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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隆多战记废稿
偶的第一个奇幻作品,烂极了……扔在这里备份吧,万一哪一天想重新写,不过后面已经丢了两章,自己也找不到了
序幕
这是一个剑与魔法并存的世界,世界的名字叫吉尔斯,世界的主体中有一块叫科隆多大陆的地方,科隆多的意义是“幸福、和平”,但长拉斯尔从没有过幸福、和平,唯一只有的用民众的血泪凝成的暴政和永不停止的战乱。
从地理意义来认识克隆我大陆,实际上应分成三块大陆,东方大陆主要由五个国家组成,后世称之为“东方诸国”,分别是周、汉、唐、宋、明,主要信仰圣神释迦氏,人口主要是华夏族,各有兵力数十万,是科隆多大陆战乱纷争最为频繁的地区。与东方大陆隔海相望,为日本帝国,信仰天照神,民族为大和族,国力亦是相当强盛。在东方诸国之外,也有几个国力相当强盛的国家,如迦纳、清等,至于东方大陆的小国,数量则多达数十。
西方大陆则不同,虽然都信仰光明神基督,却是分为新教与旧教两系,至于别的派系,亦是存在,如东正教。一般来说,主要分成新教的英吉利、荷兰,旧教通称神圣罗马帝国,主要分成罗马、西班牙、德意志、波兰等国,而新教与旧教并存的国家亦是不少,如法兰西,而信仰东正教的则有俄罗斯帝国。各派拥有的兵力都不少,尤其是神圣罗马帝国,百万圣骑士组成整个大陆上最强大的陆军,而英吉利的海军、法兰西的神圣战士,俄罗斯的月华剑士,都是极其强大的战力,因此教派之间纷争不断,其间更是有“百年战争”“三十年战争”等新旧恩怨。
而对于南方大陆,了解并不多,只知道都是由黑人组成,信仰的神很多,种族林立,国家众多,而人们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一次神圣战争期间那其可怕的黑魔师。
三个大陆之间的土地属于阿拉伯帝国的领土,强大的阿拉伯帝国国土极其辽阔,信仰真神阿拉,而阿拉伯骑兵曾七次击败西方大陆联军东征。
而在南方大陆的极南处,是天咒陆桥,通过陆桥和魔神统治的天咒大陆连接。魔族三次入侵科隆多大陆都是通过这个际桥。
而在西方大陆的极西之处,便是精灵、矮人等非人类所处的地区,再往西去,便是传说神所在地区——神界。
整个大陆的情形就是这样,但在五十年前,东方大草原上绝世高手铁木真突然建立了一个强大的蒙古帝国,国号“元”,自称成吉思汗,以骑兵称雄天下,十余间,先后攻灭了周围的强国金、大夏,接下去对宋国用兵,拥有三百年历史的宋国虽节节抵抗,但无力回天,国破而亡。而此同时,元军远征西域,攻破数十国后,大败阿拉伯骑兵,将阿拉伯帝国的土地占去大半,同时二万蒙古铁骑分后西上,居然屡次击败兵力数倍于已的俄罗斯月华剑士,俄罗斯帝国虽不至灭亡之地,但也只能西退,国土大部为元所占。而二万蒙古铁骑竟还不停住前进的步伐,继续西进,而与西方大陆十国联军二十八万会战于第聂伯河,西方联军竟几近全军尽没,轰动天下。至此成吉思汗建立起人类史最强大的帝国,而西方大陆称之为“魔神在人间的代表”,而其骑兵也被称为魔骑兵,四十万魔骑兵成为东西方大陆各国同样的恶梦。
但在这二十年来,大陆却平静了许多,战乱较少,其间只有听闻元军三次东征日本失败的消息,但是战争始终不会平息。
创世历一千二百八十一年三月,清军二十万南下攻明,明军败北,溃不成军,只能退往江南保住半壁河山。其后迦纳军与周边各国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迦纳帝国是东方大陆的中等强国,实力虽比不上象东方诸国这个的强国,但自从平民出身的当代国君达克即位二十年来以来,政治清明,对内休养生息,发展军力,对外结交大国,成为东方大陆不可轻视的一支势力。三年前,达克王生了一场重病时,全国的百姓都到不约而同到圣神庙前请求保佑达克王早日康复。不久达克病愈,全国的百姓不由松了一口气,但是谁都也没想到,达克王从此变得多疑,对谁都信任。
不久,当年与达克王一起出生入死打天下的禁卫队长刘义被达克王诛杀为起点,此外半年,跟随当年达克王打天下的老部下大多被杀,就连一些曾极受达克王器重的官员、将领也先后入狱。而达克王在军事进行了疯狂的扩军行动,二年间迦纳帝国军队从六万迅速扩充到了十七万,建立了四个主力集团军。为了应付急速增加的军费,达克王采取大幅增加税收和对外掠夺并用的方法,国内国外的反对之声迅速增加,但国土军力也同时大为扩张。
创世历一千二百八十三年六月七日,达克王致信赤子国女王无双女王,向无双女王求婚,并要求将赤子国同迦纳帝国合并,限期三日答复。无双女王当场拒绝。赤子国是东方大陆的小国,民少兵寡,二十余年前国被曾为元所灭,但先代女王率众东迁至小凉河以西复国,当代女王无双更是位了不起的女中英杰,多年前前曾与达克王等数位君位联军大败元军于小凉河,而无双王的美貌也是闻名于东方大陆的,一代画圣吴道子见无双王后说:“世间竟有如此美女。”苦思数日后无法动笔,连吐三口鲜血后便从此弃笔,自称:“世间有如此美好之物,画笔本是不能及之,我何必又难求?”
六月十二日,十二万迦纳帝国大军越过边境,进入了赤子境内,以横扫全境之势分两路渡过小凉河,直扑赤子国都。二万赤子军不是对手,五天之内,迦纳帝国的刑天部、夜魔女已兵临赤子国都凤英城下,无双女王只好令王子江中月率部逃出凤英城,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
第一章—初遇
“拉挪姐姐,不好了,朱将军失踪了!”
“哼,不用找了,这种人如果不是无双女王命我助他辅佐殿下,这种人,哼,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现在失踪了反而更好”。
“拉挪姐姐,不能这样说啊,他毕竟是大将军,至少他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啊。”
“伊丽,你不用管他,这种人居然能做大将军,不知道无双女王是怎么想的,至少也要任用一个优秀点的人才吗,象这头猪,武功一点不会,字写得比小四都要难看,还有一见到漂亮女人他就………”
拉挪还要继续说下去,伊丽突然向她挤了挤眼色,又打个手势指指她身后。拉挪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一个头戴斗笠之余脸披白纱,身着白衣,身后披着白色披风的青年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他身边还有一个短发男子和一个青衣女子。
那青年点点头,冷冷地说道:“刚才有人说什么啊?”话音刚落,伊丽抢先回答:“刚才我们什么都没说,白将军你说是不是?”一边说着一边向那短发男子挤了个眼色。那姓白的短发男子赶紧回答道:“是的大将军,我什么都没听见。”说着朝伊丽笑了笑。
拉挪走到那白衣青年面前,大声怒道:“谁说我没说什么?我只是在骂一头猪而已!”那白衣青年微有怒意,双眼一闪,稍过一会儿才冷冷说道:“拉挪小姐,请记住,我不姓朱,明白了没有?文英,你去向拉挪小姐请教几招剑法。”
“是的,主人”。拉挪朝文英看去,那文英年纪大约十七八岁,肩披长发,一双圆圆的眼睛甚大,肌肤如雪,围着一条白色裙子,一条双手已取出青衣腰间的佩着的一对短剑,说话甚是干脆,神态也落落大方,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已向自己移了过来。
此时伊丽向白衣青年发话了:“大将军,你的名字不是叫朱可夫吗,您不姓朱,那你您姓什么啊?”那白衣青年回答道:“我的名字叫朱可夫,名字里有姓吗?仔细想想。”伊丽回头一想,这才明白过来说:“大将军,您的名字是朱可夫,三个字不符合我们华夏族的取名习惯,再说您又姓什么吗?”朱可夫狠狠训道:“我早就说过了,叫我朱可夫将军,明白了没有?我的姓很长,你记不住的,难道我一定要取华夏族的名字吗?白志超,您还不给我办事去?”那短发青年连忙说:“是的,大将军……朱可夫将军。”立即便拉着伊丽匆匆离去。
此时文英已走到离拉挪三四尺的地方,举起双剑在面前做了个交叉,然后左剑一挑,拉挪看着文英的气势不由叫好,心想这文英的武学绝非一般,不知朱可夫从何处寻得这样一个好手来,再看那双剑薄如蝉翼却寒光四射,绝对是把名器,立时取出长剑,挽了个剑花,剑指文英,守得十分严密,文英倒也一时难以进攻。
