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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天惊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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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外都在这一次澳门之行里出了个遍,险些连命,都丢在了那边。

    顾钦辞的紧张不是没有理由的。

    若拙抬手去展他微微皱起的眉,迎上他眸间炙热的心疼,“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绝对不会再……”

    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在他阒黑的眼眸的注视下。

    顾钦辞伸手一拉她,她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被他圈入怀抱,原本胳膊里搂着的抱枕也被他一只手抽离,和那本杂志一起跌落在地上。他轻轻揭下她脸上的面膜,随手丢在不知道哪里。

    若拙也无心去管,只由他抱着,整张被面膜滋润得湿滑的脸都埋在他衣衫有点凌乱的前胸,耳畔,落了他低沉的嗓音,“若拙,我说了很多遍对不起,可还是……”

    若拙从心底泛上轻轻的心酸,像毒药似的浸入她的血脉,一直酸到了鼻腔,她摇了摇头,“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该说对不起。我一开始不应该瞒着你跑到澳门去,如果我早说了,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她哽咽了,想说,不会让你承受这种担忧和害怕。

    其实若拙清楚,往往毁掉一个人的,不是身体上收到的伤害,而是巨大的精神压力。

    她因为那晚在小巷里险些被人用强而患了一段时间的轻度抑郁,可想而知顾钦辞的压力有多大。但他为了找她,就不言不语地扛下了所有。

    以至于她获救了,纪希音、张煜他们把一肚子的火气都发在了顾钦辞身上,他也沉浸在深深的自责里,连求婚都变得那样小心翼翼。

    是什么能让这个高贵的男人低下头颅?

    “幸好你没事。”顾钦辞离她很近,他的话音稳重,但若拙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微微的颤抖,和渐渐收紧双臂的力量,他棱角坚毅的下巴就抵在她的头上,以一种守护的姿势,说到最后嗓子都哑了,“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若拙的眼泪就不争气的被他的话勾了出来。

    然而她不想流泪,她若是委屈了,他会更加愧疚。

    “把你逼上绝路的人是我,可是最后救你逃离火海的人却不是我。”顾钦辞说,“我没资格,但不想失去你。”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原本飞扬浓密的眉毛痛苦的纠成一团。

    这才是他的心病——他亲手害了他的女人,而别的男人,却救了她。

    怀里纤细的身躯闻言一僵。

    她用力推他远离了一些。脸色少有的,面无表情。

    “是啊,说的对。”

    若拙的回答让顾钦辞蓦地慌了神,他的薄唇微张,好像想说什么辩解,又哑口无言。

    可是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在他愣住的时突然凑过去。

    身体的反应比思维来得迅猛,顾钦辞未加思考便揽住了她的身体。

    若拙眼眶里的眼泪打了两转,语气坚定,“顾钦辞,你以后再提这件事,我就让你彻底知道什么叫后悔!”

    忘了吧,两个人的梦靥,人都平安了,苦难何必记得。

    从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而顾钦辞却半点不生气。

    他爱极了她所有的样子。

    这一夜,过得异常漫长。

    酒店坐落在D市的沿海地带,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能看到窗外的水在月色下泛起孤独的光。

    是的,孤独的光。

    酒不醉人人自醉,邱宇航独自坐在柔软的沙发椅上,手边是他从波尔多酒庄亲自甄选带回来的一支红酒。

    房间里光线不算明亮,比窗外的万家灯火黯淡许多。为了看清这久违的海边夜景,他用遥控器关了房间巨大的水晶灯,只留下一圈沿着吊顶安装的灯带。半张脸嵌入黑暗的影子里,映在高脚杯上,在粼粼的酒光中摇曳,破碎。

    这是一座容不下他的城市。

    他曾经发誓终此一生都要忘记的城市。

    邱宇航凝视着海水,仿佛只用视线,都能感受到海水的凉。半晌,他收回视线,看向办公桌上的电脑。

    屏幕亮着悠悠的光,建模系统里,一副未完成的3D模型孤零零地旋转着,把所有角度呈现给屏幕前的人。

    那是他用了五年才做完草稿的设计图,一对名叫相思的耳环。

    小江把查到的资料完完整整地发到了他的邮箱里,他又先后托了几个在银行工作的朋友,几经辗转,终于验证了他的猜想。

    这五年来供养他的人,只是一对膝下无子、又信佛的老夫妇。

    和纪家、和纪若拙半点关系都没有!

    可笑他还为了她今天晚上在如意巷口的几句话而动摇,差点又信了她!

