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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出征之前,常延龄等人以商议一些机密事为由,以壮行的借口,将忙的日夜颠倒的曹越,请到了清香楼,一起喝酒。曹越原本死活不肯去,但在听到常延龄说要商议一些机密事,再听到秦淮八艳也会一起过来,为他壮行,想了想后,最终还是去了。
常延龄所谓的机密事,其实也没什么,大概就是曹越率军离开南京后,主要力量掌握在他们手里的南京锦衣卫要怎么活动,要怎么监视控制南京的官员等事情。
有南京新军十余万人马在,作为曹越死党的常延龄等人也活的非常滋润,没有人敢惹他们。连他们的几位上官,也基本不插手锦衣卫的事务,任由他们折腾。只不过曹越率军离开后,南京的官场会怎么样,南京锦衣卫那两位职位比他们高的官员会不会听任他们胡作非为,谁也不知道。
常延龄心里没底,因此要向曹越讨要让他们安心的东西。
曹越做出的一些布置,他们并不知道,为了让常延龄等人安心,曹越也向他们透露了一些他原本不想告诉他们的布置,并将几个杀手锏也告诉了常延龄。
常延龄等人自然放了心,不怕曹越率大军离开南京后,他们势力薄弱,被人算计。曹越留在南京的军事力量还是不少,要控制南京的局势绰绰有余。
在几人商量机密事后,他们才出去与等待了好一会的秦淮八艳见面。
虽然说见到美女肯定会让人心情愉悦,但今天的曹越,不想因为与这么多女人的会面,而让自己的名声受污,更不想因为自己在出征前光临青楼院这一举动。让将士们看轻,因此他也没多呆,敬了所有一杯酒,再接受了秦淮八艳一起敬的一杯酒后,顾自离去。
曹越在豪爽地喝光一杯中酒后,冲在场的所有人抱拳致歉:“各位,军务在身,曹某今日不能久留,就以此酒代表歉意,今日没办法与诸位痛饮。欣赏各位姑娘的才艺了,待大军得胜归来后,再与诸君痛饮庆功酒!”
看到曹越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常延龄等人,还有秦淮八艳。无论是陈圆圆,还是柳如是,或者董小婉,她们都想在曹越出征前当面说一些勉励和鼓劲的话。并祝愿曹越旗开得胜,凯旋归来。她们也想拿出自己的绝学,博曹越一笑。但没想到,曹越连单独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喝了两杯酒后,就顾自离去,将她们八个姐妹,还有自己的几位兄弟扔在了清香楼。
开始她们是有点愤愤不平于曹越这么大的架子。但在常延龄等人解释了一番,并认真想了想后,又释然。并敬佩起曹越的为人来。甚至觉得曹越离开时候,那背影都非常潇洒,有气度,这种决然就是最好的男儿豪气的体现。
“相信曹大将军一定能解北京之危,得胜归来!”这是陈圆圆轻轻的呢喃。
“曹将军如此急迫离去,局势一定非常危急,希望我大明无忧!”这是柳如是心里的担心,她觉得自己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关心时局,为大明将军祈愿,希望他们能打败流寇,解北京之危,也希望曹越能大胜归来,平安回南京。她也不忘叮嘱一声常延龄等人:“几位公子,如果有前方的军情传来,希望常公子还有郭公子、张公子能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姐妹,谢了!”
常延龄等人自然满口答应。
董小宛及其他姐妹,无论对曹越有没有情义,也都对曹越起了牵挂之心,祈愿大明的危机能解除。
其实她们中的任何人也不知道,如今的局势,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候。
李自成的数路人马东征后,进展非常迅速,沿途遭遇的大明官军,几乎没有像样的抵抗。
八月初二,李自成亲自率领的人马攻破平阳,差不多同时,刘宗敏的的大军进至汾州,李过的大军往太原一线逼近。八月底,刘宗敏部和李过的人马在太原城下合兵,很快就攻破了太原。
流寇攻破太原后,继续北上。
在武宁关,流寇终于遭遇到了顽强的抵抗,山西总兵周遇吉率军凭关而守,给予流寇以很大的杀伤。但周遇吉部兵力才两三万人,与流寇相比,处于绝对的劣势。周遇吉派人向姜镶、姜让兄弟求救,但姜氏兄弟不但没有派兵救援,最终在流寇逼近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并与流寇一道,从背后夹击武宁关。九月中,武宁关失守,周遇吉及其麾下两万余军士战死。
九月底,李过所领人马攻至宣府,宣府巡抚朱之冯、总兵王承胤变节投降。
九月底,李自成亲率的人马攻打大同,但在大同总兵赵信、副总兵赵泰的英勇抵抗下,李自成部在付出了伤亡两万余人的代价后依然无果,被迫放弃继续进攻,而是以五万人马围城,想让大同军民弹尽粮绝时候投降。大同没被攻下,全靠曹越当初的经营有方,火器作坊的高效生产能力,还有充足的火药及粮食储备,当然残余的大同军强大的战斗力,也是大同保卫战再次获胜的重要原因。
大同没被攻下,并不影响往东攻击的流寇攻打北京。
建奴从北方南下,想从中路攻打北京,那大同方向是他们必经之路上一个重要军事重镇,如果不将大同攻下,那后路随时可能被截断。但从中原一带攻击的流寇,则没有这样的顾忌。
只不过他们担心大同的守军驰援北京,或者给他们添乱,因此以五万人马围城。
局势万分危急,朝廷急令勤王之师进京的诏令雪片一样飞往各地,但镇守山海关的吴三桂,还有不战而逃回到山东的刘泽清、河北的左良玉却像压根没接到朝廷的求救塘报一样,没有任何动作。
关外松山的曹变蛟、锦州的祖大寿,却暂时没办法率军回援,因为此时多尔衮率十几万大军南下,屯兵于松山锦州一线。多尔衮是在收到流寇几十万大军攻打北京的消息后,快速提兵南下,想趁此机会,报仇雪恨。多尔衮大军压境,辽东的兵马没办法驰援北京,谁都知道,如果这时候他们离开松山、锦州等坚城,那还没进关,就有可能被建奴全部消灭,建奴可以撵着他们的屁股打。
形势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地步。(未完待续。)