此时白志超已匆匆离去,忽听得朱可夫呤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言语无限沧桑,颇有几分不堪回首之意。这词本是南唐李后主所谱,南唐为宋所灭,后主出降封为违命候,想数十年往事过眼云烟,偏又前程难料,兼思故国,故写下这千古绝唱。
文英出身相当高贵,为人极为高洁,但当年朱可夫和其一家过往甚密,有着不可与外人道的交情,兼之当年朱可夫一族身居高位,远在文英一族之上,文英一家世代奉朱可夫一族为主,忠心不二,传到文英这一代仍是难以改变。文英听闻朱可夫所呤这两句,不敢违命,双剑一转,向拉挪攻去。
文英短剑一挥,弹指间便幻化出十余个光圈,然后直向拉挪攻去,拉挪一惊,想不到文英剑术竟如此之高,眼前十余个光圈如虚如幻,偏偏个个皆暗藏杀机,看不出何虚何实,稍退半步,不攻光圈反而疾出十六剑向文英攻去,这十六剑出剑极快,虽看剑招极其优美,但每一剑皆藏着极其厉害的杀手,取的是围魏救赵之策,想迫文英反守为攻,她号称“赤子国第一女剑土”绝如浪得虚名,这一招便是她成名的绝技“晓风残月”。
文英不惊反喜,瞬间便将十余个光圈尽数收回,想也不想,左右双剑也是疾出十六剑,尽数挡住拉挪攻来的十六剑。拉挪手中的长剑是把名器,名叫“流星”,极为锋利,而文英手中的短剑却是薄如蝉翼,相比之下拉挪自认交手时大占便宜,那十六剑想也不想,便攻向文英回防的十六剑而去。
不料第一剑刚与那短剑相交,拉挪便双手剧震,手中连连叫苦至极,没想到双剑接触之后,文英手中的短剑居然有如千斤巨石一般压在自己的长剑之上,看那短剑薄如蝉翼,本想自己长剑一压之下,便可令对方撤剑,没想到这剑上力道竟如此之重,但拉挪无心细想,双方已格八剑,拉挪手中连连剧震,几乎已把不住自己的长剑,但她毕竟是赤子国年轻一代高手中的顶尖人物,趁着流星剑与文英第九剑尚示相交之时,连忙撤剑而退,双脚一点向后退去,以便再作打算。
不料文英这一式“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是昔日一位绝顶高手所创,这位高手虽是皇室之后,但幼年时便国破家亡,浪迹天涯,其武功虽然天姿极差,全靠后天苦修而成,却是绝对是当时大陆上的绝顶高手中的绝顶高手。虽最终习成一套绝世武功,却依旧亡命天涯,复国无门,加之其情场失意,读到李后主这一阙《虞美人》,不由心有所思,以词意创下一套剑法,当时其曾以这套剑法纵横大陆,但由于这位高手并非收徒授剑,大陆知道这套剑法的人不多,文英昔日虽未见过这位高手,但见过这位高手所写的一本剑谱,习得了这套剑法。
这“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是这套剑法的最后一路,虽然不是剑法中威力最强的一路,却是极为细腻,如小桥流水一般构思巧妙,专为迅速解决与自己武功相当的高手而用,先前文英连续幻化看似威力极具的十余个光圈招招皆为虚招,十余个光圈只是吸引对方全力来攻而已或全力防守而已,正是这路剑法的起手式“问君”,而对手全力来攻以后或全力防守之后,全力与对手拼剑,一战而破敌之心,敌攻几剑而已出几剑,而无论何剑皆是全力而攻,夺其之志,迫其后退,以取得主动,实际上方才文英与拉挪拼剑时,手中的震撼决不下于拉挪,幸亏她手中所持的剑器是当年创下这套剑术的高手专门为施展这路剑术所寻,大占便宜,即便如此,如果拉挪全力拼剑,到十二剑时,两人也只能双双弃剑而已,文英占不得丝毫便宜,但那位创下这套剑法的高手在剑谱中曾言道:“施展这一路剑法后,天下有几人敢与君全力拼剑的,不过若是敢与你全力拼剑的,群非敌也!”这式正是这路剑法的第二式“能有几多愁”。
文英见拉挪向后退去,大喜望外,趁着拉挪将退未退之时,使出最后一式“一江春水向东流”,直向拉挪攻去。这式“一江春水向东流”正是夺敌之志之后,在敌退却陷敌于被动,不给对手以喘息之机,只见文英双剑齐动,左脚一点,直向拉挪攻将过去。
拉挪大吃一惊,她虽退得极快,但在空中给人追击却是极为危险,朱可夫素与自己不知,万一他叫文英把自己杀于此地,那自己决不能幸免,只好使出用家本领,一招“杨柳春风”在胸前守得严严实实,文英毫不示弱,看也不看,连攻拉挪七剑,这七剑不讲剑术章法,只是直攻拉挪胸前,虽然出剑有先后,但她出剑极快,倒象是七剑同时攻出,拉挪方接一剑便又觉手中剧震,长剑回退,连避六剑施展了她一式剑法的下一招“不度玉门关”,这一招以守待攻,只要文英继续进攻,他便可反守为攻,夺出主动,不料文英攻得甚急,又连出八剑,招招都直攻拉挪必攻之处,拉挪若是反守为攻,尚未出招便必被文英重创,只好边挡边边避。
拉挪好不容易总算落地,但文英此时也先行落地,抢攻拉挪,这一式“一江春水向东流”不求招式华丽好看,只是连续发动进攻,决不给对手半点喘息之机。拉挪失去主动,无力进攻,连连后退,文英竟连攻二十余招。
拉挪大叫不好,心想再不反守为攻,不出十招便会败北,若是真实相搏,亦是不出十招便要给人取了姓命,但文英所攻的无一处不是自己必救之处,虽然只要自己稍有喘息之机,便可反守为攻,可是毫无片刻机会。
这时朱可夫点点头,对文英说道:“文英,过来。”文英立把双剑一收,恭恭敬敬走向朱可夫,拉挪见文英武功极是高明,却对朱可夫不敢丝毫抗命之举,大为惊奇。
朱可夫难得笑道:“拉挪小姐,你也过来吧!”拉挪此时虽与文英交手数十回合,但元气并未大伤,一听此语便也迅疾过来了。朱可夫等两人都到面前才说:“你们两个剑法都是不错,但比之达克那家伙远为不及,就连达克的部下中也有几人尚不能应付,我虽然不会武功,却为你们等了位剑术老师,不知你们意下如何?”达克王当年出身平民,苦修武功,剑法武功自称东方大陆第一,手下高手如刑天、夜魔女之辈亦非等闲之辈。
文英抢先说了句:“一切请主人吩付。”拉挪犹豫了一下,未作回答,他素不信任朱可夫,朱可夫看了拉挪一下,淡淡说道:“那人的名字叫凌峰。”拉挪愕然,脸上大有惊诧之色,许久才问道:“”剑痴“凌峰,是他吗?”文英脸上的惊讶虽比不上拉挪,却也是相当骇异。
“剑痴”凌峰在大陆上寻常百姓心中并不知名,但是在习武之人心中却是一个可怕而又可敬的名字,其人好剑成痴,天下各派剑法无不涉猎,为学一套上乘剑法往往偷、骗、抢、交换无所不用,最绝的是当年为学各派秘不外传的剑法,隐姓埋名同时潜入六七个门派,尤其是潜入其时大陆上号称剑术第一的慧心剑池达二十年之久,最后偷习得慧心剑池的数十套剑法之余,就连慧心剑池近百年无人能习成的“连心七剑”亦是习成,据传说整个大陆排名前十的剑法凌峰只有三套未能习成,剑法之高可想而之。三十年前,铁木真南征灭宋,其时与凌峰有过一战,凌峰不但全身而退,而且重创数十蒙古高手之余救出一名少年,其后又与“剑圣”萧叶落不知何事起了冲突,大战一场,战后凌峰虽受十余处重伤,反而偷得剑圣的数套绝世剑术,剑术更高一层。而铁木真与萧叶落皆是大陆上绝顶高手中的绝顶高手,达克王虽自称东方大陆第一高手,但公认达克王远不及铁木真与萧叶落,而凌峰与两人交手并未战败,剑法之高可想而之。大陆上使剑的各门各派一般也都不愿惹上他,因为当年青城、崆峒两派因有宿仇,争斗二百余年仍不胜负,不料因青城掌门一次大大得罪了凌峰,凌峰一怒之下在青城山前以五分银子的价钱贩卖起青城派的数十套剑法,一名来打探青城派消息的崆峒弟子怀着试一试的心情购进十套,回山后才发现确是百分百的青城剑法。自此青城派与崆峒派交手的过程中无不败北,只因对方早知晓自己的剑法,青城派从此式微,沦为一个三流门派。各大剑派亦有不少剑法被凌峰习得,自是害怕凌峰亦将自家剑法教与对手。
正因是凌峰是如此一个令各派头疼的人物,难怪拉挪和文英如此惊讶,但朱可夫只是淡淡一笑,答道:“正是他,不过他过几天才能到,这段时间我先教你们一套剑法。”“什么剑法?”拉挪难得对朱可夫如此客气。朱可夫转过头去说:“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言语中更有几分苍凉之气,他出身大富大贵之家,少年却偏偏流落江湖,对辛弃疾的一句词有切身之痛。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这是是前宋辛弃疾的词吧,难得和我有同样的亡国之痛!”拉挪和朱可夫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青年少年,眉清目秀,轻袍缓带,衣冠华丽,装束颇为潇洒,手中所持的长剑尽镶满了名贵珠宝,其人可谓是无双的美少年,但神情凄苦,虽有几分清华淡雅,却掩盖不去阴柔之气,身着跟着十余人,为首的正是白志超和伊丽。
