意问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听先皇说过,这应该是仙人的东西,但这匣子打不开,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就索性丢到了一边,我想也只有像先生这样的大才能者才能知道它的作用。”皇帝陛下这是在对慕零示好啊,他很希望慕零一直站在那这一边,这样他的江山就会很稳固,他也看出来了,慕零对皇权没有一点兴趣,所以才更要交好于他。
“好的,此物我确实有些好奇,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先生乃是神人,能入得先生法眼的事物也只有这样的东西了。”
“皇上啊,你不知道,我正在为一件事发愁啊。”
“哦?还有让先生头疼的事?”
“你太抬举我了,我不过一介凡人,虽然有些本事,却也走不出这西华园啊。”
“先生可是想走出这西华园?”
“我等为人者,谁想做一个被他人圈养之物?!”
“先生说的不错,但此事也有可能只是传说呢?就算是真有其事,恐怕也不可为啊!”
“哦?”
“想来先生也听闻过,传说几万年来,不断有大能者尝试走出去,但都以失败而告终,所以近万年以来,再也无人去做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了,人们渐渐忘记了西华园的存在,只把西华园之说当做传说去看,很少有人真正相信。”赵琛这段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几千年足以让一切变成历史,让一切真实存在过的事情变成传说。
慕零喃喃地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走出去?”
赵琛摇摇头道:“想要出去,难,难,难啊!不以先生大才,应该可以找到出去办法。”
“不能出去,何谈大才?”慕零有些懊恼,随即又问道:“皇上,按说这西华园作为那位仙人的西府别院,应该有他的行宫吧,怎么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呢?”
“这也算是千古之谜了,据说当时行宫是突然之间神秘消失了,那时人们猜测应该是那位仙人可能是把这里放弃了,所以才有了后来了西华国。”
“哦?实然消失?可有哪部典籍对此有所记载?”这倒是慕零第一次听说这一段秘辛,不愧是仙家手段呐,凡人只能仰视,只能被动接受,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有,就在这部《传世秘录》里。”赵琛从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部典籍,看得出来他对这部典籍非常看重,要不然也不会放置的这么慎重,不过他对慕零的需求还是不会产生什么不舍的情绪,对于能帮到慕零的东西,他现在是不会吝啬的。
慕零从皇宫出来,准备直接前往吴国之地,他要去探一下公羊氏家族,只有在那里,自己才有可能找到在别处找不到的东西。刚刚他答应了皇帝赵琛的请求,加大对其军队的武器供应,主要是赵琛够识相,对他够坦率,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慕零走后,那位在朝堂上怀疑他的那三品都尉被赵琛连升了三级,成了一品大员。只是因为当时慕零经过那个小官的身边时说了一句话:“你很不错。”
吴国地处西华园的南边,与赵国并不接壤,需要穿过宋国。宋国的国力是四个国家中实力最强大的,它北面是赵国,南面是吴国,东北方向是魏国,地处西华园的中腹之地,以平原居多。宋国的历史也是西华园最悠久的,有将近万年的历史,也曾经一度风雨飘摇,不过凭借它深厚的底蕴挺了下来。
西华园有一条叫做明江的大河,把赵国、宋国和吴国连在了一起。慕零顺江南下,一路不疾不徐,跟游山玩水似的,乘着小舟缓缓向宋国漂去。
他乘坐的这种小舟当然不可能直接穿过宋国边境,再怎么着这也算是出国,所以未出赵国边界,慕零就把船家给打发走了。
宋国,临江镇,慕零在此处租下了一条游船,船很大,很舒适,不过让他无奈的是,此时船上却多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说起此事就让慕零哭笑不得,他竟然也会遇到非常狗血的卖身葬父的事情,而且此少女当时还遇到一伙纨绔子弟,看到少女颇有姿色,就上前调戏,被慕零打翻了一地。本来他想着给少女几两银子就此离开的,但没想到少女却寻到了自己的行踪。本来他想摆脱少女是很容易的,但又不忍心少女孤身一人,可能最终还会沦为他人的玩物,所以就让他跟着自己了。
少女叫秦芸儿,得知恩人大名之后,毅然要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慕芸儿,却被慕零制止了,理由很简单,无论何时,姓氏不可更改,不然就是数典忘祖。但秦芸却坚持以慕零的侍女自居,最终慕零拗不过她,只得暂时答应她。其实秦家并非是穷苦之家,相反还是很富裕的大户人家,但其父亲一年前竟突然迷上了赌博,一时间赔光了所有的家产,而且还在外面欠了很多债务,最终被债主赶出了秦家,父女俩流落街头,其父因家族大起大落,竟然一病不起,最终就成了这种结局。
两人刚在江上出去十里左右,就发现有一只大船从后面追了过来,船上面站了很多人,那几个调戏秦芸儿的纨绔公子也在。
慕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是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脸上还露出了笑意。不过秦芸却被吓的脸色发白,但看到慕零一脸笑意的样子,心里却一下就安定了下来,这是一种有了依靠的感觉,眼前这个几乎与她同岁的少年,竟然可以给她一种连她父亲也给不了的安全感,那种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安全感。
游船的老板在接到慕零的指示后直接把船停了下来,让几个船员也进入了底舱。片刻后,那艘大船靠了过来,看到慕零所在的船只主动停了下来,还以为是他害怕了,那四个纨绔公子与他们带的八个打手人一起跳到了慕零所在的船只。所幸慕零乘坐的游船够大,不然还上来不少这么多人。
其中一个纨绔公子很嚣张的哈哈大笑道:“小子,怎么不跑了?在临江镇你能跑到哪儿去?竟然敢动我们看上的女人,我看你是寿星老上吊,活的不耐烦了!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把这小娘子留下,二是死!”说着就把双腿一叉,斜着眼睛看着慕零。
他后面的一众人都嚣张地大笑叫嚷道:“小子,快钻吧,要不然只能把你丢到江里喂鱼了。”
“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是什么人?小小年纪还想玩英雄救美,今天就让你认识认识我们‘临江四少’!”
“嘿嘿,哥几个,你看这小娘子楚楚动人的模样,真想抱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快把这小子收拾了,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
“哈哈,尹少说得对,我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动人的小娘子啊。哇嘎嘎……”
被几个人旁若无人般地调戏,秦芸儿愤怒的把小脸胀的通红,暗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能把这临江四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