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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淑丽低头看着他作怪的大手,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举起来放到嘴边,龇着牙做出一个张口欲咬的架势,可等到把他的手指放进嘴里的时候,却只是用柔软的嘴唇抿住,轻轻地吮吸了一下。
楚振邦往前凑了凑,微微低下头,在傅淑丽的脖颈间嗅了嗅,充斥在鼻端的是一股洗发水的清香,其中还混杂着成熟女人特有的体香。
“淑丽姐,”重新挺直腰的时候,楚振邦还是有了一丝犹豫,他用手掌捧住傅淑丽的脸,拇指叉开,在她焕发着柔嫩粉致光泽的柔唇上轻轻抚摸着,说道,“你说咱们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我心里觉得有点不太妥当。”
“鬼才想跟你发展点什么,”傅淑丽仰起头,在他下巴上柔和的亲吻着,嘴里细细娇*喘道,“我现在只是想要找个男人,恰好你在身边,恰好你长的又不是那么讨厌,恰好在我眼里,你还能算是一根嫩草,所以……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考虑,大不了……大不了就当是自己喝醉了。”
嘴里这么说着,傅淑丽双手齐上,松开了楚振邦的腰带,随即膝盖微微弯曲下去,单膝跪在了地上。
湿热的口腔在裹吸中紧缩,给楚振邦带来的是一种无微不至的包容,低头看看,鼓着腮帮的傅淑丽也恰好向上看过来,一对涧水般清澈透底的眸子里盈*满了浓浓的春*情。透过她敞开的睡衣领口看进去,幽暗中看不到春光乍泄的情景,只能看到被丰胸撑实的紧身运动衣,难怪刚才的手感是绵软中带着几分粗糙。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那天清晨时看到的诱惑一幕,楚振邦脑子一热,伸手将傅淑丽从地上扯起来,紧接着懒腰一抱,横抱着她大跨步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一夜的风光自不待言,对于楚振邦来说,这是他重生之后第一次彻彻底底的放纵自己。年轻的身体意味着超强的持久力和恢复力,几乎是大半夜的颠倒、需索,直到久未经事的傅淑丽忍不住哀哀求饶了,这一夜的癫狂才算是有了终结。
……………….
浅睡中被身边轻微的动静惊醒,夜里消耗了太多精力的楚振邦眼睛都没挣,虚垂的胳膊撩起来,朝身边顺势一搭,一个浑圆绵软却又不失弹性的物事落入手心。
“啪!”
手背上被人拍了一巴掌,同时一个慵懒性感的声音在身边嗔怪道:“别闹啦,我得快点回房间去了,要是再等一会儿,非得让豆豆抓奸在床不可。”
楚振邦哧哧一笑,眼睛睁开一道缝隙,眼前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副曲线完美的裸*背。
傅淑丽正翻开凌乱的毯子找她昨晚穿过来睡衣,好不容易从楚振邦的脚下把睡衣抽出来,抖了抖,才赫然发现睡衣前襟的系带早就被扯断了,而且整件睡衣上斑斑点点的,又潮又湿,闻一闻,满是一种古怪刺激的味道。
红着脸啐了一口,傅淑丽把睡衣裹巴裹巴放在一边,跪起身子到床下去够那件紧身的运动短裤,手都伸出去了,才猛然想起昨晚疯狂的时候,那件短裤已经变成了开裆裤,根本就穿不得了。
楚振邦躺在她身后,看着她那两片浑圆丰硕的臀*瓣在眼前晃来晃去,或许是腹下那一处生的过于饱满,即便是两条大腿紧紧并拢,腿根处仍旧有一道倒三角形的缝隙——近乎极致完美的身材,再加上一张同样不俗的媚脸,若是能够再从气质上做一些培养,这女人就算得上是上帝造出来诱惑男人的恩物了。
心里暗自叹息一声,楚振邦总算为自己对傅淑丽欲大于情的事实找到了借口,像她这种女人原本不需要任何男人的感情,即便青春已逝,只要红颜未老,任何一个拥有她的男人恐怕都不会舍得放手的。
失去了所有遮身衣物的傅淑丽终于放弃了,她扭头看看睁着眼睛的楚振邦,伸手在他鼻子上拧了一把,说道:“我先穿你的睡衣回去了,你这还有替换的吗?”
楚振邦含笑点头,看着她拿了自己的睡衣床上,说道:“今天晚上还过来吗?”
“过来你个死人头,”傅淑丽飞给他一个白眼,一路小跑的奔出卧室。出去了一会儿,又探头进来,补了一句,“你也赶紧起来,把这都收拾收拾,千万别让豆豆看出什么来。”
听着脚步声在门外的客厅里渐渐消失,楚振邦长嘘一口气,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或许是心满意足下产生的心理作用,尽管昨晚消耗了大量精力,睡眠的时间也不过两三个小时,可现在楚振邦却觉得自己的精神头好的很,难不成傅淑丽还修炼了什么滋阴补阳的神功?
