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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黄埔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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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东东校场西侧的校园内,绿荫掩映着一座灰色的两层楼,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苏俄总顾问鲍罗廷的住所,被人简称为鲍公馆。鲍公馆是目前广州的政治心脏之一,跟楼的主人的地位是一致的,对国民党而言鲍罗廷是孙中山请来的总顾问,而对**来,他是共产国际的代表。故此这座公馆里每天都有很多人进进出出,最近刚来到中国的苏俄军事顾问团暂时也住在这里。

    高振回到中国后和**这方面没什么接触,当然张申府除外。“一大”前高振有时间却没有自由,每天都要陪在孙中山的身边,而“一大”之后高振有了自由却没有时间,每天都要在筹备处处理文件,不时的还要上黄埔岛上监工。蒋介石离去的那段时间更是繁忙,整个筹备委员会只有廖仲恺、邓演达、张申府和他还能每天的过来主持工作,跟蒋介石要好的几人,尤其是王伯龄不是去找下家就是含糊其辞的不来工作。

    现在总算能够喘口气了,却突然的得到个任务,组建教导营,好在蒋介石知人情,给了自己两几天的假,让自己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这里面。

    高振看重这个教导营如同蒋介石看重黄埔军校一样,搞好了,自己手上就会有一支军队,即便以后蒋介石看自己不顺眼也会先掂量掂量他手上的实力。

    “你好,这是我的证件,我要见鲍罗廷顾问。”高振把自己的证件递给了门口的工作人员,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秘书之类的,行事和穿着跟当初的赵蛮像的。

    那人接过证件,打开一看,上面有高振的照片和工作单位,看过之后开始重视起这名年轻的军人,两个职级都是当今国共合作的重要职位,一个是孙中山的副官,另一个是国民陆军军官学校筹备委员会委员,即黄埔军校。

    “请稍等,我去请示一下。”工作人员礼貌的把证件归还给高振,便转身走进了里面的屋子。

    没等一会儿,他就出来了,并告诉高振鲍罗廷有请,高振也就跟着他走进了这个可以被称为共产国际中国的办公中心。

    苏俄顾问鲍罗廷是个清瘦的中年人(此时他刚40),梳着个大背头,安逸的坐在沙发上,看到高振走进来以后也没有意愿起身迎接,直到高振走到了他面前,他才站了起来伸出右手。

    高振从进来就开始观察这个共产国际在中国的领头人,看到他在自己进来后的表现暗叹着怪不得蒋介石不来呢,不过还是和他握了握手。

    鲍罗廷冲着高振笑着几句话,当然是俄语,等他完,**配给他的翻译兼秘书张太雷就到:“高振同志,欢迎你的到来,不知所为何事。”

    高振对这种开门见山的见面还是比较习惯的,道:“我是来见加仑将军的,听他现在住在这里,便冒昧的前来。”完高振又向翻译了句:“帮我把这个翻译给他。”

    在听完张太雷的翻译后,鲍罗廷笑着让高振坐下,并道:“加仑将军他们几人出去了,如果你跟他有什么要的我可以帮你转达。”

    高振皱了下眉头,看来真是不凑巧啊,便开口道:“恩,是这样的,总理希望组建一个教导营,而我是营长,所以他让我来找加仑顾问询问一下是否他们会担任教导营的军事顾问。”

    “教导营?你是营长?非常的抱歉,我知道你曾经担任过孙的副官也是筹委会的一员,不过担任一个营的营长这种重要的职位,我还是觉得交给一个有实战经验的人更好,你觉得呢?”鲍罗廷在张太雷翻译饭后特意抬着头看着高振。

    高振一听这话有些不对味,有生气,看到鲍罗廷抬着头看着自己,忍不住的也抬起了头,对这翻译:“告诉他,我曾经在德国德累斯顿步兵军官学校学习过营级指挥,并且参加过一战,曾是德国陆军的上尉。”本来还想自己也就是没赶上打你们俄罗斯,不然爷的军功章更多。高振在现在国民党军官了还不是特别的出名,因为他的全部经历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例如孙中山、廖仲恺、蒋介石等,邓演达和张申府他们也只是一知半解。

    鲍罗廷听到张太雷的翻译后惊讶了一下,看来自己低估了这个年轻人,想到这里他的语气有些转变:“没想到你在德国还有这么一段传奇的经历,不知道你的教导营是什么样的一支军队。”

    “教导营,现在大体的编制为500人左右,还没有组建。我来是想问问苏俄的军事顾问是否会派来一到两名顾问来到这里指导训练。”

    鲍罗廷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我们的军事顾问只有5人,大部分都要被编到黄埔军校。所以我们不能派遣常驻的顾问,不过我们可以派1到名顾问指导训练。”

    得到了答案后,高振礼貌的感谢了鲍罗廷之后便离开这个公馆,他的心情应该用满意来形容,苏俄这边不会太约束他,枪支也有眉头,剩下的就看军官和士兵了。

    处理完两件当务之急后,高振悠哉悠哉的在西关溜着,作为国民政府的中级军官,他是不可能有着属于自己的配车,早知道就从上回那笔钱里面给自己买辆车了,现在靠自己手头上这钱估计要攒一阵子了。即便是攒够了,他也要好好考虑一下买还是不买。

