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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 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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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自己藏在被窝里的苗豆虽然背着身、一动不动的,可是心里并不平静,她竖着耳朵,屏息偷听着身后的动静。

    有些事即便是了解也免不了好奇,在外面的世界里呆了几个月,整天跟一些口无遮拦的女孩子混在一起,苗豆对男女间的事了解的很多,可要说亲自经历却是从来都没有过。

    她竖着耳朵偷听了一会,只听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其中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别的声音却是半点都没有。

    “难道真的都睡了?”偷听了半晌,苗豆忍不住有些失望,她对今天晚上可是充满了期待的,与楚振邦呆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有危机感,而两人关系的不确定,更令这种危机感与日俱增。

    今天晚上显然是打消这种危机感的最佳时刻,而苗苗显然也默认了她的存在,谁能想到已经到这会了,身后竟然没了动静。

    苗豆的心里就像是装了一只小耗子,抓抓挠挠痒得厉害,她咬着嘴唇偷听了半晌,心里的念头转了一大堆,正想着装作睡了,翻过身去看看,就听到背后突然传来姐姐压抑住的一声轻吟。

    这一声轻“嗯”在寂静的房间里听起来异常清晰,给人一种很痛苦的感觉。

    苗豆心里一跳,感觉着浑身上下的汗毛像是一瞬间就竖了起来,就像是感冒一样,津津的汗液似乎都流了出来,粘在贴身的小褂上难受的很。

    随着这一声轻哼,背后的声音越来越多,悉悉索索的被子摩擦声,粗重的喘息声,肉体相撞时发出的轻响,接连不断的传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这就像是经年一般的漫长,苗豆就听到身后突然响起隐隐的啜泣声,一开始的时候,这声音还有点压抑,听的还不是很清楚,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啜泣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没有遮掩。

    “嘘,嘘,是不是弄疼你了?”哭泣声中,楚振邦压低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只是这声音中还带着明显的喘息。

    苗豆竖着耳朵偷听,却没听到姐姐的应答。

    过了有个半分钟的时间,摩擦被子的悉索声再次响起,可随之而来的,仍旧是苗苗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苗苗,你到底怎么啦?”楚振邦无奈的声音再次传过来。

    “我,我不知道……我不想的,就是,就是忍不住……”苗苗的声音听起来娇柔无力,却又在哽咽中带着几分性感的喘息。

    一听姐姐这么说,苗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特别的想笑,忍了一会儿没能忍住,终于还是吃吃的笑出声来。

    苗豆的笑声楚振邦当然不可能听不见,不过这时候他可顾不上管那么多了。苗苗的身子柔软而富有弹性,包容着他的下身紧凑而灼热,令他忍不住想要将体内淤积着的火热用最暴虐的方式发泄在她身上。

    楚振邦也知道有些女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会忍不住哭出声来,据说这种女人很极品,能给男人带来最强烈的心理满足,不过前世他遍旅花丛,从来都没有碰到过,没想到今天却碰到了一个。

    或许是因为不想再忍了,又或许是被苗豆一声吃笑给刺激的,楚振邦俯下身子,整个趴在苗苗柔软的身上,一边埋首在她颈窝里亲吻着,一边伸出一只手掩住她的小嘴,而后运起腰力,不管不顾的拼命耸动起下身……

    窗外映雪的光线投进屋内,照在同样雪白的屋顶上,看着灰蒙蒙的一片,有点诡异的神秘。

    苗豆蜷缩在被窝里,听着身后终于没了动静,忍不住长长吁了一口气,可浑身的燥热却没有半点消退,反倒像是更加的强烈了,以至于黑暗中有人钻进她被窝的时候,她竟然按耐不住的身呻吟了一声,下身两腿间一热,登时泄了身子。

    ………………………….

    不知道什么时候持续了大半天的大雪停了,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山峦间跃升出来,投射到窗棂上的时候,楚振邦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过来。

    说实话,他从未像今天这般的痛恨清晨的到来。

    伸手朝两边摸摸,左边空空的,右边却摸了一把滑腻,睁眼看看,昨晚说在左边的苗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影子,只有苗豆还沉沉的睡在另一边。

    齐人之福固然令人艳羡,可说实在的,这种福也不是那么好享的,至少昨晚的一通忙碌,令楚振邦现在还有一种近似虚脱的疲劳感。

    揉揉酸涩的后腰,楚振邦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等身子坐稳,就听到院子里有“沙沙”的声音,隔着窗户看看,却是苗苗正在院子里扫雪。苗老太则蹲在南房的墙根底下,正给几只老母鸡喂食。

    “哥,你醒啦,”被身边的动静惊醒,苗豆揉*搓着眼角坐起来,迷迷瞪瞪的说道。

    小妮子坐起来,也忘了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了,柔软的被子从她身上滑下去,裸露出胸前两团颤巍巍的雪丘,大概是昨晚楚振邦癫狂的太过了,这两团嫩白的雪丘上,还有一两处青瘀的地方。

    “嗯,”楚振邦答应一声,从身边扯过她的小袄,替她披在肩膀上,笑道,“还没睡醒的话就再睡一会儿,时间还早呢。”

    苗豆打个哈欠,又用力揉了揉眼圈,朝窗外看了看,吐吐舌头说道:“不能再睡啦,再睡回头要被我姐笑话了。”话说完,她也在乎楚振邦带色的眼神,从被子里赤条条的钻出来,就忙碌着穿衣服。

    看到她起来,楚振邦反倒不急着起床了,要是这会跟苗豆一块起床,估计出去见了苗老太免不了会有尴尬。

    从口袋里把烟翻出来,楚振邦重新缩回到被窝里,给自己点上一支,美美的吸了一口。

    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印在脑子里一段绯色片花,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么的清晰,回想起苗苗情动时克制不住的哭泣声,再想想苗豆盘在自己腰间的修长双腿,楚振邦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堕落了。

