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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则感觉到一丝怪异,因为他很清楚,这种渔船的主人,一般都是年龄在50岁左右的老农,而这个年纪的老农怎么会有如此野合的“雅兴”?
就在他狐疑之时,听到苏鹤鸣像女人一般的尖叫了一声,着实吓了他一跳,没想到他一个男人调子能飙到如此的高度,可想一定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了。
起身望去,在那乌篷船内,一个人形怪物正趴在一堆血肉里大啖!那堆血肉的主人显然就是乌篷船的主人,他身体已经被开膛,脑袋耷拉下来挂在舱沿上,仅有一丝皮筋连着脖子,偏生死不瞑目,那灰白的眼珠子愣愣地睁着,很是吓人,难怪苏鹤鸣会不顾身份的尖叫了。
李彦从小打猎,那眼力非比寻常,虽然只是快速擦了一眼,却将那怪物看了个清楚,那东西长着类似人的身子,但脑部像蜘蛛,没有头发,没有皮肉,细密的刚毛簇拥着四只大小不等的怪眼,嘴巴外边有两支相对弯曲的尖牙,张开嘴来,露出两排细密的竹签一般的牙齿!上肢是尖利的爪子,身上皮肤也变成了黝黑甲壳……电影中的蜘蛛侠很酷,这真实的蜘蛛人,丑得让人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他们这一代人都是(游戏中)打怪长大的,对怪物的喜爱程度自不必说,但终究还是叶公好龙,真见到了怪物,大家都淡定不起来了。那蜘蛛人的眼珠子是普通人的两倍,在船舱内放着幽幽的非人光辉,已经锁定了岸上众人。
“还不快走!”李彦闷声喝道。
“娘西皮,撤啊!!”
毛晓军反应足够快,发一声呐喊,人像弹簧一样跳起,一阵风似的沿着河岸狂奔,这锉子,爆发力极强,奔跑起来就跟一小猎豹似的。剩下人也醒悟了过来,跟着往前奔去。
那蜘蛛人从船舱中一跃而起,那乌篷顿时破裂,竹叶在空中飞散,它这一跳足有5米多高,尔后张嘴一喷,白色的丝就像一支利箭一般射出,丝缠在树枝上,这蜘蛛人乘势一荡,便上了岸!
好快的速度!李彦紧跟在毛晓军的后面,他虽然也在逃,但一直用余光锁定着蜘蛛人,看到它奔袭而来的身影,心道了一声“要糟”,因为他打猎的时候经常要计算提前量,所以对速度很敏感,知道凭他们现在的速度,是无法甩掉这怪物的追击的。
白秋妍原本紧跟在李彦后面,却被后面的苏鹤鸣一把拽住了手臂,使劲拉了她一个踉跄,白秋妍又气又急地尖叫了一声,人便落到了最后。
这可真是残酷,一场适者生存的残酷竞争就要血淋淋的上演,谁被落下,谁就要率先成为怪物嘴下的点心!生长在和平年代的年轻男女,谁人经历过这个?
李彦听到白秋妍的尖叫声,回头一望,发现那蜘蛛人已经到了白秋妍的身后,那爪子原本是弯曲的,现在一伸展,尖利的爪子就到了白秋妍的天灵盖上——
几乎在同时,因为李彦的停顿,苏鹤鸣就到了他的面前,这家伙故技重施,再次伸手来拉他,想让他也做垫背的。
李彦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却比苏鹤鸣更快,只见他一扬手,射击平台似乎都没稳定,那枪口就喷出火舌来,那子弹擦着苏鹤鸣的面颊射出,划出一条长长的血槽,这情形在苏鹤鸣那慢一拍的反应里,就像是撞枪口上了,他骇得面如土色,条件反射似的往地下趴去,将脑袋缩在了草丛之中
。
子弹继续往前飞,掠过苏鹤鸣的面颊,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蜘蛛人的爪子,飙起一缕黑血,蜘蛛人攻势一滞,爪子倏地收了回去,但这一枪似乎并未给它造成多大的伤害。
白秋妍听到子弹从自己的脑袋上呼啸过去,知道李彦在射击怪物,她咬紧牙关拼命向前奔去,前面李彦定定地站着,正在换子弹,他不慌不忙的样子显得沉稳有力。白秋妍在极度惊恐之中,李彦的镇定给了他不少的力量。
蜘蛛人只是微微往后缩了一下,立刻以更快的速度向李彦扑去——
“嘭!”