    此时正值午饭期间,跑了一上午,高振也觉得肚皮有些饿了,边走边寻找着顺眼的饭馆。这个时候的很少人会饭馆,大部分都习惯是茶馆,尤其是广州这边。附近的学校、师范学校的女学生也下了课,许多身穿校服的学生也再找着茶馆,其中也有不少路人。

    高振一抬头,看到一家不错的茶馆还不错,如是就迈步进去。

    “这位军爷,您是要餐还是要茶?”一名二赶紧上前,恭敬的招待着高振。

    “我想吃午饭。”高振想了一下道。

    “军爷这边请。”店二给高振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座位,高振坐下后二又擦了擦桌子,才问道:“军爷,您吃什么?”

    高振入座后不知道吃什么好,就让二给他随意上就成,二应了一声后恭敬的告退。没一会就给高振上了几样广州的特色吃,高振告了声谢就开始动筷。

    西关是广州最繁华的人口聚居区,有句谚语是“东山少爷,西关姐”,姐当然不会是现在的姐了,这句话的意思是东山是权门显赫聚居地,出入的多是官家子弟,而西关是商业繁华,出身富商之家的姐,花飞蝶舞。高振带着的地方再往前走,就是著名的花园式洋房和西关大屋了。

    而现在的茶馆,也是这个时代重要的产物,年轻人交流思想促进感情的重要场所、各种组织寻找目标发展成员宣传主张的最佳场所就是这里。自从黄埔军校要开始招生以来,几乎每天都会有革命活动和名人演讲,茶馆也开始爆满,许多的年轻人喜欢在这里畅述己见,品论时事。

    就在高振就餐的这个茶馆里就有不少这样的年轻人,听他们的口音像是浙江来的,话的味道跟老蒋一样,不知道他们娘希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味。高振在一旁安静着吃着,一边竖着耳朵听听这些青年在讨论什么,一边琢磨现在怎么还没有开始报名就有考生来到广州了。

    出于对黄埔军校的期待,这群考生的话题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革命和黄埔军校上来,每个人都是很热情的投入在讨论中。

    有名青年跑了进来,个子不高,脸还有些黑:“大…大家们,筹办处那边贴出公告了,离考试还有周呢,还有必须是国民党员或是拥有介绍信的人才能报考。”

    “不是吧,咱们这里面谁是国民党员啊?”另一面青年问。

    几名青年你看我我看你,原来几人都不是国民党员,也没有介绍信。“快看,那里坐着一个穿革命军的军官。”一名青年指着高振道。

    此时高振也吃的差不多了,正打算一口气把云吞里的汤喝掉,听到这里还坐着革命军的军官便左右望了望,没有啊,好像就我一个吧。

    刚想到这里,几名青年就快步来到了高振面前,高振也看清楚了那个矮个子的青年,不对,不应该他是青年,因为他看着比自己岁数还大。高振看到他们走到自己面前没有表露出惊讶,从刚才话里判断的话估计自己要给他们开介绍信了。

    矮个子的考生客气的问道:“这位军官,请问您是革命政府的军官么?”

    高振看了看几人期待的表情了头。

    “那你能给我们开一下介绍信么?”矮个子的青年接着问道。

    高振再次了头,几人正高兴的时候高振却突然对着问自己的矮个子考生问道:“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

    矮个子考生一愣,随口道:“快8了,怎么了?”

    高振听到后摇了摇头,他出来的时候看了眼蒋介石他们讨论的招生简章,上面在岁数这一块规定是18-5,而现在这名学员明显是不能合格了。

    “那你是不能报名了,我记着上面在岁数上规定最高时5岁,而你已经快8了。”高振完,转向其他人:“你们呢,也都超过5了么?”几人闻言赶紧摇头,而矮个子考生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双眼开始有些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圈。

    高振看到他的情况,赶紧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即便是不报考黄埔军校也要记住这。”矮个子的考生听到后坚韧的了头后抬起了头道:“我叫胡宗南,不知你贵姓?”

    高振冲他笑了笑道:“我叫高振,你叫我忠革就成,不知道胡兄还有别的打算么?”

    胡宗南摇了摇头,眼神里有些失望的:“我是靠别人资助前来广州的,既然如你所不能投考了”到这里他突然盯着高振:“不知道长官你们招不招兵?”

    高振听到这话挺高兴,看来这人虽然个子挨了,岁数大了一,但从他这么不轻易放弃来看也是个不错的考生。于是高振就跟他:“正好过几天总理让我招兵,如果你要是愿意从一名士兵做起的话我欢迎你。”完高振还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胡宗南和几名考生更是惊讶的看着这个岁数年轻的革命军军官,总理让他招兵,这是什么概念?胡宗南赶紧握住高振的手忙愿意愿意。

    想到下午还有事,高振耐心的给几名考生开据了介绍信,并让胡宗南在明日到黄埔军校筹备处大门那里等他,之后便告别了考生,找李济深要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