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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空缓缓抬头,看了冷子兴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从冷子兴身旁走过,朝练武场另一侧的大门走去。
冷子兴所站的方向面对着蝶舞藏身的入口。就在弟弟走到他身后的那一刹那,蝶舞清晰地看到,冷子兴的表情变了。方才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表情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痛苦之色。仿佛,方才那些话刺伤的不是冷子空,而是他自己。
直到冷子空的身影消失在另一边门后,蝶舞才缓缓走进了练武场,走到了冷子兴身边:“既然对他说教,你自己比他还要痛苦,又何必非要去说?”
看到蝶舞,冷子兴笑了,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瞬间遮盖住了方才的表情:“师妹,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今天直接回云府,不会来这里了呢。”
“师兄,在我面前,你还要做戏吗?”蝶舞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最会做戏的人了……不巧得很,我也不是个容易被骗的人。我知道,你是想激子空在明日的决战中凭真功夫于你较量,改故意说那些狠话的,是不是?”
心思被看穿了,冷子兴索性收起了那阳光般明媚的笑容,点了点头:“不这样做,他绝对不会真的跟我动手的。”
“唉,师兄,你总是为子空着想,想将他推上王位。但,你有没有想过,等子空坐上王位之后,你又该怎么办?”
“我?呵呵,自从知道自己身世之后,我心里就只有辅佐子空登上王位这么一个愿望。至于之后的事情,我没有想过,也不必去想。师妹,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府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选王大典结束后再说。”
蝶舞不知该说些什么,也没有办法再说下去。只是,她心中却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经过一夜的休息,蝶舞又已坐在了看台上。前一天晚上她休息得并不好,那股不祥的预感令她辗转反侧了许久,直至东方欲曙,她才勉强小睡了一会儿。清晨,她特地穿上了凌天痕送她的那件蓝彩琉璃衣。不是因为这件衣服好看,而是因为,这件衣服具有防御效果。而她要在选王大典前做好万全的打算。
第二天的观众比第一日少了许多。这自然是因为,昨天的选王大典让人们大跌眼界。许多人,对第二日的选王大典也不抱希望,于是便没有再来。红莲的人昨天栽了跟头,今天便没有再出现。不知什么原因,巽飞国的人竟然也没有到场。
面对两国空空如也的坐席,蝶舞不禁觉得有些冷清。但,随后她就看到了凌天痕那温柔得让人沉醉的目光。心里随之踏实了许多。她发现,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她需要帮助,凌天痕总是在她身边。而她却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
“蝶儿,那位凌公子法力高强,才貌双全,确实是一表的人才。但,他毕竟是森丘的圣者。为父希望你尽量少与森丘的人扯上关系。毕竟,森丘国之人心机深重,阴险狡诈,是出了名的。”对蝶舞一向纵容的云涛,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看着云涛脸上凝重的表情,蝶舞知道他话里有话。正想开口询问,就听耳边鼓声大作,选王大殿第二天的比试,已经开始了。蝶舞转头望向比武场,后面的话也就没有问出口。这时,她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就这样,与一段极为重要的隐情失之交臂了。
冷怀悠和冷子兴已经面对面站在台上。冷怀悠手里握着一把重剑,冷子兴手里却是空空如也。这两个人多少次差点动起手来,却没有动手。今日决斗,也算是冤家路窄了。
看着冷子兴两手空空,冷怀悠气往上撞:“六弟好大的本事。如此自信,是以为不用兵刃,就可以胜过我吗?”
冷子兴嘴角一扬:“二哥,不是我说大话。对付你,我还不需要兵刃。三招内,我若无法夺过你手中的兵刃,就下台认输。”
冷子兴话中的狂傲之气立刻激怒了冷怀悠:“冷子兴,你狂妄得太也没边儿了吧!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能在三招之内夺下我的兵刃。”两句话说完,冷怀悠体内战气爆射。抡起手中重剑,先发制人,朝冷子兴砍了过去。
刀锋夹杂着巨浪滔天般的战气压下,冷子兴丝毫没有在意。右手结印,二指在空中一滑,法图闪耀间,一面冰盾展开,挡住了这视如雷霆的一击。这个法术并非水系专用防御法术——冰轮阵图。而是水系起手法术:凝冰术。这种简单的法术,只要具有五级法力,就可以施展。但其灵活性却最高。由高级术士手中使用开来,更是千变万化,威力无限。
凝冰术,是水系法术中最容易掌握的一个,也是水系法术的根本所在。顾名思义,凝冰术就是将空气中的水份因子凝结,并造出自己所需要的物事的一种法术。凝出的物品可以是刀,可以是剑,可以是盾,甚至可以是一朵冰花,一根冰针。
水系的所有攻击和防御类法术,几乎都是从凝冰术中衍化提炼而出的。冰轮阵图就是灵活使用凝冰术,制造出大范围防御冰盾的法术。而箭雨流星则是熟练掌握凝冰术,同时高频使用凝冰术,制造出大量冰箭攻击敌人的一种法术。
法力提高到二十五级之后,蝶舞也已经开始慢慢领悟到了初级法术的重要性,慢慢懂得,熟练巧妙地运用凝冰术所产生的威力,并不弱于使用高级法术,而法力消耗却要减少许多。而这个道理,冷子兴显然也早就明白了。
之前,蝶舞与冷子兴过招时,比的是战气,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使用法术。衡量了一下实力,蝶舞觉得自己并没有把握在三招内夺下冷怀悠手中的重剑,不禁想要看看,冷子兴到底用什么法子来夺冷怀悠的重剑。
但不知为何,看着冷子兴今日的张扬,蝶舞心中好奇之余,又笼上了一层阴霾,下意识地伸手到腰间,拉开了锁玉带的丝绦。不论如何,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台上,冷怀悠的攻击被冷子兴用冰盾架住,仍不愿后退。强行催动战气下压,想要劈裂冷子兴的冰盾。谁知,那冰盾由强大的法力支撑,十分坚固,在战气的强压下,依然纹丝不动。不仅如此,冰盾上的寒气反而向冷怀悠的刀上蔓延了过去。
寒气翻滚,温度骤降,冷怀悠只觉得自己的的手指也已有些僵硬,只好向后撤身,避开了冰盾上的寒气。矮身重剑横扫,拦腰向冷子兴斩了过去。剑刃卷着战气急走,发出了刺耳的破空之声,可见声势之快。
剑快,冷子兴更快。当剑横扫而过时,冷子兴已经不在那里了。然而,等到剑锋落空后,冷子兴又已出现在了原地。让过剑锋,冷子兴飞身一个横扫,将冷怀悠踹得向后退了两步,冷笑道:“两招了。我最后再尊你一声二哥,你还不知难而退,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手下无情你能怎样!”冷怀悠大喝了一声,发动全身战气想冷子兴扑了过去。他料定冷子兴不能拿他怎么样。因为,选王大典规定,比武切磋不得伤及对方性命,否则便会失去参选资格,并被处以极刑。就算冷子兴再胆大妄为,也是不敢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