又一股硝烟升起,枪口的焰火盖住了李彦的视线,焰火一闪过后,子弹击中了蜘蛛人的脑袋,正中要害,这自制的子弹虽然侵透力一般,但是粗糙的工艺却加大了子弹的空腔伤害,蜘蛛人被这一枪削走了半边脑袋,虽然还在地上翻腾,但失去了中枢指挥,变成了漫无目的的挣扎,那爪子无意中抓在岸边那棵大树上,刺啦一声直接撕下了一大块树皮来,看得人心惊肉跳,这如果让它抓着了,还不得开膛破肚?
李彦心中大定,这怪物毕竟还能被枪支破防,否则可真是完蛋了。
“嘭!”
李彦换好了子弹,又是一枪轰在怪物的脑袋上,那怪物再次发出嘶嘶的哀鸣,却兀自翻滚着。在这种情况下,李彦可不想留下一丝儿疏漏,他毫不犹豫地继续开枪,一枪又一枪,直到将那怪物的脑袋打成一滩血肉模糊的烂泥这才罢休。
见怪物不再动弹,只有一丝儿触须在风中微微摆动,他便稍微靠近了一些,可是意外再次发生,那看似一团肉泥的脑袋处,突然喷出一根管状的肉虫,向着李彦就缠了过来,猝不及防的李彦往后一个翻滚,但依旧慢了半拍,被那条肉虫缠住了小腿,并且用尖端的吸盘牢牢地叮在了他的小腿上!那厚实的牛仔裤也丝毫未能阻止那肉虫的牙齿!
麻痹的痛感袭来,李彦大怒,没想到这怪物烂成泥巴了还能攻击,不过他心中虽怒,却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手下一点都没慢着,只见他反手摸出一把匕首,白光一闪,将那肉虫给砍断了,万幸!这东西并不是特别的坚韧。
“滋——”
李彦撕开了自己的裤管,用短匕将半截肉条给挑了下去,小腿上多了一个硬币大的创口,周围是细密的齿印。伤口不痒,但是有一种麻痹的感觉,李彦扯下腰带,在膝弯部分绑了两圈,然后用刀在创口上切了一个十字,使劲往外挤着毒血,又冲毛晓军喊了一句:“酒给我!”
毛晓军白秋妍他们看着李彦一系列的动作,熟练而老辣,就像一个懂得急救的老兵似的,看得都有些呆了,特别是白秋妍,她可是未来的外科医生,惊魂未定之间都被李彦那麻利的动作给震慑了。
听他这一声喊,毛晓军醒悟过来,过去一翻,幸好有一瓶易拉罐中还剩半罐啤酒,毛晓军帮李彦倒在伤口上,看着伤口上泛着泡沫,不由担心地问:“叶子,是不是有毒?”
“没事。”李彦道,他表面很平静,其实心里有些发慌,因为那创口的感觉很怪,辣辣的、颤颤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肉里钻……这蜘蛛人毕竟是超越常识的东西,也不知道会将什么怪东西留在他的体内,难道那东西是产卵器?它是要用我的**当成它后代的培养基?乱七八糟的念头涌上了李彦的脑中,令他头皮一阵发麻。
劫后余生,众人一个个小脸儿惨白,神经高度紧张过后大家都有种虚脱的感觉。
毛晓军看着那堆怪物的尸体,以他的彪悍脸上都写满了惊惶:“娘西皮,这丑八怪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这问题谁能回答?
苏鹤鸣歇斯底里叫道:“我们得马上报警!河里竟然是出这种怪物,搞不好水都受污染了,不过还好,这在下游,不会影响我们……”这家伙自私透顶,情急之下智商几乎为负数,这怪既然是活的,肯定会四处活动,上游或者下游,还不是看它心情?
白秋妍也吓得够呛,看着李彦说:“那我打电话报警吧?”不自觉间,她已经将李彦当成主心骨了。
李彦皱了皱眉头:“先等会……”
毛晓军插嘴道:“叶子,你说这东西会不会是外星生物?”
“不知道,但这事情肯定不简单,我们先假设它的确是外星生物,而我们是知情人,如果报告上去……”
毛晓军马上反应了过来,接腔道:“那作为知情人,咱以后的麻烦可就没边了。苏少爷,小白,这事可不能这么报告上去,不如干脆别报案了!一了百了,爱咋咋的!”
