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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君邪有瞬间的征愣,呆呆地看着白色丝幔,继而好看的眉眼微皱,脑海里瞬间的空白让她心中一慌,动动手指,却感到全身酸软无力,心和身都似累到了极致,不愿再动了,直至神智渐渐回归,记起了昏迷前所发生的事,尤其是那种痛楚。
头脑一清醒,君邪没有立即起来,却是就着躺着的这个姿势默运‘无极心法’的口诀,运转丹田之上的内力,岂知这一运力,却让她的心颓然一沉,阴霾之色浮上她的小脸,稍纵即逝。
“应绝,应绝。”在心里呼唤了几句,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君邪眉宇皱得更紧,墨石的瞳眸闪烁着深思的光芒,定定地看着白色床顶。
就这般静静地又躺了一个时辰,君邪感到力气恢复了不少,这才慢悠悠地坐起身,青丝滑落,转眸,入眼的是陌生的房间,却是十分的华丽,雕花的桌椅,壁上挂着一幅画猛虎下山图,这种感觉,多么像是她在这个世界重生的那一刻啊!
或许她真的又重生吧!只是这一次,心境却是那么地平静。
渐渐地淡淡的笑意浮现在脸上,霎时,如淡薄的晨光中旭日升起,那般的明灿无瑕,似一路笑过沧海桑田,回归天地初开时那般纯净,纤尘不染。
下床,略略伸展有些僵硬的四肢,流盈白光拂过眼前,君邪动作稍一顿,移下眼,自己一身的黑衣已被换下,身上着着一袭柔滑的白衣长袍,由于她年纪尚小,这件长袍罩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宽大,应是有人替她换过衣服。
是谁替她换的衣?
不在意地轻拂衣袖,周身的光芒便似流动了起来,君邪踏着略带虚浮而轻盈的步伐朝门口走去。
‘吱呀’房门打开,阳光带着丝丝凉意洒落,盈盈光辉拂过她的脸庞,她的青丝,君邪的脸上噙着静谧的微笑,深深吸了一口气,有种阳光的味道,夹着浅浅的梅花清香。
初冬到了吗?梅花开了吗?
跨步出门,立于庭院中,天地静悄悄的,迎着柔和的阳光,君邪展开双臂,伸了伸懒腰,惬意地眯起了双眼,让自己以最舒服的姿态沐浴于初冬的阳光之中,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舒爽。
拱月门前,正抬起一只脚的莫权就那般呆呆地定住了。
清朗的天际,朗朗骄阳高挂,日华倾泄,凉风轻拂,暗香浮动,他的瞳眸却唯有沐浴于暖阳下的人儿,只那么随意慵懒一站,随心舒臂,长袍飘逸,便是那清耀光华,灵秀飘然,无垠的天地只是她一人的舞台,素手一弄,光华万千,青丝轻拂,九天墨光划过,懒慵水眸半阖半启,氤氲流光,红唇似启未启,似语还休,艳红的巴掌印似盛开的红莲,绮丽妖治。
天地忽地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的明朗开阔,灵气汇聚,整个庭院一时之间似全镀上一层琉璃的光华,大地仿若有百花盛开,霎那芳华。
隐含着锐利的双眸忽而深沉了下去,变得幽黑无比,莫权就那样站着站着,仿若盘古开天劈地以来,他就站在那里,仿若他已在那里生了根,就这么永久永久的站下去。
“小权,站那做什么?”唇畔倾出一抹浅笑,从那诱人的红唇轻轻吐出,由那暗香送来,入耳,入心,好半响,才经由那神经传送至大脑。
莫权猛然惊醒,血气上涌,一张俊秀的脸庞堪比红霞,急忙垂下双眸,不敢再直视,却掩不去那颗如擂鼓的心:原来,头儿竟是这般的……美,不,一个美字,岂能道尽那一身的光华,绝世无双的灵气,年纪小小便如此,长大了,那又该是怎样的一种风华绝代。
“小权?”久久没听到声音,君邪垂下双臂,疑惑地转首,再唤道,却见他一副刚从梦中惊醒的样子,低垂着头走过来,却在离她还有五步开外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垂在双侧的双手还暗暗地攥着衣侧,暗疑道:难道她睡了一觉,这世道就变了,这还是少年老成的小权么?
