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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第226章 :薛梓柔的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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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说的是,皇上不爱看我们,但是很爱看薛娘子不是吗?薛娘子从做姑娘时就是皇上的心头好,若不是有人做了手脚,恐怕今天在凤座上的……”莫迎春娇笑的看着薛梓彤,可是没从薛梓彤脸上看到一丝愤怒,不是她的话不够毒,不够恶心人,薛梓柔什么货色了解的人自然清楚,可是如今颠倒黑白拿糖作醋的人不少,在宫中兴风作浪,不说薛梓柔刚开始就没想和萧弘瑾在一起,就算她和萧弘瑾在一起,那萧弘瑾定然也是当不上皇上的。

    “皇宫中受宠的女人何其多,可是能做皇后的,却只有一个,唯有一个。”薛梓彤冷冷的扫过薛梓柔那双因为妒忌有些扭曲的脸。

    薛梓柔媚声道:“皇后虽然永远不会失宠,可是皇后也是可以废的,冷宫可比失宠的妃子过的还不如,姐姐可要仔细。”

    “一国之母,可不是光会往男人床上爬,爬完一个又一个,若做皇后只需要干这种事,我确实自叹弗如。”薛梓彤转向薛梓柔笑着说道。

    一时整个宫廷中寂静无声,众人对薛梓柔那般众星捧月的媚态也淡了些,到底是大户家人的女孩,对名节还是很是看重的。就算心里更看重的是皇上的宠爱,于这个节骨眼,也不能表现出赞同来。

    薛梓柔恼羞成怒的看着薛梓彤,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说道:“姐姐从家里带的大丫鬟英儿怎么不在跟前伺候着?是不是这家里的丫鬟懒惰,没有宫里嬷嬷教的好,可到底是从小跟着您长大的,她若做错什么事,您可要好生担待才是。”

    薛梓彤引擎不定的看着薛梓柔,面上风起云涌的可是却并为说什么。

    薛梓柔见薛梓彤不动声色便站起身来向她靠近了几步,将脸上一脸伪善的表情收起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继续说道:“呀,我想起来了,前几日凤藻宫摆灵堂,是为了英儿吗?听说英儿做错了事,您就将她送到了辛者库,下人是会犯错的,姐姐又何必要人性命呢。”说罢,薛梓柔从衣袋中抽出一条雪青色的丝帕开始抹起一把眼泪来。

    薛梓柔用狠毒来回击薛梓彤将她视为荡妇的攻击,这无疑也很有说服力,众人唏嘘的看着薛梓彤,薛梓彤看着薛梓柔,仿佛一只吐着蛇信子的毒蛇,薛梓彤恨不能将她当场手刃,薛梓彤一耳光甩到薛梓柔脸上,将她整个人从台阶上掀翻。

    众人看着如今正皇恩正重的薛梓柔,薛梓彤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薛梓柔,一身金叉玉环叮咚作响,薛梓柔嘴角带血,从地上滚落,她抬起头来看着薛梓彤说道:“薛梓彤!我要让你记住这巴掌有多贵!”

    薛梓彤冷哼一声道:“好啊,对皇后不敬,今日本宫就要请出宫规来,好好惩治你一番。”

    薛梓彤叫来四位执法嬷嬷,莫家四姝忙扑了过来求情,看出薛梓彤今日是真的动了怒,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她们在皇上面前得宠,可是现在皇上不再自然皇后最大,她们自然都是乖觉的,不吃这眼前亏。

    “你们以为自己有什么脸面在我这为旁人求情。”薛梓彤淡淡坐会自己的位置,扫视着众人,又进来八个礼仪嬷嬷,两两扣住莫家四姝,薛梓彤接着说道:“你们刚才说过什么可还记得?”

    莫家四姝见这阵势果然害怕了,薛梓彤招招手,五人就被拖了出去。其余的人苍白了脸色,薛梓彤淡然道:“今日本宫也乏了,若各位妹妹没什么事,就跪安吧。”

    其余的人但凡有什么事也绝不会这个时候在说什么了,忙忙向薛梓彤告退,匆匆走了出去。

    薛梓彤看到众人远去的身影,重重在扶手上一拍,手腕上的碧玺手珠,哗啦啦落了一地,“英儿身上的伤,给我加倍奉还回去。”

    灵寿站在原地未动,有些紧张道:“皇后娘娘,薛娘子现在是皇上的红人,咱们是不是要禀告……”

    薛梓彤如何不知道,可是若这样放虎归山薛梓柔一定是个大麻烦,一定要尽快处理掉她,一旦让萧弘瑾知道薛梓柔就麻烦了,薛梓彤看透了,萧弘瑾这样的男人对待感情并没有什么非谁不可,就算她真的杀了薛梓柔,薛梓彤不信萧弘瑾就敢真的把她怎样,薛梓柔再嫁之身朝中已有微词,为了她伤害国母,萧弘瑾才刚刚浮住的朝廷一定会再次陷入动荡,而薛梓柔才是真正的危险,她已经动了英儿,难保下一个不会是灵寿,不会是俪娘,不会是薛毅,甚至连薛起都幸免于难,薛梓彤在大将军府时和薛梓柔几次交锋已经看透了薛梓柔的为人,她从不会念及什么骨肉亲情,对薛梓彤是,对薛起是,对陈凝华也是,于她有害的都会被她抛弃,妨碍她的更是会被置于死地,她是个自私到极致的女人,或许连自己都可以出卖,那还有什么东西,什么人是不可以牺牲的呢?

