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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观察着维族人的情状，手机响了，原来是瘦子打来的：”喂小志，在哪里。”我说我在**路上瞎逛，瘦子说听说阿强的饭店出事啦。我说是啊我现在到你这里跟你说。挂了电话，让司机掉头直奔瘦子家。
瘦子见我劈头就问：”你没事吧.”我说没事，瘦子说葛兴已经对我讲了，真是危险。我问瘦子：”那些维族人为什么要去找那里的麻烦?我还是搞不懂。”瘦子叹气道：”前两天阿强带着几个兄弟在街上看到两个维族人，那两人以前和我们交过手，还伤过我们的人。阿强把这两人狠狠揍了一顿。唉，今天别人是来寻仇来了。”我对瘦子说：”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要出人性命。无论是我们的人还是他们的人，都是个大麻烦。”说着皱眉不语，瘦子问：”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我说我也想不出，还要好好考虑考虑再说。
出了瘦子家门，我直接来到海洋那里。见到我海洋问我：”上次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我说没事，那不是什么大事，最近正被维族人烦着呢。海洋问怎么回事。我跟他说了那件事情.海洋沉吟许久,对我说:”你这样下去始终也不是办法.我在东柳行倒是认识个维族人,叫力维尔,他是那一块维族的老大.手下有几百人,比阿瓦提有势力得多.我有个兄弟从小在新疆长大,来我们这之前就跟力维尔交情很好,或者你可以去力维尔那里打听打听.”
海洋的那个兄弟名叫王超,从小在新疆石河子长大,父母都是插队新疆的知青.后来来我们这后念书不进,便也跟了海洋一起混了.海洋带我来到王超家时,他正一个人在吃饭,看到海洋和我敲门,王超赶忙让进然后搬椅子让我们坐下,海洋也不客气,指着我对王超说:”这就是小志,你听说过他我不用介绍了,我们也都饿了,来盛两碗饭一起吃,边吃边聊吧.”王超愁着脸道:”海洋啊这碗饭是中午剩下的,晚上一个人解决吃的,也没什么多余饭菜准备.”我呵呵笑道:”你别忙,刚进门前看到你家旁边不是有一熟食店嘛.”说着就站起身要出去.海洋赶忙按住我说怎么能你去我去我去.我拉住海洋说:”我来托你们兄弟办事,你还计较这些呀,来来来你先跟王超说说那事,我出去买点熟菜马上就回.”海洋看我如此一说,便不再多话.笑笑坐下拉着王超说:”那我们先坐下聊,你也别吃剩饭剩菜了.留着点胃口小志回来吧.”
我出门转弯,知道海洋喜欢喝白的,便先在烟纸店买了两瓶白酒八瓶啤酒,接着在隔壁熟食店买了些吃食,重又推开了王超家门.两人正在讲话,见我进来,一齐站起来接我手中的酒菜.
不多时,酒菜上桌.于是三人碰杯动筷,边吃海洋边对我说:”刚才我已经跟王超说过这事了,王超说你还是去见见玉力维尔的好.”说着海洋望向王超.
王超点头对我说:”我和力维尔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很要好.但维族人的想法跟我们始终不同.他们是在新疆实在混不下去了才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大多数人身无一技之长,并且没有任何人能够依靠,总不能饿死吧,所以许多人上街偷东西或者骗人钱财.但维族人一般不会来动当地汉人的地盘,他们也知道收保护费,帮人去”办事”这样的营生,他们是干不来的,所以一般他们都会跟当地的其他社团相安无事.不过阿瓦提这伙人也太过了点,正巧,上个月我跟老力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很羡慕地跟我说,**其实是块好地方.这里是城乡结合部,管理宽松,又有个商业中心,人气也好.”
王超说到这里,我眼睛一亮,打断他问:”那力维尔是不是有来这里发展的意思?”王超说:”那他倒是没说,所以我听海洋说起这件事,想你还是和力维尔见上一面的好.”我忙道好好好,那就你来安排一下吧.越快越好.王超说那我晚上就打电话约老力见面.海洋笑着推推我说:”来来来别急,先干一杯...”
第二天早上十点,我来到王超家门口,他约了力维尔中午在任城路上一**餐厅见面吃饭.王超走出家门看到我,便笑着说:”能吃辣吗?”我说当然能.王超说那就好,老力就爱吃辣.我说那一定是个爽快的哥儿们吧.王超哈哈笑道:”爽快?他才不呢?你要是觉得他爽快,那什么时候被卖掉都不知道啦.”我疑惑地望着王超,王超说:”老力看着憨厚壮实,其实比谁都精明,很多人跟他斗,就是败在他的脑子底下.所以你有什么话其实跟他实着说比较好,要是他觉得你有在算计他,那肯定是有得你受的.”我笑着说,有那么厉害呀,那我一定当心.