朱可夫恭恭敬敬地屈膝而跪,说道:“臣朱可夫见过殿下,这确是前宋辛弃疾的词,殿下,臣按奉陛下圣令,已经将沿途一切打点完毕,不出意外的话二日便可到唐国境内,唐国素与我国交好,必会收容殿下。”朱可夫素来盛气凌人,但曾立下一个重誓,故对这少年十分恭敬,文英、拉挪也已随着朱可夫跪下。“大将军辛苦,此去辞国,恐此生再难回故土半步,身为一国王子,看这大好山河,必将落入暴君之手,实难安心。”这少年正是赤子国王子江中月,说话语气却是十分柔和。迦纳军攻至凤英城时,无双女王令江中月率众出奔唐国,然而封了一个众人皆不认识的朱可夫做了大将军,并令江中月一路皆听从朱可夫指挥。众人本是以为朱可夫是位不世出的高手,不料一路上才发现朱可夫根本不会武功,大失所望,加之他在蒙面行事,故众人都相当不服。
此时朱可夫突然神态一凛,站起身来,向西方望去,身旁众人亦是听见西方兵器交加之声,顿时全都取出兵器,朱可夫向江中月一恭身子,向道:“请殿下吩咐。”江中月点点头说道:“去看看。”众人取起兵器,向西方行了三百余步,只见二十余名军士正围着一个女子交手。
拉挪叫了一句:“迦纳军。”众人连忙又取出兵器,文英取出短剑亦是挡在朱可夫面前,以防主人有险。江中月见文英手中的短剑薄如蝉翼,忽然想起了一把名器,不由问道:“大将军,文姑娘手中所执的莫不是银月飞霜?”“正是当年唐国使剑第一名家公孙大娘所执的那两把银月飞霜。”拉挪听得银月飞霜这四字,顿知自已刚才为何与文英交手大为吃亏,只因这对银月飞霜虽薄如蝉翼,却是极为沉重,每一把都重十六斤七两,反而远重于普通长剑,至于这把剑是何物制成,纵使是昔年的公孙大娘亦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此剑公孙大娘死后便再无音讯,想不到今日会在文英手中重现,不过话说回来,这对银月飞霜银月飞霜共重三十余斤,就是男子都难以施展,而文英与拉挪交手数十回合并有力竭之现,文英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朱可夫看着那二十余名迦纳军士,身上军衔并不高,但身上甲衣比寻常军士精致上十倍不止,身手之矫健,决非普通军士可比,尤其是那领头的几个军士虽未出手,连兵器亦未取出,但气势上来看定是迦纳军中的好手,再细看这些军士皆是一身金甲,制作极为精细,脑前更是有一个飞鹰标志,突然想起这些必是迦纳军中的刑天部的亲卫队飞鹰队。朱可夫一看便知这些军士虽颇为疲劳,只因有所顾忌对付那女子未用上全力,,而拉挪诸人却是大吃一惊,心想自离凤英城之后便是迅疾赶路,如何会被迦纳军追上。
朱可夫再看那和军士交手的女子,虽看不清这女子面目,只见那女子年纪约为二十三四,身材极高,头戴一顶银盔,盔上镶满数十枚透明的硕大钻石,更为难得的这数十颗钻石居然颗颗大小一样,更为难得,身披一件银甲,银甲之上虽无宝石陪衬,却隐隐有一股寒气,朱可夫与其相距甚远,却依然能感觉到,和文英手执一把女子少用的重剑,出手并不快,剑上威力却是极大,彦清风心知光是这副盔甲,当世恐无第二件能比。众人只觉这女子武功极高,但朱可夫看到这女子身上的盔甲与重剑,如受电击一般,迟迟才反应过来,想道:这不是她,这不是她,为何会穿着她的盔甲?心中有一个恐惧的想法竟是迟迟不能消去。他早年屡经变故,胆量过人,才智超群,但今日见到这套盔甲心情竟久久不能平息,只因这套盔甲是一位当年他极为熟悉之人所穿。
那几个领头的迦纳军士见到一下子出来十余位赤子国军人,稍吃一惊,双手一挥,六七个军士继续和女子交手,其余军士挡住朱可夫众人,可见训练相当有素。朱可夫点点头,突然听见文英赞道:“好甲!好剑!”“文姑娘说的不错,这确实是好甲,剑恐怕未必比得文姑娘的银月飞霜。”说话的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矮小军官,手执长枪。
朱可夫怒道:“金郑成队长,你看走眼了,银月飞霜如何比得上天下第一名器”幽梦“呢?”“清平盔,相思甲,幽梦剑,直叹无敌手,难道她就是和无双王一起号称东方大陆两大奇女的吕萍琴吗?”说话是正是金郑成。朱可夫苦笑一声,自言自语:“她绝不是吕萍琴!不是!”吕萍琴与无双女王号称东方大陆两大奇女子,虽相貌平凡,无人知其师承来历,手中一把“幽梦”却败尽天下无数剑手,而后自创听雨剑室,门下择徒极严,仅有弟子五人,门下弟子亦少于行走江湖。此时那少女已冲去那六七名军士的合围,轻轻一纵,如一支大鸟一般跃出数丈之外,姿势极美,众人不由大为叫好。
※※※
第二章—护盾
朱可夫细看那女子,只见那女子神情冷漠,隐隐中有几分傲气,倒是与他当年那位故交相似。旁人却看见那女子秀丽超俗,肌肤如雪,是个十足的美女。这时众人只听见一个声音自远处而来,依稀听得是一个男子大叫“师妹、师妹”二字。
那女子听见这声音,脸上稍现红晕,她本是与心爱之人吵架之后负气出走,听得这声音之后便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不多时,一匹黑马疾奔而来,那黑马四腿修长,雄伟高昂,辔头、跳镫、马鞍皆极为名贵,那马上人年纪约三十年纪,身着黑色盔甲,浓眉大眼,高鼻阔口,国字脸,目光直盯着那女子观望。朱可夫一眼望去觉得这男子极有气势,身上颇有风尘,显然追这女子已有数日。
那二十余名迦纳军士连忙向那男子行礼向好,那男子也一一回礼,那女子见此却好生恼怒,她虽心知那男子追她数日十分已是辛苦,见到部属行礼也是不得不回礼,心里却仍是在想:“见了我还不先过来看我,却向别人行礼,当人家是什么人?”
朱可夫见此情形,直往那女子望去,文英紧随在主人后面,走到那女子面前,朱可夫一抱拳,向那女子客客气气地问道:“敢问姑娘与昔日的飞燕剑如何称呼?”飞燕剑是当年吕萍琴纵横天下的名号,不过知晓者甚少,朱可夫当年与吕萍琴相交甚厚,自然知晓。那女子听朱可夫说出飞燕剑三字,颇有些吃惊,答道:“那是在下的师姑,公子认得在下师姑?”朱可夫不由一阵心酸,想过当年往事,沉思了许久,并不回答那女子的问题。
这时那男子也已走到朱可夫面前,对那女子说道:“师妹,跟我回去吧,师兄认错还不行吗?”朱可夫未等那女子回答,忽然冷冷训那男子道:“刑天将军,你为何不去攻取凤英城倒来这荒凉之地?”众人皆是吃了一惊,想不到会在此遇上迦纳军中刑天部的司令官。迦纳军近年来扩充军力,先后成立了四个主力集团军,但各国一般通称迦纳四部,只因这个四个集团军战力离大陆强国真正的主力集团军还有差距,第一集团军拥兵四万,良才名将极多,实是四大集团军实力最强的一支,而第一集团军的司令官的名字就是刑天,所以第一集团军通称刑天部。至于刑天出身来历大陆各国皆不明了,只知昔年曾浪迹天涯,极不得志,后来为达克王所重用,数年间已晋升至刑天部的司令官,据说在迦纳军中其武功才干仅次于达克王。
刑天怒道:“我的事情用不着阁下来管。”他见朱可夫一行人皆是武功不弱的赤子国军人,虽不愿多惹是非,但当初他与无双女王有不少过解,再加之自己追了数日师妹,火气无处发泄,故对朱可夫并无半份好话。
朱可夫转过头去,背对众人,并不理会刑天,那女子见自己在人前毫无礼节,未免损了自己面子,便走到朱可夫面前,只见朱可夫双目微有泪水,连忙取出娟帕递给朱可夫,朱可夫挥挥手说声谢了,接过来娟帕却并未擦泪,问那女子:“你是沐威的弟子?”那女子见朱可夫年纪不大,却一眼认出自己来历,好生敬佩,答道:“我是听雨剑室门下秋月,家师正是沐威。”朱可夫点点头,再问道:“好,好,沐威能教出如此弟子,倒也难为他了。你的分光剑法练到第几重境界了,你师父练到第几重?”秋月听朱可夫言词中对师父好生无礼,颇为不悦,但听见朱可夫提问,仍答道:“在下的分光剑法刚练到第第五重境界,家师已到第七重境界……“
那二十余名迦纳军士连忙向那男子行礼向好,那男子也一一回礼,那女子见此却好生恼怒,她虽心知那男子追她数日十分已是辛苦,见到部属行礼也是不得不回礼,心里却仍是在想:“见了我还不先过来看我,却向别人行礼,当人家是什么人?”
