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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燕王回京扶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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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前来送信,日夜兼程赶来的灰头土脸的小兵,见了燕王竟然是这副反应,吓得六神无主,抖如筛糠。

    小兵连头都不敢抬,现在他很想退下去,却又不敢吱声,只得跪在原地,一个劲儿的打着哆嗦。

    这让正得了解药的极大突破,兴冲冲赶来的明了见了,连忙唉声叹气的上前拍了拍小兵的肩膀,挥手示意他赶紧下去悦。

    小兵起先还被明了突如其来的拍肩膀骇的不轻,差点没吓瘫了过去,待明了一打让他离开的手势,他几乎连想都没想,也不管明了这到底是什么人,连忙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出去。

    明了见状,无奈的摇头,啧啧有声,“就这鼠胆还敢做驿兵,若是哪天让他送个重要的书信情报,没准碰到劫道之人,别人这刀子都还没动,他就可不要吓得直接把情报双手奉上了?唉,一看就是个软蛋的叛徒料啊!”

    燕楚没有搭理明了的碎碎念,脸颊被大手将大部分遮掩,让人看不见,他现在的任何表情搀。

    看着撒了一地和一桌的竹简灰烬,明了眼珠子转了转,即便不用再问燕王那竹简上的内容,他已经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了。

    无非就是胭脂雪那妮子的大计已成,该扫清的障碍已经扫清,这该上位的人嘛,自然也是该上位了。

    只除了一点他十分的好奇,能被这妮子看重的,究竟是皇子中的何许人也?

    这太子就算了吧,如果真是扶持太子,根本就不需要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况且太子背后已经有了雄厚的权势,只要没人阻碍他,他就已经可以顺利的登上下一届大燕帝王的宝座了,何须胭脂雪这妮子去画蛇添足?

    唔……这其余能堪用一用的,除了二皇子燕卿,便也就是五皇子燕陌了。

    啧,虽然还有好几个小皇子,不过年纪尚幼,母家更是不济,若想在这短短的半年时间内击垮太子,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再者,看燕王现在恨不得要吃人的德行,分明就是掉进了醋缸子里了,他总不至于去和几岁还在吃奶的小皇弟争风吃醋吧?

    所以啊,这胭脂雪所选之人,必是二皇子与五皇子,其中的一个。

    “嘶……我就不明白了,那妮子何不直接拥护燕王你为帝呢?”比起前者,明了更对这个问题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所以这下子,实在是经不住心中的疑虑,竟不由得脱口而出了。

    “若是想死,本王可以送你一程。”放下捂住眼睛的手,看也不看走到了身边的明了,燕楚正襟危坐回了身后的檀木雕麒麟花纹的长椅上,在桌上的一叠厚厚的书简之中一边翻找着什么,一边冷着声音,对明了毫不客气的泼着冷水。

    明了不觉得眼前燕王这货是在开玩笑,尤其还是在这个情况下,于是,嘿嘿一笑,讨好的上前,“王爷,已经找到了毒源,原来是周边的杜鹃花被人撒上了毒粉,待杜鹃一开,这花香合着毒粉,被这山风一吹啊,自然就吹到了这各处的村子里,谁让这十一岭,是个盆地呢。”

    手上动作一顿,燕楚眯起了眼睛,很快,就点了点头。

    盆地虽然隐密性好,但是,一旦有了洪水火势,便如同困兽一般被困其中,这就更不用说这下毒之人的心思,何等的灵巧阴险,因为盆地里的风只会在山谷里打着转儿的吹,永远都吹不出山谷外。

    待山上的杜鹃一开,香气和风一直只在谷中兜兜转转,呼吸是人必不可少的东西,这些士兵能不是解了毒后又中了毒,反反复复没完没了么?

    况且,谁也不会想到,有人居然会把毒粉种在杜鹃花苞里。

    “将士们的身体如何。”从书简中,燕楚终于找到了一只牛皮纸袋,鼓鼓囊囊的。

    “啊,已经没事了,只要把他们派出去将山上的杜鹃全都砍了烧掉,这瘟疫就能得到彻底的根治,不会再犯了。”明了伸长了脖子,一脸好奇的对燕楚翻找出来的东西探头探脑,边回答燕楚的问题。

    “很好。那就速去将本王的四位副将请来,本王有要事相商。”燕楚点了点头,旋即,从纸袋里,倒出了一卷明黄的布帛。

    明了看的分明,那根本就是一卷皇帝才有的诏书啊!

    捂住差点惊呼出声的嘴,明了点头如捣蒜,两眼放光,兴奋的跑出了燕楚的屋子。

    这燕王手里有皇帝的诏书,八成还是继位诏书!

    哎呀呀,燕王分明这是要回去名正言顺抢皇位的节奏啊!!