终于平复了那颗乱跳的心,莫权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抬起头,看着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的君邪,这才似想起什么般,惊喜交加地大叫起来,:“啊!头儿你醒了?”眼里,透着尚在作梦的不可置信。
“小权,你没事吧?”君邪蹙起眉头,走前几步,伸出手便往莫权的额头上摸起,这小子反应几时这么迟钝,不会是发烧了吧?还是她昏迷后他出了什么事?
清凉的手抚上额头,莫权却像是被针扎到一般,猛然跳开,连连摆手道:“我没事,没事……”心下却不住暗恼,今天他是怎么啦?莫不是因为头儿终于醒过来了,他高兴过头了,才会这般不正常?哼,一定是这样。
他越没事,君邪就觉得疑惑,看他的神色确实不像生病或受伤的样子,可这举止动作分明就不是正常的莫权所应有的。
“我没事,只是看到头儿终于醒了,我,我高兴。”到后面,莫权眼眶渐渐红了起来,终于敢抬起眼来看向君邪,难以自控地扑上去,紧紧地将她抱住,紧到似是只要他一放手,怀中之人就会御风而去。
“小……小权?”没防小权突来的一抱,君邪身躯瞬间僵硬起来,表情更是少有的错愕,双臂抬起,扶上他的肩膀,欲将他推开,只那渗入白衣的冰凉之感让她的动作一顿,纤细的双手改而自他的腋下滑向后背,略显笨拙地轻拍着他的背部,紧绷的身体试着放松,如同依偎进他的怀里一般,表情从错愕转为迷惑,得出一个结论:小权果然不正常了。
美人在怀,莫权却是哭得浠泣哗啦,似要将自他懂事起,所积累的眼泪在这一刻都发泄起来,将君邪的肩膀都给浸了一滩泪迹,这渐渐停歇,放开君邪,看着她的肩膀,顿时因自己的孩子行动而气恼尴尬,吱唔吱唔了半会才睁着清澈的双眼,紧拉住君邪的衣袖,咧着嘴不知是哭是笑道:“我,我就知道头儿不会丢下我们,一定不会舍得丢下我们,我们一直都相信着,终于,头儿还是醒过来了,醒过来了……”
听着他最后近似于喃喃的低语,君邪只觉平静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但又是那么的暖,比沐浴在阳光中还要温暖得多得多得。
衣袖轻拂,抹上莫权眼角下的泪痕,君邪嘴角轻弯,似随意般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十五天零五个时辰。”感受着那柔滑的丝绸轻拂着脸庞,莫权墨瞳映着那浅笑的人儿,眼底深处尚余几分惊惶。
十五天零五个时辰,一百八十五个时辰,于他,于他这群兄弟姐妹,是有生以来最为惶然,最为恐惧的时刻,他已记不起他们是怎样数过这一百八十五个时辰,他们只知道,最后他们几乎都已不敢再踏入那间房间,不敢去看床上那毫无气息的人,他们一直都自认很坚强,可最终,他们不过是胆小鬼,没有头儿的他们,只是一群胆小鬼。
“十五天啊!”没有惊吓,而是了然的轻叹,君邪抬眸,似是在看着天边的浮云,又似什么都没有看,原来只是睡了十五天而已,于她却是如经历了万世的轮回,居然已经睡了一百八十五个时辰,于这群孩子必然是如一辈的时间那么久吧,不然,冷静自制的莫权何以至此。
“嗯。”重重地点了下头,莫权转而破涕为笑,拽着君邪衣袖的手却收得更紧:“那都过去了,只要头儿醒来,一切都好。”
“是好啊!真好。”君邪点头意味深长道,眉宇间皆是**初霁之色,低头,豁然轻笑,俏皮道:“好是好,不过,小权再这么拽下去,这身上等丝绸可就要报销了。”
嗯?疑惑地抬头,顺着她狭促的目光下移,顿时双手如触电般急急放开,盯着那流动着月莹的衣袖,突又似想到什么般,方才退下的红晕再次染上俊庞,堪比天边的最艳的红霞,呐呐道:“头,头儿,你,你……”
“我,我怎么?”不甚在意地轻拂衣袖,君邪眼角轻挑,透着缕狡狤,不再是算计,却只是单纯的恶作剧。
这一问,反而似是给了莫权勇气,倒是顺溜地把话问出来:“头儿,你怎么会是女孩子?”天知道,当他扒下头儿那一身黑衣,露出里衣里那隐若若现的景色时,受到的是怎样的打击,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当日看到的事实。
“我怎么就不能是女孩子?”君邪笑意盈盈地反问道,一头如瀑青丝轻甩,掠过微垂着头的莫权眼前,幽香浮动,轻拢于胸前,纤细手指轻绕其间,动作分明是极其女儿之柔媚,抬眼间却眸光冷厉似刀,邪霸凛然:“小权又是如何知道我是女孩子?这身衣裳又是如何到我的身上的?”