朱可夫见此情形,直往那女子望去,文英紧随在主人后面,走到那女子面前,朱可夫一抱拳,向那女子客客气气地问道:“敢问姑娘与昔日的飞燕剑如何称呼?”飞燕剑是当年吕萍琴纵横天下的名号,不过知晓者甚少,朱可夫当年与吕萍琴相交甚厚,自然知晓。那女子听朱可夫说出飞燕剑三字,颇有些吃惊,答道:“那是在下的师姑,公子认得在下师姑?”朱可夫不由一阵心酸,想过当年往事,沉思了许久,并不回答那女子的问题。
这时那男子也已走到朱可夫面前,对那女子说道:“师妹,跟我回去吧,师兄认错还不行吗?”朱可夫未等那女子回答,忽然冷冷训那男子道:“刑天将军,你为何不去攻取凤英城倒来这荒凉之地?”众人皆是吃了一惊,想不到会在此遇上迦纳军中刑天部的司令官。迦纳军近年来扩充军力,先后成立了四个主力集团军,但各国一般通称迦纳四部,只因这个四个集团军战力离大陆强国真正的主力集团军还有差距,第一集团军拥兵四万,良才名将极多,实是四大集团军实力最强的一支,而第一集团军的司令官的名字就是刑天,所以第一集团军通称刑天部。至于刑天出身来历大陆各国皆不明了,只知昔年曾浪迹天涯,极不得志,后来为达克王所重用,数年间已晋升至刑天部的司令官,据说在迦纳军中其武功才干仅次于达克王。
刑天怒道:“我的事情用不着阁下来管。”他见朱可夫一行人皆是武功不弱的赤子国军人,虽不愿多惹是非,但当初他与无双女王有不少过解,再加之自己追了数日师妹,火气无处发泄,故对朱可夫并无半份好话。
朱可夫转过头去,爆忙举剑格挡,不由赞道:“好剑法!好剑法!”文英倒也不客气,手中奇招连出,与拉挪联手攻得刑天连退了数步。
秋月见到文英所使的招数,手中暗惊,文英所使的剑法正是分光剑法的前面数招,本来只是威力平平,但在文英手中使出,居然是威力倍增,其中变化匪夷所思,变化无穷,于是眼不转睛地看文英使出的剑法,只望文英的剑法能多使几招,能让自己从中多学得几招变化。
刑天退后数步,倒是定下神来,出剑如电,剑气大盛,使出一招正是极是分光剑法中极其厉害的一招杀手“春雨来时”,将两人上盘尽数罩在剑光之中,文英却是毫无惧色,向前移了半步,手中银月飞霜随手还了一剑,但刑天这招春雨来时才使了半招却被迫中断,原来文英这一剑是分光剑法中的一式“随风而去”,招数虽然寻常却长于变幻,刑天这一招居然被她封死了,刑天大惊之下,连攻十余招极其厉害的杀手均是刚出半招即被文英以分光剑法中极其普通的剑法封死,不由汗水涔涔,转念一想剑法大变,只见他出剑一招快过一招,只见电光疾闪,正如闪电横空,剑上却隐隐有风雷之声,直令秋月大吃一惊,原来这一式正是分光剑法中电字诀中的“雷电猛袭”,分光剑法九诀之中,就以这一式威力最巨,就连当年他师父沐威也是四十岁以后方练成这一招,不过她转念一想,又是一喜,原来她心想:“师兄既样练成这一招,绝不会修炼什么吸血剑,刚才那人所说必是虚言。”
文英见刑天使出这一招,毫不惊慌,横跨半步,她自幼便对破解这一招不知习练过多少次,只见她步法奇妙,斜跨左移,刑天出剑虽快,却总离她身体有数寸之远,刑天出剑愈急,她便躲得愈快,众人不知文英轻功如此之高,皆是吃了一惊。
转眼间刑天已连攻二十余剑,此时他正要变招,只见文英转守为攻,双剑变幻无穷,拉挪亦是打起十分精神,连攻自己要害,此时正是他旧招已尽,新招未出之时,实是极为凶险,一不小心即会被文英取了姓命,耳边传来秋月惊呼小心之声,生死关头不加思索全力反击,只见他手中剑瞬间便变成通红的血色,剑法阴险毒辣,凌厉之至,直害两人要害,文英拉挪联手接了几招,心知不妙,又觉自己执剑双手忽然无力起来。
秋月见到刑天的出手,不由伤心欲绝,原来她见到刑天的出手正是听雨剑室的宿仇吸血门的绝技吸血剑法,不由想起师兄近年种种可疑之处,又想道:“师兄莫非是吸血门派到本派的卧底,难道以往他对我所说的种种,莫非都是骗我的?”
文英和拉挪此时被刑天攻得毫无还手之力,眼见不到数招即要被刑天取得姓命,而刑天手中之剑变得愈加通红,而自己执剑双手力量更弱,而赤子国众人虽有心以多欺少,但看见那十批迦纳军士武功不低,而江中月又未下令出手,故尚未出手。突然江中月一挥手,便走出一个人来直向刑天走去。
众人一看那人,原来是朱可夫带在身边的一名卫士名叫诺尔,其人相貌丑陋,一路众人也曾试过他的武功,不料此人除了力气大了点之外,毫无长处,不料他会此时出手。朱可夫淡淡地说一声:“文英拉挪还不退下!”那人行动颇快,此时已到刑天身前,左手一挥,直向刑天的长剑攻去。刑天此时连出数十招吸血剑,魔性大发,见诺尔居然敢以肉掌来攻自己的吸血剑,大怒之下,在剑上又加上了几分内力,文英和拉挪则趁此良机退出了战斗。
诺尔见吸血剑攻来,毫不惊慌,和刑天硬拼了一招,刑天大惊:“居然能以肉掌硬接我一剑,此人是谁?”仔细看去,原来诺尔手中拿了一把弯刀,却不知这把弯刀是何时出手的。再细看诺尔除了相貌丑陋之外,身材高大,倒不失是个伟丈夫,不由想道:“我的吸血剑为何未吸得此人的内力?”原来吸血剑只是号称吸血而已,实际在交手之中吸取对方的内力,对手出手愈重便越是无力,刚才文英、拉挪便是不知这一点吃了大亏。
诺尔退后半步之后,只见他出手虽然毫无章法,却是攻得十分严谨,出手虽然不快每一招中却有千斤之力,与刑天连续硬拼了十余招,众人亦是想不到诺尔武功也是如此之高。刑天见自己吸血剑上血红之色愈来愈淡,心知不妙,他自知如不吸取对方内力,这吸血剑的威力大减,但诺尔所习练的武功奇特,不能吸取丝毫内力。
此时秋月却丝毫看不见场中激斗,她此时伤心欲绝,想起当初的山盟海誓,再想起师兄这些年来对自己的冷淡,泪珠竟不由自主地落下,此时朱可夫却递过娟帕,示意自己擦掉脸上的泪珠,再细看那绢帕正是自己先前递给朱可夫的。朱可夫淡淡一笑:“世事本来最难预料,秋姑娘又何必在意?敢问秋姑娘,可曾见过这东西?”说话间,朱可夫掌心已有一枚小巧玲珑的玉佩,做工颇为精致,玉佩上以行楷书“我自独狂我自傲”,字体苍劲有力,豪放之至,秋月呆了一会,才问道:“你这玉佩从而得来?”
她幼年时曾听师门前辈说过这玉佩的来历,再细看这玉佩决非赝品,但这玉佩来得稀奇,反正让她不知如何反应。朱可夫淡淡笑道:“在下想和秋姑娘做笔买卖,在下想要那把碎心剑和碎心剑诀,其余物品任由姑娘取用,不知姑娘意下如何?”秋月这才反应过来,再回首看自己师兄和诺尔已交手百余招,两人虽不分胜负,师兄已落了下风。
刑天在场中暗暗着急,他与诺尔交手百余招反而情形不利,转念一想,胸前卖了个大破绽,诺尔毫不客气,手中弯刀直攻过来,顿时空门大开。刑天心中窃喜,原来他这一招是虚招,长剑一变直攻诺尔要害,他算定自己的长剑要在诺尔的弯刀之前将诺尔毙于剑下,不料长剑攻到诺尔胸前,竟然是如同击在钢铁一般,剑势不由缓了一缓,剑上力道大减,此时诺尔的弯刀幻出一道光环攻在刑天胸前,刑天胸前吃痛退后了两步,他知诺尔受伤亦是不轻,但自己穿了一件名贵盔甲,再加自己早年在听雨剑室习练过一套护体神剑,寻常刀剑加身自是不惧,而诺尔只是身着一件单衣,决不会穿什么盔甲,再细看诺尔胸前只被自己的长剑割破一个口了,流了几滴鲜血,但刑天虽是见多识广,看到他胸前的血色,仍不由惊呼:“你是神之未裔?你是神之未裔!”