    这下子,还真是有好戏看了!

    屋子里,燕楚拿着卷好的明黄诏书,没有打开,只是握在手里,手指摩挲着,神情悠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架不住严肖从旁的督促啰嗦,前几天还像个乞丐的他,现在却已经收拾回了之前仪表堂堂的模样。

    只是,那原本谪仙般的玉容,现在,却多了几分,令人看不懂的深沉和刚毅,总之,像老了好几岁。

    因为对燕王起到保护作用,以前在燕王身边的四大副将,现而今,都分别落座在燕王屋子的四个方位周围的小木屋里居住。

    就是这般靠得近,所以明了很快就将这四人给带了来。

    虽然不是在战场上,虽然不是在主帐里,但是四人都知道,四人一旦在燕王面前齐聚,那必是将迎来一场大战,一场大的军事要情商讨。

    所以这四人前脚一进燕王的屋子,后脚,就将随在身后屁颠屁颠跟上来的明了,给关在了屋外。

    军机要事,岂能让一介外人知晓?

    明了当然知道这其中的规矩,但他就是好奇的想来听听,谁知浑水摸鱼的算盘,只能是落空了。

    明了碍于心虚,又不敢大声嚷嚷他们开门,于是乎,最后只得忿忿的踹了一脚门,然后躲在门缝下,时不时的往里面侧目偷窥,侧耳偷听。

    见四人已至,燕楚也不啰嗦,走在前面,将四人引致里屋,在一方挂着一张地图的墙面前,停下了脚步。

    “素来,这京中大事,你们从来都不被允许知道,知道这是为什么么?”脚步一转,面向四人,燕楚负手而立,背脊笔挺,一身青铜盔甲着身,头簪青铜麒麟冠,自有一股少年元帅之相毕露,冷峻逼人。

    四人相顾一视,遂,一一拱手答道。

    “我等身为一朝武将,战争,才是我等职责所在!”说这话的,是东魁副将,脾气火爆声量大,性子耿直,自是不喜欢落在人后,有什么便争着先说什么。

    “回楚帅,末将以为,朝中局势容易扰乱军心,军乱,则.民不聊生。故,朝廷历来有此规定,也是其中之一的一环缘由。”说这话的,是溪风,看起来文质彬彬像个文弱书生,却不知,在沙场上,最是喋血嗜杀的一个。

    “末将倒是以为,朝廷之所以让我等武将知晓的越少,越是在对我等进行防范,免得我等做墙头草,听风便倒,见风使舵。自此,军心大乱,易起军中内乱。”说这话的,是向来嘴上不饶人的南林,不是不懂说话拐弯抹角,他就是喜欢以此为乐,冷嘲热讽夹棍带棒,经常靠这张嘴惹事生非,年纪,也是副将中最为年轻的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

    三人都说的在情在理,燕楚都是微微点头,可目光,最后却落在了一直都未开口的北晟身上,“晟副将,你以为如何。”

    这北晟一向是个惜字如金的沉稳之人,与燕楚差不多的年纪,可不管是模样还是性子,都比燕楚老气横秋太多。

    若不是此番燕楚直接点名点到了他,怕是他会一直站在这里直到散会,也不会说出一个字。

    这另外三人都拿眼去瞧北晟,几个都是打闹惯了的兄弟,此番就算是在燕王面前,强忍调侃之心已是不易,这会子幸灾乐祸的戏谑眼神,终是免不了的了。

    北晟对于自己患难生死的三兄弟现在看自己的眼神戏谑一概不管,把三人完全当成了空气,视若无睹,眼里只有他的主帅,燕王,“依末将所见,楚帅这般发问,是想破了这个规矩。”

    北晟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军里的所有人都敬畏燕王,从不敢有人不回答燕王的问题便罢,还反客为主,成为反问过去的角儿。

    说完这话,三个都纷纷惊诧于原来燕王的目的在此之余,还不忘一个个对北晟翘起大拇指。

    这整个三十多万大军里,全军上下,怕也是只有北晟一人,敢跟楚帅这么讲话。

    北晟既不为燕王所俱,也不对三个兄弟的佩服而沾沾自喜,依旧像座冰山似的杵在那里,对周遭的一切都似视为无物。

    燕楚也没有生气,只是目光谬赞的看了一眼北晟后,便将视线收回,冷酷肃杀之势,再度蓬勃而出,“此次京都局势不容乐观,太子与礼郡王争夺皇位,发动内乱。完全置大燕安危于不顾,置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本帅特此令你四人,分四线作战,保家卫国,听明白了没有!”