    虽然此举看似冒失,可是薛梓彤已经感觉到,薛梓柔一定是这事件中的始作俑者,方世昭虽然和自己处在绝对的对立中,可是他并不亲自介入,萧弘瑾和自己虽然情分已断还不至于为难自己,而今最难以对付的反而是无孔不入的薛梓柔,所以此举虽然看上去鲁莽,但是受益却极大,能保薛家安宁,能让薛梓彤暂时喘一口气,徐徐图之,最重要的是能为英儿报仇。

    薛梓彤唯一有些担心的是薛起,她一旦动手,风声自然会落到父亲耳朵里,他一向维护薛梓柔,不知道到时候会做和感想,左右权衡一番,薛梓彤还是下定决心,薛梓柔留不得。

    灵寿见薛梓彤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不是气糊涂了便忙去传令,将薛梓柔关进更深的密室进行了断。

    薛梓彤让两个宫娥端出了那张昭伶公主送来的古琴,坐在琴旁幽幽的扶了起来,薛梓彤并不是没有杀过人,可是那都是在对方危及到自己生命的时候,可是这次这个人,确是自己命令别人去杀掉的,薛梓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毕竟薛梓柔和原主还担着姐妹的血缘。

    可是正是自己的一再退让,才让薛梓柔步步紧逼,连累了英儿,薛梓柔今日不但没有丝毫悔愧,还借题发挥,暗中威胁薛梓彤会做出更恐怖的事情,这个威胁果然生了效,薛梓彤决定直接将她清除掉。

    琴声在杂乱中渐渐有了些章法,薛梓彤虽然惯于斗争,可是没有哪一次胜利让她觉得分外愉快,她不同于薛梓柔害到了别人会兴奋的发狂,薛梓彤两世为人,知道活着的不易,这样将别人的性命抹去,她没有丝毫的喜悦,只能说是一种无可奈何和大仇得报的解脱。

    凤藻宫的琴声从杂乱无章混杂着哀婉而后转为一种激昂,古琴婉转,曲风却是大气磅礴的,薛梓彤看着庭外落雪,洋洋洒洒的落在金碧辉煌的宫中,几只红梅俏生生的开在庭院中,倒影在接着一层薄冰的水池上,自然倒是公平的,下在宫里的雪也下在宫内。

    薛梓彤坐在西暖阁中,长长的琴身旁,看着支起的小窗户,感受到一点阳光和冬季的凛冽,她时而抬头看看窗外,时而看看指尖飞扬的乐声,恍惚间似乎瞟到了萧弘瑾的踪影,薛梓彤心里泛起一阵酸涩的自嘲,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心里居然还会想到他,可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呢?

    薛梓彤看着自己指法精妙的拨弄着古琴,奏罢一曲,十指张开,稳稳的按住琴弦,习惯性的抬起头来看看,萧弘瑾正立在她面前,薛梓彤虽然面上不动神色,可是心里却惊了一下,原来刚才自己并没有看错,而眼前的萧弘瑾,虽然依旧那么好看,依旧威仪十足,可是却形销骨立,身上的龙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若不是他强打精神,看上去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他,他何时这样瘦了?

    看来薛梓柔越来越会磨人了,这么几天就把萧弘瑾给掏空了,他脸上的表情深刻,可是薛梓彤却读不明白,他站在那里,一字一顿的说道:“放了她。”他的声音那么轻好像冬天树上唯一飘零的几片叶子,因为冬季便的僵硬,落在地上被人踩碎的声音。

    薛梓彤抬起头来,心忍不住一阵一阵的发寒,萧弘瑾的一句话仿佛千万根针一般扎在自己心头,薛梓彤以前看过一个故事,一个已婚女人,看到自己偷情的丈夫和小三躲在一处调情,那女人不忿冲了过去和小三撕扯,而丈夫却将小三护在身后,那一刻她写到,好像世界瞬间在自己面前崩塌了。

    薛梓彤以前觉得很矫情,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何苦为他自取其辱,可是如今她却深刻感受到了这切肤之痛,道理说的过去,情理却总不会过去。薛梓彤嘴唇微微动动,却发不出声音,她保持着这样仰视他的姿势不动,她不敢动,怕一动眼泪就会忍不住的掉下来,她也不敢说话,怕颤抖的声线出卖了她。

    薛梓彤感到最近失去了很多东西,可是唯独她的那份骄傲无论在何种境地都绝对不可以失去。让萧弘瑾踩着她的信任伤害她,在让他踩着自己的骄傲凌辱自己,薛梓彤做不到。

    萧弘瑾见薛梓彤良久没有反应,闭上了眼睛,听不出情绪道:“如果你不放她,薛家满门估计都会受到牵连。”

    薛梓彤被这冰凉的话语冻住了所有的情绪,站起身来,面对着萧弘瑾,薛梓彤只到萧弘瑾的下巴处,薛梓彤恨恨问道:“萧弘瑾,你告诉我凭什么?”