一夜的癫狂,卧室里不仅凌乱不堪,空气中还充斥着一种腥腥酸酸的怪味道。楚振邦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起身拉开窗帷,推开窗户,登时一股冷风裹夹着清晨特有的清新空气灌进来,厚重的窗帷都被吹的整幅飘起来,发出“霍霍”的闷响。
窗外的天色阴的很厚实,昨晚也没顾得上看天气预报,看样子今天得有一场好雨。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个月份下雨可不是什么好事,估计随着这一场即将到来的降雨,今后几天北方地区都将面临一场寒流的洗礼了。
打着冷颤,用最快的速度将卧室里收拾了一遍,该换的换,该扔的扔,只有昨晚从傅淑丽身上扯下来的那套运动短装被楚振邦藏了起来——不是为了作纪念,而是为了留备后用。
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楚振邦又洗了个晨澡,回来的时候裹着浴巾就钻进了被窝,正准备着给自己点支烟的工夫,客厅里陡然响起一阵儿敲门声,声音很急,听着咚咚作响。
楚振邦皱皱眉头,暗道不会是傅淑丽溜回去的时候让苗豆给抓着了吧?
心里这么想着,楚振邦还是往身上裹了一条毛毯,跑出卧室去开门。
“大老板!”出乎意料之外,客房门外竟然不是苗豆,而是衣衫凌乱的张一明。
张一明显然也是才醒没多久,估计出来的时候连洗漱都没顾得上,头发乱蓬蓬的,胡子拉碴,衣领处的一个扣子还扣错了,两扇衣衫前襟一长一短。
“大老板,出事了!”楚振邦刚刚敞开门,张一明劈头盖脸的就是这么一句。
“怎么啦?!”看他一脸焦急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楚振邦心里咯噔一声,本能的就想到了商标的事。
“咱们西城的商标被别人给抢注了!”果不其然,张一明紧接着就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不可能!”这句话楚振邦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但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他很清楚,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会给人带来一种慌乱的感觉,这种感觉要不得,尤其张一明还是刚刚加入“西城”的,自己这个大老板必须给他留下一个镇定自若的印象。
“不要慌,有话进来再说。”把门敞开,楚振邦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作为一名重生者,楚振邦不可能不知道商标注册的重要性,为此,他从第一次给《中国服装》杂志邮出服装设计纸样的时候,就将“西城”的商标设计,包括文字商标、图形商标以及组合商标都向渠水县工商局做了报备。而在策划构陷ve
sace侵权那件事之前,他又通过苗豆向工商局做了商标专用权延伸的申请,将“西城”这个商标的专用范围从服装延伸到了服饰、首饰、香水等一切时尚相关的产品领域。
第一项商标的申请,早就得到了工商部门的许可,而关于商标专用权延伸的申请,目前也应该到了最后核定的环节,楚振邦昨晚还让张一明回北京去盯着这件事呢。谁知道这才过了一晚,张一明就来告诉他“西城”的商标被人家抢注了,这让楚振邦如何能够相信?
感觉到楚振邦的冷静,张一明脸上的慌乱倒是减轻了几分,他进了客厅,将刚刚得到的消息转述了一遍。
昨天晚上喝了酒回去,张一明就给他在国家工商总局的一个朋友打了电话,交代了西城商标专有权延伸的事。据他那个朋友说,这两天工商总局一直都很关注“西城”的商标专有权延伸,毕竟这个商标最近在国际上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可是仅仅隔了一夜,今天早上他的朋友就来了电话,急匆匆的告诉他“西城”的商标专有权延伸申请恐怕玄了,因为“西城”所申请的组合商标与荷兰一家香水品牌所使用的组合商标近似。而在两天前,这家香水生产厂家已经向荷兰商务部申请了商标专有权外延,换句话说,如今“西城”在现今这种组合商标,只能用于服装。
这样的结果让楚振邦感觉很无语,那家荷兰的香水品牌是两天前才开始申请商标专有权外延的,而那时候正好是“西城”在国际时尚界打响名头的日子。几乎可以肯定,人家就是照着“西城”的商标来的,采取的就是恶性抢注的策略。
中国是《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的公约国,荷兰同样也是,而按照公约的规定,在荷兰申请的商标专有权,在中国同样也会得到保护。那家荷兰香水厂商既然申请并得到通过在前,那西城目前能够选择的路子就只有三条:第一,买下人家的商标专有权,从而被人家狠狠地敲上一笔;第二,更换商标;第三,在服装的时尚外延领域,诸如香水、箱包之类的产品上,不使用“西城”现在的组合商标。
第一条选择,楚振邦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最最基本的一个原因,既然人家是恶意抢注,那商标专有权的转让费用就不可能低,至少不会低到“西城”负担的起的那一步上。
第二个选择和第三个选择都近乎扯淡,品牌、品牌,说白了就是商标,这东西哪能说换就换?谁能想象可口可乐或者是肯德基什么的,把商标换给别人?