“头……头儿……”目露惊艳,手脚却无措,那道目光又让他的心紧揪着,如抹胭脂的俊脸血色尽褪,紧紧绷起,‘砰’地一声跪下,昂头,坚诀而无悔道:“莫权该死,当日菜鸟带着昏迷的头儿回来,却不知头儿伤在何处,莫权一时心急,为检查伤口便……便脱去头儿的衣裳,是以……是以……,莫权该死,头儿的衣裳是莫权换上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不知道……”
‘噗呲’憋不住的笑声打断了莫权的请罪,疑惑抬头,柔嫩小手扶上他的手臂,于是,他也就这么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眼前之人狡笑如狐,哪有方才那等冷肃的杀气?
不该啊!头儿心思之深,虽非他所能探知,但其禀性自认也是知之甚深,他既知头儿不为人知的秘密,无论他是有意得知还是无意得知,其下场,只有死这一字,何况他还,还脱了头儿的衣服。
可是头儿这般又似没有想杀他灭口的意思,这,实在不是冷酷无情的头儿啊!
“小权啊!我只是睡了一觉,嗯,虽然时间长了点,但这脑袋啊没有变笨。”无视莫权的迷惑,君邪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拉了拉衣领,眉眼间皆是睿智之色,似笑非笑道:“小权实在不是个会谎的人,简直就是漏洞百出,你们待我如何,我自是清楚,试问我重伤昏迷,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人在场,只怕十八人全部到齐吧,再者,你既,嗯,脱了我的衣服,发现我女儿之身,这换衣的工作,自不会是你做的,那么唯有钟玉她们那几个丫头,你,我的对吗?”
“对,不,不,不是的,只有我,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我……”他怎么能忘了,他们的头儿智慧无双,这世间没有任何的事,能瞒得了她那一颗七窍玲珑心,只是,他还是想尽最后的努力,死在头儿的手上,他无悔,只是,若他们都死了,以后头儿的身边还能有谁呢?笨笨的菜鸟,还是不死不活的秦子浩?
抬手,轻易止住莫权的语无伦次,君邪敛起笑容,其神情再是认真不过,漆黑如墨玉的双眸直视着莫权,手掌轻轻落于他的肩膀,一字一句皆似于肺腑中吐出:“我不会杀你,不会杀你们任何人,无论你们做了什么,即便有朝一日,穿过我胸口的剑出自自你们任何一人之手。”
君上将从不允许背叛,死于她之手的亲兵不在少数,但,君邪今却允许背叛,只因,亲兵可杀,亲人必护。
莫权该是震惊甚至是不可置信的,但他没有,他只是紧揪着一颗心沉静着一双眼与她对视着,眼底轻掩过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无论做什么么?即便将她亲手推入地狱?
他很想,不,头儿,永远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可是他一句话也不出来,他只是看着她,看着她严肃的眉目,看着她幽若深潭的双眸,看着她轻吐出于他于他们来重若世间一切的薄唇,然后他鼻头酸了,眼泪却没有流出来。
静静与莫权对视了半响,君邪眉眼绽开,如风之轻,小大人一般拍了拍他的头。
莫权只觉这一笑犹如旭阳东升,三月春风拂面,轻易地驱散冬日的酷寒,也终于知道今日的头儿哪里不对劲了。
笑容,就是这个笑容!
