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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股长随着职务的提升,如今家属也来队了。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村妇女了,由于在老家常年照顾孩子公婆,年纪轻轻的她,额头和眼角都添了些她这个年龄不相符的皱纹。
张股长很少在战友之间提起他的妻子,当别人问他时,他总是说,“我老婆心眼好,作为当兵的妻子,这一点就足够了,丑妻近地家中宝,放在家里放心,要是长得太养眼,反倒是不放心了。”
一般随队的亲属,都会在团里的安排下,要么去到小工厂当工人,要么去军人服务社上班,张股长的妻子一连好多天没有工作,这更让大伙十分的纳闷。
“我说张啊,你老婆也来了许久日子了,你就给她弄个班上呗,一是让她有点事干,二是可以多多少少的赚点钱来。”后勤处长对这个能干的下属是十分的关心。
“处长,我才来团里不长时间,随军也是刚办的,要是现在老婆来了就给安排工作,那些本地的家属,没有随军的怎么安排呀,人家好多还排着号呢,我家里父母还算硬朗,等一年二年再说吧。”
不愧是“标兵”,后勤处长又一次向团政委作了汇报,这让团政委也很有感处,“是啊,谁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咱们团里的三产就那么几个妇女位置,全团几百名军官,要是都象张股长那样的话,工作就好做了,你和他说一声,算我谢谢他了。”
炮团的家属安排实在令人头痛,全团的军官大多都是士兵提干而成的,而且他们的家属都也是农村妇女,别的不用说,老大的字不识几个,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现在团里的家属工作岗位实在是少。有时政委见到那些随军的大龄家属都绕道走,就怕谈工作的事。
想做好人难,想一直做好人也难。一个人的工作本来可以按照自已所定的目标前进,可是某些人为了达到自已的目的,就会想各种手断来接近你,利用你的关系来为他服务,张股长也就很快的被拉下了水。
那是一个租炮团房子做建材的商户,张股长之所以对他是另眼相看,原因他也是个“转业兵”。有着相同的部队经历,入伍的时间也差不多。起初结交时,那人也没有使钱,而是看张股长闲时,约他进门市来喝喝茶,茶叶很普通就是那种很低级的“猴王”牌。
张股长自知现在的位置得来不易,他首先要感谢两个人。一位是郭开山,是他把他引见给了胡部长,吃水不忘挖井人,当然张股长每逢年节。都会提着两瓶酒,拿上两包“果子”,去师医院看他。郭开山对这点东西,历来是来者不拒。他也知道这是张股长的一番心意,要是“拨”了他,会伤他的自尊心。
第二个恩人当然是胡部长了,就在胡部长没去学习之前。张股长送了两回礼,没想到的是,都让胡部长挡在门外。连人都没有见到,胡部长的爱人道,“张啊,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老胡说,“给你安排炮团的位置就是看你的工作,别的没有,不要想太多了,礼物自然是不会收的,要想报搭他,日后好好干就是了。””
离开胡部长的家,张股长就象经历了一堂励志教育课,他更坚定了做一名好军官的信心。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胡部长平时也是个庸俗之人,别人送的礼都是照单全收的,唯独今天没有收张股长的东西,原因也很简单,他不想再继续“拉把”这个小弟了,因为他有种预感,这家伙早晚会“出事”。
那转业兵一连几次在酒桌上给张股长“点步”,意思是让他开通些,别做事那么古板,可是张股长好象是没有看懂一样,不管旁人有千条妙计,他总是一定之规的“照章办事”,符合规定的,他立马帮着办,不符合的,哪怕你说出龙叫唤来,他只是笑而不语,不给办事。
“毛片”这个神奇的鬼东东,实在让正常的男人不加以“触动”。某日,那“转业兵”领着张股长吃酒后,来到了一家录像厅,找了个包间道,“我说驴子,最近又上啥好片子了。”
老板曰,“还是老几样,最近查的严,白天不敢放,你们想看的话,去我家里。”
张股长是个农村人出身,虽说团里也新买了台录像机,但凭他这个级别,哪有过目的事,今天本想随同“转业兵”看看《第一滴血》,没想到那叫驴子的老板说“白天不让放”。他哪里知道,驴子说是不让放“毛片”,那《第一滴血》是个正经玩意,他搞错了。
“张哥,要么去他家躺会。”转业兵装作十分的无奈说。