    听到薛梓彤连名带姓的叫自己,萧弘瑾向后退了退,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熟悉的手札。他移开视线不在和薛梓彤对视,轻声道:“这张手札上是你送回家的那封,上面写着,你要逃离京师,合家迁去狄绒,只这一条,你的后位不保,薛家合族都要抄斩。”

    “也包括薛梓柔?”薛梓彤的声音中是慢慢的不泄和厌恶以及倦怠。

    萧弘瑾沉默良久轻声道:“不包括她。”

    薛梓彤觉得自己已然千疮百孔的心,瞬间被粗暴的撕扯成了两半,横在自己的心房中血肉模糊。放出薛梓柔,那么她接下来会做什么没人可以知道,但是薛梓彤知道,萧弘瑾的介入会让自己继续受到她的伤害,或许薛梓彤强大到不害怕,可是在两人水火不容时萧弘瑾却把生存的机会给了薛梓柔。

    萧弘瑾看着仿佛魂魄瞬间从薛梓彤身上抽离了出来,薛梓彤的眼睛瞬时间没有了一丝光彩,仿佛鱼目,只是白白睁着,但却没有一点光芒,萧弘瑾伸手想要扶住薛梓彤,终究在犹豫中收回了手。

    他看着薛梓彤,皱皱眉头,终于转过身去离开了。

    薛梓彤缓过神来,萧弘瑾已经走远了,她看着萧弘瑾消失在薄雪中的身影,她感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颤动着,他怎么可以在伤害完自己后如此云淡风轻的离去,薛梓彤突然冲了过来,冲着萧弘瑾的背影喊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去狄绒吗?”

    萧弘瑾听到薛梓彤愤怒的已经有些失真的声音,并未回头,仿佛像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我告诉你,他们说的都没错,你以为野莫为什么肯放弃到手的胜利成全你,你以为我为什么非要去投奔他,哈哈哈,萧弘瑾,你真可笑。”雪花漫天飞舞,模糊了萧弘瑾的背影,雪突然变成了鹅毛大雪,如千山万水般搁在两人间,薛梓彤隐约感觉到萧弘瑾顿在那里,在风中瑟瑟发抖,他这样站了好久好久,好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子,委屈而倔强的僵在了那里。在薛梓彤就要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他时,萧弘瑾大步向外走了出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很快地上的脚印也不见了,就像萧弘瑾从未来过,从未爱过,这一场伤心,一场梦,让薛梓彤跌坐在了冻雪之上。

    灵寿已经接到了皇上的旨意必须将薛梓柔放出去,满身血污的薛梓柔,因为被折磨的很惨,虚弱的站起来,可是脸上还带着一抹胜利者的微笑,来接她的太监宫女都十分殷勤,薛梓柔却不急着被他们抬回去,而是勉力站在灵寿面前几乎将一张狰狞的脸贴上了灵寿的脸,灵寿沉静的仿佛一片海水,淡漠的回视着她,薛梓柔说道:“回去转告你主子,只要我没死,她一定会很凄惨,哈哈,我算是弄明白了,只要我活着,她就休想安宁,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只要没了她薛梓彤,这天下便都归我所有。”

    灵寿隐忍到薛梓柔离开,心里暗自叹道:真是好人不偿命,祸害活千年。想到英儿的音容笑貌,在想到薛梓柔的嚣张跋扈,她心里仿佛窝了把刀子一般,顿顿的磨着自己,难怪薛梓彤会如此愤怒。薛梓柔这样的就算千刀万剐都死有余辜。

    灵寿还没顺气就听到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进来,跪在地上说道:“灵寿姑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触犯了皇上,龙颜大怒啊。”

    灵寿一想薛梓柔既然能被救出去,自然是皇上知道了,心里也为薛梓彤凉了半截心,可是脚上的步子一刻没停,小太监撑了把油纸伞这夜不知什么缘故狂风大雪,厚厚的宫墙都被吹了个透,那小太监比灵寿高半个头,努力将整把油纸伞撑在灵寿前面,挡风挡雪自己被吹了个透,灵寿心里感念这小太监心善问道:“公公叫什么呀。”

    “回姑姑的话,小的叫梁喜,是皇上拨到皇后娘娘宫里伺候的,在门口给主子们传传话,做些粗使活,姑姑可能没见过我。”梁喜的鼻头有些发红,微微笑笑。

    灵寿听他是皇上拨过来的人,心里便有些警惕,可是听薛梓彤说过,梁义为人很好,是个难得的正直的太监,这个梁喜好像是他的干儿子,正因为梁义为人正直,所以四大太监之一的他,特特没有认一堆干儿干孙,唯有一个梁喜,一直教养他,待梁义跟着景延帝上了灵山,梁喜便被发到了薛梓彤的宫里,梁义却并未告诉薛梓彤,以梁义的脸面请薛梓彤多照顾自然不是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