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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鹤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头疼欲裂,心里更痛,在这个充满德妃气息的西祥宫里,自己好像已经无法呼吸了。
鹤云忧伤地走到兴庆宫旁,听说兴庆宫的大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才熄灭,所有的一切都烧的一干二净。只有些残垣断壁还在那,远远看着这么仅存的梁柱。鹤云鼻子一酸,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大皇子和德妃的葬礼是错开办的,宫里对那天的事以意外失火昭告天下。葬礼过后,有些积蓄和关系的宫女太监都找到了新的主子,没钱没势的都被分到了杂役库。鹤云一直深深地自责着,所以心甘情愿到杂役库受苦受累。
极宸殿书房,淑妃和太师跪在地上,纷飞和二皇子站在一侧。国主则盯着一个花白胡须的老人问道:“太师,淑妃。这位老人家说的可都是真的?”
“国主,臣妾冤枉啊,我怎么可能会杀了德妃妹妹呢?”
“没说你杀了她,朕问你们的是,叶将军克紫薇星的传言是不是你们一手策划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敢狡辩?”国主狠狠地把东西摔在地上。
纷飞一脸怒气:“引开叶将军只是开始,杀掉德妃才是目的吧。只可怜我的皇儿必须是这中间的引线,是不是?”二皇子赶快扶住纷飞。
“纷飞女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兴庆宫大火,烧死了德妃和大皇子,我们都很伤痛。但是你不能随便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和家父身上啊。”
“把淑妃,太师关押起来,命人彻查此案。什么时候查清什么时候放他们出来。”
淑妃一下傻眼了,才刚刚掌权没多久,就栽了这么大跟头。如今只有自己嫌疑最大,真是倒霉。
太子府内,欧阳将军把探子回报的情况禀报了太子。太子握拳一笑:“很好。”
“不过,属下打探到有人告诉国主,当天看见德妃贴身侍女出现在兴庆宫附近,国主正在派人搜查鹤云的下落。”
“赶快把她带出宫,不要坏了我们的大事。”
“属下派人去过了,她非要留在杂役库,说自己会想办法应付过去的。”
“你亲自去一趟,看看她怎么应付,实在不行就杀了她。”欧阳将军听太子这么一说,当时就愣住了。
“有什么疑问吗?一个手下而已,没了可以在培养。但是我们的大计如果败露了,那死的就不是一个人了。”
欧阳将军向太子行了个礼,然后去乔装了一下就赶快进宫了。一路很顺利得就来到了杂役库。很快便找到了鹤云,她正在洗衣服,欧阳将军走到她身边:“鹤云。”
鹤云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黑黝黝的男人:“打扮成这样,我都认不出你了。”
“赶快跟我离开皇宫吧,现在这个局面你应付不了。”
“那你们就杀了我吧。我是不会离开的,我的罪还没赎完。”
“我答应过你姐姐要好好照顾你,你不能死。”
“我现在不想说这个,我现在心里有一大堆疑问。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最近所有的事接二连三地发生,似乎都可以串在一起。好像事情的开端是我用德妃秘密交换德妃性命开始的。那接下来的事难道都是太子设计的,淑妃也被你们收买了吗?”
“淑妃是靠国主求取权贵的,她怎么会舍得呢?再说了她一向精明,和她摊牌风险太大,所以对于她只能利用。还记得德妃淑妃因为你争吵那天吗?因为我事先在德妃的熏香里加入了令人容易情绪激动的香,所以德妃才会得罪淑妃。淑妃好面子怎么可能不还击,但是她清楚叶震天在一天她就不能动德妃,于是她和她的父亲就联手弄出了个叶将军克紫薇星的传言。国主生性多疑,此言一出,叶将军势必失利,淑妃就可以好好报复德妃了。所以我暗中保护好散布谣言的说书先生,等德妃和大皇子一死,所有矛头指向淑妃的时候,再把说书先生这个人证一摆,淑妃自然脱不了干系。”
“好一个一石三鸟,最终的利益全在你们那,却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怀疑到你们头上。这么说来,大皇子中毒是为了加速淑妃失势的关键一步了。”
“很关键的一步,最能直接触怒国主的一步。”
鹤云笑笑:“我真的很后悔自荐进宫,因为我害死了那么多人。我真是罪孽深重啊。”又拍了拍欧阳将军,“我已经想好应付的办法了,你不就是要个结果吗?”
欧阳将军一脸不解地看着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