    闻言,四人没有过多的疑虑和疑问,立刻朝燕楚双双抱拳拱手,“尔等遵命!愿为大燕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燕王虽然细节没有说清楚,但是他们四人既然能为燕王身边最得力的副将,靠的就不仅仅只是会打仗,只是四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

    所以,他们不笨,即便燕王没有将其中细节叙述,他们心里也很清楚,两大势力滔天的太子郡王一旦打起来,造成的将会是怎样的局面。

    有史以来,内乱涂炭的不仅仅只是京中百姓,更会引发其余虎视眈眈的几国狼子野心,挑起外战!

    “很好。”燕楚略一颔首,便开始对四人一一作出吩咐,“东魁,你带十万骑兵马立即支援东部,以防祁国兵变,向我大燕东部大军压境!溪风,你即刻带上五万轻骑兵,五万步兵赶赴西北,带上充足的粮草,为左翼将军做坚实后盾,协助左翼铲除胆敢侵入边境的溱国兵马!南林,你带五万水军,五万骑兵赶赴东南,但凡敢以水路侵入我大燕疆土的逆贼,无论是否乃友邦晋国之兵,一律格杀勿论!”

    三人抱拳,一同称是,旋即,鱼贯大踏步出了燕王的屋子。

    当开门时,那贴在门缝上时而头盔时而偷听的明了,一个趔趄栽进了屋子,摔了个难看的大马趴。

    要不是三人有紧急军务在身,三人定会向平时一样毫无顾忌的取笑明了,可这回三人没有,都只是憋着笑,一脸严肃的从明了身上跨了过去,赶紧去村内集结兵马,准备整装待发。

    摔得嗳哟直叫的明了原来还以为这三个副将会拉自己一把,没想到却看到三人居然旁若无人的从自己身上就这样跨了过去,登时一张老脸就成了猪肝色。

    “你们还是不是人啊,看到老人摔倒你们都不扶一把,还让我这个老人家受你们的胯下之辱!简直可恶至极,可恶至极!!”估计是太生气了,明了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摔得有多痛,一下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匆匆走出了门外的三位副将背影直骂。

    没曾想,刚一骂完,还没回过神呢,屁股上就突然被什么东西踹了一脚,这力道大的,直接让他这把老骨头飞了出去……

    收回脚,燕楚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了上。

    这场面明明滑稽的很,可屋子里的两个人,谁都没有笑。

    北晟副将没有,燕楚更没有。

    抿唇沉默了一会儿,背对着北晟副将的燕楚才揉着眉心,方道:“晟副将,看来本帅就算不说,你也该知道,本帅留你最后,是要做什么了吧。”

    北晟目光一闪,单膝跪地,双手嚯嚯抱拳,“末将相信楚帅!但听楚帅命令!”

    燕王这话,分明试探北晟对自己的可信度。

    所谓乱世出枭雄,何况,他燕王还是一个手握重兵,身负皇室血脉的枭雄,那自然而然,落在有心人的眼里,此刻在调兵遣将的燕王,分明,也有意在乱上加乱,也要成为那争权夺位中的一个。

    而他们这些只会听从军令的将士,自然就是他燕王上位的棋子,手上的利器,皇位座下的牺牲品。

    然而北晟这一言,分明是在回应燕王,信任燕王并非此种小人。

    多日未曾展颜的燕楚终于笑了笑,虽然这笑容很复杂,很让人捉摸不透,也很短暂。

    “既如此……北晟听令!”瞬间收了笑,燕楚猛地转身,神情冷肃的面向身后跪地的北晟,“集五万铁骑,五万弓箭手,速与本帅赶赴京都,拥新皇,清君侧!”

    “是!”北晟垂首领命。

    门外,捂着屁股,脚一颠一颠的明了气势汹汹,本来还打算踢门发火,为自己讨个公道,可刚一到门边,把门里边儿的燕楚和北晟这话听了个清楚,顿时面色大变,兴奋不已,再多的恩怨也被瞬间抛诸在了脑后。

    若不是因为燕王为了来踹他一脚而走出了内室,否则他还真是无缘听到,这燕王真要上位造.反的慷慨激昂之言啊!

    虽然最近和这些小兵们混的不错,关系也不错,实在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赶赴战场去抛头颅洒热血,但是,但凡是个男子,谁不是遇见战争就会血液沸腾斗志激昂?

    好吧,虽然他明了是老了,但他那份唯恐天下不乱……呸!是上战场洒热血的一腔大男人情怀还是有的!

    大燕公元467年六月二十二日,燕王率军回京,奉旨宣读先帝遗诏,违遗诏者,当以清君侧论处,格杀勿论。

    郡王府。

    “什么?”看向面前正来禀告消息的樊篱,在书房秉烛批着奏折的燕卿有一瞬间的发懵,“大皇兄率大军回来了,还带着父皇的继位遗诏?”