    邱宇航狠狠饮下一口酒,暗红的酒从他的薄唇滑了一滴下去,一直滑过他有型的下颚和喉结。

    眸子里闪烁着寒光,纪若拙,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陆景尧的父亲给了他不少暗示,希望他通过这一次和Mico的合作项目崭露头角,甚至取代纪若拙的位置。原本邱宇航不屑于和一个女人争权夺势,但是回想起她今天的种种行径和那咄咄逼人的态度,他就觉得胸口又一团火在烧。

    于是,他便答应了陆老,并且提了一个会把纪若拙逼上绝路的条件。

    就像她当年那样对他一样!

    不会心慈手软。

    翌日,若拙醒来时便已经日晒三竿了。手机的闹铃不知道被谁关了,当她伸出散了架般的手臂去够床头的手机时,一条结实有力的臂膀越过她,将手机抄起来递到她眼前。

    若拙怔了怔,没有马上去接,脸突然又红了。

    她虽然盖着被子,不禁又害羞地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完全忘记了手机的事,“你怎么……”

    说着说着,话音就湮了下去,若拙的嗓子哑了。

    顾钦辞见她害羞的反应,唇角稍稍扬起。窗帘的缝隙间有金芒照射进来,恰好印在他上扬的嘴角,若拙看得一清二楚。

    他掀开被子下床,身上裹着一块浴巾。若拙这才发现原来他刚才洗漱过了,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把另一侧的枕头都沾湿了。

    顾钦辞很快端来一杯水,把她轻轻抱起来,喂过水才问:“感觉怎么样?”

    若拙别过头,“不怎么样。”

    顾钦辞的笑容加深了一点,“你是说我不怎么样,还是说……”

    “不是说你不怎么样,是我!”若拙猛地转头瞪着他,“我感觉不怎么样!”

    顾钦辞会意地颔首,平静而认真的语气,一如往常每次在会议室指出下属工作山的疏漏,“不是说我不怎么样,那意思就是,你对我很满意。”

    若拙的脸一瞬间严重充血,她想捞起枕头砸死这个大早晨耍流氓的人!他怎么能把流氓都耍得这么一本正经!

    “好了,不闹了。”他见她要恼羞成怒,便先打住了话题,只是眼角眉梢那些生动的笑意依然挂在那里,挥之不去,只是又掺进些许眷爱和怜惜,“还疼吗?”

    若拙在他别样深情的注视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有一点……”

    岂止是有一点?她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被人拆了重组过一番,哪里都不对劲,抬抬胳膊都酸疼得像抽了筋。上半身的症状还稍轻一些,到了腿部,简直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一样。

    顾钦辞深沉的眉眼里笑意收敛了一些,浓眉纠结处流露出了一丝紧张和心疼,“浴室放了温水,我抱你过去泡泡,保姆说这样会好一点。”

    若拙一愣,“保姆?”

    “我去问过她。”顾钦辞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边说边放下水杯,想要将若拙抱起来。可她就是死死抓着被子不松手,脸上的红仍未消退,声音小得像蚊子,偏偏语气还是指责,“你怎么能拿这些事去问别人?”

    “若拙。”顾钦辞拧了眉,手里微用了点力气,按住了她,“不要闹,只要对你身体好,去问了别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若拙一时语塞,他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今早这凌乱的一切让她暂时无法恢复正常思考。

    顾钦辞无奈地拨了拨她的刘海,安抚道:“一会儿水凉了,有什么话可以在浴室里说。”

    若拙这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你要和我一起进浴室?”

    顾钦辞眸光一深,黑眸轻轻睨着她一脸担惊受怕的神色,“你自己能走吗?”

    虽然不能,可是洗澡这么私密的事,怎么好被人盯着看?

    这个认知让若拙很是挫败,相比之下,顾钦辞就很想得开了,他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她海藻般的长发,轻笑了一声:“顾太太,你身上还有我没看过的地方吗?”

    若拙终于忍无可忍,抄起枕头砸在他身上。

    这一砸却换来他爽朗一笑,顾钦辞再也不犹豫,直接将她裹着被子抱了起来。

    若拙被卷在羽绒被里,身子离开床垫时,腾空的危机感让她再也不敢乱动,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被子卷里。

    他的力气比她想象之中还要大,稳稳地抱着她,也丝毫没有吃力的表情。进浴室前,若拙的眼神无意间瞥见了床上一抹梅红,她怔了两秒,咬着嘴唇移开了目光。

    顾钦辞知她疲累,原只想把她抱到浴室里冲洗,可是当他在浴室门口从怀里抽离了羽绒被扔在脚下后,他才明白,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