坐在沙发上沉默的抽了一支烟,楚振邦站起身,走到卧室里拿出来一本相册。相册前一部分,有几张和苗豆、傅淑丽在五大连池游玩时拍的照片,掀到中间,有几幅时装设计的纸样,最后,便是“西城”目前所使用的商标,包括文字的、图形的还有组合的,其中被抢注的商标便是最后的组合商标。
这一款组合商标是楚振邦自己设计的,其中的背景图案是一男一女两个舞者的黑白虚影图案,女舞者的短裙裙摆甩起来,看着很飘逸的样子。图案前的字母是英文的“”,前半部分为“西城”,后半部分的“bon”则是楚振邦中那个“邦”字的音。按照楚振邦的设想,将来“西城”若是真的做大了,汇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顶级设计师,那么任何一位设计师都可以将他们名字灌入“西城”,灌入他们自己的作品。比如说傅小浓,如果她将来能独当一面了,那么出自她的设计,就可以在订制服装上刻印“westcity&non”的标示,其意可以翻译为“西城旗下的某某设计师作品”。
“西城”要走的是国际化的路子,楚振邦的野心是要将它打造为国际时尚界的顶级奢侈品品牌,既然如此,那商标就不能只是简单的两个汉字,那样不容易加深在西方人脑海中的印象,毕竟对那些不懂汉语的人来说,汉语的方块字几乎每个都一样。因此,这个组合商标才是楚振邦最属意的一款,只是没想到这个组合商标才刚刚打响名字,就遭遇了“滑铁卢”。
其实要严格说起来,“西城”的商标外延申请要远远早于荷兰那家香水企业,但……怎么说呢,楚振邦也不能埋怨某某部门办事效率低下,毕竟“西城”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破商标,偏偏还要申请诸多的产品延伸关联,这在国人目前的观念看来,本就是很扯淡的一件事。或许当初商标专有权延伸的申请递交上去之后,人家还曾经拿来当笑话讲呢,谁又能着紧着给审批?
结果这几天“西城”声名鹊起,有关部门终于给予重视了,这才发现这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些,这商标已经被人家抢先一步恶意注册了。
楚振邦也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毕竟这是90年,这个年代还是国内公款吃喝成风的时候,按照报纸上的报道,国内公款吃喝一年就能“吃掉”几艘航母,类似这种工作效率低下造成的失误,又能算得了什么屁事?
看着楚振邦抽完一支烟,紧接着又点了一支,张一明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太懂得商标法,不过据我那位朋友说,如果咱们有能力的话,也可以诉诸司法。他说保护工业产权的巴黎公约上,有一条对知名商标的保护条款,咱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一条将商标专有权夺回来。”
“这很难,”楚振邦摇摇头,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那是公约对驰名商标的专有保护,说白了,其实就是对巨型企业集团的保护。目前咱们的‘西城’虽然也有了些名气,但距离驰名商标还是有很大距离的。最重要的是,这种跨国司法交涉,需要有雄厚的财力作支撑,咱们根本就耗不起。”
“那怎么办?”张一明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对法律这方面的东西所知不多,而涉及到国外的司法内容,就更是一点门都摸不着了。
“让我想想,”楚振邦摆摆手,说道,“这样吧,如果有门路的话,你去看看能不能多找一些关于那家香水产商的资料回来。”
“这个没问题,”张一明点头道,“你需要哪方面的?我马上托人去搜罗。”
“尽可能要详细一点,”楚振邦说道,“比如说他们近一两年来的生产经营状况,尤其是盈利状况,还有他们的主要市场聚集在哪儿,商标注册申请的情况……总之,你能搞到什么就尽量去搞,事无巨细,说不准什么地方就能让咱们抓到纰漏。”
说到这儿,楚振邦迟疑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看看这家企业是不是在意大利那边有什么业务。”
张一明也很敏感,他听楚振邦这么一说,当时愣了一下,随即吃惊道:“怎么,你怀疑这家香水产商的恶意抢注,跟ve
sace有关?”
“现在还不好说,”楚振邦摇摇头,紧跟着又点了点头,说道,“不过,难道你不觉得这是ve
sace除了资金的优势之外,能够拿来钳制咱们的最好筹码吗?再有,一家香水生产企业,怎么可能关注到咱们的商标申请情况?而且时间卡的如此恰到好处。我觉得,如果这不是巧合的话,就是有人仔细研究了‘西城’的现状,而后有的放矢的采取了这一步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