在场之人无不吓了一跳,神之未裔是神话中的传说,传说中有许多伟大的神自愿在人世间生存,而他们的后代就被人类称之为“神之未裔”,在自古以来大战名役中皆有出色的表现,但是数百年前神之未裔一系突然在大陆中失去踪迹,成为大陆又一个美丽的传说。众人中眼尖的已看到诺尔的血色居然是金黄色,便明白了刑天所指。
诺尔对着刑天淡淡一笑:“好剑法!我是狂战士诺尔。”刑天见他并不否问自己的来历,又问道:“足下刚才所施展的可是魔法盾?”他当年曾听言但凡神之未裔,在魔法盾上的成就皆是旁人所不及的,诺尔大笑道:“魔法盾我们狂战士天生即有,又何必说是施展”。
上古时期虽然出过几位极其优秀的魔法师,但是其时魔法师的地位远不及战士,因为魔法师天生就是攻防极差的家伙,一旦近战就会被战士象切西瓜一样屠杀,这个情况直到黑魔神创立魔法盾才有所改观。所谓魔法盾,实际是用魔法在魔法师身上形成一个魔法护盾,这个护盾不仅能防护战士的物理性攻击,也能防护很多常见魔法如火球、电环等等,护盾只与魔法师的魔力有关与魔法师的攻防无关,只与魔法师的魔力相关,这样一来魔法师即使遇上战士也能大占优势,黑魔神凭着这套魔法盾再加自己创立的其它魔法纵横了大半个大陆,连号称西方大陆的十二圣骑士也在与黑魔神一役之中全军尽没。
可惜黑魔神生不逢时,后世号称“古来今来精神魔法第一”的雪梦飞与创立流星雨、闪电链等诸多强力魔法的落雁飞在不周山合力围剿死灵魔法的创始人笑白骨,不料黑魔神路过与三人一言不合便大战一场,变成雪梦飞、落雁飞、笑白骨三人围攻黑魔神。这便是被后人传颂无数次的“魔法天尊之役”,四人战至一日夜后,不周山一带天崩地裂,最终笑白骨方以七招尸体爆裂术重创黑魔神,黑魔神知不能敌方才退走,后不知所踪。雪梦飞、落雁飞、笑白骨皆是一代魔法大师,尤其是三人皆不守旧在魔法上有极大的创新,但三人围攻黑魔神亦不过是惨胜而已,黑魔神魔法盾的威力可想而知。
黑魔神虽不知所踪,但其创立的魔法盾却流传了下来,由于这套魔法对于魔法师极其实用,所以到后来但凡是稍有成就的魔法师无不习练过魔法盾,成立大陆流传最为广泛的魔法之一,就连一些在魔法上有些成就的战士也习练过这套魔法,后来各大门派更从中衍生诸多护身神功,只不过离魔法盾创立的初意相去甚远,演变以内力形成护盾,也就是俗称的护身罡气。
而神之未裔一族人数不多,第四任族长担心族人伤亡过大有灭族之危,在不周山巧遇黑魔神的隔世弟子莫离愁,以一套神之未裔独创的时空转移魔法换取莫离愁所学得的黑魔神真传魔法盾后,闭关苦思许久后创立神之未裔专用的魔法盾。此后但凡神之未裔在出生洗礼后便开始习练魔法盾,因此进度极快,至十二三岁时即修得相当高明的境地,往往比别人苦练半生还要高明,从此神之未裔一族的伤亡率大为降低而武功日进。狂战士一系属于神之未裔一族的最低层,与大陆上的顶级高手相去颇远,但纵使是大陆上的顶级人物也难以一招击破狂战士的魔法盾,更何况只能算是一流好手的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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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夺爱
刑天为人精于算计,自知自己受伤不轻,身边所带的人手又不多,今日之战绝难讨得好去,不过自己近来连日奔波再加之先与文英拉挪交手武功自然大打折扣,再加之自己因追赶师妹,所习练的吸血剑第五层还差些火候,只要静养几日尚方可练成,不过只要练成之后必能把报今日之仇。
想到这里,他还剑入鞘,向部下行了手势,见赤子国众人以江中月为首,然后对江中月说道:“此仇刑天日后必报。”江中月一抱拳,说道:“好!区区静待阁下便是!”江中月自知刑天武功极高,虽然在人手上略占上风,但胜负仍是个未知数,故也不愿多生事端。刑天回头看了秋月一眼,想起往事种种,不由一阵心酸,说道:“师妹,多保重!”即纵身上马率部匆匆离去。
刑天心想师妹性格高傲,自己负她实是良多,绝不愿跟着自己回去。不料他却是算错了,秋月虽然性格高傲,但同他这个师兄却是青梅竹马,少小无猜,用情至深,如果刑天软语相求,为了这个师兄,秋月便是叛出师门也是心甘情愿。
秋月待刑天走出视野之外,想到从此之后自己便是孤零零一人,不由悲痛交加,不由放声大哭,朱可夫等秋月哭了一会,哭声稍小了些,才问道:“姑娘对这笔交易可有兴趣?”秋月此时失魂落魄,呆呆出神,没回答朱可夫的话,朱可夫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秋月这才回过神来,她想:师兄弃我而去,纵然是得到天下最大的宝藏又有何用,师兄才是我秋月的心中最大的宝藏。不由有了轻生之念,但她又转念一想,想到师姑当年讲到那一笔宝藏之珍贵,犹豫了一下,再向朱可夫望去,只见朱可夫面蒙白纱,头戴斗笠,行事诡秘无常,哪比得师兄豪放大方,潇洒自如,但一想到师兄,心中又是一痛,这才想到师兄恐怕也不能称得上豪放大方,他行事实际上恐比这朱可夫更为诡秘。
朱可夫似是明白秋月所想,笑道:“秋姑娘可是信不过在上?这面令牌可作见证。”秋月见到朱可夫从胸中取出一枚令牌,那令牌作工极为粗糙,却令她大吃一惊,原来这枚令牌是吕萍琴赠与好友的令牌,总共方有三枚,吕萍琴虽未言道赠与何人,却曾对门下言道:“得我令牌者皆非人也,或有行事古怪者,但皆为光明磊落之人,你等皆可放心与其交往。”
秋月取过令牌仔细辨别真假,这枚令牌看似作工粗糙,实则暗记颇多极难仿制,吕萍琴自是教过她辨别之法,他一一辨别知是真品,自知朱可夫可以信任,这才问道:“还没有请教公子大名?”朱可夫淡淡一笑道:“我的全名是格奥尔基。康斯坦丁诺维奇。朱可夫。”秋月听完朱可夫自我介绍完毕,心想此人分明是个华夏族人,绝不象是俄罗斯人,却为何取俄罗斯人的名字,虽是不解,但却不多问,而赤子国众人中大多还是第一次听到朱可夫的全名。
秋月此时却是想到自己若得到那批宝藏,武功必定大进决不会比师兄和夜魔女弱,到时从夜魔女身边抢回师兄必定易如反掌。她本来就争强好胜,再想到夜魔女不由有了忌恨之心,点点头对朱可夫说:“好!我答应你,我们击掌为誓。”取出一件玉佩,作工与朱可夫掌心所持相仿,只是上面的行揩字改成了“世人皆醉我独醒”,但可以明显看出出自同一人之手,朱可夫大笑一声,与秋月连击三掌。
江中月见此,柔声对部众说道:“诸位,我们该起程了去前面的镇子休息一晚了。”说毕,直向大路走去,赤子国众人皆以他为首,见他下了决定便纷纷尾随而去,朱可夫也率着文英一边和秋月交谈一边走向大路。众人中纵与刑天有仇而见此不悦者,但见秋月武功不弱,能得此强助也是不在意了。
走了不久,即见到数十匹马栓在路边正是众人的座骑,朱可夫倒也客气,亲自给秋月选了一匹好马,秋月虽然悲意极重,便见到这匹马形貌神俊,确非寻常,悲意稍淡,径自上马,稍后江中月一声令下,众人便纵马狂奔而去。
走了大半天到了一个小镇,江中月令众人找个客栈休息,朱可夫率着文英直奔镇上最好的一个客栈,给了掌柜两锭金子说是把客栈包下一夜,掌柜见彦清风出手大方,知是大主顾上门,乐哼哼要下人准备酒菜好好招待。
秋月见朱可夫服侍十分周到,再耳听朱可夫向掌柜连点十余道名菜,显然十分在行,她自幼飘泊江湖,跟着刑天之后更是吃不少苦,难得有人服侍地如此周到。江中月随后便到,令众人下马歇息,众人把马交给下人照顾进了客栈,拉挪率了几个人到周围巡视一遍,见无意外也进了客栈,朱可夫则为自己点了几个家常小菜自己独自回房吃了,众人知他习性也不阻止。
一行人酒饱饭足之后便问起凶秋月的来历。秋月倒也坦言相告,原来她和刑天同是听雨剑室沐威的得意弟子,不过她颇为吕萍琴所喜。他与刑天本是一对情侣,数年前刑天未出师闯荡江湖时两人便暗许终身,年前刑天忽然来信自称在迦纳做了高官要派人把她接到迦纳成婚,不料她到了迦纳之后才发现此时刑天与夜魔女眉来眼去,偏偏刑天又想鱼与熊掌并得,两人成婚的事情于是一直便拖了下来。前不久她因为吃醋与夜魔女交手吃了大亏,反而被刑天痛责了一顿,一怒之下便负气出走。
当晚众人便在这小镇歇息,朱可夫果不食言,把文英与拉挪一起叫来传授那一招“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这一招变幻无穷,如鬼如魅,出剑时快时慢,时缓时急,时重时轻,却是无一点不是恰到好处,说是一招剑法实比普通的一套剑法还要繁复,实是十分厉害,两人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相信世间还有如此变化莫测的招式,直叫两人看得血脉贲张,心旷神怡。这招剑法博大精深,朱可夫见传了大半个时辰两人也不过略有领会,便说道明日再传飘然而去。
文英和拉挪却是在那苦练不止,不久秋月出来散步见到两人习练的剑法也是大吃一惊,询问之后才知是朱可夫所传。三人皆是少与交往年轻少女,说了几句之后不由情投意合,不由入房谈话。刚才传剑之时拉挪只顾学剑却不知这招剑法的来历,便向文英询问起朱可夫的来历,文英答道朱可夫是他家主人,早年也在剑术上造诣颇高,数年前被人暗算武功尽失,不能再习武,但却因祸得福与几位大高手交往过密,更学得不少厉害武学。拉挪这才明白,颇为后悔自己往日对朱可夫的所作所为,秋月江湖经验丰富,知道文英说话虽有所保留但所言皆是实情,却也不好意思多问。
第二天,一行人纵马上路。朱可夫带着文英请秋月与他一起保护江中月,秋月虽是不喜却也默许,赤子国众人行路路线皆由朱可夫安排,此时他更显诡变之风,时而大路时而小路,不过对一路上的集镇、河流、山脉是熟悉无比。路上朱可夫也不忘传授文英拉挪剑术,只是剑招博大精深,学了数日两人仍是入门而已,对秋月他更是关怀备至,秋月想起刑天之无情,又听闻文英讲起他的痴情之事,不由对他大有好感,只是他出没更加无常,令众人对他大有猜疑。
行了三日,到了唐国边境阳关之前一个叫珊溪的小镇,朱可夫却是让人停止前进休息数日,江中月因为无双女王曾有吩咐一路之上尽由朱可夫安排所以虽有疑问也只得同意。
第二天晚上,一行人在大厅之中谈论世事,无意中谈到达克王,众人虽对达克恨之入骨却是不得承认达克武功高强,是位英雄人物,这时一个人接过话去:“论武功,达克还算不上东方大陆第一,实际上当年无双女王与达克联手破元军于小凉河之时,就有十二英杰之说,达克在十二英杰之中也不过是排名第四罢了。”拉挪仔细一看,原来是跟随无双女王多年的一名卫士长孟少华,他武功虽不甚高强,当年却曾在小凉河之役立下大功,无双王对他极为信任,自是对这一役之中的英雄人物了如指掌,不由有了好奇之心,问道:“这十二英杰到底是哪几位?”