    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且不管这话说的有没有道理,至少要放在刚刚重生回来的那些日子里,楚振邦做不出这种跟苗苗姐妹两个大被同眠的荒唐事来。

    不过话说回来,不该做的事也已经做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现在不管是自责也好,后悔也罢,除了表现的虚伪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楚振邦觉得自己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如何给姐妹两安排一个不致于太委屈她们的未来。

    对于苗苗,楚振邦是真的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来看待的,他想着念头开春的时候,就找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免得将来夜长梦多。可对于苗豆,他没办法给她一个名分上的安排,他所能给与这小妮子的,似乎只有物质上的满足了。

    趴在床上胡思乱想了良久,直到一支烟抽完了,楚振邦才翻身坐起来,胡乱的穿上衣服。临下床的时候,不经意掀开了苗豆盖得被子,褥子上那几点猩红的血迹在晨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刺眼。

    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苗苗已经把院子里的积雪打扫干净了,此时正跟苗豆用一柄铡刀切干草,估计是给家里养的那头老牛切得饲料。苗老太则在最东头的厨房里烧着早饭,叼着一根旱烟杆的苗老汉却在西头的房檐底下跟三轮车师傅聊天。

    看到楚振邦从屋里出来,苗老汉慌忙站起身迎过来,笑道:“咋起这早啊,睡够了没?”

    “睡够啦,”楚振邦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对苗老汉这个容易让人产生歧义的问题腹诽不已。

    “那就好,那就好,”苗老汉吧嗒着干裂的嘴唇,连说了两句,扭过头去又对苗苗喊道,“老大,去,给振邦打热水去。”

    或许是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的缘故,此刻的苗苗脸上多了一抹诱人的成熟韵味。她朝这边看了一眼,拢拢垂在额前的发穗,施施然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振邦啊,”等到苗苗进了厨房,苗老汉又犹豫了一下,这才面带忐忑的说道,“起早的时候,老大把你昨天晚上的意思跟俺说过了,就是那个养蛤什蟆的事。”

    “哦?”楚振邦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他口中所说的蛤什蟆实际上就是林蛙。

    “其实吧,俺也早就想着做点啥赚钱的营生了,”苗老汉双手交错着揣进衣袖里,说道,“不过这一是村子荒僻,就这么百十来户人家,也不知道有啥营生好做,二来呢,家里穷的慌,也没啥钱,所以一直都是啥都做不成。”

    楚振邦听他这么说,基本上就明白老头的意思了。实际上,苗老汉所说的借口应该算不上是什么借口,尤其是后一条。要知道苗苗姐妹两过去的半年里可没少往家里贴补,别的不说,就这盖房的钱还有老汉贴到小寡妇身上的钱,积存下来至少能做个小买卖。老头说这番话,无非就是哭穷,就是为后面要钱做准备的。

    尽管能窥破苗老汉的心思,但楚振邦却没有揭穿他的心思,毕竟人家把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两个闺女都送给他了,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苗老汉虽然贪,但毕竟贪的有限,他即便是铁了心的狮子大开口,估计都开不出一个多大的数目来。十万二十万,乃至于几十万的,现在对于楚振邦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关键一点就在于苗老汉是不是能真把树蛙养殖这件事做起来。

    “伯伯,既然您想做点营生,那就好说了,”笑了笑,楚振邦说道,“营生的事,苗苗应该都跟您说过了吧?就是树蛙养殖,您要是做的话呢,回头我到哈市给您找几个这方面的技术员,专门过来教授您专业的养殖技术。至于说钱的事,您也不用操心。我考虑过了,村子到乡里的路虽然不好走,但过个手扶啥的还不成问题,回头到县里,我联系着给您先买台手扶,等技术员找到了之后,咱们核算一下养殖的规模和需要投入的资金量,需要多少钱,我都给您出上,保证不用您老掏一分钱。”

    其实早上起来,苗苗也是这么跟苗老汉这么说的,不过苗老汉终归是不放心,他非得要自己再确认一下,免得到最后落个空欢喜。这会从楚振邦口中得到了确认,他自然是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且不管这树蛙养着是不是能赚钱,至少一抬手扶先得到手了,到时候就算是树蛙养着不赚钱,他也能靠这台手扶跑跑货什么的,在村子里开个小卖部。

    “大兄弟,这蛤什蟆靠野林子的河沟里多的是,秋后里到河沟里掘去就成了,哪还用得着养,”三轮车师傅听到他们的谈话,忍不住凑过来插口道,“再说啦,那蛤什蟆油虽然也有外乡人过来收,可晒干的一斤都卖不了三五块钱,养了能赚到钱吗?”

    楚振邦不会说那些走乡串户收购林蛙油的贩子们有多黑心,也不会说林蛙油在东南亚的市场上有多么受欢迎,毕竟那些东西离着这小村子都太远了。卖不出去的东西即便再好也是一文不值,黄金扔到一个不与外界相沟通的荒僻村落里其实也跟砖头没啥区别。他只是告诉眼前的两位,这东西要是养好了,将来就不愁卖不出去,没人买的话,他可以掏钱全都买下来,而且可以保证给他们一个足够有诱惑力的价格。

    楚振邦的主要精力都在西城时尚的身上,他对进军滋养品行业不感兴趣,所以说他所谓的收购林蛙油只不过是一句空头支票,不过他相信为他们的林蛙油找一条销路应该不是很难的问题。

    如今国内北方地区的滋补品市场还没有建立起来,相关方面的加工行业也发育不足,但在香港,做这一行的企业却是多得很,而在广州、深圳,类似的企业也出现了一些。回头他大可以通过广州的分部四处联系一下,找到一两家相关企业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