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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贴身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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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太后似乎微微地颤抖了一下:“那猫总让哀家觉得不对头。你说得对,哪有猫能活这么长的……”

    “姑母,我突然想到……”

    “想到什么?”

    秦贵妃瘦削的脸变得煞白,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低声道:“您说,会不会是那贱人,把自己消逝的时光转到了那只猫身上?”

    秦太后身子一震:“你是说,那只猫就是那贱人?”

    秦贵妃恐惧地点头,身子直往后缩。

    “不许胡说!”秦太后突然强硬起来,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不要自己吓自己。只要逮到那只猫,将它的头剁成肉酱,哀家倒要看看,还能不能活!”

    离她并不很远的一个破旧的屋子里,老猫银子突然甩了甩身子,脑袋摇了摇,然后安然地眯起眼睛,躺在锦绣身上。

    显然,它一点不知道有人想将它剁成肉酱。

    “银子,你一定是故意的吧。”锦绣用极轻极轻、几近耳语的声音对银子道。

    银子都懒得理她。

    一定是故意的。它就是去吓唬太后的。

    突然,银子双耳一竖,一躬身转瞬消失。锦绣还没来得及眨眼,便听到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这银子,年龄虽大,警觉性异常高。对于这个无人喂养都可以安然存活了十几年的猫大人,太后怎么可能找得到它?

    来的却是春梅。说是太后听闻锦绣常由医女营的人来照应,颇感不便,派了个宫女过来照应锦绣养病。

    锦绣很是意外,自己一介杂役小宫女,哪里就混到能有人服侍的份上了?就算是病人也不能。宫里的病人,基本都是自生自灭,有人照应你算是情份,绝不是本份。

    那宫女十五、六岁,长得倒也白净,叫宛月。宛月不爱说话,锦绣问她什么,基本上也只有两种回答:“是”、“倒不知”。

    还挺文绉绉的。

    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在默默收拾,手脚很麻利,没过几天,锦绣这小屋子,竟被她收拾出一个样子来。

    照顾锦绣也很到位,该吃饭了,该方便了,该换药了,该睡觉了,每一样都妥妥贴贴。连慕兰都不得不说,宛月姐姐真是让人佩服,每件事都能做到分毫不差。

    这时候,宛月总算说了一句最长的话:“那是太后教导得好。”

    可惜,千好万好,锦绣总觉得有一点不好:宛月几乎寸步不离。

    这还让锦绣怎么和慕兰说知心话啊?

    这还让银子怎么来跟锦绣卖萌啊?

    这应该就是太后的用意,宛月就是来监视锦绣的,另外,再兼一个抓猫的功能。

    银子何许猫也,自从宛月在这儿出现,银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锦绣不知道它躲到了哪里,也从没见过它在门口出入。

    宛月也是个极有定力的,虽说锦绣天天安静地看书,虽说从来连猫毛都没见着一根,可她似乎完全不介意,好像真是来照顾锦绣,完全没有其他任务似的。

    偶尔,锦绣都会怀疑自己的判断,觉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梁御医得了锦绣那一大包珍贵药材,明显是投桃报李的姿态,隔几天便来复诊一次,搞得部分长寿宫的小宫女白眼儿直翻,说这个锦绣不过来了十几天,又是犯了事的,凭什么让御医院的顶尖御医像个嫔妃似的伺候。

    早先还对锦绣很挑剔的春梅,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倒也觉得锦绣这丫头不抱怨不挑剔,也有其可取之处。听到小宫女闲话,便冷冷地顶上一句:“等你也挨上五杖还能一声不吭的时候,太后必定也对你另眼相看。”

    小宫女们倒是不肯去冒险的,这回是五杖,下回再犯事儿,谁说得准啊,万一是十杖,给打死了怎么办?再说,最近太后心情可不太好。

    锦绣在她那个破屋子里,跟宛月大眼小眼眉目不传情,浑不知屋子之外,宫廷之内,又起了轩然大波。

    尚宫局的郑尚宫、尚服局的石尚服,此刻正在凤仪宫。

    靖安皇后脸色凝重:“石尚服,果真?”

    “奴婢不敢轻信,经了几道不同的人去求证,再无错漏的,事实便是如此。”

    “郑尚宫,你看呢?”

    郑尚宫本来就长得凝重,这下更加凝重,脸上都快严肃出霜来了:“奴婢觉得,当初的太子朝服案,很可能便是个局。”

    靖安皇后双眉一挑:“有意思,继续说。”

    “石尚服最清楚,尚服局在太子朝服案中牵涉进去的人,可都是当初在龙袍案中侥幸逃脱的人?”

    石尚服点点头:“纵使不是全部,也**不离十了。”

    郑尚宫道:“这便对了。皇后娘娘想一想,尚服局年年定制朝服,诸位皇子年龄参差,更是常常更新,早就是驾轻就熟的事儿,凡是皆是走的惯熟的程序,为何今次偏偏如此隆重,由钦差带队去江南?”

    靖安皇后笑道:“郑尚宫的意思,是要将此事做大?”

    “皇后娘娘英明。假消息流出,说得有鼻子有眼,如何层层传到那边,那边又如何暗中使力打听所谓‘太子袍’,最后水落石出,竟是二十一皇子的朝服,这可不是件笑话?”

    靖安皇后有些幸灾乐祸:“的确笑话。”

    “但是,皇后娘娘您看,如此一来,从江南的织造,到朝中的大臣,再到宫里办事公公们,谁替那边办事,可不都全出来了?”

    石尚服有些佩服,望着郑尚宫道:“郑姐姐果然老辣,看似果然为一招引蛇出洞。”

    靖安皇后冷笑几声:“原样重来一遍,的确能牵出太多东西。”

    郑尚宫又道:“谭尚宫最近也颇为惶恐,奴婢正盯着他呢。”她说的谭尚宫,正是尚宫局的另一主事谭公公,一直都是秦氏那边的人。

    皇后叹道:“可惜啊,终究还是做得巧妙,姓谭的这回还是脱掉了。”

    郑尚宫沉默了。谭尚宫脱罪,那就说明,秦太后与秦贵妃也未能动到分毫。石尚服却道:“脱掉又能怎样,且不说前废太子是不是能平反,光这藏匿皇子尸骨一条罪,足以让皇上对他们更为疑心。”“放肆!”靖安皇后突然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