无双女王在小凉河一役之后很少提起当年往事,在座众人大多在此役之后出道,不由也有好奇之心,更不知这十二英杰是谁。孟少华接过话:“这十二英杰第一位就是现在的唐国皇帝扬铁,当年在小凉河他作战时指挥若定,剑术已臻化境,手中一把霸王剑一战之中败尽元军七位顶级高手,此战他居功第一,这是连无双女王都承认的事情。”
在场之人都听过杨铁之名,知道他是一位难得的贤主,但想不到他也有参加小凉河之役,不过孟少华只是对他淡淡评了两句深为不解,朱可夫只是淡淡地对文英说道:“不过是另一个达克罢了。”他天性狂傲,天下少有他佩服之人,杨铁在他心中也不到一个武功高强的帝王而已,此话秋月却生知音之感,他狂傲不在朱可夫之下,只是一个女儿家不能显得如此倡狂罢了,可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对刑天的感情已经开始转移到朱可夫身上了。孟少华接着说用极其崇敬的语气说道:“第二位高手与我同姓,独字一个祈字,想当年孟祈大侠纵横天下,人皆道是掌剑双绝,是何等英雄了得!一套十七路残意掌下从无人能挨他第二掌,一把剑更是变幻无穷,当年无双女王赴元营谈判未果被暗算重伤,他单人独剑从万军之中护送无双女王突出重围,是何等英雄事迹。天下英雄我第一个佩服他,只是可惜了他,可惜一代英雄!”朱可夫听到孟祈的名字,脸色剧变,幸亏他脸上蒙着白纱,无人能看见其神情变化,但心中一些想要忘怀的往事不由涌上心头,众人皆不注意他,故没有看在眼中,只有秋月对他颇为关心,见此大有疑问。
众人大多未曾听过孟祈的名字,但听孟少华所述此人是何等英雄了等,无不热血沸腾,就连文英也引起兴趣,问道:“孟卫士长,你可惜什么?”孟少华刚想回答,朱可夫闪电地打了个手势,说道:“有敌!”他方才心情大乱,但他定力极高,瞬间便反应过来,他耳力极高便听见有大队人马纵马狂奔,虽不明敌友但必要先做准备。
果然众人静下来听见数十匹马直奔而来,马蹄铁不由和石板相击发出铮铮之声,不由收拾兵器各自准备了,秋月见众人有的上房防备有人偷袭,有的占据门窗张弓待射,只有朱可夫和少数几人尾随江中月在门前占据良好地形备战,显得训练有素,所非迦纳所能及,叹了一口气,跟在朱可夫身后。
不多时,果见大队人马直奔小镇而来,只是隐约看见前面一名女子踏马奔驰而来,后面数十人追得甚急,更是长于骑射者不时弯弓射箭,众人不由稍为宽心,知是这队人马与已无关,是为追杀这女子而来。朱可夫突然“啊”地一声,大声问道:“是的可是雪丹姐吗?”秋月见朱可夫对那女子叫得十分亲密,不知为何心情微有不悦,那女子却是在马上大声答道:“不是老娘我还有谁?”说话之间显得有声无力,分明受伤颇重,秋月听见这女子的声音约为四十上下这才心情稍稍舒畅。朱可夫一看后边尾随追杀的人,对江中月说道:“是迦纳军!”
第四章故人
此时马队已到百步之外,江中月不由张目望去,朱可夫所言不错,果然是迦纳军,秋月却看得咬牙切齿,原来这队迦纳军是夜魔女所部,她因刑天事故素来与夜魔女不和,此次刑天弃她而去十有八九也是为夜魔女。江中月冷冷说了句:“动手!”还未等到身边的文英拉挪动手,他已然长剑出鞘,双袖飘飘,足不沾地直往迦纳军攻去,他去势甚快,弹指间便已把身边数人远抛于脑后,秋月见江中月虽然贵为王子,轻功却如此高明,恐怕还在文英拉挪之上,不由“啊”地一声,然后也和别人跟了上去,最后只留下朱可夫一人在那里呆立。
那批军士见江中月来势极快,便有人搭弓便射,不料江中月身形虽然潇洒,步法却是十分奇特,那弓箭总离他身体有数尺之距,显得准头极差,片刻之间便已至第一名迦纳军士之前,那军士还未及下马动手,江中月虚出一招,长剑向前一递,便已取他姓命。
那马上的女子见有人助阵,略为宽心,勒马稍停,取出一根法杖,平举于胸前然后直指后继的迦纳军,法杖之上顿时连闪出十几道火球,去势极快,几个迦纳军被她的火球击中,惨叫连连。朱可夫此时心神稍定,大声说道:“雪丹姐,还记得小弟格-康-朱可夫吗?”赵雪丹不由感到一阵莫名奇怪,想到自己并不到认识什么格-康-朱可夫,再细看一下朱可夫的相貌,大大的嘴巴便再也没不上了,她飞快纵身下马,狂奔而去拉住朱可夫的双手,心神荡漾地说道:“好兄弟,是你吗?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吗?”朱可夫苦笑一声说道:“正是我这个死不了的小弟!”赵雪丹说道:“当年听说你被那几个小人害死,姐姐我怎么也不信,兄弟你逃跑的能力那么高明,连刀痴剑狂奈何不了你,这几个小人又怎么能害死你,但是又没有你的消息!你为什么蒙着面,难道小双说的都是真的?”朱可夫站在只是默默无语,动也不动。
此时江中月正和三名迦纳剑手周旋,那三人武功不弱,江中月一时间也不能取胜,此时秋月赶到直攻边上的一名迦纳军士,刷刷四剑,已将那人逼退了数步。江中月被三人攻得正急,说了一声谢字,他此时压力顿减,手中长剑一划一转,已伤了一人左肩,然后长剑虚指,右手化掌为剑,又伤了一人。此时孟少华已率十余名好手赶至,这队迦纳军士虽是夜魔女部下武功不弱的好手,但孟少华所率的这十余名好手皆是无双王昔日亲自培养出来的亲信,武功上皆是一等一,远非迦纳军可比,但加上迦纳军一路已被赵雪丹的魔法伤了不少人,赤子国众人片刻便占了上风,那与秋月交手的迦纳军士见情形不妙,手中十二枚寒铁钉同时出手,秋月冷笑一声,也不躲闪,长剑径自挥出,那人正自窃喜,不料只听数声金铁交加之声,秋月长剑已取了他的性命,她的这套清平盔、相思甲、幽梦剑是吕萍琴知她出山,放心不下才赠与她,区区十余枚寒铁钉自是不在话下。她见到那人胸前佩着一只夜茑,正是夜魔女部的樗,不由想起师兄负心,自是迁怒于夜魔女,狂笑一声,直奔出十余步,长剑连连疾刺,银铃般的笑声之中已杀了数人。可怜这些迦纳军士,就因为秋月与夜魔女之间的一点妒意,竟无缘无故地送了姓命。
迦纳军头目见情形不利,已方伤亡过半,大叫一道:“撤。”自已先行了三十六计之首,他身形甚快,片刻已退出二十步,剩余的迦纳军士见此也纷纷准备溜之大吉,便有八九人已跑出十余步,江中月也不追赶,大喝一声:“放箭!”已伏击在楼顶的箭手早已搭弓欲射,听江中月一声令下便箭如雨下,当年赤子国以强弓称雄,这门功夫自是没有放下,而且射得极准,黑夜之中虽然与江中月众人相距不远,却箭箭直中目标,第一波弓箭射毕撤退的迦纳军已只余三人,但这三人身形极快,此时已在脱离弓箭的射程之外,江中月正叫一声可惜,只听到飕飕三声同时发自身后,那三人惨叫一声已是毙命,江中月知道这连环三箭实是一人分三次所发,但因出箭太快,听起来反而是同时发出,但此时他脸上并无半分欣喜之色,沉默许久才问道:“是诺斥候吗?”那人答道:“是”。
江中月又沉默许久:“陛下可曾突围而出?”那男子又答道:“没有”。此时有一个手执长枪的女子狂奔而来,泣不成声地说道:“陛下已经殉国了!”她身后跟随一名箭手和一名修女。众人得此恶讯,无不放声痛哭,诸人中大多跟随无双女王多年,曾受过无双大恩,有几人甚至受过无双再生之恩,思及故主殉国,心中悲痛自是远胜他人。江中月虽自知身负重任,想起母亲当年对自己的慈爱,往事种种不由忆上心头,不由流下几滴泪水,这时朱可夫走到他面前,强作欢颜,拉起江中月双手说道:“请殿下珍重身体,大仇未报,奇耻未雪,殿下又怎能让陛下的在天之灵失望!”。
江中月脸稍稍微红,只见朱可夫脸上满是悲色,强忍悲痛问道:“请问这位可是将军昔日旧识?”众人这才想起赵雪丹,只见她年纪约在四十上下,身材极为矮小但也不瘦,要比常人胖上不少,故显得一脸福相,左手执一把紫色魔杖,身着一件紫色魔法袍,魔法袍上虽然打了不少补丁,却是极为整洁,只是有几处显是最近被人鞭打过,故此一片血色,左肩上更是受了一处箭伤,左脚上更是拖了半条铁链,显然刚从牢狱逃出而未及取出,而那批迦纳军士是来追她的。秋月站在朱可夫身旁看得更是仔细,只见这女子虽然神情极为憔悴,受伤极重,但刚才被大队人马追杀却依然不失从容之色,而重伤潇洒使出十余个火球亦是难得,显然不是普通人物。
朱可夫刚想介绍赵雪丹给江中月,此时赵雪丹眼尖一眼便看见秋月,尖道叫:“你不是刑天的师妹吗?你是不是刑天派来的奸细?”秋月听见师兄之名暗自伤心,也不辨白,朱可夫接过去说:“我知道她是刑天的师妹,不过雪丹姐啊,她现在可是我生意的合伙人,可不要把我的合伙人吓跑!”赵雪丹不管朱可夫在那边在暗暗使的眼色,大声说道:“我可不放心她!他师兄口蜜腹剑,对老娘恩将仇报,若不是当年老娘向达克那小子推荐他,他现在还不过是小小一个十人队长罢了!谁保证她不和他师兄是一样的人!”她此次入狱便是刑天亲自率人捉拿她所致,否则以她魔法造诣,何必又受这牢狱之灾。
秋月听到这句,想起刑天以前讲的一件旧事,不由问道:“您难道是迦纳五杰中的紫衣魔女?”赵雪丹听见这句话倒是挺受用,答道:“不错,不过我不喜欢别人叫我紫衣魔女,还是象小林…不…朱可夫这样叫我雪丹姐,记住我注意你,我可不会再吃第二次亏!”这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这却是日后赵雪丹与秋月多年不合之始。
众人听见到紫衣魔女之名,无不有如雷贯耳之感,早年达克纵横天下,有五个最要好的朋友,这五人也是达克最忠心的部下,刘义一生最是多智,善于出谋画策,克莱恩长于毒药,常让人防不胜及,史莱德最为勇猛,手中一把巨剑曾令元军不少高手大吃苦头,茱笛手中一路连环魔法箭前,据说就连“剑圣”萧叶落这样的高手也躲不过她三箭,公认箭术是大陆第一,而最未一位就是这位紫衣魔女,只因紫衣魔女名头太大,故她的原名倒是少有人知,紫衣魔女长于魔法,闪电、火球、医疗、护体魔法上都有极高的成就。当年达克王能与无双王联手败元军于小凉河,得此五人之助甚多,战后五人也曾在迦纳身居高位,象这位紫衣魔女就被封为护国法师,不过自刘义被杀之后,就没有其余四人的消息,尝有言四人亦就达克王所杀,不过未得证实。不过众人知她当年与无双王交情极好,想必是劝阻达克王侵赤子而被囚,此时再得强助无不欣喜。
朱可夫此时却向那后来的三人询问起无双王殉国前的情形,那领头的少女说道:“朱可夫先生,三天前无双女王率我们最后从凤英城撤出,半路被夜魔女部二千余名迦纳军和百余名好手追上,当时我们总共只有百余骑,当时情况真是十分危急,而那些迦纳军中有一批黑衣人的武功十分怪异,当时我们几乎都绝望了。”那修女听到这一句附和道:“确实是十分怪异。”就连那少于发言的箭手也说了一句:“是的!”
