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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而,我就——要——死——了,能不——能让我——见你——最后一面?”
“你胡说什么,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说死?”她生气地对着电话呼喝。
“我吃了——很多的安眠——药。”他喘息着,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我想见你!”
“什么!笨蛋蒙图,你为什么要做那么愚蠢的事!你现在在哪里?”她只觉得头嗡地一声巨响。
“我在——家。”
“快让你的家人送你去医院呀!”她对着电话大喊。
“爸妈不在国内——”他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孱弱。
“蒙图!”她着急地叫了几声,一边张望着四周的环境,跳上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好了,你先不要说话了,我马上过去,你一定要坚持住!”贺星而匆忙地挂断手机,说了蒙图家的地址,催促着司机师傅疾驰。
蒙图的家在一所颇具古意的大院里,是一幢看起来年代久远却不失韵味的二层小楼。
贺星而无心观赏,直接奔上台阶,却又在大门前停了下来:“蒙图大概已经没有力气来开门了,我怎么才能进去?”
她向旁边望去,在一片碧绿的葡萄架后有一扇半开的窗,她过去一看,只隔着一层纱窗,用手推了推,竟然可以打开。她不容多想地爬上窗台,直接从窗子上跳了进去。
“蒙图!蒙图你在哪里?”她环视着四周,洁净而整齐,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阴沉。
她跑上楼梯,边跑边呼唤着他的名字。忽地,她听到微弱的声音从某个房间传出,她立刻向着声音的方向跑去,撞开了门。
“蒙图!”蒙图半靠着床坐在地上,怀中还抱着电话,身子已经痛苦地蜷缩。
“你真的来了?”他苍白的面上露出凄然又感激的笑颜。
“蒙图,你这个傻瓜!”贺星而冲上去,扶起他:“快,我送你去医院!”
蒙图合作地将身体的重量倚在她的身上:“谢谢你,我的星而!”
“你——”贺星而忽地觉得自己的后颈一麻,顿时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蒙图接住她软倒的身躯,先前的痛楚之色从他的脸上退去,取而代之地是凤眸中玩味的兴趣。
他抱起她放到了床上,注视着她脸上的朱雀之羽,嘴角展开邪恶的笑容。
秋千架上坐着高挑的人儿,透明白皙得如同瓷娃娃般的面上挂着的是与她年龄不符的忧郁。秋千轻轻地荡着,淡绿色的长裙随着摆动的幅度拖曳在风中,远远地望去犹如一幅梦幻的图画。
她微微蹙着眉头,灵魂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流浪。突然感觉背后传来轻推的力量,天翼柔讶然回首,竟发现那个她挥之不去的完美身影此刻正站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