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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困境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也拿不出办法。
这边被对面虎视眈眈的这么看着，实在是一种令人很不快的事情，虽然红莲那家伙一能睡觉还是睡的死死的，但是安格斯这种思维明显比较正常的人就有点寝食难安。
对于卡莉尔来说保护几个人倒是可以，虽然长远来看其实也于事无补，不过至少没有一种生死近在眼前的感觉，晚上睡个觉的，除了对床有些不满以外，其实也没有问题。
只是稍微有些出乎意料，第二天刚刚天亮，森德兰就对要塞发动了一次袭击。虽然只是的一次试探性袭击，但还是让安格斯这边的人把心都悬了起来。
这次袭击来得快去的也快，一股部队仗着装备优势和魔法师增益的协助，从侧翼突然袭击了一下要塞，有云梯和羽落术的帮助，股部队的机动性非常的优秀，相互都试探性的接触了几次之后又迅速退去，两边都没留下实质损伤，安格斯这边也不好让人去追，只能远远的给他们用箭矢和魔法的造成一点麻烦。
好在侧翼虽然比较容易攀登，但是侧翼的空间容不下部队大举进攻，让大军爬上雪山实在是一件很愚蠢的行为，光是积雪就能给他们造成很大的麻烦，更别说在雪山上有多容易受到袭击了。
上次的雪崩还是牢牢的让森德兰长了个记性，现在明显部队驻扎都对环境有了三分警惕，这让红莲的人出去转了几次，都没从他们旁边捞到实质上的好处，有点不开心。
卡莉尔现在没能帮忙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了安格斯和莫尔顿，包括红莲也委托她帮助加强防御的工作，至少万一森德兰真的想不开，拿兵力优势来硬堆要塞的话，不能让他们那么简单的就把要塞拿下来。
虽然平心而论如果森德兰真舍得一身剐，这边还真不一定守得住。不过从对方的行事风格来看，领头的不像是这么暴躁的人。
卡莉尔一个人埋头躲进了地下炼金室里继续她的研究，除了吃饭会有人来给她送点，平时禁止任何一个人来打扰，连晚上睡觉也要折腾的很迟才会从炼金室里爬出来，如果赶上晚上红莲守夜，还能上去和她聊两句。
不过第一天森德兰就有动作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卡莉尔耳朵里，中午吃饭清祀又带了点粗糙的粮食下来给窝在研究里的狐狸喂食，作为以来的第一次休息，卡莉尔最后还是决定暂时放缓一下手上的，吃吃饭顺带和清祀聊聊天。
一来卡莉尔真是有点饿了，二来感觉清祀送个饭下来一声不吭的，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但是卡莉尔放下汤匙正想的时候清祀就主动来了一句森德兰的人冲了一次。”
一句话让卡莉尔的汤匙一下子停在手上。
“冲？”她迅速回过神来，喝了一口蔬菜汤问多少人，做的。”
如果是严重的问题，现在也没可能坐在这和清祀淡定的闲聊，所以虽然听说有一次攻击，但是显然问题并不严重，还可以轻松的聊天。
“不多，一支队，从东北方向侧面，准备的很充分，但是双方接触并不激烈，对方很快就撤离了，没有过多损失。”清祀不急不慢的说道。
他当时没在场，不过听红莲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遍，基本也能分析出事情的关键来。
“准备的很充分？”卡莉尔问道，一边盯着餐盘里的看了看。
虽然在这种节骨眼上纠结伙食实在是一种很不人道的事情，不过卡莉尔还是要很不人道的抱怨一下最近的粮食越来越差了……
“超出常规的武装，连带还有大量增益法术，并且身手敏捷——红莲的说法。”清祀耸了耸肩膀，表示并不在场，只是转述红莲的话而已。
而能让红莲说身手敏捷的，那一定就是真的身手敏捷了。
“你看。”卡莉尔问道，一边咀嚼着一边皱了皱眉头。
“试探”清祀还不迟疑的回答道我们可以确定对方暂时没有攻城武器么？”
“这大概可以。”
因为如果有的话根本就不用试探，直接正面打上来基本就可以结束了。
“那么就是他们并没有打算在等待后援的过程中放过我们，有理由让他们希望……或者不得不尽快结束这次战斗，这么说，你有猜测。”清祀问的轻轻松松，好像拉家常一样。
需要尽快结束战斗的理由。
卡莉尔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所有以至的对面所有情况，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还真有一个……”卡莉尔回答他们的第二支部队……后来的那支，得不到足够的供暖，无法在这里长期停留，速战速决是最佳的选择，如果无法迅速解决的话……在后续武器迟迟未到的情况下，说不定对他们来说正面强攻还会是更好的选择。”
