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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都要上山采药,是以这点山路在几位大夫的眼中算不上什么。他们一路向南,渴了就喝溪水,饿了,山上到处都是可以拿来充饥的野菜野味。
连日的风餐露宿,几位大夫终是到了无妄山的脚下。只是,几人刚刚踏入无妄山深处一步,就被一群带刀的士兵给逮住了。“嘚,你们是何人,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
几个大夫吓的魂儿都块没了,要不是其中一位年轻的大夫眼尖。认出这不是北梁国的士兵,只怕大家不知要被吓成什么样儿。
恰好寇槐在附近巡逻,见着这边有异动,闪身就掠了过来。“发生了何事?”
那位年轻的大夫,一眼就认出了寇槐,激动的甚至有些结巴:“寇,寇槐!是我啊!”喊完,那大夫就哭了起来。
寇槐定睛一看,虽然那人狼狈至极,可他还是认了出来,那是自己的表兄李德。寇槐皱眉问道:“表哥,你们怎么弄成这幅模样了?可是家乡遭了战乱?”
李德一停寇槐这般问,当下激起了心内的酸涩,就连另外几名大夫也是哽咽不已。
李德双目圆睁,抓住寇槐的手当即跪地哭诉:“寇槐啊!你的表嫂他们死的好惨啊!那北梁国不分老幼妇孺,是一刀一个啊!要不是我们有着这一身医术,只怕也遭了殃啊!寇槐,你可一定要替乡亲们报仇哇!”
寇槐应下声来,就是李德不说他也会去杀了那些北梁贼子。只是,他很好奇,拓拔宏业如何会肯放过这些大夫。“表哥,你说你们之所以能够活下来,是因为你们是大夫,此话和解?”
李德恨恨道:“那北梁贼子屠城之后,将我们几个大夫聚集一起,送到了北梁的军营。那军营里有位公子得了眼疾,需要医治。可我们学艺不精,治不好。幸得那位公子宅心仁厚,帮着我们说了几句话,这才留了我们的性命。”
“有位得了眼疾的公子?那是何人?”寇槐皱眉疑问,李德几人却是都不知晓了。
李德为免陆子珺生疑,特意带了几人前去觐见陆子珺。
李德几人一见了陆子珺,当下磕头道谢,弄得陆子珺一头雾水。他沉声问道:“你们为何谢我?”
“咦?”陆子珺一开口,众人皆是愣住了,这面貌瞧着像,可这声音完全不像啊。于是乎,李德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清。
陆子珺听完李德的说辞,激动的上前一步:“你说的可是真的?北梁军营中真有一位面貌酷似朕,患有眼疾的男子?”
“小的不敢说谎。”李德等人当即表态。
“那位公子如今可好?”陆子珺担忧地问道。
李德只好如实回答:“那位公子因着患有眼疾瞧不见,眉目之间有些许怅然之色。倒是那北梁国的皇帝,待公子极好,也不知是为何。”
“朕知道了。你们连夜赶路辛苦了,让寇槐带你们下去吧。”陆子珺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寇槐等人走后,陆子珺转身看向崖下,心里一阵莫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