朱可夫吃了一惊,问道:“如何怪异法,难道是把他们将要被打死时身体立即炸开,范围达三丈之远,在炸点附点的人绝无生还可能,而碎尸之上含有剧毒,伊娃你说是不是?”那叫伊娃的女子惊呼道:“确实如此,朱可夫先生所说的你就象我亲眼所见一样,实在太可怕了。”不只是她,那箭手和修女脸上都大有惧意,想必被碎尸术给她们留下的印象太深。
赵雪丹摇摇头说:“这绝对不是死灵魔法中的尸体爆裂术,难道是…”朱可夫点点头,斩钉截铁般道:“不错,这正是魔族的魔尸术,想不到魔族也牵扯进来。看来这游戏是越来越好玩,伊娃接下去说!”伊娃接下去说:“正在这时,奉陛下命令提前率部离开的虎翼将军突然出现,他与我们合兵一处,情形大为好转!”
江中月问道:“索妮亚,哪一位虎翼将军?”那修女客客气气答道:“殿下,那是你们离开凤英城,陛下找来的一位帮手,被封为虎翼将军,他才华极高,陛下令她提前率主力离开凤英城,以准备收扰部队,也好东山再起。这位虎翼将军的名字好象叫切!”
“切!”朱可夫、赵雪丹二人同时惊呼,脸上出现难得的喜色,见此情形二人相对一笑。赵雪丹大声说道:“这家伙还没死吗?和你一样长命啊”朱可夫呵呵一笑,说道:“我没死他还还能死吗?这样子迦纳军要大吃苦头了!”刚才罩在两人心头的悲意不由稍淡。
“切将军带着二百名骑兵赶至,弯弓即射,那箭与普通箭不同,长约二尺,虽离其甚远,却仍能被箭上的寒气所侵,他射得极准,直中那十余名黑衣人,那批人中箭之后竟失去控制,直奔向迦纳军而去,片刻间便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她平时处事不慌不忙,但是脸上神情大变,想必是给她留下的印象实是太过于可怕,秋月却是暗自高兴,夜魔女败得越惨,他便是愈是高兴。
赵雪丹嘿嘿一笑,猛然道:“想不到一别多年,还见到这九天冰霜箭,对了,兄弟,你当年偷来的九天冰霜箭还有没有多啊?”朱可夫只是淡淡一笑,说道:“这九天冰霜箭我当年借来七十四支,尽数送人,哪里还有多啊?”
“兄弟啊,想不到你也这样讲气节了,不讲偷讲借啊?”“我哪里有什么气节,要有气节,当年我就追随徐先生、秋女侠他们殉难去了,哪里还会荀且偷生,伊娃,小切他是不是准备溜之大吉,脚底抹油的功夫他可是天下无双啊。”
赵雪丹插话说:“好兄弟那还用说,不过说他是天下无双却是委屈他,在这门功夫上,天下间至少还一个人比他高明,那就是兄弟你啊!当年那一战兄弟不是把这门功夫发挥到了极点了!”
朱可夫听赵雪丹又讲起当年伤心往事,心中不悦,这时又听见伊娃说道:“朱可夫先生,你说错了。”
第五章切
伊娃为切辩解道:“切将军开始将骑兵队形散开,分开数队开始冲击迦纳军的队形!”朱可夫一听即知切的心意,说道:“迦纳军不是在等他们来送死?笨蛋!想不到多年不见,这小子也偷学不少东西!他必定是在冲击中,以强弓连射,待将进至迦纳军弓箭射程之内,又快速退却,周而复始,不出三次,迦纳军的阵形必定大乱,这便是你们开始反击的时刻。”
伊娃见朱可夫所叙犹如自已亲见一般,不由好生佩服,答道;“正是如此,切将军所属皆精于骑射,所使的强弓射程远甚于我国所用,在三次冲击中阵形丝毫不乱,见敌阵形大乱,他指挥我们从两翼冲入敌阵,一时间夜魔女所部溃不成军,眼见胜利在望。”朱可夫点点头:“这是蒙古人的作战法子,切不过偷学的比较到家罢了,就连他的这些下属,也是因为当年和魔骑兵交手时,被迫训练出来的和魔骑兵素质相当的赤子骑兵。”他当年也曾和元军交手多次,对于魔骑兵的作战方式极为了解,他之所以说偷学的比较到家,是因为魔骑兵以千里之地为战场,远程包抄、野战中歼敌的能力达到顶峰,这是切无论如何也学不到手的。
伊娃:“就在这时,迦纳军的刑天部突然来袭,我军腹背受敌,切将军见情况不妙,立即率部后撤,可是陛下她却不肯走,她只是令我们先撤,我们一定要陛下先走,陛下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说了一句话,她说悔当初不听孟祈之言没杀了达克,错已铸成,悔又何必。”“错已铸成,悔又何必”朱可夫把这句话重复了几次。
伊娃接下去讲道:“陛下又突然冷笑一声,交给我一封信,便独自手持魔杖,足不踏地,直奔两军阵前,大批迦纳军见到陛下服冠,直往陛下冲去,陛下只是原地不动,高举魔杖,天空便狂风大作,本来万里无云,片刻变成乌云密布,瞬间数十道闪电连降,天雷狂轰,把迦纳军炸得粉身碎骨。迦纳军逃避不及,死伤过半,可施法完毕,陛下也口吐鲜血,只是叮嘱我们如果见过朱可夫先生,请朱可夫先生不要忘记当年之约。”
听完这段陈述,众人中又纷纷泣不成声,朱可夫呆立许久,转过身才说道:“无双,我不会忘记当年的约定!你为什么要使这种禁忌的魔法!”秋月不由问道:“什么禁忌魔法?”“闪电天雷术,以使用者的生命换取气象的变化来攻击大范围的敌人”
朱可夫听见这个绝对冷静的答话声音,回头说道:“不做强盗做起军人来,感觉如何?”他身旁的伊娃却是早早地叫道:“切将军!”切答道:“军人与强盗有区别吗?我首先做过军人,后来才去作强盗,现在重操旧业,不好吗?”
秋月仔细观察,见到这位切将军也是四十上下,虽然带着百余骑,却不着盔甲,一衫青衣,身形高瘦,看似一个文弱书生,既不象强盗也不象军官,倒是象一个乡下的教书先生,不由好奇问道:“你做过强盗吗?”朱可夫答道:“何止是强盗,而且是个大盗!”
切并不反驳,也不下马,只淡淡说一句:“请殿下明日到前面的连江镇去,我军主力已在那里等候。”说毕踏马绝尘而去。
江中月见时间不早,明日还要赶路,下令:“休息去吧!”众人便纷纷回房休息,赵雪丹随朱可夫回到朱可夫的房间后,见这房间素朴至极,房中亦不过一床一桌和四张椅子罢了,赞道:“好兄弟,想不到多年一别,你仍是如此素雅!”朱可夫并不答话,许久才问道:“迦纳的情况如何?”赵雪丹心中一酸,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说道:“刘义和克莱恩死得好惨,我要为他们报仇!”