头儿很爱笑,从第一眼见到她时,他就知道她很爱笑,但是这样的笑却是从未见过,她的笑应该是嘲笑、冷笑、邪笑、狂笑,意味深长的笑,甚至是无意义的笑,那笑只是一种习惯,无论是什么样的笑给他的感觉都是冰冷的,直冷进他灵魂的深处。
可这一刻的笑,不,是今天的笑容却是褪去所有棱角,只是一种纯粹属于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的欢笑,一种从灵魂深处发出的真心笑容,眉眼盈盈,唇畔微翘,霸厉之气尽敛,整个人是那么清润柔和,散发着淡淡的光华。
恍然间,沐浴在阳光下的身影在眼前浮现,那样的头儿啊!若不是这十五日来见惯了面具下的这张脸,若不是这认得一身丝绸白衣是由他亲手挑选,指不定当他回过神来,袖中的双刃已经出手了。
头儿变了?但又似乎没变,昏睡了十五日醒过来的头儿还是那个人,只是多了些什么,或是想通了些什么?
“头儿……”两人正在这里‘深情对望’,拱月门前十七个泪人再也忍不住地发出深情的呼唤,以极其热烈之势扑了过来,吓得君邪连连后退,可能是刚醒身子还很虚,刚退了几步,就被包围住。
梅花暗香飘拂的庭院,慵散闲适的某人被淹没于泪海之中,险些再回阎王殿报道。
好不容易从泪海里挣脱出来,君邪很是无奈地轻瞥过身上的上等白衣丝绸湿溚溚的都能滴下水来,连最冷静自制的莫权都能将她的肩膀给哭湿了,可想而知,这十七人一起出马,那该是怎样一个恐怖的画面。
“头儿,我们永远不会背叛你,永远……”
“对,头儿,不管你是男是女,你永远永远是我们的头儿……”
“头儿……”
……
“停。”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群孩子这么的热情,见他们还有往上扑的趋势,君邪急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甩了甩湿漉漉的衣袖,拿出头儿的派头来:“钟玉,再去拿套衣服来给我换,你们,给我进去,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
这么一,他们才发现君邪身上的宽大白衣已经被他们给打湿的,贴在了身上,虽然因为年纪还小的关系,那个,没有达到令人血脉贲张的夸张地步,但还是能隐隐看到那么点女性的特征。
于是,哗地一下,十二个正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子满脸通红,急忙捂住双眼,背过身去,六个女孩子也是脸红到不行,钟玉拔开腿就跑去拿衣服。
倒是君邪一点也没在意,看着他们的反应,反而还觉得好笑地大笑了起来,抬脚跨步朝着房间走去,留下一连串爽朗的大笑声和变成番茄的十七张脸。
“头儿好帅哦!”柳雪双手捧着脸,眼冒星星地看着那道单薄瘦小却又挺拔的身影,痴迷道,其余四个女孩也是一样的表情,头儿虽然是个女孩子,而且才十三岁,脸上还有块胎记,但在她们的心里,他还是如带着铁面具那般的帅。
“头儿好美哦!”女的发花痴,男的也不遑多让,莫权心想,若是让他们看到头儿沐浴在阳光下的那一幕,必定要引发更大的灾难,幸好只有自己看见,只有自已……那是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心突然觉得甜甜,。
重新换上一袭崭新洁白长袍的君邪斜躺在软塌上,神情很是慵散,眼眸微眯,一手托着头,一手轻点在塌上,极有节奏,一头青丝一半垂于脑后,一半垂于身前,长长刘海滑下,使得脸上那红色胎记若隐若现。
钟玉、柳雪、冷秋、许月半跪在榻上,一个捏肩,一个捶背,两个揉腿,塌前,白羽、方馨轻趴着,笑语嫣然,真真好一幅美女图。
软塌之前的圆桌上,十二名少年无比羡慕而又哀怨地看着软塌上那少女,凌非正一本正经地禀报着。
原来,那一日,莫权等人依君邪之命,很快便控制住云城,也顺利地解决了汪府的纵云队,救出了被关押在汪府的各派弟子,他们之所以会被制住就是因为不防汪桐会出卖他们,而中了‘软骨散’,无力反抗,被救出来后得知朝廷的阴谋,均气愤发誓必报此仇,只不过他们虽承认君邪的盟主身份,暂听从调遣,却并没有如陆耿他们一般信服,加之君邪昏迷不醒,是以这群人便交由了陆耿和萧镇锋负责,凌非和程锦以丐帮长老身份协助。