    樊篱面沉如水,点头点的沉重而缓慢,不置一词。

    “可大皇兄他不是……。”燕卿还以为以大皇兄如今的样子,应该像被吓坏的孩子一样呆在燕王府,居然还把消失的那三十万大军率领回来,还带着父皇的遗诏,这分明,分明就超出了他的想象,分明就不是大皇兄现在的痴儿模样可以做到的,除非——

    很快想明白了过来的燕卿脸色一白,渐浮现出难以置信,及其复杂的情绪。

    一直以来,大皇兄在他的心里眼里,也同样是神祗一般的存在,所以,当初,当他听到大皇兄重伤中毒,还昏迷不醒差点死掉的消息时,简直就被震撼的无以复加,继而,一年后苏醒过来的大皇兄,已经成了痴儿的样子,更是令他震惊莫名。

    他一直都觉得那是个滑稽的玩笑,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然而,后来因为玲珑的关系,他的心思都在了玲珑的身上,就再也没有纠结过大皇兄这件事,现在仔细想来……

    想到这,燕卿打破了沉默,“樊军候刚才说,大皇兄还带了父皇的继位遗诏?”

    樊篱又是一脸面无表情的点头,让人看不清他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是一句话不说。

    樊篱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可正是因为他这没有表情的表情,让燕卿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喜怒哀乐仿佛都没有,又仿佛全混杂在了一起,“遗诏上的继位者,不是本殿,对不对。”

    不是疑问,而是充满了笃定的语气。

    樊篱看了燕卿一眼,似笑,却又不似在笑,表情很怪异,“想不到,我们千辛万苦推倒了太子,到最后,却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好一个反败为胜的燕王,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先撇开燕王手上名正言顺的先帝遗诏不说,单单现在就是两方对垒,他们也根本就已经不可能再是燕王的对手,因为虽然在击溃太子一军的时候是大获全胜,但是,金甲军受到的损伤也不小,呵,别说现在燕王究竟有没有把三十万大军带来,哪怕只带来三分之一,他们的金甲军也已经无力抵挡。

    燕卿虽然不会带兵打仗,但是金甲军的损伤他也看在眼里,自然明白,樊篱这话的潜台词后面,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以,燕卿笑了,将手上还在滴着浓墨的狼毫毛笔往砚台上一搁,长长舒了一口气,一直像被重担压得快弯了的腰,也渐渐的直了起来,“大皇兄原来就是我们兄弟几个中,最出类拔萃的。你何必说这等不甘之言,皇位再适合他不过,而本殿可比不得……。”

    “微臣当然也赞同殿下所言。”樊篱忽的面色一凛,面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目光冷凝,“可燕王遗诏所言的继承者,居然不是燕王,而是……五皇子,燕陌。”

    “什么?!”噌的一下,燕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露惊骇。

    翌日,六月二十三日,胭脂雪与流苏离开了溱国的锦绣城,再度乘上漂洋过海的柳木船,驶向胭脂雪原想去的目的地。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这一走,却生生错过了一个巨大的消息变动,再知道这件消息时,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下了罗刹国的天山以后了。

    这,自然是后话。

    同一个晚上,五皇子府。

    同样震惊的五皇子燕陌,无比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一身青铜盔甲,一张鬼面遮面的男人。

    他见过这身元帅服,见过这张鬼面,所以丝毫没有怀疑面前的人,只是,却不得不怀疑面前男人的话,“大皇兄,你……你在开什么玩笑?父皇怎么可能会写下让臣弟继承皇位的遗诏?谁不知道臣弟是众多兄弟里最游手好闲,身份最低微,最无能的……。”

    一抬手,打断燕陌的话,一手,将面上的青铜鬼面具摘下,露出那张写满了疲惫,充满了沧桑的玉容,燕楚斩钉截铁,“你有没有那个能力,本王从小把你看到大,本王最清楚。何况……。”

    顿了顿,燕楚抬起一双又是绯红一片的眸,直视燕陌,“你应该知道,本王,已经命不久矣。”

    燕陌一怔,瞳孔紧缩的望向燕楚那双绯红的似要滴出血来的眼睛,“皇兄,你果然是中了神仙散!”

    混迹江湖多年,他自然清楚神仙散是个什么样的毒药。

    简单概括,便正如这毒药字面上的意思,就算神仙降临,也无药可解……

    燕楚面色无波的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件事自己反倒并不以为然的样子,只说他现在最在意的事,“你比燕卿,更适合那个位置。”

    还没从燕楚所中神仙散剧毒中的惊骇中回过神来的燕陌听到这,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皇兄,你真是高看臣弟了,三皇兄既然连太子哥哥都能拉下台,就足以证明他是何等的有能力,哪像臣弟……。”

    “呵,你以为现在的局势,真是凭他做到的?”谈及这个问题,燕楚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冷笑连连。

    燕陌不明所以的一愣,“大皇兄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