李彦眉头紧锁:“不报也不太好,早点让官方知道,也许可以控制事态的发展。这里可是我们的家,如果任由这种怪物繁殖,那我们的家就毁了……”
白秋妍也是聪明人,她笑着说:“我知道,你们都不用露面,我就是唯一的目击者。”
李彦没想到这女孩子倒是能担当,她笑起来有一个深深的酒窝,还真是很好看。虽然以她父亲的能量,警察也不会将她怎么样,但终究不是最佳方案,于是李彦也笑了笑,说:“不需要这么麻烦,一会我们回去,你就去电话亭匿名报警好了。”
“叶子,这次多亏你的枪法,不然咱就惨了。苏少爷,现在你知道什么叫盲狙了?”毛晓军不无揶揄地问道。
苏鹤鸣脸上有一条血槽,被破相了,苦不堪言的,哪里还有心思接他的话茬?
毛晓军以前对李彦的枪法很佩服,现在对他的大心脏更加佩服,打猎时枪法好并不代表面临危机时枪法还好,只要稍稍一紧张或者是带点想法,那动作就会变形,从而影响射击的精准,如此血腥残暴的场面,李彦能沉着稳定地果断射杀怪物还真是天才。
但毛晓军倒是高估了李彦的心理承受力,其实李彦这一系列的射杀动作就跟条件反射似的,根本就不需要过脑,而是他平常刻意训练的结果。就像毒蛇发动攻击,最快记录,能够在0.04秒的时间内咬住猎物并将毒液注入猎物的体内,这一切也不是要大脑去预判,而是一种程式,条件反射的程式。所以毒蛇即使已经死亡,在受到刺激的时候依然会张嘴咬人!这才是猎杀的最高境界。
李彦伸手去摸裤兜里的手机,白秋妍靠着他的臂弯紧挨着他,俨然是他的小女人一般,她这都是不自觉的,当危机来临,人总是会投靠强者以获得安全感,男人尚且如此,何况小女子?往俗里说,李彦射杀怪物的样子,在白秋妍的眼里,那真是倍儿帅。
但李彦去摸裤兜的时候,那手肘往后一退,恰好顶在一团软绵绵的物事上,白秋妍脸红红的,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却也没离得太远,依旧紧挨着他。白秋妍那**不掺半点假,穿的是很薄的胸衣,如换上厚海绵罩,那顶上去就是硬邦邦的……
李彦掏出手机来拍了几张相片,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没话找话似的说:“到时候放网上晒晒,也许就有人知道。”
“嗯。”毛晓军点了点头,“小白mm,你的小命可是叶子救的,还不以身相许么?”这小子,危机刚过,那嘴就贫起来了。
“一边去!”白秋妍嗔骂道,她又转过头来看着李彦,李彦也回望着她,两人来了一个短时间的对视,那猎手的眸子,很稳,白秋妍败下阵去,脸有些羞红,“李彦……谢谢你……对了,你那伤要不要紧?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医院,我带你去做个检查。”
这男女对望,稚嫩的男人总是被女人弄得脸红红,而成熟的男人总是把女人弄得羞答答。
“没什么,我自己会去的。”李彦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这话,这态度,如果搁之前,就很装逼,可是大家现在听着却很顺耳,俗世红尘,什么都得要有实力啊。
苏鹤鸣终于也活过来了,赶紧着说:“嗯嗯,今晚我做东,给大家压压惊,就在天河酒店!”天河酒店可不一般,省长来检查时的下榻地呢。
“你爱去哪去哪,姓苏的,从今天起,我们就当不认识!”白秋妍一下面如秋霜,李彦救了她,苏鹤鸣却差点害了她,她怎么可能再原谅这条毒蛇?白秋妍的个性是爱憎分明,绝不拖泥带水,这一点还在初中时就表现得很充分了。
苏鹤鸣被抢白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嘟囔着却说不出什么来辩解,人说患难见真情,他这是灾难前露了馅。还别说他那是本能的反应,像他这种自私的人,将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如果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照样会拉白秋妍做垫背的。
“咱们赶紧回去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李彦望了望天色,“说不定这怪物是一公一母的,咱们在这可是不安全。”
听他这么一说,白秋妍下意识地挽住了他的臂弯。
于是大家一起上船,将苏鹤鸣撇在最后,他面色很不好看,刚才他恨不得削尖脑袋钻泥里去,那帅气的发型已经荡然无存,而且半边脸都是泥和血,看上去狼狈至极,见白秋妍对李彦亲近,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谁会想到一个穷小子,也会咸鱼翻身成为他们的救星呢?苏鹤鸣此时不仅不感激,反而生出难以抑制的嫉恨。不过嫉恨归嫉恨,就李彦刚才杀死那怪物的手段,那份冷静和果断,却令他丝毫不敢表现出仇视来,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
李彦下船就回家了,在分手的时候,他问白秋妍要了手机号码。他一本正经地要号码,白秋妍羞答答地报号码,苏鹤鸣则阴着脸暗自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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