谢凡和莫权总管城内大小事务,安抚民心,杨随和展飞则负责那一万人马还有原云城禁卫的安置编排问题,冷秋、许月,韩风、绍寒严把通往云城的各路关卡,封锁所有的消息,便连修武各派也不许传消息回师门,同时,甚至想到了假借冯祥的名号继续给南炎皇帝传信,免去他因久得不到消息而怀疑。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唯一不太顺利的就是南剑门的下落,直至五天前,胡逵才带人在距离平坡大约三十里的一个山洞里找到青枫真人等人,同时还发现那里一个巨大的焦坑。
本来,如此顺当地接管云城,他们该高兴的,但其实这半个月来,不止他们十八人,就是陆耿等人,也没有一个有过好脸色,每个人都是阴霾着一张脸,沉重的气息重得地压在云城的天空上。
只因,就在他们将云城控制住的第二天,菜鸟将深度昏迷的君邪和秦子浩送到了莫权的面前。
当莫权看到已撤去面具的君邪时,心思机敏的他立即摒退所有人,没有丝毫耽误地将她送进汪府,除了他们这群兄弟姐妹,其余听到消息而来的人全部被挡于门外,这段时间,都是他们轮流照顾她,甚至派兵重重围住四周,不许任何人接近。
微眯的双眸睁开,柔和地掠过眼前这一张张略带稚嫩的脸,他们都还只是孩子,却能做到这般,真的,很不错,她当初果真没有看错,有朝一日,他们都将会成为能独挡一面的强者。
“自云城换主以主来,南宫山庄一直紧闭庄门,便连那日城变,也没见一人出来,平静得好像里面早已没人了,我们一直谨记头儿的话,不太敢接近南宫山庄,更不敢去刺探。”
君邪肯定的眼神给了他们最大的鼓励,一个个喜逐颜开,只是到南宫山庄就郁闷了,他们看得出来,头儿最忌惮的就是南宫山庄,可惜,他们却没把这事办好,连南宫山庄到底还有没有人都不知道。
听到南宫山庄,君邪悠然地掬起胸前的一缕头发,墨如黑曜石般的瞳眸射出冷厉的光芒,嘴角一抹阴阴的邪笑扬起,继而又抿了下去,似话家常般道:“子浩他怎样了?”
呃!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吧!南宫山庄的事就这样揭过了?
正为君邪捶腿的冷秋目光闪动,忽而直盯着君邪的脸瞧,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冷秋这一举动,一直负责照顾秦子浩的白羽开口道:“一直昏迷,无生命危险,大夫查不出昏迷的原因。”听其话,便知白羽是那种惜字如金的冷人。
早就预料到如此,君邪只轻叹了一口气,连她都查不出来让他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的是什么,其他大夫又怎么查得出来。
又再了一会秦子浩的情况,及之后的一些具体布置,君邪的眉宇间便有些倦色,莫权等人看出来,正想告退,君邪已是先坐起身来:“你们先下去把事情办好,另告诉萧爷爷他们我醒了,免得他们担心,小权,请青枫真人和胡爷爷到我这来一趟。”
“头儿才刚醒,应该多休息……”对君邪明已显倦态却还要见青枫真人和胡逵,大家显然都不赞成,接下来劝的话却被君邪一个轻飘飘的摆手给阻止。
心不甘情不原地退出房间,到房门口时,莫权突然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指着里室的一张桌案道:“头儿,轩辕神剑就放在那桌案上,还有一个铁面具,头儿要见他们,最好还是带着面具。”
“小权果然心思慎密。”君邪往那桌案瞥了一眼,赞赏道。
莫权冷峻的脸浮现一抹红晕,难得傻气地挠了挠后脑,了句:“是头儿教导有方。”然后就不见了人影。
好笑地看着那背影消失于庭院前,君邪起身,走出门外,仰头看着冬日正午的太阳,骤然眉眼一厉,衣袖轻挥,右手手腕一转,朝着庭院中一块巨石挥过去。
‘砰’,一人高的巨石应声裂成两瓣,像是被利刃从中间齐齐切开。
微不可觉地轻摇着头,君邪抬起右手掌,在阳光的折射下晶莹剔透,低头自语着:“有得必有失,这一趟,我还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