大约十一点半左右,我和王云来到了任城路**饭店门口,看到里面有个身材不高的维族壮汉正在帐台和小姐高兴地说着话,王超笑着说:”老力已经到了啊.”说着便拉着我的手进到饭店里,那维族壮汉回过脸来,我先看到的是一嘴的络腮胡子和一双比铜铃还大的眼睛.”
力维尔看到我和王超走进门,便开始哈哈大笑,边笑边凑上来用力拍着王超,然后看着我,用别扭的汉语说:”你和你的朋友来啦,今天我请客,来来来,等会还有漂亮的维吾尔姑娘跳舞啊.哈哈哈.”我笑着说:”力大哥今天这顿我是有事想来请教你,怎么能你请,一定要我来,一定要让我来.”力维尔笑着说:”你请客不好,这饭店我也有份的,老板让客人请,不好,不好.”王超也在旁边拉拉我说:”是啊,来到老力的地盘,你就让他请吧.下次我们请老力来我们这里吃饭.”我说好好好,那这顿我就吃你的啦.力维尔一拍我,大声说:”我就喜欢兄弟你这种爽快人.”
三人入席,我推说不会点新疆菜,让玉素甫点,玉素甫看看我问兄弟你能吃辣吗?我说行没问题,我就怕不辣.玉素甫哈哈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点完菜后我们开始闲聊,王超问:”老力你最近混得还好吗.”力维尔叹了口气说:”你看着天热得要命,这里的东西又贵得很,大伙的日子比在新疆过得更不好啊.”王超也叹了口气说:”现在大家都不好混啊.”力维尔接着说:”前两天热比亚的三个小孩到街上讨点东西吃,偷拿了个女的包里的一串珍珠链子.谁知道被这女人的老公发现,纠集了四个人,把他们家二儿子打断了腿.唉...她疼惜钱没去医院,这两天这孩子身上的伤口开始花脓,眼看要不行了,早上我才让艾沙硬着把人送医院了.”我听着,心想这些维族人平时看着真正可恨,但也有自己的苦处啊.
酒过三巡,闲话也扯得差不多了,我放下杯筷,望着力维尔说:”今天来找大哥,其实是有事请教.”说到此处我顿了顿.力维尔看着我,似笑非笑,也不讲话.我看力维尔不接我的话头,只好继续说道:”我们那里有个维族的朋友叫阿瓦提,总和我过不去.我们兄弟平时也不太去惹他,他却逼得我们没有办法了.我和维族的朋友不太熟,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这位老兄了.就想来问问大哥你.不知道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
听说完这番话,力维尔哈哈大笑,边笑边对我说:”你们这些兄弟是做什么的,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么?那个阿瓦提我不认识,但是我们从新疆出来的一般不大会主动去惹你们.我想大概是你们和他动手吃了亏吧.”说着,力维尔向我眨着眼睛又开始大笑.我心里开始暗骂这条老狐狸.嘴上一边也开始露出笑意.说:”大哥你也说得没错,我也不来瞒你,一开始我们是和阿瓦提这帮人打过几架,唉...这些兄弟也真够狠,我们吃了亏以后就不想再惹麻烦,可他们却以为我们好欺负,总来跟我们作对,前两天我们兄弟的一个饭馆就被他们砸了,要不是派出所的人赶过来,里面的几个伙计就差点让他们给废了.”听到这里,力维二一皱眉头,问:”真有这种事情?”我说当然,我当时也在场啊.力维尔说:”那倒是过分了点,我们一般不太会做这种事情.”
我叹了口气道:”其实真要说打,我这里兄弟也不少,干起架来也不会吃亏,但是你也知道,我也没有必要瞒你老兄,我们的兄弟打架出事,进了所里都有案底,该关就关,该判就判,要是被打残了,家里还有老有小的,不到万不得已,现在我实在不想惹这个麻烦,和他们大干一场.所以今天我才来这里请教你.话我都说实了,大哥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办吧.”
力维尔听到这里,拿起酒杯对我说:”来来来,先喝酒.”我也不多话,拿起手里的杯子,斟满酒举杯就干.力维尔拍着桌子说:”好,再来一杯.”说着便来给我倒酒.我也不多说话,杯满便干,如此喝了三杯.放下酒杯便站起身来,对力维尔说:”多谢大哥今天这顿饭,下次有时间来**玩,一定让我来请.”说着拉着王超说:”兄弟,这顿饭就吃到这里了,力大哥有些话可能不方便讲,我们以后再来请教.”王超惊讶地看着我,又看看力维尔,也不知道说什么.力维尔也放下手中杯筷,缓缓说:”兄弟你是爽快人,也是聪明人.既然这样,那就先坐下,听我对你说.”我笑了笑说:”那好,大哥有话讲,我就坐下听.”说罢重又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