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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扬愣了愣,不知若狐怎么会知道了自己和司徒静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他已下定了决心,再不让若狐为了自己而伤心落泪:“若狐,这些事情你都不用管,天大的事情,都由我一人承担。从今往后,但要我不死,就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清扬哥哥?”若狐呆呆愣住了,凝望着云清扬的冷俊的面容,有些诚惶诚恐,不知道他这话是在哄骗听。就算是在哄骗她,有这么一句话,她也已经很开心了。
“清扬,你没事吧?遇到了公孙也……”就在这时,由南路进兵上官正和上官虹会同由西路进兵的司徒长老赶了过来。
早在进兵之前,黑蛇就定好了信号。哪一路遇到了公孙阳,就发出一枚白色的信号弹;若是遇到了公孙也,就发出一枚绿色的信号弹。若是战胜了,就再连续发三枚同样颜色的信号弹。若是需要援兵,就发射红色的信号弹来求援。
行动开始不久,上官父子就看到了蝶舞所在的北方一道白光破空升起。但是不久,就又有三道白光划破夜空。两个人的心顿时安定了一半。此后,就看到云清扬所在的东方升起了一枚绿色的信号弹,便半晌没有动静。之后,又听到一声巨响,红色的火焰冲天爆舞。两人的心一下提道了嗓子眼。一路掩杀过来,在半路上遇到了从西路进兵的司徒家,这才一齐赶到了这里。
云清扬是黑蛇的少主。一旦上官家重新夺回了王权,云清扬就是未来的国君。若是有个闪失,再难找到旁人来替代。因此,一路上官父子心急如焚,生怕到得晚了,云清扬已经命丧公孙也之手。哪知道,到了近前,竟然看到云清扬怀中正紧紧抱着若狐。方才满心的焦急立时化作了一腔怒气。何况,司徒家的人也都在身旁看着……
关切的话语说了一半,上官虹就怒吼道:“成何体统!清扬,还不快放开那个妖女!”
被上官虹雷霆般的怒吼震慑,若狐吓得一哆嗦。之前差点被上官虹杀掉的事情,在她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之后看到上官虹,就会觉得害怕。怕清扬哥哥再被自己累得挨骂,若狐努力起身,想要离开云清扬的怀抱。可是,还没站直身子,就被云清扬拉回了怀里。
“舅舅,如今东南西北四路族众已经回合。整个王城都在黑蛇的掌控之中,我们基本成功夺回了森丘的王权。外公和舅舅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今后,清扬要跟若狐在一起。”云清扬的声音沉着有力,显然不是一时冲动才说出了这番话。
“你说什么!”没想到云清扬竟然敢在族中面前当面顶撞,与自己针锋相对。上官虹心中暴怒,一巴掌扇在了云清扬脸上,“小畜生,你敢再说一遍?”
嘴角渗出一道血丝,云清扬的神色却依然十分坚定,朗声说道:“请舅舅恕清扬不孝。从今往后,清扬要跟若狐在一起。”
虽然蝶舞也料到,云清扬可能会为了若狐而反抗外公和舅父的管制,却没有想到他会反抗得如此决绝,不给对方留一点儿余地,也不给自己留一点儿余地。
见双方僵在了当场,若狐惊惶地看看云清扬,再看看上官父子,一副惶恐不知所措的样子,蝶舞忙上前从云清扬怀里将她拉了过来,转头对云清扬道:“王城破了,局势却还没安定。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清扬,你随外公和舅父去办正事。若狐先交给我吧。”
经蝶舞上来劝说,云清扬才迟疑地望着若狐点了点头,跟随在上官父子和司徒硕身后,朝王城正殿走去。
若狐瞪着一双血玲珑般的大眼睛,望着云清扬的身影慢慢远去,才回头望向蝶舞:“蝶舞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蝶舞无奈的笑了笑,抚摸着若狐满头卷曲的赤金色长发:“没有,若狐很乖,不是你的错。”
若狐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想起方才云清扬所说的话,心中虽然觉得不安,却又不禁漾起一丝甜蜜……
公孙也战死,公孙阳被擒之后。凤栖城内的势力大约分为三派:第一派是支持黑蛇的势力。过去的几十年中,黑蛇一直暗中与森丘国内的王孙大臣走动关系,拉拢了一大部分朝廷内的中下级官员。等到黑蛇成功控制了王城之后,这些人也就纷纷表露身份,公开支持上官家重执王位。
第二派势力是中间势力。这一部分势力大多善于见风使舵,即没有执意追随公孙家,也没有力挺上官家。随着前公孙也垮台,这批势力也就自然而然地倒向了黑蛇这一方。
第三派势力是效忠于公孙也的重臣。这一派的人数并不多。这还要归功与公孙也平日好大喜功,滥杀忠良。时不时做一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让效忠与他的人寒了心。最终愿意舍命相随的重臣,只剩了十几个。其中还有几个是执着于自己忠臣不事二主的执念。
对于那些誓死追随公孙也的死党,上官父子没有手下留情,索性随了他们的心愿,让他们全部追随公孙也于地下了。对于那些执念与忠臣不事二主的人,上官虹专程派遣说客去劝解,少不了长篇大论地说了许多良禽择木而栖,良辰择主而事的言词。那些改了主意的,暂时留任。有些死不悔改的,也都一律处死。
新旧王权交替的浩劫持续了将近半个月,上官家也终于将王权牢牢抓回了手中。一切都按照预先的计划,一步一步地进行着。唯一的意外就是:凌天痕居然提出辞去圣花神殿的圣者之位。
自古以来,坐上圣者之位的,不是终老于这个位子之上,就是破解成仙。从来没有圣者引咎辞职的说法。得到这个消息,上官父子也不禁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同意或者拒绝,只说商量一下,再做定夺。
“为什么要辞去圣者之位呢?”蝶舞知道凌天痕对森丘圣者的位子并不留恋,却也找不出他非要辞职的理由。
凌天痕轻轻抚弄着琴弦笑道:“蝶儿有没有听说过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
蝶舞缓缓点了点头:“听是听说过。但我觉得外公和舅父不像是那种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人。”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许多时候,也是形势所逼,迫于无奈。在森丘这样的国家,要想将权利牢牢抓在手中,就绝对不能容许有功高震主的存在,更不能容许有比自己强大的势力存在。与其等到他们觉得我碍眼,再想方设法地对付我,还不如我自己先功成身退。”
蝶舞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天痕并不是怕他们对你下手,而是怕到时候,我夹在你们之间左右为难,是不是?只是……这样的话,那些帮助过外公和舅舅的功臣,尤其是司徒家,岂不是也早晚会大难临头?”
“能够在改朝换代时建立功勋的人,大多天生反骨,没有治国安邦的才能,却精于推翻王权的谋略。换了是我,取得王权之后,也会清理功臣。人界之事,大抵都是如此。自古以来,改朝换代的功臣大多只有两个结果,或恃宠而骄,死于朝中;或居于闲职,隐于市井。如果司徒家居功自傲,不知进退,大祸临头也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