这可不是一个卡莉尔希望看到的结果，对方真舍得战损，更不会好过。
“嗯……”清祀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下又说够了，你赶快把午餐吃完吧，餐具我会帮你送上去。”
不管说都没理由和的午餐过不去。不管森德兰会不会想不开打上来都得赶快吃完，虽然这现在难吃了一点。坚硬的烤肉干差点把卡莉尔的牙齿都给崩下来，虽然味道要比它的口感稍微好那么少许。
“你上去的时候，记得提醒一下安格斯，就说森德兰很可能会在这几天内发动若干次不同程度的攻击，一点，被对方抓到破绽的话我们可能连三天都等不了。”卡莉尔站起来，把盘子落在一起往前一推说。
“当然”清祀自觉把这些都收拾好端在手里其实他现在已经这么做了。”
那当然最好……
卡莉尔伸了个懒腰，在清祀离开了炼金室之后，又把埋进了工作台里。
从开始，森德兰果然如同猜测的那样，一有机会就从各种角度试探要塞的防御，将各种手段全发挥了出来，让安格斯的神经每时每刻都崩的快要断掉一样，丝毫得不到松懈。到了晚上对方的进攻反而还更频繁了起来，不给任何放松的余地。
只是这些都不能影响困极了的卡莉尔晚上休息，哪怕整个要塞里的几乎所有人都在紧张的动员着，卡莉尔依旧在床上睡的死死地，偶尔传来些的震动完全打扰不了她的睡梦。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恢复了足够的精神，一个人又默默地钻进了地下炼金室里。
破解雷蒙炼成阵的方法其实有不少，但是许多的条件都限制着卡莉尔的设计，既不能太复杂影响成本和成品率，又不能太简单影响使用效果，除了令对方炼成阵无效化，卡莉尔还希望最好能形成克制，能在攻击时形成超乎常规的伤害，这样才能让斯卡洛亚这边获得一定优势。
但是如此一来，设计一个这样的就变得无比困难，一整天下来这个原本简单的事情，卡莉尔也才堪堪摸到雏形而已。
距离完整的设计，还任重而道远呐。
今天的攻势明显要比昨天来的剧烈许多，卡莉尔在靠墙的位置掉了一支墨斗，昨天这并没有多少动静，而今天明显落下了许多墨迹，忠实记录着地下震动的情况，因为炼金室安排在地下，很轻松就能收集到传递的震波。
然后卡莉尔一想到地上的兵马正在来来回回厮杀在一起，就觉得这个位于地下的房间有一种莫名的压抑，好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一样，甚至有时候会有最好不用出去，摆脱上面各种困难的念头。
好在这只是一点的杂念，卡莉尔晃了晃脑袋，把这种不靠谱的想法赶了出去。而清祀也正好在这个点敲响了门。
罢了，既然这样就干脆休息一下吧。
卡莉尔放下羽毛笔，轻声说了句进来吧。”
今天的伙食和昨天相比，并没有太多的不同，只是烤肉干似乎挑选过，比昨天的要稍微好那么一点，至少看起来并不那么咯牙。
“上面的情况看起来并不乐观。”
清祀放下餐盘，然后主动说道，让卡莉尔稍微觉得有点异样。
“了？”她没有拿起叉子，而是先对清祀问道，虽然语气和平日里并没有太大差别，不过卡莉尔还是明锐的觉察到了其中微妙的不同。
“嗯……平心而论，在下对与斯卡洛亚与森德兰的战争不抱过高的希望。”清祀回答道，这句话说的比之前都要认真许多。
当然……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卡莉尔微微摇摇头，把靠在椅子上，让尾巴垂在椅子后面，暂且不去理会午餐，而是认真的问了清祀一句直说吧，你想做。”
“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我们定下的契约。”清祀说道，他站得笔挺。
“当然。”卡莉尔点点头。
“那么你应该可以理解在下严格的说并没有任何理由插手两国之间的战争”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接受的契约仅仅是保护你的个人安危而已，也就是说，如果发生诸如失守或其它更糟糕的情况，我也仅仅负责保护你从这里逃出去，并且一定会这么做，我想你能够理解。”
卡莉尔看着他半天没，良久才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上面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无错不跳字。
“我想你应该能比我更明白局势。”清祀认真的回答。
“那好吧……”卡莉尔点点头，清祀不会管太多，而也明白一个人终究改变不了整个战局，也没更多能要求他的，双方约定的，说到底也只是保护而已。
“希望未来今天能证明你这次强调是多余的把。”
“我也希望如此”
清祀微微点了点头。
第一百六十二章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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