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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宝出了刘统勋的大门,看了看天,发现ri头已经偏西,这才觉得肚子骨碌直叫,想起忙碌了一天,除了晌午时喝了一晚参汤,还未吃过东西,不禁苦笑,心说这当官的ri子看来也不尽如表面上的那样风光。
快马回家,刚进院子,便听客厅中盈盈笑语不断,将缰绳丢给赖药儿,善宝冲客厅奴了奴嘴,“谁来了?”
赖药儿半躬着身子,笑嘻嘻的回道:“听彩蝶说,是内府大臣英廉大人的家眷,奴才刚来,还是头一次见到呢,啧……”
善宝听赖药儿嘴里啧的一声,也不知道是感慨什么,脑海中浮现出一身鹅黄的俏丽小丫头身影,心中一热,无心再问,快步向客厅中行去。
挑开厚重的棉门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让善宝被冷风吹过的耳朵鼻子顿时一阵发痒,不由打了个喷嚏,顿时惊动了里边的人,就听脆生生的一声:“善宝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们正说你呢!”
“青莲妹妹!nainai,额娘,嘿,这不福宝也在啊!”善宝微微笑着,挨头打着招呼。
冯夫人一身淡蓝碎花丝布袍子,头发高高的挽起,成熟中散发着无穷的魅力。青莲一身鹅黄,俏生生的站在她的身后,祖孙俩倒像娘儿俩似的。伍弥氏坐在冯夫人的下首相陪,今儿穿了一身桃粉se丝绸棉袄,外边套着一件淡紫se镶着白se毛边的对襟马甲,兴是屋里暖和的缘故,脸儿红彤彤的,显得分外的娇媚。
三人轮流跟善宝打了招呼,站在伍弥氏身后的福宝这才上前,一把抓住善宝的袖子,围着他绕了两圈,嘴里啧啧有声,“瞧瞧,原来觉得这七品官袍补个鸂鶒(xichi,一种水鸟)总不如锦鸡仙鹤来的威风,原来分谁穿啊,大家说,我哥穿着威风吧!”
“去,少给我拍马屁!”善宝虚踹了福宝一脚,板着脸问道:“还不到放学的时辰,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莫不是又淘气了?”
“哪能!吴先生家里有事,放假半天,晌午我就回来了!”福宝撇了撇嘴接着眼睛一亮:“我去找福长安,听他说起哥哥审案时的威风,那小子也是道听途说,语焉不详,没的让人心痒痒,正好你回来了,给我们大家伙讲讲?”
“是啊善宝,我们大家伙都好奇呢,给我们说说吧!”冯夫人笑眯眯的符合道,青莲眼睛猛然就亮了,从她身后转了出来,拽着善宝的袖子使劲晃悠:“好哥哥,你就给我们讲讲吧!”
善宝瞅了伍弥氏一眼,却见她神se突然变的有些奇怪,不禁心中暗自诧异,却架不住左边青莲右边福宝的晃悠自己,只得将审案的经过从头到尾又讲了一遍。
善宝本就口才极佳,又善于吊人胃口,说到开棺验尸,仵作插针无毒的时候,就连伍弥氏都不禁惊呼了一声,其他人更是神情紧张,知道又讲到他自己亲身上前验尸,揭发暗中之案,刘统勋当堂发威,扒三品官服,斩仵作刘三,众人已是不胜唏嘘。
又说起入宫的经历,听到最后李儒兰成和尹家铨落了个凌迟挖心的结局时,三个女人已经面上变se,只有福宝兴致勃勃:“挖的好,这样的人就该扒皮挖心,哥哥,不知何时行刑?请假我也得去开开眼!”
“阿弥陀佛,这孩子!”伍弥氏嗔了一句,吓的福宝一吐舌头,边上去了。
善宝却知道以后的福宝乃是沙场名将,干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买卖,对他如此表现不已为异,倒是想起乾隆的赏赐,不由问道:“额娘,宫里没来人吗?”
“没有啊,怎么了?”善宝没讲乾隆赏金的话,伍弥氏好奇问道。
“没事,”善宝摇头,心说这主子明说了要赏老子黄金的,不会是说说当了吧?
讲了半天,已是到了饭点,留着冯夫人和青莲用了晚饭,席间几人不断感叹宦海浮沉,官场险恶,又叮嘱善宝要为官清廉,莫要学那犯事的三人,倒让本该高高兴兴的晚宴多了份沉重。
送走冯氏祖孙,又陪着伍弥氏和福宝聊了会儿家常,善宝推说乏了,提前回了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他却睡不着觉,脑海中不时闪现公堂之上的种种情景,其间夹杂着一个中年男子白绫上吊的场面,又有令妃母女的烦心事,搅的他心乱如麻,脑袋里乱成了一锅浆糊。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居然又梦到了和珅上吊,这次却没惊醒,而是转而又做其它的梦,梦中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后世他母亲死的早,是他一个远房婶母将他拉扯大的。
他叔父早亡,父亲又常年在外,便是他与婶母相依为命。婶母是个漂亮的女人,又是个善良的女人,十九岁就嫁给了他的叔父,比他仅仅大十一岁,由于与他的叔父没有生养,对他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
这情形一直持续到他十五岁那年的夏夜,那个他无意间撞破婶母洗澡的夜晚,至今他仍能回忆起那时的情景——皎洁的月光之下,一具丰润而又洁白的泛着光的身躯……
婶母并没有怪他,或者,在他婶母那久旷的身心之中,也希望有那么一个男人来填补心中的空白吧——她默认了这样不伦的关系,并且一直小心翼翼的维系着这样的关系——她甚至相信了善宝说的话,善宝说,等他长大后,一定要娶她——可惜……
善宝一直相信他和婶母之间的是爱情,所以,当他大二的时候听说婶母结婚的消息时,大病了一场,躺了三个月之后才从背叛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只是身体虽然好了,他却变的再也不相信爱情……
“思雨,真的是你吗?”善宝早就不恨婶母了,欣喜的将她搂在怀里,一股馨香入鼻,满怀的温润,不像做梦,倒像真实一般。
婶母却不像以前那样温柔,居然用力的推了几下,莫非是多年未见,生疏了?抑或是她有了老公,早就忘了自己?
善宝突然恼恨起来,探嘴往婶母的脸上吻,手也不老实,直往她前胸摸去,入手温软,却听耳边一声惊呼,然后就觉得嘴唇一痛,猛然从梦中惊喜,却惊异的发觉,怀里居然真的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慌乱的推着善宝的胸口从他身上爬起来,也不说话,匆匆往门外跑去,只听房门砰的一响,室内便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是空气之中,却若隐若现的回荡着一阵阵清脆的钱币撞击之声,若有魔力一般,萦绕在善宝的脑海,也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望着卧室的门,呆呆的出了好一会儿神,这才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重重的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