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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刮过,井笙借着树顶落下的光线,他似乎看见了一只马蹄。
“真是怪事,马也可以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它们不是奔腾在草原上吗?”井笙趴在藤蔓下并没有动,他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确实是一匹雪白的马,井笙敢打赌,这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俊马,但他又肯定这绝对不是一匹马,没有马额头前有长角。
虽然四周的寒气浸人,但井笙的冷汗还是冒了出来,他玩过魔法门之英雄无敌,这匹畸形的骏马他认识,名字叫独角兽,身高近两米的独角兽。
据说独角兽喜欢把角伸进纯洁处女的腹内,然后他的角会被纯洁的处女折断,拿去作为解毒的珍品,至于独角兽如何把角伸进纯洁处女的腹内,那就不可考证了。盎格鲁撒克逊人意yin的本领丝毫不让意yin小说家,这些事情还煞有介事地在西方著名文献中出现,例如《旧约全书》、基督教派的经书中,就像中国人的龙凤神兽一样,白ri梦一般的梦呓在哪里都有。
独角兽只是传说中的臆造动物,不久之前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之中,井笙很笃定这点。但现在他发现传说成了现实,难道巴布亚新几内亚还出产传说生物独角兽?他快发疯了,猫在坑中动也不敢动,据说独角兽锋利的螺纹角足以让大多数野兽丧命,这些野兽中肯定包括觊觎独角兽长角的人类,只不过井笙不知道罢了。
独角兽小心翼翼越过巨大的藤蔓,地上是极度的崎岖不平,布满了厚厚的针叶,踏空的后果是致命的,独角兽似乎也知道这点。
走了一段路程,独角兽停了下来。
“我的个神呃!”井笙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独角兽妈妈?还有独角兽儿子?”
三匹雪白的独角兽肩并肩小心地向前走。
井笙的实现顺着他们前进的方向看去,独角兽一家三口转折向右边,很快就消失在井笙的眼睛余光中。
“幻视,绝对是幻视!”井笙虽然饿得快发疯,但他还是有人的理智,独角兽这种荒诞的动物他绝不接受。
正当井笙不停否定自己时,右边传来巨大的吼叫声,接着是异常嘈杂的声响,甚至有可能是犬牙进入**的沉闷声,肯定是野兽们在发生打斗,井笙心里发慌,他甚至听见了高压电弧激爆空气的声音。“幻听,绝对是幻听!”井笙在心中强烈地安慰自己,只要不是老虎就行,威风的老虎伸出舌头,只要轻轻那么一下,就会刮掉井笙身上大半皮肉,然后痛不yu生地在地上打滚,直到血流干净。
在地上滚了滚,井笙沉入松针下面,在藤蔓下露出两只眼睛,紧张地监视事态的发展。
没过一会,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小独角兽慌慌张张地顺着去路跑了回来,在跨过横亘的藤蔓时,幼小的独角兽不小心跌倒在地,挣扎了半天也没有爬起来,它低声地哀号着,真是催人泪下的惨剧。
小独角兽的马头不住地摇晃,眼看就要滑入前面的深坑,虽然落下去没有大碍,但井笙可以打赌,腐烂的松针散发的甲烷气肯定会毒死这匹马。
眼看着小独角兽离死亡的边缘越来越近,井笙也在天人交战中。
“救还是不救?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我真的疯了!”井笙慢慢靠近小独角兽,如果它不反抗,那么救它,如果它反抗,那么将它推下深坑,再慢慢谋划怎么吃它的肉。
“小家伙,你的决定将注定你的生命存在形式,你的抗争也决定你灵魂的归宿,总之坦白地说,我不反对你以**的形式存在于我的**中。”井笙担心小独角兽突然发狂,他慢慢靠近它的后腿,轻轻拍了一下蹄子。他忘了马的撅蹄子那是非常厉害,是连老虎也害怕的撒手锏,不过这是只小独角兽,蹄子还很软,不具备大杀器的功能,井笙不知道自己已经逃过一劫。
躺卧着的小独角兽侧昂起头,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看着井笙,默默地没有动弹。
“你愿意我救你吗?如果愿意,请用普通话说出来,用粤语或闽南话也行。”井笙蹲在旁边,等着小独角兽恳求他。
“它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不解,但也饱含对生命的渴求......算了,我真是个混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把小独角兽看成一盘烤鸡的井笙放弃了卑鄙的打算,决定伸出同志加兄弟般的援手。
远处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地面都在发抖。
井笙的脸se惨白,他也顾不得小独角兽同意还是不同意,拖着它的后腿,赶忙藏到巨藤蔓下的坑洞里,胡乱抓起松针将小独角兽和他自己掩埋在下面,剩下的事情只有听天由命了。
“先人的,你别抖啊!冷静!冷静才是王道,我说你冷静啊!”井笙突然感觉后悔了,这匹小独角兽的胆子小得可怜,像筛糠一样地发抖,它会连累井笙,最后的结局是大家一起丧命。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强烈,小独角兽和井笙的抖动也越来越高,井笙都快哭了,难道今天这一百多斤就这么交代了吗?