“远不?在哪呀?”张股长今天工作全办完后,才出来和转业兵喝了两瓶啤酒,“撸”了几块钱的肉串,此时他也有点困意,觉得驴子的家不远的话,他也想歇会儿。
“不远,不远,我带你们去,走路十分钟就到了。”驴子对妻子交待了几句,就领着两人走出了录像厅。
驴子的家位于录像厅不远的胡同,这是个不知多老的地界,一趟趟一眼望不到头,张股长虽然是农村人出身,可自家的门户也是相当的大气,一进胡同,一股恶臭的气味,立马迎了过来,他也自然的捂住了嘴。
“兄弟,没办法,我们这里一下个雨就南流北淌的,这味都是旱厕里发出来的,一定是水淹满了,脏水溢了出来,一会就好了。”
正象驴子所说的,走了几步就没有了味道,驴子家处于胡同的最深处,也就十来平米的小屋,三人直行走了进去。
“一会我把炉子点着,缸里有水,想喝你们自已烧,饿了的话,柜里有几代‘华丰’你们先垫垫肚子。”
“好,你就放心吧,我都懂。”
驴子生完驴子就走了,转业兵先让张股长上炕。给了他一个厚实的枕头,“一会就暖和了,他家我常来,你想看什么片呀,我给你放。”
“《第一滴血》吧,听说那片子老打了。”在张股长的印象中,只有那个片子,平时听看过的战友讲解电影的大概,他也想亲眼看上一看。
转业兵娴熟的摆弄着那台旧得不能再旧的录像机了,这显然是录像厅里淘汰的机子。驴子是个过得精细之人,他的家里,平时就成了一个没有牌照的小录像厅,好多见不得光的片子,也就在此播放了,当然了,他的收费也不菲了,每次要五张“大团结”呢。
《第一滴血》果然好看,张股长也是头一次看大片。他在看片的同时,手脚也在不停的动作着。转业兵见他有些好笑,这个录像他都不知看过多少遍了,主要今天是陪张股长。他也就在一旁,一边闭眼,一边听声了。
就在《第一滴血》快要看完的时候,听得门外有人敲窗户。“是谁呀,他家还有别的人?”张股长的耳朵很是灵敏,冲着转业兵问道。
“我去看看。”
没过一会儿。只见一个长得妖艳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只见她烫着“挂历”上流行的卷发,身穿着大红的毛衣,一进来就有一股很大的“友谊”牌雪花膏的味道。
“我就知道你们又在看录像呢,看啥子呢?”女人虽然是第一回见到张股长,倒是个“自来熟”,没有直视人,看着电视道。
“我们才看,我们才看,看《第一滴血呢》,妹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张哥。”
“张哥好。”
“张哥,这是张大妹子,和你是一家子,和我是老乡,也在这胡同住,她家男人是瓦匠。”
“你好。”张股长很有礼貌的在炕上站了起来,由于屋子的举架不是很高,他哈着腰和女人打着招呼。
由于姓张的女人看了个片尾,也就很快的换上了一盘新的录像带,片名为《大军阀》。这是部嬉笑怒骂片,引得看片的三人不停的大笑,不过这片子也有点“黄”,还有些露点的镜头,看得张股长胸热口干。
“我去沏茶,你们喝什么?”转业兵很是自觉的提议先行离开。
“他家能有啥呀,随便了。”张大妹子是这的熟客,她大呼道。
屋子里只有一男一女两人,张股长也没有再笑过,只听得张大妹子不时的发出尖尖的笑声,张股长不好意思的往下“出溜”,把枕头放下,自已闭上了眼,也许是酒劲上来了,又也许是太不好意思了,他从来没有跟过他老婆和母亲之外的女人同处一室过,更不用说是个年轻的漂亮女人了。
过了好久,转业兵走了进来,一见张股长睡觉的情景,“咋这么快就睡了呢,你呀你,本来想找你帮个忙,你看这事整的。”
“我哪知道他是什么货呀,哥,他是谁呀?”由于张股长今天穿的是“地方装”,看着转业兵如此的尊敬于他,张大妹子不解的问。
“别问好不,他们不看,我们看,我来找找,我来找找有好的没有。”转业兵在屋里的台柜上不停的翻弄着,终于让他找出了一本“好片”。
其实张股长并没有睡着,他的眼的眯缝当中,一直在看着“录像”。
转业兵放的带子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两个狗男女相互依靠着,不停的动作着,不停的看着“好片”。
张股长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情景,由于和转业兵不是很熟,又有女人在场,不好发作,只好闭上眼睛,听着电视里和屋子里发出的声音。这感觉让他难受至极,好不容易等到两个狗男女忍受不住,去另一个屋子泄火,他才睁开了眼睛,不自觉的看着电视里“动人的场景”。(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