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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就别安慰我了,你这眼睛是怎么弄的?”苏玉文这么问,并不代表他诊不出陆子珝双眼失明的原因。他想知道的,只是事情的真相,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暯桐有没有出事……
陆子珝的眼睑微微垂下,慢慢说道:“没怎么,天亮的时候,就看不见了。”他没有说细节,可也没有说假话。
苏玉文并不满意他的回答,拉长着一张脸追问:“那桐姑娘呢,你当初不是带着她一起离开的。为何,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人?她去了哪里?是跟顾天在一起吗?”
一连串的问号直接压了过来,陆子珝抿了抿唇,缓缓道:“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也不知道顾天去哪里了,我看不见以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来,被我的哥哥带了过来。”
“嗯,看的出来。你跟景云国皇帝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们居然是双生子,之前可从未听说。”苏玉文点头说道,撩了袍子坐在陆子珝的身侧。
陆子珝没想到他会这么靠近自己,一时身子有些僵,随后也就释然了。“谷主,怎么也会来这里?”
“我啊?”苏玉文长叹一口气,“还不是为了之前欠的那些债,如今一个个的讨债来了。我得出来将债还喽,然后才好再回去。”
陆子珝没有借着问苏玉文欠的什么债,而是笑着打趣:“看不出来,谷主这般斯文有礼的人,居然也会欠别人的债。想来,年轻时,定是一位风流人物。”
苏玉文听到他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斯文?就我?那也只是平时在谷中教授弟子的时候,才能摆出那般姿态。你现在瞧我,觉得我是斯文,还是斯文败类?”
“谷主说话真是有趣,谷主自然是谦谦君子。”陆子珝笑着说道。
苏玉文听得直摇头,兀自叹息:“是,也不是。”
且说,陈于率领一小队人马,在茫山附近小心侦查地形的时候,正好被寇槐遇上了。陈于一行人处于地处,纵有树木遮挡,可还是不免露了痕迹。
寇槐抬手示意身后人马噤声,居高临下地看向洼地处的北梁军士。
身后有精兵上前提议:“将军,他们人少,咱们人多,要不要趁机……”
寇槐抬手止住精兵接下来的话,凝眉看向洼地,“只露了一角,却不知其下是否还隐藏着别的军队。若是他们附近有埋伏,咱们纵然胜了,也会有些吃力,且耐心等等。”
“将军高见,属下叹服。”
陈于见此处地形侦查的差不多了,便想转去别的地方继续侦查,招手示意身后人马跟上。他们一行人隐在树林间,本该是十分隐蔽的动作,可奈何被寇槐一直盯着,这么一转移也就暴露了目标。
寇槐见山下北梁兵团,统共也只有几十人,当即挥手下令:“弟兄们,悄悄跟上,要捉活的!”
却原来,陈于经过一段路时,透过两颗树之间的缝隙,寇槐认出了他的脸。知晓他是北梁军中的前锋将领,故而,寇槐毫不犹豫就下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