伸出拿刀的右手,井笙恶狠狠地低声威胁小独角兽。“冷静!小混蛋,你要是害我的话,相不相信你绝对会死在我的前面?”冰凉的刀锋靠近小独角兽的脖子,那里有条极其粗大的动脉血管。
说来也怪,小独角兽马上安静了下来。“真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家伙,恶心的小白脸。”井笙悻悻然缩回头,右手依然靠在马脖子上,要不是危险迫在眉睫,井笙真想捅上一刀,这样一来所有麻烦都解决了。
西边来的震动很快停了下来,此时的森林似乎更加黑暗了。
“我的个娘呃!这是猪还是妖怪啊?”井笙害怕得快尿裤子了,这一刻他深深理解了抖得山一样高的小独角兽。
西方十米的地方停着一只猪,叫猪只是比喻,这只猪至少有五米高,身长起码十多米,高耸的背脊像山峰一样,两只小眼睛泛着血光,远隔十米井笙都可以闻见恶心的臭味,巨猪的两只獠牙上滴淌着银白se的液体,野猪皮灰一块地黑一块,散发着焦糊的烤肉味,似乎这只巨猪才从电烤箱中逃跑出来。
为了防止自己的恐惧造成恶果,井笙咬着牙,将刀尖轻轻戳进胸大肌,这招确实很有成效,疼痛一下子止住了恐惧,他闭上双眼,看都不敢看如山一般的巨猪,无奈地在心中祈祷,老子、孙子、释迦摩尼、耶和华、安拉、满山遍野的诸天神佛......
巨猪是狡猾的,嗅觉是灵敏的,它不相信小独角兽会跑得无影无踪。顺着周围一圈一圈地搜索。一只洗脸盆大的猪蹄踏上宽大的藤蔓,像君王一般踩着京观,jing觉的小眼睛不停搜寻周围。腐朽的藤蔓发出不堪负荷的声音,井笙感觉小独角兽的身体非常僵硬,他自己也憋着一口气,硬生生将要流出的尿逼了回去。
时间彷佛停止,井笙的大脑一片空白。
远处的野兽咆哮声突然就近了,巨猪喷着作呕的鼻息,撅着蹄子一个迅猛地转身,拉着电烤箱味飞快跑了开去。
咆哮声横过下方,慢慢回响在远方。
尖厉的猪叫突然在深林远处回荡,井笙尖起耳朵细心倾听,咆哮声和猪叫声不是同一个方向,它们似乎用叫声来证明自己的地盘,没多久,深林恢复了寂静。
井笙还是不敢动,他怕咆哮声和巨猪杀个回马枪将他拿下,只好继续坚持。至少要趴卧在坑洞中大半个小时以上,井笙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难熬,饥饿带来的头晕眼花让他昏昏yu睡,要不是时不时揪一下自己的大腿,井笙生怕自己就这么睡过去了,其实被饿死的感觉也没有这么糟,差不多和吃安眠药一样。
“没事了,小家伙。”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了,井笙有九成九的把握附近没有了猛兽,他拍拍小独角兽的屁股,井笙的衣裳已经湿透,走起路来都带水的叮当声,害怕让他全身都虚脱了。
小独角兽似乎也知道危险过去了,把头冒了出来,但它还是站不起来。
“你摔伤了脚吧?”井笙有些怀疑,他掀开松针仔细查看,果然是摔伤,小独角兽的左前腿软塌塌的,明显不着力。
“先人的,我不太懂医啊!你叫我怎么办?”井笙又在心中动摇,在原始深林中受足伤的野兽基本上可以视为死亡,与其死了被蚂蚁吃,还不如救济一下可怜的胃。井笙拿着刀,在藤蔓上割来割去,脸上yin晴不定,他的良心在努力地挣扎。
才共患难过,这么快就惦记上别人的肉,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最终井笙放弃了这个可耻的念头,并永远将它在脑海中删除,小独角兽无辜的大眼睛让他下不了手。
“小家伙,毕竟我们共生死过。好吧,我承认,我一直想吃你,不过你也别怪我,在你面前是三天没吃饱饭的杂食动物,肉腥更是闻所未闻,这是人之常情。算了,你也不是人,我们和解吧。”
小独角兽一直侧头看着井笙,非常纯洁的四十五度角仰望。井笙说着就火冒三丈。“先人的,你别看我啊!我不是纯洁的处女,你也别想把长角伸进我的腹内,爷没那种器官。我咔!对不起,你父母多半被巨猪弄死了,你现在的情况叫做孤家寡人、弱势群体。”
“算了,我送你回你的部落吧。”对着小独角兽纯洁的大眼睛,井笙不知道怎么就心软了,这真是破天荒的事情。从十二岁以后他就没有心软过,哪怕是面对老爷子的圣物,他也是咬牙硬抗过去,供在书柜上面的楠竹板据说历史悠久到清末民初,因为上面刻着曾经掌握圣物的四个名字,最上面一个是他已经去世的爷爷,老妈猜测楠竹板至少打过四代人,井笙的老爹小时候经常xing地和楠竹板发生亲密接触,老妈就在旁边替他求情,甚至还一起挨过几板子。
井笙收起折刀,说:“你这个样子也走不了路,在这里等我一下。”他惦记着独角兽和野猪的战场,说不定那里有意外的收获,饥饿已经让他无所畏惧,无非就是死法不一样,能够死在成堆的肉山上面,某些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虽然无所畏惧,但井笙还没有狂妄到无视巨猪的程度,带着这种矛盾心理,井笙的速度迅捷了不少,摸着路边的枯枝,他连蹦带跳往前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