朱可夫淡淡问道:“迦纳军中可有什么厉害人物?”赵雪丹答道:“这两年达克召集了不少好手,除了刑天外,还另组一个百花杀手军团,军团都是一些亮丽的年轻女子,不但武艺精湛,而且各个容貌过人,团长名叫百花香,副团长叫楼兰,都很了得”。
朱可夫毫无表情的点点头,再问道:“据说夜魔女、天魔昊、人魔逍、地魔磐这绝影四魔都入了迦纳军。”赵雪丹答道:“是的,人魔逍、地魔磐还做军团长。”
朱可夫忽然问道:“茱迪有消息吗?”赵雪丹说:“听说他住在镜湖城。”
朱可夫又详细询问了迦纳军的许多情况方才休息。次日,率众到连江镇和切所率部队会合,秋月也随朱可夫而去。
双方一清点兵力,还有兵力一万七千余人,其中步兵九千人,骑兵四千人,其它兵力四千人,由于未做大的战斗,主力基本未受损失,便做好准备退入唐国。
唐国对准备退入境内的赤子军表示欢迎,特意派出数十人协调退入唐国的详情。此时的朱可夫却硬拉着文英、拉娜、秋月在连江镇最豪华的一家迎春酒楼开了一个包厢为伊娃和索妮亚接风,朱可夫似乎有花不完的银子,但这种小店却做不出什么精品来,只好叫了十几道小菜,朱可夫亦是老样子,蒙面之下未动一筷。
吃了一会,只听见外面一阵喧哗声,仔细一看,原来是唐国前来协调的人到了,秋月见到四十名军人行四列纵队而来,为首一人年纪约在二十七八,身段颀长而略瘦,但眉宇之间,十分精明锐利,犹如琼瑶玉树,丰神英朗,是个十足的美男子,不由问道:“那个领头的是谁?”
朱可夫瞅了一眼,压低声音说:“是唐国的第一军团长萧华,我最看不起他,黑心肝的家伙。”秋月并不知道萧华在唐国甚受杨铁宠信,加之战功显赫,隐隐有军中第一人之势,问道:“为什么?”
朱可夫等萧华走出视线,才淡淡一笑道:“他年轻有为,是个儒将,却不是个东西。”声音刚落,只看见切带着十余名军官走进包厢,一边拍掌叫好道:“骂的好!痛快!这家伙确实不是个东西!想起来当初段苏权那一脸遮盖不住的委屈我便……”
朱可夫头也不回,粗暴地打道:“黄鼠狼上门给鸡拜年,切将军,你上门要钱吧?”切顿时面色铁青,呆了许久,才问道:“你怎么知道?”
“面对一个曾当过盗贼的合作者,我还是多掌握几张牌为好!”然后阴森森地一笑,让人觉得甚不舒服,又说道:“还是做强盗好,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至少不要为钱忙碌!”
切急忙回答道:“我手下有三千多人,每天都要花十万米斯!”克隆多大陆以米斯为基本货币单位,自安那森林货币同盟成立,各国以铸铜币称之米斯,再铸银币称乐斯,一乐斯合一百米斯,米斯和乐斯是常见的货币,常人月收入在一千米斯左右,但军队所用,比常人更多出不少,平均粮饷、被服、武器以及营帐锅碗等等杂支得用千余米斯。
朱可夫又是一声冷笑,冷笑后说道:“切将军,你手下只有二千四百六十三人,你手下林可枫队长向你多报二百人,你难道又向我多报四百人的空额吗?”
切不由一惊,但他当年纵横天下,是一等一的人物,只是淡淡一笑:“朱可夫,你给不给钱?总得给个八九十万吃饭吧”
朱可夫笑了一笑:“是不是老虎不给你钱啊?看样子让老虎管钱没错,连强盗都怕!”
切点点头道,道:“比谁都精,我想从老虎要钱,比抢钱都难,还差点被他要了二十万。”
朱可夫向秋月挥了挥手,拿来笔墨纸砚,说道:“秋姑娘,我的字不行,帮我写几个字,兹发切所部军饷九十万米斯,格-康-朱可夫。”秋月写完之后,朱可夫便盖上自己的私章与军令部的公章,然后让叫了两个卫士陪着切去领军饷。
切见多给了十万,甚是乐意,但走了不远,便嘀咕起来了,秋月耳力甚好,听见他是说手下必有朱可夫的奸细,否则兵力数朱可夫怎会一清二楚,必定要查个明白。
等切走远,包厢闪进一个人,击掌叫道:“朱可夫果然老奸巨滑,居然做起好人,呵呵!给了一半军费还装好人。”
秋月一呆,看那人黑布鞋、白布袜、青衣衫,相貌普通,唇上两撇胡子,挺拔秀气,嘴边带有温和的笑容,看起来也只三十左右,问道:“为什么?”
那人说道:“朱可夫和老虎约好,如果签字上签个朱可夫,那便是军费全额付足,如果签个格-康-朱可夫那便是给个一半,格奥尔基-康斯坦丁诺维奇-朱可夫的话那惨了,是分文不给的意思。”
秋月不由“啊”的一声,对朱可夫问道:“这是真的吗?”
朱可夫阴笑一声,看起来更象是只见了鸡的狐狸,答道:“手里没钱,只好少给点了。对了,菜菜,有什么好消息吗?”
那被称为菜菜的年轻人答道:“南明福王、唐王、桂王先后称帝,就连鲁王都称监国,这可有好戏看了!”
帝国历一千二百八十三年五月十七日,流寇李自成攻克明都凤阳,明国帝崇桢自尽。李自成立国“大顺”,但其时仅占据明国三分之一的土地,江南大半山河仍归明国管辖,即后世俗称的南明。六月十三日,明将吴三桂引清兵入关,与李大战于山海关,李自成败北,清军遂先后攻取凤阳、安阳、平定等数十州,不仅占据了李自成的北方国土,还南下进攻南明,但众人对此虽有所闻,但战事甚急,对此并不关心,更何况明国远离赤子二千余里,对自己并无影响。
朱可夫听了仍是冷冷问道:“就这吗?”
菜菜仍然是静静地回答道:“还有一个消息,是心瑜刚刚通知我的,大唐恒国公玉大将军被扬铁罢职了。”
朱可夫几乎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说道:“什么!”
恒国公玉子平上将军,出身甚是低微,十八岁时入唐军为卒,因军功自伍长逐级晋至千户长,后在军界沉浮多年,四十一岁晋升为万人长,二年后即一千二百五十八年,也就是二十八年前,因大败地城和人马族的联军而封诚意候,升唐国第三军团长,统管唐国西北兵事,达六年之久。
唐国西北地区战争频繁,地城和人马两族屡屡进犯,正规军却只有驻酒泉郡的第三军团,兵力不足三万,故此经济极不发达,以弱族面对两族联军十五万,大打游戏战,曾一度因放弃西北七郡的六郡郡城而遭到朝中大臣的攻击,但他坚持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屡次伏击得手。双族联军经潘店、安城、李家铺子等十七役,伤亡少则近千,多则过万之众,争战两年后最迫退出西北,兵力合计只有八万。
此后玉子平全力经营西北,虽仅四年时间,却使西北地区屡经战乱的经济不仅完全恢复,而且有所发展。一千二百六十一年,两周内战爆发,东周不敌西周,遂支持国际支持。绝代霸主铁木真支持东周,以忽必列为帅联合明、清、奥里等十六国,称“联合军”出兵四十万逐灭西周,连同八万东周军总兵力达四十八万之多,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五万称霸天下的魔骑兵。西周兵力仅十五万,遂向汉唐两国求援,其时蒙古骑兵称雄天下,唐军主力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被压制黄河一线,动弹不得,唐国主李元紧急召四大军团长回京,但原定领兵入周的第二军团于至痕托病不去,而原定为于至痕副手的连海锋、李破尘两员大将也因病无法出征。
值此危难关头,玉子平奉命率领第二、第三两个军团出征,其时唐军虽号称三十万,连同西周军、汉军计四十七万,称西周联军,但实际上第二、第三两军团兵力仅十二万,其余都是临时征集的农民罢了,未经训练,素质甚差,而且就连第二、第三两个主力军团兵员素质亦差,难是联合军的对手。
其时汉国以大将卫青率骑兵八千协同唐军入周作战,其时汉军骑兵堪称天下一流,是唯一能与蒙古魔骑兵对抗的骑兵,但数量太少,难以改变大局。
但玉子平不失为一代名将,持续三年的两周战争,他与联合军打成了一个不胜不败之局,先在安城、铁岭、双子城三地击退来犯的联合军,双方七十万大军在长不足七十里的苍龙山脉构筑了不计其数的工事,双方打成了胶着战,历时一年半之久。
苍龙山原来东西两周分裂后的界山,连绵不断,地势险峻,长度只有七十余里,纵深却有九十里,双方形成了攻守守易的局面,双方战死者近二十万,最后被迫停战,经过半年的谈判后签订了《两周停战协定》,才双双宣布撤军。
两周战争,西周联军无论是兵力、后勤还是装备都不如联合军,其中玉子平统率有方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战后玉子平封恒国公后仍然长驻西北,为天下兵马副元帅兼酒泉节度使,独掌西北军事、政治、财政三权。
朱可夫少时受过玉子平大力相助,但此后两人政见不同,歧路而行,其中几番离合,更有旁人难以想象的恩怨情仇,朱可夫不由将玉子平视做巨敌,但听闻玉子平到去职的消息,竟隐隐有寂寞之感,轻声吟唱道:“人间再无玉子平,从此不见陈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